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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颇深,下山之后,虚阳可怜无二,便将师父赐他的招魂幡给了无二。”
说完老道士叹息不止,我看了一眼红布,耳旁响起那晚钱无二在山顶招魂时的声音,“大媳妇儿、二媳妇儿、三媳妇儿回门呐,快快回门呐……”想了想,我开口问道:“道长,这钱无二以前是不是在黄河上谋生,那晚我听见他的声音,有点儿像黄河号子。”
老道士身型一滞,并没有回答我。等了一会儿,老道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现在天色还早,你不如将这二十多天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对症下药,多准备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我点点头,花了半个小时把这二十多天来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老道士听后点点头说:“唉,治水啊,真是没想到,智尘师弟死之前还收了你这个俗家弟子。”我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老道士拜了拜喊道:“师叔!”
“哎,呵呵。”老道士躬身将我扶起,见我泪眼朦胧,安慰我说:“治水,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了,啊。你师父和亲人虽然都不在了,但你还有个师叔。要哭先把眼泪收起来,等师叔撒手了再哭,到时候师叔绝对不管你!”我破涕为笑,抿了抿嘴。
小五和小七站在一旁,怪笑着看我。见我盯着小五、小七看,老道士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嗔道:“你们笑什么,你们是没遇到,要是你们遇到了,还指不定得哭爹喊娘!”小五、小七被吼了一嗓子,赶紧低下头板着脸,不敢再笑。
我上前问道:“师叔,不知您尊姓大名?”老道士摆手说:“不记,不记,我的名字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说着老道士正声道:“现在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大致了解,这祠堂下面的东西,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对付的,目前最重要也是最有效的事情,就是将祠堂废墟上的那三截黄河鬼木搬走,扔到河里去。”
十分钟后,我们再次来到祠堂废墟。按照老道士的说法,这三截黄河鬼木阴气极重,不能长时间接触,我们准备了绳子将三截黄河鬼木捆在一起,拖到黄河边上,撑船到了河心沉下。
弄完之后,回到村子里,老道士分别看了看那四个坑皱眉说:“坑底有洞,洞里往外透着阴气,还是先把坑埋了再说吧。”
“哎。”我应了声,拿着锄头将松土填回坑里。小五和小七站在一旁,他俩嫌我动作慢,小五朝小七递了个眼色,“唉。”小七叹了口气走过来对我说:“小师弟,你太慢了,还是让我来吧。”我擦了把汗水问:“你能行吗?”小七一脸不耐烦说:“你放心,我肯定比你厉害。师父说等会儿布了金线还要赶到县城去买东西,以你这速度,怕是到了县城,再回来就是晚上了。”
我双脸滚烫,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脱,把手里的血锄头递给他之后,我喘着粗气,转身走到小五身边,看着小七在哪儿填土。小七很快填完了两个坑,等他再填第三个坑的时候,出事了。
当时,小七拿着血锄头,往下勾土,很快将第三个坑填好。填好坑之后,小七走到上面踩了踩,还回头朝我和小五微笑。我点点头,小七填坑的速度确实快,我自愧不如。我朝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就在他看见我伸出的大拇指时,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第四十五章:害了小五和小七()
小七的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一副安静、诡异的模样。我和小五互相看了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扭头看小七的时候,他一手握着木柄,将锄头举了起来。小七手里拿的这把锄头并不是用来凿山的三角尖锄头,是扁平成矩形的锄头。无论是谁,多大年纪想用一只手把这种锄头举起来,还不摇不晃,几乎不可能。
