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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现象,和九星轮如出一辙,九星轮也是开始大如磨盘,现在只有一个杯盖那么大一点了。
陆凝香玉指在上面弹了一下,碧落钟发出略显沉闷的钟鸣,她贝齿亲启,有些感慨道:“没想到末法时代,堂堂神器也衰落至斯。”
我接不上话,确实,传说中的神器应该是非常非常厉害的,排山倒海,毁天灭地不在话下,但现在真没感觉出来。
末法时代,不光是人鬼神妖的末法时代,也是这等神器的末法时代。
天地万物,一切的一切,都逃不掉。
“把这个给曹家正裔。”随后,陆凝香将缩小的碧落钟给了我。
我点点头,三神器,守陵人三家族。里面绝对有对应关系。
“我看看你的九星轮。”陆凝香又说道。
我心头一动,急忙把九星轮从脖子上取下来,交给了她,又把没嵌入的那金、木、土、水四颗嵌珠拿了出来,道:“这四颗珠子,怎么嵌都嵌不进去。”
陆凝香螓首微点,娓娓道:“九星轮是一尊来自远古神话时代的神器,它存在的时间比碧落钟和封天印都早,传说他的创造者是东皇太一;但没有任何证据能支撑这一点,而且它一开始就是以残缺的面目示人,末法时代早期,女娲天神用灵珠和补天石将它残缺的部分补齐,恢复了一部分功能;没想到现在,它又残缺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这点之前就隐隐猜测,没想到是真的。
想了想,我急忙问:“那为什么五行珠都集齐了,却还是嵌不进去?”
“九星轮除了五行,还有阴、阳、风、雷四种属性,必须按照固定的顺序,才能将神石珠嵌入,你先嵌入了火珠,那后面应该嵌的,是阳珠,再然后是木珠、风珠、水珠、雷珠、金珠、阴珠和土珠。”陆凝香缓缓道。
我长大了嘴巴。这种说法闻所未闻,问:“为什么是九种?不都是说五行吗?”
陆凝香道:“神话时代进入末法时代并非一触而就,而是有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最先是九行,随着末法时代的深入,有关于阴阳风雷四行的所有术法、术诀,都慢慢开始失效,最后消失。于是修者便将四行慢慢从九行中剔除,只剩下五行,而到现在。五行也已经失效,九行彻底归零。”
我顿时醍醐灌顶,原来如此。
陆凝香说的没错,现在的五行只是一个文化符号,已经没了实际意义,作用也就是街头巷尾算卦的扯上一扯,大多都是骗子。
最重要的是,五行无法解释这世界的所有东西。
就比如雷电,雷电属于五行中的哪一种?风属于哪一种?这里理论明显残缺,无法自圆其说。
如果是九行,似乎马马虎虎能行。
当然,不管是九行还是五行,都是对世界的描述,是九种不同的能量,并不等于全世界。
九行恐怕也不是完整的。
只不过天地大道以九为盈。超过了就会受到天谴,这就是所谓的缺一门。十是老天爷才能享用的数字。
堂堂皇帝,天下老子第一,也只敢称九五之尊,登天最高不过九天,没有什么东西敢超过十。
“那我去哪里,才能找到阳珠呢?”我急忙问,既然自己已经嵌入了火珠,那下一颗就只能是阳珠了。
“你可以等,也可以去五台山。”陆凝香有些模糊的说道。
我有些不解。道:“去五台山我明白,但这个等是什么意思?”
庙灵曾经跟我说过,说可以去五台山看看,陆凝香也这么说,至于这个等字,却着实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陆凝香微微一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无语,又是这句话,每个人都这么说,真不知道何为天意。既然有了天意,那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刚想追问,陆凝香突然神情一肃,绝美的双眸渐渐冰冷,隔着墙壁望向远方。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她的眼瞳深处,竟然出现了魃王的倒影,分外清晰。
“我把棺椁带走,不要让宗裁所的人知道棺材曾经落在你们手里,一切小心。”陆凝香道。
说完她手猛的一卷,一团氤氲的光瞬间便将棺椁包裹,等光消失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口空掉的琴棺,内椁和金笛夫人都不见了。
收完,卷闸门自动打开,陆凝香径直离开。
我心里一时间有些不舍,道:“那个…;…;你有空,能多回来吗?”
