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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认为他是疯子,不可理喻。
但我却知道他不是。骨魔在卫生院袭击我的那个晚上,贺老幺非常及时的一脚把门关上,否则的话,那晚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那时候的贺老幺,果决,凌厉,哪像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乞丐?
“这,也太玄了吧?”曹楠也放开了他,震惊的看向我,眼神有询问之意。
我遂点点头,示意贺景阳没撒谎,天谴这东西真的有,有的是直接被老天收了性命,有些是有各种各样的古怪。
一般来说,大抵可分为孤、夭、贫三类。
孤,孤独到终老,被谴之人的亲人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或离或死。被谴之人注定孤独一世,哪怕暂时得到了亲情,也很快就会失去。
夭,早夭,也就是英年早逝,被谴之人会在人生最得意的年华戛然而止,或暴死或被杀。
贫,就是贫苦的意思,贺老幺的天谴和这个有些类似。受这种天谴之人注定一身贫苦,钱财对他们来说就是洪水猛兽,哪怕无意之中发了横财,也要立刻把横财散掉,否则会暴毙而亡。
“那你爹现在在哪?”我急忙问,既然贺老幺不是精神病,那就找他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爹…;…;不见了,我也找不到他。”贺景阳直摇头。
“什么,那你刚才还说什么疗养院?”曹楠一阵无语。
“我撒了谎。”贺景阳很干脆的承认。
“那陈老根呢,他在哪?”我又问。
蟒虫弄碎了爷爷的棺材。当夜又是陈老根主谋破坏,那陈老根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
“我不知道!”贺景阳摇头。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又是一个人代理人,之前已经抓了一个冯三顺,也是代理人。
主谋都是躲在后面遥控。
“等等,不对呀,既然不可以打开磊子爷爷的棺材,那蟒虫为什么还把棺材绞碎,这不是南辕北辙么?”曹楠道。
我一愣,对呀,贺景阳动手的预想和结果完全大相径庭,爷爷的棺材被绞碎,不就是被打开了么?
贺景阳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蟒虫应该是一口把你爷爷的棺材吞掉的。这样就再也没人能得到棺材里面的东西了,但结果…;…;”话到最后,他又摇了摇头,试着解释道:“或许,是蟒虫不想吞棺材,而是像吞里面的东西,这样容易些?”
我顿时糊涂了,心说难道是陈老根骗了贺景阳,他是想开棺的?贺景阳被当成了枪使,不明就里上了当?
陈老根在驱虫的头一天晚上在桃树林外打桩布阵。或许那时候他就准备让蟒虫打开爷爷的棺材。只是后来被暗影给破坏了,当时暗影就提醒我,说陈老根有问题。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对外尽量不要说我们见过面,乡里现在到处都是耳目。”贺景阳站了起来,随后又摇摇头,道:“唉,怕是已经泄露了。”
“这…;…;那我们该怎么办?怪吓人的!”刘二龙插嘴问。
“也就我们都是金盆乡的人,我才会说,要是有外乡人在此,我宁死都不会说一个字。”贺景阳咬牙道,顿了顿他看向我,又说:“孟磊,你要记住一条铁律,金盆山上有一座大墓,那座墓如果被打开,就是金盆乡的末日,将来不论有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让你打开大墓,他一定是要害你,要害金盆乡,切记切记!!”
说完,他转身再次朝着出乡的道路跑着离开;看样子他是打算和金盆乡那些法事行的人一样,出去避难了。
我站在原地,通体冰凉,事情大发了!
金盆乡真的会有灭乡大祸!
