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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我顾不上追,只得捡起地上的锣槌,照着那人后脑砸了下去。
他缓缓软到在地上,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扯下来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是乡里人,叫高翔,五大三粗,世代都是屠夫。
由此我更加确定,这是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在遥控指使。
高翔和冯三顺刘二龙葛老三之流不同,虽然是个屠夫的儿子,却听吃苦耐劳,每天跟着他爹做帮手,起早贪黑,挺勤快的一人,没听说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为人处世也和善,从来不短斤缺两,我去菜场买猪肉的时候,就喜欢去他那里买,挺熟的人。
这样的人,不跳可能做小偷!
而且还是大白天来偷!
…;…;
第二百三十章:追()
“没事吧?”我急忙把曹楠扶起来,此刻满屋狼藉,家具都被翻箱倒柜过,座椅全部翻在,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黄毛和胡来此刻不知道去哪了,应该是不在家。
曹楠脸色涨红,剧烈喘息,道:“别…;…;别管我…;…;追…;…;追!”
我应了一声,立刻出门狂奔。
这说起来很长,其实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偷锣的人还没走远。
我大喝一声“站住,抓小偷”,追了下去。
那人跑起来挺快,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都拉不进距离。单看背影,感觉非常的熟悉。
这也是个熟人,而且是乡里人!
我本希望有人能听见,出来帮忙截一下,可冷风呼啸,这一片又不是圩场边角的位置,别说人,连条野狗都看不到。
很快这人就冲出了圩场,朝着东边的一片油菜地跑去。我急了,这要是让人进了油菜地,十有八九得丢。
很明显,他们这是有组织有分工,一个人作死缠住曹楠,一个人夺了东西就跑。连逃跑路线都规划好了。
没二话,我立刻给黄毛打电话,万一没追上,得让他上来追查脚印,这要是跑了就完蛋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却传来黄毛有些气喘的声音,问:“什么情况?”
“快点来东边的油菜地。有人把锣给偷了!”我大吼,说完把电话揣进兜里,奋力狂追。
“卧槽,来子快回去,中计了。”兜里传来黄毛惊叫的余音。
“把东西给老子放下!”我大喊,道:“否则被我抓到,弄死你个王八蛋!”
这人的速度一点都不亚于自己。眼看追不上,我只得退而求其次,希望对方能被吓的丢下锣逃跑。只要锣回来,那一切都好说,有高翔在手,不愁逮不到他。
结果,他连头都没回,显然是铁了心的要带走锣了。我急的不行,却无计可施,四五十米的距离,想砸快石头都没机会。
很快,油菜地就近了,他直接冲了进去,一下就快看不见了。
我也追了进去,死死的锁定前面的背影发足狂追,这片油菜已经长大到了人头那么高,只要稍微疏忽一下,人肯定就没影了。好在油菜种的行行列列,否则他一进来就得丢。
“嗡嗡嗡!!”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摩托的轰鸣声,回头一看,是曹楠赶到了,他直接把车开进了油菜地,顺着沟垄飞飙。
“漂亮!”我大喜,立刻和他岔成两个方向,一左一右包夹过去。
“王八蛋,赶紧把东西放下,否则老子不弄死你。我曹字倒过来写!”曹楠暴怒不已。
光天化日被两个小偷打上门,还把最重要的行头给偷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结果那人还是连头都没回一下,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两个轮子终归是比两条腿快,很快曹楠就追上了,从车上飞扑过去,将那人扑倒在地,扭打起来。
我立刻追上去,捡起地上一把稻草,扭了几下鄄城一根草绳,一把勒在这人脖子狠狠一拉。
“嗬嗬嗬…;…;”他顿时两眼一翻,便开始挣扎起来。
曹楠趁机脱身,两拳头砸在这人脸上,顿时将他打的七荤八素,瘫在地上。
我一把将他脸上的黑布拿掉,顿时大吃一惊!
冯三顺!