陆凝香疾走的身形顿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回头,一步迈出,人就化为一道红光不见。
…;…;
第二百七十四章:惊人的消息()
我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她醒了,不再像从前如同婴儿一般凭借本能行事,有了自己的想法,有喜好厌恶。
自己终究差了她太远,是两个世界的人,能做一对比较熟悉的朋友,已经是极限了。
摇摇头,我将店门再次落下。
随着异香缓缓消散,地上晕倒的众人开始苏醒,这时候就可以看出众人的道行。黄毛最先开始苏醒,三叔和胡来差不多同时醒来,再然后是冯大牛和曹楠。
“我靠。什么情况?”黄毛一醒来,激灵灵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棺材呢?”胡来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小磊,刚才发生了什么?”三叔也问我。
我直接拿出碧落钟,道:“红衣女刚才来过,说这个东西,给曹楠。”
“我?”曹楠既惊喜又惊讶。
“对。”我点头,将缩成铃铛大小的碧落钟给他,随后道:“棺材和金笛夫人被她带走了,应该会掩盖我们夺取棺椁的事实。”
“这么说,红衣女是在帮我们?”三叔道。
我点头,道:“她实力很强,根本不屑于撒谎。”
这话一出,三叔点点头。道:“那就好,反正我们已经把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了,其他的已经不需要了,拿去掩盖一下挺好;免得总被鬼族和宗裁所南法会惦记。”
“就是可惜了那根金笛。”黄毛有些肉疼的说道:“金笛一响,万蛇驱从,有这样的东西在,天下大可去得。”
“如果连金笛都没了。谁都知道棺材被开过了。”我白了他一眼,道:“该知足了。”
“轰!”
就在这时,突然地表一跳,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很重的东西从高处落下,店子一阵摇晃,玻璃柜台发出响声。
“我靠,什么情况?”
“好大的动静!”
“好像是河边的方向!”
“…;…;”
几人都没吓了一大跳。
我心头电光火闪。想起了陆凝香眼瞳倒映出魃王的影子,便道:“怕是她和魃王交了一手。”
“是水仓那边,外椁还沉在水里面,红衣女要复原棺椁,就必须把外椁也组合起来,看情况应该是魃王生出抢夺之心,双方过招了。”胡来道,分析的很到位。
“但愿能瞒过去,否则我们就危险了。”曹楠摩挲着手里的碧落钟,忧心的说了一句。
“等等,她为什么单独留下琴棺?”黄毛狐疑的问道,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一摊手,道:“她没说。”
之前陆凝香一看到琴棺里面的金笛夫人,立刻说“为什么不是他”,这个“他”只是个音,可是他,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它。
但就不是金笛夫人。
这让我不禁有些猜疑,难不成,金笛夫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口琴棺里面?
否则的话,陆凝香那句话就无法解释。
突然,猛的一个词从我脑海中跳了出来,“鸠占鹊巢”。
南越王赵佗,鸠占鹊巢利用了古修士的洞府,为了自己棺椁的安全,还建造了高高的祭台,靠近死去的四神兽,让人鬼都无法靠近。
赵佗如此。那和她名义上是两口子的金笛夫人,是不是也会有样学样?
这口银色琴棺根本不是她的,是她占了某个古修士的棺椁?
我越想越觉的有可能,陆凝香之所以没带走琴棺,肯定也是为了隐藏这一重信息,让鬼族误以为这口棺材,就是金笛夫人的棺椁,而不是她强占别人来的。
如此来看,陆凝香和鬼族根本不是一路人,她和鬼族应该只是合作关系,否则的话,上次也不会差点和魃王打起来。
如此也揪出了另外一个困扰了自己很长时间的问题,那就是陆凝香到底在琴棺中沉睡了多久,或者说,她到底是哪个时代的人?
