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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专门为了验证我的猜测一样,忽然,眼看着圩场就要到达的时候,前面刮过来一阵猛烈的阴风,夹带着浓浓的雾气。瞬间便将黄毛的身影淹没,发红的桃木剑也看不见了。
“不好,快跟上!”胡来大惊,撒腿狂奔,一马当先。
我和曹楠也是心头一抽,跟着胡来有多快跑多快,可冲到黄毛之前的位置一看,哪还有人。脚下也不在是路了,而是稻田。
“王八蛋!”胡来咬牙怒骂了一句。
我后脊背嗖嗖的狂冒冷气,此刻雾气已经淡去,黄毛只是被掩盖了一下,立刻就不见了踪影。和西游记妖怪抓唐僧似的,一阵黑烟人就没了。
“黄毛不会有危险吧?”我担心的问。
“当然不会有危险,只要你打开这个铁箱子!”
回答我的,并不是胡来,而后后面一声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人气。
“谁!!”我们三人齐齐转身。
映着月光,一个略微有些佝偻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冷笑,一手托着从井里取出来的铁盒子。
这盒子一看就不轻,但托在它手上,却轻的像个泡沫盒子。
是鬼影!
我吃了一惊,这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扮成陈老根的模样。
“打开这个箱子,你的同伴就毫发无伤。否则,他会被百鬼噬魂,灰飞烟灭!”鬼影又说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黄毛帮了自己那么多,肯定不能看着他受难,但直觉告诉我开这个箱子恐怕没好事。或许这才是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就如那口棺材一样,开了,自己的利用价值就结束了。
本能的,我看向胡来。胡来眉头紧皱,也没了主意。
“今夜的形势想必你也知道,没有人能抵抗众山神意志,开箱是你唯一的选择,否则不光你那个同伴要死,你身边的两个同伴,一样要万劫不复。”鬼影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先把人送回来,否则想都别想。”我道,如果黄毛能安全回来,那就开,如果黄毛出了事,想都别想。
这箱子很明显只有自己才能打开,这是自己身上唯一的筹码,绝对不能仅凭一句空话就把筹码丢了。
“把人送回来。而且保证不再纠缠我们!”胡来替我修正条件。
我立刻点头,道:“他说的对,不答应我是绝对不会开的,有种你把我们杀光,我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开箱子。”
鬼影脸色微微一僵,沉吟好一会儿才道:“好,成交!”
话音落下,只见侧边百米开外,一阵黑雾飘过。红光又出现了,赫然便是黄毛。
我们立刻冲了过去,黄毛翻着眼白在原地转圈,显然面对百鬼围困,他的通灵眼也不好使了,实力相差太大。胡来狠狠的扇了黄毛两个巴掌,然后掐着黄毛的人种道:“快醒醒!”
黄毛浑身一颤,眼白缓缓下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道:“什么情况?”
“我们被围了,对方要孟磊开箱子。”胡来道。
黄毛询问的看向我,我点头示意没错,此刻四周阴风阵阵,远处的黑雾中隐隐绰绰,全是鬼魅和邪祟。
“好了,该你兑现了。”鬼影又出现了,朝我不紧不慢的走来,道:“滴血开箱,开完你就安全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胡来和黄毛,两人交流了一个眼神,缓缓点头,我会意,迎着鬼影走过去。
可就在这时,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如山崩地裂,一个庞然大物猛的破开土层从地下跳起来,直扑鬼影。
…;…;
第一百章:蟒虫劫道()
我被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是一个浑身鳞甲的庞然大物,它张开巨口瞬间咬向鬼影,恐怖的头颅大的像皮卡一样,身形粗壮的如同两口水缸。
“吼!”
