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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股阴风从前面吹过来,顿时让我们如坠冰窟,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很虚幻的身影,像是人影。又像是夜晚炊饮时的白烟,似幻似真,朦朦胧胧的根本看不清。
我们同时停下,呼吸不可避免急促了几分。
我抓紧桃木刀准备拼命,曹楠也紧了紧手中的锣槌。
但我们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走,赛玉儿叮嘱过,正常敲更,不要受到干扰,非常时期更不能断。
既然是正常,那就不能停,更不能退缩。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经验告诉我们,有些事是不能躲的,越躲越麻烦,迎上去反而会简单许多。
不一会儿,阴风更盛了,远处的虚幻越来越清晰,但这种清晰却是变幻万千,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黄毛打来的。
我急忙摁下接听键,黄毛气喘吁吁道:“孟磊,葛老三真的被上身了,你要小心,他冲圩场去了,我们还在下山的路上,追都追不上。”
我咽了口唾沫,道:“他恐怕已经来了。”
“这么快?!”黄毛大吃一惊,道:“你记住,只要你们更锣不停,它就…;…;”
话到最后,黄毛的话戛然而止,手机发出嘟嘟嘟的忙音。放下来一看,上面的信号格竟然是一个大大的红叉。
自己的手机没信号了!
我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圩场是乡镇的最中心,要没信号,也是黄毛没信号,而不是自己。
是被干扰了!
“哒哒哒…;…;”
于此同时,前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在马灯的照射下缓缓凝聚。
露出来的一张脸,吓的我和曹楠心里咯噔一声。
葛老三!
只不过他的脸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像是被放干了血一样,两眼上翻,只见眼白不见瞳。浑身肌骨松松垮垮,看起来就好像被人拆卸过一样。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人的诡异。
而更令我们惊悚的却是他的影子,他的影子明显不是他的,身材要修长得多,似乎还带着面具,身上也绑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点像是骷髅头。
“谁?!”
我低喝一声,道:“金盆更锣,诸邪退避!”这一句是胡来教我的,有用没用不知道,反正是撑场面的。
“我辈天骄,而今却成了蝼蚁。”葛老三开口…;…;不对,应该是葛老三的影子开口了,明显看到它的嘴巴动了,而葛老三脸上面无表情,嘴也没动过。
它的声音就像他的身影一样,非常飘渺,略冷,就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的,根本不是在近前。
“我不管你是谁,请速速离去,人有人道。鬼有鬼路,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强行压制自己心中的惊悚和紧张,低喝道。
“小娃娃,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吧。”影子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或者说,对我的驱逐根本不以为意。
“对不起,我没兴趣,这里是人聚区,你该走了!”我再次说道。
人鬼交易,是要受到天谴的,肯定没好事,不祥人的诅咒已经够狠了,再来个天谴,整不好那天直接被雷劈死。
“呵呵。你就不想强大起来,对抗你身上的因果?”影子笑了一声,还用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吃定了我会妥协一样。
我心里一突,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这因果因果,就是天谴和诅咒之源。
它竟然一眼望穿了我身上的秘密,好厉害。
不得不说,这对我来说,有相当的吸引力,明确表态要帮我解决诅咒的,就只有三眼灵枭。但它那边条件很多,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能不能信还要打一个大大的疑问号。
“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你我虽人鬼两道,却可以各取所需不是?”影子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轻笑了一声。
“我想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再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我道,既然它提出交易,那也不妨听听。哪怕是拖延一下时间也好,黄毛胡来正在往回赶。赛玉儿和王建安这会儿也应该快到了。
“看来你对我有戒心,没关系,等你跟我走完这一趟,就会明白我的诚意的。”影子道,说完朝我们走过来。
我和曹楠大惊,本能的想要后撤,结果却发现,脚竟然动不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影子竟然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给抱住了。之前一只警惕着前面,根本没注意到脚下。
“嗖!”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影从前面一闪而过,停留在影子后面的电线上。
“谁?!”
影子急忙停下,转身看向点香。
“如果我是你,在没搞清楚局面之前,是不会乱伸手的!”熟悉的声音传出,竟然是三眼灵枭。
它盯着影子,绿油油的一双眼睛熠熠生寒。
“咣!”
曹楠敲响了一声更锣。
金鸣的声音仿佛是一种信号,顿时周围的气氛都变了,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从四周弥漫出来。
影子明显沉默了,顿了顿,对我道:“呵呵,我们会再见的。”
说完影子急速膨胀,“啵”的一声,化为黑气,卷起葛老三,一下就消失了。
看它的样子,好像是被吓跑了。
我不由看向曹楠手中的更锣,这东西,很像是曹楠提起阵法时经常提起的一个东西。
阵眼!
…;…;
第二百二十九章:偷锣()
所谓阵眼,就是法阵的启动部分,说道直白一点,就像是炸弹的引信。
更锣一响,整个金盆乡似乎都进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中,影子就是这么被吓跑的。
“继续,不要停!”
三眼灵枭看了我们一眼,张开翅膀扇了一下,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我皱眉,它提醒影子不要贸然伸手。显然是一种警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三眼灵枭有意替我们解围,还是和有意提醒影子?
这点很关键。
我心里对三眼灵枭还是有很深的戒备,理由很简单,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要干嘛。
虽然它提醒过自己几次,也看不出它要还害我的意思,但…;…;谁知道它包藏了什么祸心呢。自己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有时候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接着。我们继续打更。
经此一遭,我们心里对打更更加重视了,确实有效。
虽然影子不一定是血棺里面的那位,或许也是像鬼童子一样的鬼奴,但它绝迹不简单。
更锣一响。它便乖乖离开,说明打更确实对保护圩场乃至整个金盆乡都有作用,而且作用还不小。
打完更我们回到了新房,现在新房已经差不多成了我们平时聚集的地方了。
没多久,黄毛和胡来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见我们平平安安。大松了一口气,道:“我靠,总算没出大事,什么情况?”