“啊!”正在一旁理金线的老道士突然惊叫起来,“快,快退后!”老道士话音刚落,小七嘴里桀桀怪笑,将手上的锄头朝我们扔了过来。我和小五赶紧往旁边躲,差一点就被砸个正着。小七扔了锄头之后,仍旧邪笑着一副安静、诡异的模样。
突然,小七蹲在地上,伸手抓起一把灰土就要往嘴里送。“啊!徒儿,不要!”老道士看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金线跑过去。老道士跑到身前时,小七猛地站起,一扬手将灰土砸在老道士脸上。老道士眼中进了泥沙,停下来胡乱摆手说:“小七,不要,不要吃泥。”
小七没说话,邪笑着绕到老道士身后。一手捏着老道士的天灵盖,一手扶着老道士的肩膀,脑袋缓缓凑上肩,小七伸出舌头舔食着老道士脖子上的泥土。吃下一抹泥土之后,小七突然张开嘴,面色狰狞像狗一样,一口咬在了老道士的脖子上,顿时,鲜血如泉水涌出。
“啊!师父!”小五见状,嘴里喊着师父,冲了上去。我心里也急,但不知怎么办才好,跺脚看了看四周,我瞧见老道士的金线。慌忙跑过去,捡起金线之后,我朝老道士跑去。刚跑了几步,我突然怔住。我看见小五踩在灰土上,不紧不慢一步一步朝老道士走去。
啊!我心头一震,这哪儿是救人,小五一定也中了邪,他俩要是一起对老道士下手,那就完了!我手里拿着金线,赶紧跑上前去,用金线套住小五的脖子,将他拉出祠堂废墟。我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师父,老道士是我师叔,也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寄托感情的人,他如果死了,我会再次陷入疯狂,过上永无宁日的生活。
红了眼,我死死勒着小五的脖子,出了祠堂范围之后,小五挣扎一阵,晕了过去。我松开手后,小五的脖子上露出一道鲜红的血丝。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转身朝老道士跑了过去。小七控制着老道士,腾不出手来对付我,我绕到他后面用同样的办法将他拖了出来。
老道士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站在那里摇着头剧烈喘息。弄出眼里的异物之后,老道士踉踉跄跄走过来说:“治水,快,快扳开小七的嘴,把他嘴里的灰土抠出来。”我点点头,扳开小七的嘴,并起食指和中指伸了进去。就在这时,小七突然睁开双眼,咬住我的手指。
“啊!”我一声惨叫,手指很快被咬破渗出血水。老道士见状,赶紧从包袱里摸出几张道符,从中选出一张走过来,准备贴在小七的额头上。就在这时,小七喉结一动,吞了血水之后,突然松开了我的手指。我将食指和中指取出后,仔细看了看。再抬头时,正好看见老道士一脸复杂的表情。见我看他,老道士忙扭头看向一边。
在小七和小五额头上贴了道符之后,老道士转身走到一旁,从包袱里拿出四个鲜红色的木桩,沿着废墟四角打下。打下木桩之后,老道士手里拿着金线,沿着打木桩时的顺序,将金线布设在相邻两个木桩上。四边金线刚刚布完,“叮,叮,叮,叮”四声过后,金线全部断裂。
老道士看着祠堂废墟,良久无言。只听“扑通”一声,老道士跪在地上摇头哭诉:“师父啊师父,你这不是把徒儿逼上绝路吗?早知如此,我不如和虚阳一起,跳河投生算了,何必害了小五和小七……”
老道士这么说话,我有些心酸。如果不是为了来帮我,他和他徒弟就不会陷进来。到现在,无论是谁,后悔都已经晚了。小五和小七出了事情,布设在祠堂四周的金线也全部断裂,我和老道士都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
“唉,听天由命吧。”老道士叹息过后和我一起将小五、小七扶回家。回到家后,老道士烧了两碗符水给他们喝下,又让他们躺在床上休息了半日,两人才好。天色擦黑之后,四人围坐在桌前,仍旧用红布将神像盖住。晚上,红袍人走进来寻了一阵,依然没进屋来。
天亮之后,我问老道士说:“师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您老想个高招。”老道士扭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憔悴说:“村里的祠堂下面,不只是黄河鬼木那么简单。下面能藏上千只黑八卦,阴气必然极重,很可能还有其他的东西。”
我皱眉问:“什么东西?”老道士摇了摇头。小七突然开口说:“师父的意思是这下面有有他也不曾见过的东西。”老道士叹息说:“这东西要是人埋下去的就好了,怕就怕它是个万人坑。”
“万人坑?难道是大禹治水的时候,他……”老道士打断我说:“是不是他我不知道,不过高家是有的,那十根黄河鬼木也是有的。世人只知道他大禹治水三顾家门而不入,却不知道黄河鬼木有着极重的阴气,大禹沾了一身的阴气,如何敢回家?”
