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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穴一般的风水先生都能胜任,比如陈老根之流,但合穴就比较讲究了,对风水先生的水平要求非常高,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被害的可就是整整一族人。
此外,祖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葬进去的,横死、早夭、绝后的男人没资格进,怕惊了祖坟的风水。
女人就更严格了,除前三种外,还必须是明媒正娶的正房,膝下有子嗣;至于女儿姑娘们,别说祖坟,连祖祠都未必让进。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农村越大的家族就越重男轻女,因为没儿子死后连祖坟都进不去。
据说冯家的祖坟合穴就点到了一个风水佳位上,所以冯家人才能代代人丁兴旺,子嗣繁茂。
所以说,挖人祖坟、坏人风水就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因为会严重影响子孙后代的气运。
也正是这些道理,挖坟掘墓是一件缺大德的事,让别人后代知道了,往往跟你拼命。
我看向三叔,爷爷去世之后是三叔帮我主持的丧事。
三叔则说:“是陈老根,当初老叔叔的法事就是请他做的。”
“这些桃木又是什么时候种的?”黄毛又问,还摘下一根桃木枝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这是我爷爷栽的,这块地是我家的。”我道,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水果,桃子成熟季节对我来说是最欢乐的时光,因为可以敞开了吃;爷爷说这些桃树就是为我而种的。
每年清明扫墓的时候,这里的桃花总能开的无比繁艳,特别好看,那时也是我最思念爷爷的时候。
黄毛听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黄毛没说话,走到旁边一堆旱死的干草堆里检出来几颗桃核看了看,说:“没事,干活吧。”
我莫名其妙,但也没再多问,和曹楠三叔一起动手,把我爷爷的坟重新填回去,立好墓碑,又三拜九叩给我爷爷烧了香辣竹马和纸钱,给他老人家告罪,让他安息。
等忙完已经是日头偏西了,黄毛没动过手,一直围着桃树林转悠,不知道在干嘛。
一天没吃东西,我们几人饿的肚子咕咕叫,三叔便招呼我们去他家里吃饭。
我应下了,正好去看看生病的婶娘。
婶娘两年前得了暗疾,体温忽上忽下,浑身乏力,身上不是发冷就是发热,走遍了各个大医院也不见效,期间药物不断,也拖累了这个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
到了三叔家,婶娘正在勾鞋,她的状态比一个月前我来的时候更差了,勾鞋的手都在抖,大夏天身上披着棉衣。
看见我和曹楠,她欣喜的站了起来:“小磊和曹楠来啦。”
很显然,她还不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事,孟水生和三叔肯定在瞒着她,怕她着急导致病情加重。
“咦,小磊你的脸怎么了?”婶娘生病后眼神一直不太好,这时候才发现我脸上有伤,关切的问。
“摔…;…;摔了一跤,婶娘别担心,就是一点淤青,回去擦点万花油就散了。”我心头一热,笑着说。
三叔和婶娘是一个生产队的,是我爷爷给张罗说的亲,后来孟水生出生的时候早产,几度差点夭折,也是我爷爷到处托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才把孟水生保住。
正是那些往事,他们对我爷爷心怀感激,而那些感激最终转移到了我身上。
自己开店到定亲,他们帮了我很多,将来我若是结婚,拜高堂便是拜他们,因为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快结婚了,破了相就不好看了。”婶娘略带责备的说了我一句。
我急忙说下次一定小心,然后介绍了一下黄毛,说是我朋友。
婶娘客套了一句,让我们留下来吃晚饭,然后和三叔一起进厨房张罗去了,孟水生跑过来和我们说话,骂冯家人王八蛋,不是人。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偷偷的给他塞了几百块钱,让他放到家里的钱盒里,不要告诉婶娘。
吃饭的时候,婶娘很自然的问起我的婚事,我心里虽然膈应,但也只能笑着说一切顺利,等到日子就完婚。
婶娘听完连连说好,说将来成了家,再添一双儿女,日子就圆满了。倒是三叔察言观色发现了我脸色不对,但也没当着婶娘的面说什么。
吃完饭,三叔找借口将我拉到外面,问:“我听说徐家要你追加聘礼,有这回事吗?”