我和曹楠把之前看到葛老三被身上的事情说了,黄毛点点头,道:“看来圩场确实是安全的。”
“那个影子,是血棺里面的东西吗?”我急忙问。
胡来摇头,道:“现在还说不清,我们追到冯大牛的时候,他们陷在山上打转,挺厉害,但总感觉还差一线,要么是一个鬼奴,要么真是里面的东西,虚弱了很多。”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黄毛道,又说:“血棺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不一定,不见得就是鬼,人、妖、尸都有可能。”
我点点头,葛老三下了一次水,就被上身了。确实不太像是被棺材里面的东西上了身,或许真是鬼奴。
但如果是鬼奴,那里面的东西就很厉害的,鬼王级别的,或者是其他的厉害的存在。
“血棺已经遁了,还能找到吗?”曹楠也问。
“怕是难了,血棺应该是遁入了鬼间,要找到血棺,就必须进入鬼间,这件事恐怕有难度。不知道王建安和赛玉儿有没有办法。”黄毛摇了摇头。
我心中无语,刚走了一口金棺,又来一口血棺;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妖风越刮越大,越刮越猛了。
之后我们又聊了几句,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
翻过天,乡里还为这事沸沸扬扬,葛老三没回来,乡民们一致认定,葛老三是吃独食跑了;那么大一块黄金。够它挥霍了。
不少人愤愤不平,还山上去寻他,心想着万一葛老三死在山上,黄金就归自己了。好在天黑了,乡民还知道回家,尽管吵吵扰扰的,但也没出什么事。
我忍不住给王建安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办。昨夜到现在也没见到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忙活还是在干嘛。
按道理,又来一口血棺,宗裁所应该很有兴趣的才对。
电话很快通了,王建安熟悉的声音传来:“昨天怎么样?”
“有惊无险。”我会了一句,直入主题,问:“那口血棺现在怎么办,找还是不找?”
“我们正在想办法进入鬼间寻找,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线索。”王建安道,隐隐从他那边,听到了赛玉儿的声音,似乎人还不少。
“好。”我缓缓点头,道:“如果有消息立刻通知我,需要帮忙也可以。”
“这次或许真的需要你帮忙,具体的等找到鬼间再说。”王建安道。
“对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棺材又是从哪里来的?”我追问了一句。
“等找到它才会有答案。”王建安道,说完叮嘱我好好打更。便把电话挂了。
…;…;
此后几天,这件事就慢慢沉寂了下去,一切回归了原样,王建安那边也没再传递回任何消息。乡民们谈着谈着,也就慢慢淡忘,唯一的变化,就只有消失的了葛老三。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过竟然是就半个月,风平浪静。
我夜里和曹楠打更,鸡鸣睡下,到日上三竿便开门做生意,作息非常规律。
这天早上起床后,我心情有些闷,因为刚才来电话了,说上次帮我去信联络蛊师解蛊一事,不乐观。
魃王和鬼王一直没出现,我心里渐渐的放松下来,加上打更确实能引动金盆乡的局势,基本上抛诸脑后了。
所以,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疑似中蛊的事情上。
胡来帮我先前帮我寄了一封信给那个苗疆的蛊师,结果杳无音信,对方根本没回话。
前些日子,胡来又寄了一封,结果原封不动被退了回来,上面盖了个邮戳:查无此人!
结果很明显。第一封对方或许收了,但根本不想帮忙,他和自己非亲非故,没责任非要帮自己。
第二封估计是看都没看直接给丢回来,邮政见对方不收,索性找了个借口说查无此人。冯德亮以前就是邮政所的,所以知道他们的习惯。苗寨山高路远,谁也不愿意来回跑。
今天闲街没什么生意,上午做了几单,天便阴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要下雨了,还是要下雪了。
自从上次的雷暴大雨之后,金盆乡的天气便渐渐恢复了正常,前些日子还淅淅沥沥的下过几场小雨。
前天才刚刚放晴,今天又开始阴了。
今天闲街没生意,冷风呼啸,街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我索性关店门,准备补一觉,这些日子晚上熬夜白天做生意,缺觉。
就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摁下接听键,曹楠急吼吼的声音传来:“磊子快来帮我,有人偷更锣!!”
而且还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曹楠貌似和人在大家。
“卧槽!”
我顿时惊的跳起来,立刻往新房的那边狂奔。更锣可是我们和金盆乡的命根子,丢了的话,拿什么打更?各方都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好好打,晚上要是响不起来锣,得出大事。
我一反应就是釜底抽薪,那些鬼东西在搞事情。
有多快跑多快,很快我就到了曹楠的新房,结果刚到门口就和一个人装了满怀,蹬蹬蹬往后腿。两个人都一屁股坐地在上。
定睛一看,是个蒙面的家伙,看着有些熟悉,怀里抱了一面锣,正是曹楠那个,锣槌被我撞的掉在地上。而曹楠则和另一个人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好大的够胆!”我怒喝一声,起身就扑了过去。
蒙面人大惊,急忙朝旁边一滚,踉踉跄跄的转身就跑,锣槌也不要了。
我想追,却猛的发现曹楠被对方掐住了脖子,正直翻白眼,弄不好会被对方掐死。
无奈,我顾不上追,只得捡起地上的锣槌,照着那人后脑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