兽吼整天动地,甚至发出龙吟虎啸之声,震耳欲聋。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鬼影连带箱子被它一口吞了下去,巨大的头颅顺势往下一钻,土层就如同水浪一般破开一个大口,身子一扭又窜回了地下。
电光火闪。整个过程就像是水里窜出来的鱼一样,坚硬的地面对它根本毫无阻碍。
“哗哗…;…;”直到它已完全消失,冲飞的飞起来的泥土才如同下雨一般落下,差点没将我埋了。
“小心!”黄毛和胡来惊叫一声,立刻本上来拖着我往后跑。
等退出去一看,鬼影所站立的地方,只剩两个黑黢黢的大洞,一条沟壑迅速朝着远方延伸。
胡来脸色凝重,道:“是蟒虫,那个赶虫师就在附近!”
“嗷!”
“吼!”
“嘶嘶…;…;”
“…;…;”
外面围拢无数鬼魅邪祟纷纷呼出愤怒的声音。隐在黑雾中追着沟壑而去,鬼哭狼嚎声听在耳朵里,令人浑身汗毛倒竖。
“快走!”黄毛当机立断。我们转身朝着圩场的方向狂奔,有多快跑多快,不一会儿便近了。
直到彻底冲入街道。我们才停下,鬼哭狼嚎的声音远处,消失在另外一边的山后。
“怎么回事,蟒虫怎么下山了?”我心惊的问,那个东西真的太大了。就像鱼在水里面游一样,它在土里面游,破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怎么蟒虫看着像是被人控制了,指哪打哪呀?”曹楠也惊疑的说道。
胡来眉头皱成川字,脸色凝重道:“这种赶虫手法匪夷所思,或许真的是被控制了。”
“大虫不是不能被操控吗?”我不解道,上次他和黄毛都说大虫操控的说法闻所未闻。
要知道胡来在赶虫行也算一把好手,如果行内有这种方法,他不可能没听过。行内只要有交流,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就都会有流传,哪一行都一样,不知道具体方法很正常,但听都没听过就匪夷所思了。
“大虫本质上是属于阴水兽类,根本不具备太高的智慧,除非…;…;”胡来道,话到最后又停住了,拿捏不定。
“除非什么?”我急忙问。
“除非像饲养猛兽一样,从小将它喂养长大,长时间的交流磨合,才有那么一线可能。”胡来道。但语气明显不确定。
“这很难操作吧?”黄毛皱眉道。
“不是很难,而是难到几乎不可能。”胡来道,又说:“第一,大虫幼子是在地河的源头出生,那里是禁地,没有人能去,第二,大虫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在地河内穿梭,根本不具备喂养和交流的条件,第三,大虫很多情况下是凭着本能行事,无法驯养;最后,赶虫行从来没有人尝试过驯养大虫。”
我们三人听完,皆是无语。
一次两次,或许会认为大虫只是赶巧被逼急了,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关键的位置,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了。
“会不会它认为箱子里面的东西是宝物,所以跑过来一口吞了?”我试着解释。
“也不太可能,大虫常年生活在黑暗中。没有视力只有嗅觉,只要箱子脱离水土,它就不可能精准的定位箱子位置,所以无从突袭。”胡来道,而后问我:“你知道我们把大虫逼急的时候,是怎么保证自己安全的吗?”
我摇头。
“上树!”胡来道:“只要脚脱离了地面和水面,大虫就闻不到我们的味道了。”
我一阵无语,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陈咬金”先是枪了胡来的蟒虫,然后驱使蟒虫打开了山腹,现在更狠,当着一票鬼魅邪祟的面,把铁箱子给夺了。
出手又快又很又准,令人心惊,一对比,感觉原先牛逼哄哄的一种鬼魅邪祟都出现落差了。
“那箱子还能追回来吗?”曹楠问。
“怕是难说了。”胡来摇头。
气氛不由一阵沉默,我们四人皆看向蟒虫消失的远方,它带着的一票鬼魅邪祟也消失了。
“那个箱子很重要,必须想办法夺回来。”黄毛想了一下,坚决道。
胡来缓缓点头:“那就各自歇一会儿吧,明天天亮后去追,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太危险了。”
我们点点头,于是分开,我回了店子。黄毛和胡来去了曹楠家,曹楠有一栋单独的新房子还没乔迁,黄毛和胡来最近基本在那过夜。
关上店门后,我洗漱了一番上楼睡觉,明天肯定要奔波很远,必须养好体力。
我打开房门后,结果被吓了一大跳,床边竟然坐了一个人。
我闪电般开灯,发现竟然是红衣女。
我脑海中电光火闪,心说之前被百鬼围困,但却没有像上次在桃树林一样杀气腾腾围杀,该不会是因为她出现了吧?
