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愦笠模
另一方面是噩梦连连,一闭眼就能梦到哪四个被活剥了皮的“盗墓贼”,屡屡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捱到早上,三叔来了,他昨天带婶娘去市里看病不在家,早上得到消息立刻就干过来了。
我不敢把在林场遭遇的事情说出来,只得谎称已经报了警,公安正在追查。
三叔眉头皱成川字,安慰我让我别着急,等等公安那边的消息。
其实我明白,他跟我一样着急,只是怕我上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强行让自己镇定而已,三叔不是没有脾气,急了也会骂娘的。
之后我问起婶娘的病情,三叔叹了口气,摇摇头,显然还是老样子,根本确诊不了,没个说法。
我沉默了,孟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入土的人和活着的人都不得安生,难道是因为桃花地大凶,风水不好?
三叔又劝慰了我一会儿,让我多去派出所走动走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立刻通知他,无奈的离开了。
…;…;
我心烦意乱,捱到下午去找黄毛,结果人不在网吧,问刘二龙,刘二龙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只得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掉线。
我心里犯嘀咕,这家伙平时那么“敬业”,这会儿人哪去了?
最后我打电话给曹楠,结果曹楠也说不知道。
我彻底无语,心说他该不会又去了小红楼吧?
就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后,对面道:“孟老板?”
是个女的,声音很陌生。
“您哪位?”我心头微微一跳,直觉告诉我来事了。
“听说你爷爷的棺材丟了,想找回来吗?”果不其然,对面一句话就把我吊了起来。
我大惊,“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找回你爷爷的棺材,还能救你一命;半个小时后河寨码头见,记住,你只能一个人来。”说完那边便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一时间惊疑不定,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爷爷的棺材被盗的事在村里闹的沸沸扬扬,知道的人很多。
但很快我就下定决心,去!
围绕爷爷的棺材至少有两方在争夺,一方是那些盗墓贼,一方就是那个剥皮鬼。
现在棺材被剥皮鬼卷走,那么其它方很可能想在夺回来,这就是机会。
当然风险也是有的,但这已经不再我考虑范围之内了,好不容抓到一线可能,没有退缩的理由。
想了想,我回店子拿了一把水果刀揣进兜里,骑车赶往河寨码头。
河寨码头在乡里南边,以前是一个用来运木头的码头,后来水位日浅,河运断绝,码头也就废弃了。
不远,七八里路,骑车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河边,我将车停在路上徒步赶往,路上给曹楠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的行动,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可以多一份保险。
码头范围很大,蒿草丛生,平时人迹罕至,我找了一下没发现人。
“我到了,你在哪?”我大声道。
话音落下,前面的荒草后转出来一个人,头戴斗笠,围着黑纱,看不清面容。
“不愧是孟家的种,虽然有点愣头愣脑,却也有几分果决。”女人开口,黑纱下面的脸完全看不见,目光透过黑纱,上上下下审视我。
“你到底是谁,藏头藏尾的有意思么?”我微微紧绷,随时准备拔刀拼命,她的口音明显不是本地的。
最关键的是,她张口就说“孟家”,隐隐然似乎对孟家的评价很高,这只能是因为我爷爷的关系。由此也可以佐证爷爷真不是一般人,那二十年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呵呵,你的激将法对我无效。”女人并不上当,道:“要知道,你现在不知道被多少东西和人盯上了,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烦。”
我听得心里发凉,这点自己早就预感到了,但从她嘴里说出来被确认,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我不经意看到她的右手,心头一震,她的无名指上有一圈淡白色的东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赫然是个戒指印!
是她!
盗墓贼中唯一的那个女的!
黄毛给的那张照片上,女的手上就有一颗玉戒指,此刻她虽然把戒指摘了,但手上的戒指印可抹不掉!
…;…;
第三十三章:柳暗花明()
我心中大惊,立刻将目光移开,努力镇定脸上的表情,不想让她看出什么来。
黄毛捡的那张照片并不是摆拍的,而是很随意的用手机拍的,弄不好这女人根本不知道有照片的存在,摘下玉戒指也不是怕我认出来,只是觉太过显眼而已。
尽管我已经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尽量平静了,但女人依旧察觉到了什么,手指微微一勾,缩了回去。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我肯定,就是她!
身形个头也基本能对得上号。
刚才的猜错没错,这些盗墓贼被剥皮鬼卷走了到手的棺材,肯定想着怎么夺回来。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会找到我。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棺材被剥皮鬼卷走的话,我这会儿已经冲上去捅人了。敢盗挖我爷爷棺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知道你爷爷棺材是被什么人挖走,最后又是落在谁的手里的么?”盗墓女问。
“请教。”我吐出两个字,想看看她卖的是什么药。
“是冯家,冯家挖走了你爷爷的棺材,然后被劫了,最后落在了老鬼手中。”女人缓缓道。
我心头微微一震,冯犟头?之前自己拿刀架着他,他可是对天发毒誓,说棺材不在他手里,否则天打五雷轰。
等等…;…;不在他手里,并不代表不是他挖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棺材被盗就过了三道手,大概的过程完全可以想象,冯犟头先挖了我爷爷的棺材,然后被那群早就有意动手的盗墓贼给偷了或者劫了,运到护林人小屋,最后剥皮鬼又跳了出来,活剥了四个盗墓贼的皮,卷走了棺材。
一波三折!