如果祠堂下面那根黄河鬼木真是大禹留下的,这几千年过去了,恐怕早已成精。可祠堂下面,真的只是一根黄河鬼木那么简单吗?下面为什么会有上千只黑八卦?
看了我一眼,老道士开口说:“事已至此,只有将智尘师弟这一十二颗舍利子埋回那四角的坑里,期待能镇压住祠堂下面的东西。黑八卦已经被我放了出来,没有黑八卦吸收阴气,阴气溢流出来,有了滋润,红袍人的实力增强,已经不是我能对付。”
我点头表示同意,昨天就是这样,小五和小七踏上祠堂废墟之后,很快失去了意志。我还记得那是第三个坑,填完坑小七就发生了变化。;四个人当中,只有我和老道士没有受到阴气的影响。吩咐过后,我和老道士再次来到祠堂。我拿了锄头挖坑,老道士在木桩上布设金线。他还想试试,说不定这次能成功。
我一边挖坑,一边问:“师叔,你这金线有什么用处?”老道士说:“用处很大,只要能布设成功,就跟你埋下舍利子一样,有镇压的作用。”老道士说完,将金线缠在木桩上。“叮叮叮叮”四声过后,金线再一次全部断裂。我挖完坑,抬头擦了擦汗,看着他说:“师叔,你先别缠金线,等我把舍利子埋下之后,你再布设一次,说不定能成。”
“嗯。”老道士点点头,收起金线,沿着废墟边缘,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嘴里不停念叨:“五、六、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四!”挖完坑,我将舍利放到坑底,把土给埋了回去。走出来,我看着老道士问:“师叔,你在数什么?”老道士没理我,仍旧自顾自走着。“五、六、七……十一、十二!”
数完十二,老道士停在转角抬头看着我说:“没什么,我在数这祠堂的长宽。长二十四步,宽十二步。两步为一米,那就是十二米和六米。”我皱眉问:“有什么用吗?”老道士摇摇头说:“没有。”我说:“师叔,没用就别数了,还是再试试看能不能把金线缠在四周。”
老道士点点头说:“嗯,好。”说完,老道士走出来,再次拿起金线沿着废墟四周缠了起来。这次缠上之后,果然没有再断开,看来智尘和尚的舍利还是有些作用。弄完之后,老道士笑看着祠堂废墟说:“呵呵,快,治水,我们快去县城,看啦这次有救了。”
“哎。”我笑着应了一声,和老道士很快回到家。老道士本来是想叫上小五和小六,我们四人一起去县城买大公鸡。老道士说,只要能熬过今晚,明早大公鸡打鸣儿之后,将公鸡放血,把血水洒在金线上,就可以暂时保住陈家村的太平。可当我们推开家门走进去时,入眼便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迹。我和老道士互望一眼,赶紧进去找人,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看见小五、小七。跟小五、小七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杀人狂魔那把斧头。
老道士坐在屋内,伤心痛哭了一个多小时,老泪纵横。小五和小七从小一直跟着他,十多年了,他们的死,给老道士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接近中午的时候,老道士换了一身衣服,从屋内走了出来。我扭头透过门缝看了一眼,他师父给他的道袍,被他撕了个粉碎。
下午两点左右,我和老道士来到县城。买了几只大公鸡之后,老道士让我等他一会儿,他有事情要去办,我抿着嘴点了点头。小五和小七死了,老道士多半是去买纸钱。我站在大街上,从下午三点等到四点半,老道士也没回来。
我心里有些不耐烦,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神仙街来。想起神仙街,我便想起了张相士,不知道他以前那个摊位,现在被谁占着,我想去看看。提着大公鸡,我朝神仙街走去,张相士以前的摊位在巷尾,我直接绕到后面,站在巷尾看了一眼。张相士以前的摊位换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我挡住了阳光,他抬头皱眉问我说:“算命还是解灾?”
第四十六章:变心老道()
“啊!灾星来了,大家快跑!”我还没开口,神仙街上便鸡飞狗跳,所有神算子都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往外跑。问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