竟然是收自己前替自己监控冯家动向的冯三顺。
我有些懵,怎么会是他,难不成他是被冯家发现了,于是反过头被威胁来头锣?
可一想又不对,冯家要自己的锣干嘛。眼下非常时期,整个金盆乡说不定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晚上响不起更锣,所有人都要倒霉。
冯家也是三个守陵人家族之一,跑不了。
那就还有一种可能,冯三顺收钱办事,有人收买他,就像我也能花钱收买他做眼线一样;它这种人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好谈。
曹楠立刻去摸他的怀里,结果脸色一变,又把他翻过来摸了摸背,惊道:“锣不在他身上!”
“什么?!”我心脏狠狠一抽,立刻站起来,在四周找,弄不好是掉哪去了。
结果和曹楠分开在旁边找了一下,没有。
我顿时急的团团转,曹楠也是一脑门子冷汗,我们都明白,丢了锣意味着什么。
这面锣不可替代,因为这面锣是曹家祖上传下来的,后来在混乱年代被抢夺而丢失,结果辗转到了宗裁所手里,最后又被曹楠鬼使神差的选中,带了乡。
冥冥之中,这就是天意。
这时候,七荤八素的冯三顺醒过来,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没二话,冲上去一脚踩在冯三顺手腕上,怒道:“说,锣在哪?!”
“啊…;…;痛痛痛~!”冯三顺惨叫一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叫道:“我…;…;我怎么在这里呀,孟哥孟哥,高抬贵脚!”
“少特么屁话,快点说,否则我弄死你!”我加大力气。
冯三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道:“你…;…;你让我说…;…;说什么呀!”
“你特么找死!”曹楠冲上来,一脚就把冯三顺踹出去五米,走上去坐在他肚子上,把他脑袋压在土里,咬牙道:“说,锣在哪!否则老子今天就在这片了你!”
“我…;…;我…;…;你,你让我说什么呀?什么锣?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冯三顺大叫。
“还敢装糊涂!”
曹楠挥起拳头就揍。我也一肚子气,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专挑疼的位置下手,反正不打要害就行,死不了。
冯三顺被打的四处乱滚,惨叫连连,嘴里却依然囔着,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什么锣,他没偷东西。
打了一阵,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冯三顺这家伙,要钱更要命,他应该明白,如果不说,我俩真有可能把他给做了。
难不成,他是被上身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急忙拉住曹楠,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这么锣,怕是丢了。曹楠也回过味来了,又逼问了几句,冯三顺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句话。
“怎么办?”我急了。
“要不扩大范围找找吧?”曹楠也没了主意。
“孟磊,曹楠!”
就在这时,油菜地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黄毛。
“这边!”
“快过来,出大事了!”
我和曹楠急忙回声,催促他们赶紧过来。
不一会儿,黄毛和胡来都跑过来了,看见地上的冯三顺,急忙问:“什么情况?”
“锣丢了!”我道,然后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来一遍,又道:“冯三顺弄不好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不太可能!”
结果黄毛听了直接否定,道:“那面锣是上等的法器,脏东西见这东西都怕,不太可能抱着走。”
“那怎么回事,这孙子在撒谎?”曹楠问。说着又要冲上去暴打。
吓的冯三顺急忙捂住头求饶,尖叫道:“别打了,孟哥、曹哥,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我刚才明明在家睡觉的,你看我,连外套都没穿,我…;…;我好想梦游了!”
我急忙拉住曹楠,他没说错,身上只穿了一身内衣,非常的单薄,这会儿天都该飘雪了,确实不对劲。
“是蛊惑!”黄毛道。
这话一出,我心中顿时万千羊驼狂奔而过。
没错。是蛊!
蛊在作怪!
冯三顺原先就疑似中蛊,蛊惑蛊惑,意思就是蛊是可以诱惑和控制人的。
而蛊不算阴物,所以也不怕金锣。
是蛊女干的!
她利用蛊虫控制乡里人偷金锣!
这样一解释,就都通了!