神话时代?
还是末法时代早期?
否则,她为什么会对九星轮又这么深的了解。
直觉告诉我,应该是神话时代后期,以为她刚才称呼女娲为天神。
当然,这仅仅只是猜测,但至少可以肯定,她沉睡之前的年代,应该是金笛夫人之前。
否则鸠占鹊巢就解释不通。
而另外一个佐证是,守陵人家族的存在明显早于南越国,后来应该是被南越王赵佗胁迫,打开了金盆山的古修洞府,建造了南越王陵。
守陵人守护的,绝对不是南越王陵,他不配。里面另有玄机;有可能是琴棺,但棺材就是棺材,称不上陵;肯定还有别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和锁龙井有关联。但锁龙井应该是后来建造的,有明显先秦时期的特点,目前还不知道存在的作用。
现在的金盆乡=山,就像一个任由历史打扮的小姑娘,本来的面目,早就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遮掩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残缺的信息,根本拼凑不出真相。
“这琴棺你收好,如果推测不错,还会有第三口。”黄毛道。
我点点头,这是自不用说,琴棺很神秘,老主曾经派徐娇娇调查取证,显然是想窥探琴棺背后的秘密。
“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小心谨慎。”三叔也道,说完等我们应声,便偷偷从后门离开了。
黄毛和胡来过了一会儿,也回新房去了,临走前还带走了那本小册子,因为上面全是古体字,歪歪扭扭,像蚯蚓一样,我根本不认得,只能让他们翻译一下。
我和曹楠继续打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魃王出现,那它麾下的那些鬼魅邪祟也有可能会出现,马虎不得。
…;…;
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乡里沸腾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睡到下午才听左邻右舍议论得知。
前些天我们存放棺椁的水仓彻底塌了。原地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手印坑,足有一丈长宽,两米多深,非常吓人。
我跑过去一看,发现这是手印如果按照比例缩小的话,完全就是陆凝香的葱葱玉指的手型。??看来,昨天晚上的动静确实是她出手造成的;也不知道挨这一掌的是谁。
乡民们看着这掌印,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直接把派出所的公安引过来了。公安一看,说是恶作剧,人为弄出来的,把手印坑填了,还把拍照的乡民手机收缴,删除照片。
这是宗裁所的一贯做法,为了不引起恐慌,将一切解释不清的东西掩盖。只是,天地格局已然大变,神话时代将重新降临,这样的掩盖,会越来越难,越来越难以令人信服。
宗裁所必然要做出顺应局势的改变,当然,他们现在也正在做。隐于背后支持南法会和鬼族硬碰硬,就是明显的标志。
回去之后,我去了新房,想看看小册子的翻译进度。
结果胡来说上面有些生僻字是人造的,现在都已经失传了,他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全部翻译出来。
无奈,我只得耐心等待。
下午,闻到味的王建安来了,询问棺椁的事情,陆凝香一掌拍出的大掌印他们自然知道代表了什么。自己和陆凝香此前走的比较近的事,宗裁所早就知道了。
于是乎,他就来了。
“孟磊。红衣女最天晚上,是不是来过你这?”我正在修理东西,王建安坐在我对面,逼问。
“来过又怎么样,没来过又怎么样?”我随口反问他一句,道:“她有多厉害,你们不是没有领教,她要来,我只能欢迎,她想干什么,我只能干看着。”
棺椁的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这里面可是有三叔的安危和黄毛、胡来甚至是陆凝香的警告。
王建安人不好,但这时候只能是对不起了。
“红衣女清醒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来找你。这次是为了什么?”王建安就像嗅到内情的猎狗一样,紧追不舍。
“她回来看看呗,你别忘了,她沉睡过的棺材,还在我这里呢。”我回答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十分警惕,生怕说漏嘴,这家伙一点都不省油。
“那也就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