我叹了口气,说徐娇娇张口要五万,被我一口回绝了,现在两边正僵着。
“这么多?”
三叔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叹了口气,道:“徐家这事做的不地道,但你一口回绝也不妥,毕竟婚事要紧;这样,过两天我上徐家去走动走动,看能不能把事情圆过去,能不花就不花,能少花就少花,你看咋样?”
我心里其实根本不想去拍徐娇娇一家人的马屁,但看三叔忧心忡忡的样子又不好拒绝,便点头答应了;再者,万一让婶娘知道就更不好了。
之后三叔又叮嘱我一番,让我躲着冯家点,不要和他们冲突,否则要吃亏。
我一一答应,然后和黄毛曹楠回店子去了。
回到店里,一个巨大的疑问萦绕在我心头,冯犟头为什么要带人挖我爷爷的坟?
从今天的冲突情况来看,他们并不是因为恨我才去挖我爷爷的坟作为报复的,而是说什么乡里发生的事都是我爷爷招来的,还说爷爷不是好人,坏了乡里的风水。
当时盛怒之下我自然不信,但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却不免犯了嘀咕。
老话说人不与天斗,更不与死人斗,再大的仇怨也不能去挖坟掘墓,这是非常臭名声的事情,冯家人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应该不至于那么做。
他们图什么?
本能的,我看向黄毛,他之前一直围着那片桃木林转悠,好像发现了些什么。
“你也发现不对劲了?”黄毛坐了下来,然后从兜里拿出来两颗桃核,道:“这是我在桃树林捡的,你看看。”
我接过,仔细看了看,疑惑道:“怎么了?”
“桃核有红色的纹路。”黄毛说道。
我再仔细一看,果然发现桃核的凹槽处,有些许非常细小的红线缠绕,将整个桃核环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有什么讲究吗?”曹楠插嘴问道。
黄毛道:“这种纹路叫火缠龙,至阳至火,只有一些很特殊的桃树和枣树上才会有,而且一定生长在地脉之阳,也就是俗称的火龙脉上。”
我和曹楠听的面面相觑,道:“然后呢?”
“墓葬风水讲究阴阳调和,刚柔相济,至阳和至阴之地都不适合埋葬尸体,这两种极端之地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养尸地。”黄毛道出了一则令我心惊肉跳的信息。
“养尸地?”我咽了口唾沫,道:“你是说,我爷爷那口寿穴,是养尸地?”
黄毛点头,补充道:“那里绝对不是什么风水宝穴,而是大凶之地,尸体葬下去极有可能变成不化骨!”
“不化骨?又是什么?”曹楠问。
“就是不化的尸骨,有可能形成游尸,甚至厉害点化为僵尸都有可能;总之,十尸九诈,大不祥!”黄毛郑重道。
“你可别吓我!”
我脑子被震得一片空白,爷爷葬下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大凶之地?怎么会,那可是陈老根点的穴,不是乱葬的。
顿了顿,黄毛又问:“你小时候爱流鼻血吗?”
我急忙点头,自己火气重,怕热不怕冷,小时候动不动流鼻血,一直到这几年才强一些了,但怕热毛病从来没改过,一到夏天整个人就湿漉漉的,直到这段时间红衣娃娃吸我的阳气,才感觉调和了一些。
“火桃木的阳气非常重,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从吃火桃木结的桃子后才开始有流鼻血的习惯,对不对?”黄毛又问。
我回忆了一下,自己是从上小学一二年纪的时候开始爱流鼻血的,那时候正好是爷爷栽下桃树开始结果的时候。
黄毛没说错!
而最近这几年我要么在县城读书,要么在乡里做生意,很少在吃那里结的桃子,所以流鼻血的习惯也就止住了。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便发现,真的有对应关系!