“怎么,不信?”女人见我犹疑,问道。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我心里信了七八分,冯犟头那个老痞子,完全有充足的理由那样做,反正当时棺材也不在他手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黄雀后面,还等着一个老鬼。
那一夜真是热闹,可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那早上突然起来的大雾也很奇怪。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冯犟头在看见那四具被剥皮的尸体后,惊恐的大喊“它回来了”,这话和贺老幺那天发疯喊出来的话一模一样。
从这点来看,盗墓女没撒谎,确实是个“老”鬼,因为它以前就出现过,确切的说是来过金盆乡。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它就与我爷爷有过什么联系。
盗墓女这番话其实是把冯家卖了,想尽量转移我的视线;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身份早已经被我看穿了。
“呵呵,也对,是谁挖的无关紧要。”盗墓女并没有多纠缠,步入正题,道:“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老鬼会去找你,你对付不了它。”
我顿时毛骨悚然,本能的回想起那四具被活着剥皮盗墓贼,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同伙,太惨了。
“什么时候?”我连忙问。
“很难说,但我肯定它一定会去找你,你逃不掉的。”盗墓女对我的反应很满意,随后手一转,手心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圆粒,道:“这个东西你拿着,如果碰到老鬼就捏碎它,我们会立刻去救你。”
“你们?”
我看着他,心说她后面难道还有人,那张照片只是一部分?反正最近出现的外乡人的确不算少数。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隶属于政府部门,老鬼行事太过,容易造成恐慌,我们抓老鬼,你取回你爷爷的棺材,各取所需。”盗墓女道,说完将那东西抛了过来。
我接过一看,是个小蜡丸,里面包裹了一些暗红色的东西。
她这番话明显就是在撒谎了,那张相片就是证据,她真正的目标是夺回我爷爷的棺材。可惜她找不到老鬼,而老鬼会来找我,所以她便想到要在我身上布线。
由此也可以判定,她之前说的基本都是真的,棺材确实是冯犟头带人挖的,因为八分真两分假的谎言是最难拆穿的。
只是她不知道,那个浅浅的戒指印早就出卖了她。政府部门?笑话,派出所的王建安才是!
我自然不会拆穿她,点点头应下了。
盗墓女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转身离开,走了一段又忽然停下,回过头道:“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一件事,你要小心那个姓黄的,他靠近你别有目的,可别被人家给卖了;这世界上最难防的,就是伪装成自己人的敌人。”
说完她冷笑了一声,身影在荒草从中一晃,消失了。
我听得心头一紧,黄毛有问题?这不是没想过,可一直没发现什么证据,加上黄毛帮了我好多,所以我对他一直都是言听计从,几乎没往深处想过。
或者准确点说,是不敢想!
如果自己连黄毛都不能信了,那还能信谁?神出鬼没的陈老根?
从理智上讲,这是一种自我安慰与欺骗,自己骗自己说黄毛没问题。
但事实是,他身上的疑点就明着摆在面前,他来金盆乡这穷地方干什么?还有,他和小红楼的寡娘赛玉儿是什么关系?
我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彷徨。
但话又说回来,这个女人的话也不能尽信,黄毛是个性情中人,这点我是有把握的,虽然经常色眯眯的,但不贪财,就算在我身边有目的,也应该不至于害我。
不排除盗墓女是想离间我和黄毛,好方便她行事。
摇了摇头,我将这些纷乱的念头甩出脑海,将蜡丸放进兜里面,取了车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曹楠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见我没事松了一口气,道:“什么情况?”
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曹楠说这事最好听听黄毛的看法,我说好,只是问题是黄毛不知道跑哪去了。
于是我只能等,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下午,弄的我心里犯嘀咕,心说黄毛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盗墓女说有很多东西盯上我了,懂行且靠我最近的就是黄毛,那些脏东西是有理由对他下手,以剪除我的帮手的。
从这点来说,陈老根就显得很聪明,明哲保身,没事离我远远的,避我如瘟神,电话都不接,只有他找我,没有我找他。
…;…;
俗话说,人是经不起念想,念着陈老根他就真的出现了,天擦黑我正准备关门,他打着一把伞出现在我店门口。
“陈老叔公,您怎么来了?”我颇感意外。
“你爷爷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能不来么。”陈老根道,“你好好歇着,后天晚上哪都不要去,我来接你。”
“去哪?”
“去看你爷爷。”陈老根道。
我一下糊涂了,“可…;…;可是我爷爷的棺材被一个老鬼给卷走了。”
陈老根忽然笑了,“你也不想想,你爷爷提前十几年就布下了火龙桃花阵,防的就是今天,想要拿走他的棺材,哼哼,没那么容易,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记得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顿时大喜,爷爷竟然早就做了布置?
想想也是,那么大一片桃花林,自我小的时候就布置好了,肯定是有作用的,否则爷爷何苦将自己葬入一片大凶的养尸地中?
我连忙答应,陈老根微微一笑,又说:“对了,昨天晚上我去看过你婶娘了,发现她背上有东西。”
“有东…;…;什么东西?”我本来还挺高兴的,一听这话大吃一惊。
“一只山魈,看样子它趴在她背上的时间不短了。”陈老根道。
“什么?”我震惊了,随后马上联想到婶娘一直以来都无法确诊的怪病,于是问:“难道我婶娘的病就是那只山魈引起的?”
陈老根点点头,“十有八九,它潜伏日久,只有在亥时会显冒出来;这样,你去你爷爷的坟地,折一根朝天冲的桃树枝,大拇指那么粗的就行,时辰一到用桃树枝贴着你婶娘的后背把它扫下来。”
“好,好。”我连忙点头,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您…;…;您难道不和我一起去吗?”
“那东西你怕它,它就不怕你,你不怕它,它比麻雀胆还小,你一个人能搞定的。”陈老根笑着说。
我咽了一口吐沫,心底打鼓,上次给刘二龙他爹烧完尸体后,自己就被那玩意趴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