之前我就怀疑,蛊女恐怕在不少乡里人身上下了蛊,人数不详,那些中蛊的人,关键时刻都可以被她所用。
冯三顺如此,刚才和曹楠扭打在一块的高翔也一样。
“王八蛋!”曹楠牙根咬碎,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回你们进来的地方!”黄毛当机立断,立刻往回走,道:“蛊女能蛊惑两个人,就能蛊惑第三人,这片油菜地肯定还潜伏着一个人接应冯三顺!”
我一听,有道理!
冯三顺身上没有锣,那是因为锣被人转移了,我们追着冯三顺,却没注意那面锣。
而现在,那第三人恐怕已经带着锣跑了。
我奋力狂奔,带着黄毛回道了进油菜地的位置。
黄毛立刻在地上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了发现,道:“找到了,第三个人在这里蹲了很久!”
我们跑过去一看,果然在地上发现几个很深的脚印,是被人反复踩才形成了。
“追!”
黄毛招呼一声,立刻循着脚印追了下去。
我暗恨,这是被耍了!
冯三顺和第三人交接的过程非常清晰,冯三顺冲入油菜地五十米左右,把锣放在地上,然后拐了一个弯把我引走。第三个人捡起地上的锣,悄悄的从另一边溜了,神不知鬼不觉。
要不曹楠够彪,直接把摩托车开进了柴油地,我们还不知道要追着冯三顺跑到哪里去。
黄毛追踪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出了玉米地,顺着一条小路离开。
之后小路汇入大路,彻底失去了踪迹。
大路是一段铺了水泥的硬路,泥脚印走了一句便消失了,根本无法追踪。
前面,赫然是冯家湾!
“卧槽,蛊女是冯家人?”曹楠脸色一变。
黄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摇头道:“不一定,或许是第三人也是冯家人。”
“这事麻烦了!”胡来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天马上要黑了,赶紧给冯大牛打电话,让他配合查一下,这一刻钟内,哪些人进出了冯家湾。”
我连忙说好,把兜里的锣槌交给曹楠,拨通了冯大牛的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冯大牛语气顿时凝重起来,道:“怎么会出这种事,这样,我让人去问问,你们进来当面说。”
于是,我们急忙跑进冯家湾。
冯大牛在湾口接上我们,道:“我让二牛带着一些人挨家挨户去问了,很快会有结果;能大致知道那个人的身高体重吗?”
我看向黄毛,黄毛有这方面的经验。
黄毛想了一下,道:“这人是个男的,泥地很松软,体重和身高不好估算,但他有轻微的外八字。”
冯大牛点点头,道:“如果是我们冯家人被蛊惑,应该就能找到人。”
很快,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冯二牛带着人气喘吁吁的赶过来,道:“哥,这段时间进出我们湾子的,一共就六个,都带过来了。”
“哪四个?”冯大牛看向人群。
这时候,两个妇女,两个老人,还有一对年轻的男女站了出来。
我顿时皱眉,妇女可以排除,老人看起来也不像,至于那对年轻的男女,一看就是两口子。
不妙!
十有八九是没找对人!
…;…;
第二百三十一章:夜不祥(1)()
之后一追问果然不是,外八字只有一个人老人有,但他已经七八十了,蛊女除非是没人了,否则不可能让这样的人来。高翔和冯三顺都是青壮,二十浪荡岁,正值血气方刚,没道理第三人例外。
“这可怎么办?”曹楠急了,道:“没了锣,晚上敲什么?”
“再去问问。看看有没漏掉的,或者没回家的。”冯大牛对冯二牛吩咐道。
冯二牛点点头,带着这些人又返回了湾子。
“你爷爷以前有被蛊惑的情况吗?”黄毛摸了摸下巴,问冯大牛。
冯大牛脸色一变,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之前有,但这次不是他,他刚才一直在家没离开。”
“什么时候被蛊惑的?”黄毛追问,这个问题很尖锐。
冯大牛看了我一眼,“就是…;…;两次挖你爷爷的棺材时候。”
我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