第十七章:不断卷入()
黄毛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道:“你爷爷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吗?火桃木在法事行属于很名贵的东西,误种的可能性不大。”
我摇头,闻所未闻,小时候家里穷,能吃到一点水果都很奢侈,所以爷爷种了一些果树,什么桃树梨树李子树都有。
“说说你爷爷吧,他有文化吗?”黄毛见此,摸着下巴问。
我点头说有,孟家祖上可不是农民,而是地主阶级的知识分子,曾祖爷爷就很有文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闹过革命,见过大世面;后来日本人打进来了,他便回乡做了个教书匠,没多久我爷爷便出生了。
据说日本人来还找过我曾祖爷爷,说让他当一个什么维持会会长,曾祖爷爷不答应,结果差点没被枪毙。
再后来打土豪分田地,孟家的田宅都被没收,便没落了。爷爷虽然有文化,但成分不好不受人待见,加上天灾人祸没饭吃,便逃了。
这一逃,就是整整二十年!
没有人知道那二十年爷爷去了哪,干了什么,我好奇的问起过好几次,他总是慈祥的摸着我的头,笑而不语。
爷爷回乡之后,社会开始拨乱反正,便在乡里做了好多年的教书先生。
同样对那二十年闭口不提的是,他从来不提起我的父母和奶奶。我对她们没有任何印象,村里也没有人见过她们,就连三叔都没见过,因为我是爷爷直接从外面抱回来的。
黄毛听我说完,抱着胳膊沉吟了一会儿,说:“你对你爷爷了解恐怕有所欠缺。”
“怎么说?”我急忙问。
“虽然我不太懂风水,但那些火桃树种的位置正合阴阳八卦,你爷爷有可能懂行。”黄毛道。
我怔住了,“这…;…;你有几分把握?”这可是大事,如果黄毛推论没错的话,那我对爷爷的了解,恐怕差了很远。
甚至于冯家人今天要挖我爷爷坟,也和这件事有关联,否则无法解释冯家人的行为。
“啧,我找个人问问,离开几天。”黄毛对我道,他脸上已经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变得有些严肃。
“那…;…;冯家人呢?”我有点舍不得让他离开,眼下诡事频发,冯家人又蠢蠢欲动,自己没人指导真应付不来。
黄毛道:“冯家人背后明显有人遥控,你暂时不要和他们不要发生冲突,能避则避。”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少则三两天,多则五六天。”黄毛道,然后又看向曹楠,说:“你送我去县城,现在就走。”
曹楠点头答应,然后便和他离开了,我给黄毛拿了一部手机还有一些钱送他们上了车。
回到店里后,我心里惴惴不安。冯家人挖坟一事,一下就把我爷爷给扯了进来,时间跨度可就不是这半个月了,而是几十年。
冯犟头说我爷爷不是好人,乡里的那些东西是他招来的,而且还坏了乡里的风水。
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但明显意有所指;加上黄毛的推断,爷爷似乎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然后是陈老根,爷爷的丧事是他做的法,寿穴也是他点的,如果他知道那块地是大凶的养尸地的话,那他岂不是有意害我爷爷,还有我?
上次在山上还有李家,他就两次抛下我独自面对险境,让自己险些丧命。
“怎么会这样?”我不禁后脊背发凉,都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害怕,难不成自己一开始就信错了人?
有没有可能是误会?
法事行的人最讲究因果,陈老根要是这样害人的话要遭天谴的,弄不好还要遗祸子孙,他不是有个七八岁的孙子么?
我无法肯定,事情还要等黄毛的消息才能做判断。
…;…;
晚上,我早早的洗洗睡了。
半夜时红衣娃娃来了,和上次一样扑到我身上吸阳气,黄毛给的“泻药”屁用都没有,反应还越来越大了。
第二天我起床,吃惊的发现自己身上被踢打的淤青竟然散掉了,几乎没怎么留下痕迹。
尤其是脸上,挨了冯大牛两个拳头,都青了,结果早上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了,气色还不错。我本能的想到了红衣娃娃,心说难道是因为她的缘故?
搞不明白,我也懒得去猜了,反正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不多这一件。
…;…;
上午做了几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