因为至始至终,那些鬼魅邪祟都只是在外围,只有鬼影走到近前,一副不敢逼迫太甚的样子。黄毛和陈老根都说过红衣女来头很大,完全具备这份威慑的能力。
自己深陷漩涡之中,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鬼魅邪祟或者尸怪敢冲击我的店子,恐怕也是红衣女的关系,这里成了它们的禁地。自己脖子上的胭脂印就是铁证,鬼影吃了大亏,不敢对我下手,于是只能困住通灵的黄毛威胁我。
否则没办法解释红衣女竟然在楼上等我,以前只有我等她的。尽管这些想法没有证据,但我直觉可能性非常高。
红衣女看见我,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很开心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我顿时感觉眼前一亮,笑着说了一声,尽管知道她听不懂,但上次她已经学会了分辨我和你两个词,多说多交流对她肯定有好处。
红衣女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很明了,今晚还想学说话。
我有些为难,明天要追蟒虫。这都后半夜了,再不睡就没时间了,但看到她期盼的样子又不好拒绝,于是想着,今天要不简单一点,先给她取个名字?
她或许有名字,但不知道不会说等于没有,顺带再教会它我的名字;这貌似是很不错的第二步教学。至少以后不会看见人都不知道喊什么,只有一个代号。
打定主意,我开始搜肠刮肚,取名字得讲究,红衣女倾城绝艳,乡下的土名诸如翠花、莲花那肯定不行,叫着别扭,必须人如其名。配得上。
想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一首李白的诗,描写的是赫赫有名的古代四大美女之一,杨玉环。
全诗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中间最精彩的部分: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红艳露凝香。”嘀咕这几个字,我心头一动,不如就叫“露凝香”好了。
露,霜天白露。代表白皙、阴凉,正好和红衣女的特点相合,她皮肤白皙如雪,躯体阴凉。后面的香字则更加直接,她的体香现在越来越浓郁,而且貌似还能收放自如,自己刚才在楼下洗漱时就没闻到。
不过“露”字得改一下,因为没有这个姓,既然她越来越像一个人,那就接地气一点,改成百家姓,姓“陆”。
陆凝香!
念了几遍,我觉的这名字挺不错的样子,便坐下教她开始念。
我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心血来潮所取的这个名字,后来威震法界,成了一个禁忌的存在。
…;…;
第一百零一章:又出事了()
陆凝香有了上次的经验,学的很快,没几回就会念了,然后我又把自己的名字教会她。再把“我”字连成一句话。
“我叫陆凝香。”
她反复念了几遍,似乎懂了,笑的很开心,之后吸了点阳气便离开了,时间已经不早。再有一个小时公鸡就该打鸣了。
我哈欠连天,直接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我是被曹楠的电话吵醒的,爬起来一看,竟然已经八点了,太阳都冒头了。
昨晚光顾着给陆凝香“上课”,闹钟都没调。
电话一接通,曹楠便火急火燎道:“磊子不好了,胡大师和黄毛都不见了!”
“什么?”我心头猛跳。急忙问:“怎么回事?”
“他们昨晚在我的新房里过夜,还说出发前通知我,结果我睡到现在也没电话过来,过去新房一看。门没锁,桌椅打翻在地,一地狼藉。”曹楠道。
“你等我过来!”我一听就急了,出事了。
凌晨说好的大家一起去。弄不好还要对付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好端端的两个大活人怎么不见了。
我立刻跑去曹楠的新房,那是他准备结婚的婚房,上个月刚刚装修好,曹楠和胡来在房子里布置过,可以防止鬼魅邪祟跑进去。
到了地方一看,新房大门敞开,里面的桌椅翻在地上,打碎的玻璃杯和果盘碎片到处都是,很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