…;…;
第一百二十六章:屠虎的求证()
“这…;…;”曹楠看着贺景阳远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玩的有点大啊!”刘二龙也心有余悸,金盆乡连连发生诡事,卷入的人越来越多,事情越来越严重。
远的不说,就说那个婴煞,好在赛玉儿及时出现,否则事情恐怕要一发不可收拾,死多少人就难说了;乡里那些怀孕的产妇绝对是首当其冲。
“必须尽快找到陈老根。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老幺目前很可能和陈老根在一起。”我分析道。
曹楠和刘二龙都点点头,刘二龙道:“陈老根有一个孙子,但好像没见他的儿子儿媳,或许他就躲在儿子儿媳家里也说不定。”
“你有这方面的门路吗?”我问,他和乡里一帮游手好闲的人都有关系,人面不比我和曹楠差,只是层面不一样。
“这我得问问才知道了。”刘二龙道。
我点点头,让他尽快,山上的事情必须尽快搞清楚。已经有人对自己动手了,稀里糊涂的,什么时候被人害了都说不定
…;…;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是三叔打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直接说贺景阳欠我钱了,估计这会儿跑路了。
三叔有些诧异,但也没多问什么,让我别太用强,免得伤了邻里和气。
挂掉电话后我们便各自回去。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还急不来,刘二龙说他要去打听打听。
回去路过菜市场,我给孟水生带了一点吃的,买完刚出来,迎面走来一人,竟然是冯大牛,后面跟着他弟弟冯二牛。
他也看见了我,走到我面前站定,叉着手,也不说话。
“有话就说,没话别挡道。”
我没好气道,心说不是该不会是冯三顺露馅了吧,要不要那么废?
冯家两次挖爷爷的坟,蛮不讲理,我对他们一点好感都欠奉。
“屠豹和屠熊怎么死的?”冯大牛突然问。
我心头一跳,他竟然知道屠豹和屠熊已经死了,而且还肯定我知道?
这让我心中起了波澜,他怎么知道的?那帮进去的流氓地痞和浪荡子弟死了个精光,盗墓男一伙人出去的哪个都不像多嘴的人。
别说他了,屠虎都可能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我当然不会不打自招。说是刘二龙干掉了他们,道:“你怎么知道屠豹和屠熊死了,连我都不知道呢?”
“是吗?”
冯大牛笑笑,道:“那屠虎怎么一个人来了,就在你店里。”
“什么?”我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后把东西一扔,朝店子狂奔。
但很快又想起,自己赤手空拳,得找点家伙事,于是顺手在路边的肉案上抄起一把杀猪刀。
很快我就奔回店子,店子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的人。他们看见我拿着杀猪刀,急忙让开一条路。
到门口一看,屠虎坐在柜台后,手拿一把水果刀,孟水生被逼的站在墙角,脸色发白。
“屠虎,几个意思?”我咬牙道,他这是把孟水生当人质了。
屠虎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根烟,点上,胡子拉碴。一双眼睛带着血丝,显然屠豹和屠熊的死对他打击颇大。
狠狠的拔了两口烟,他才盯着我,道:“我想知道,我两个弟弟是怎么死的,你们又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他们被蛇咬死了,尸骨无存。”我想都没想回答道;眼下的情况只能这么说,否则刘二龙就会暴露,他当初虽然主要原因是报仇,但也救了自己和曹楠,这份情自己不能恩将仇报把他卖了。
“撒谎,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屠虎暴怒,刀子猛的一下插在桌案上,道:“孟磊,我告诉你,敢骗我我就让你也失去一个弟弟。”说完他一把抓住孟水生的脖子,把他摁在桌子上。
“你敢!”我眼睛一下就红了,咬牙道:“屠虎,你敢碰他一根汗毛,我让你屠家绝种。”
这时候绝对不能软弱,软弱的结果就是对方得寸进尺。屠虎既然上门,说明他根本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甭管他嘴上说什么,装做多凶的样子,都是在诈自己。
“屠家。绝种?”屠虎深寒一笑,道:“你觉的我在乎吗?”
我心头微微一凛,屠家三兄弟早已经疯了,杀父弑母,毫无人性。
“说,我两个弟弟怎么死的!”屠虎眼神无比暴虐。
“那些蛇铺天盖地,根本没有人能逃脱。”我道,而后又说:“我、曹楠还有刘二龙,是受石碑庇护,才活了下来。”
“什么石碑?”屠虎怒道。
“你们锯下来的那块秦篆石碑,挂在我脖子上的那个。”我道。
“那东西有这作用?”屠虎明显不信。
“我把石碑带回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道,又说:“你也知道,出来的时候要经过一条水道,石碑二十多斤重,如果不是石碑有用,我是不会冒着沉水的风险带出来的。”
屠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似乎在想我说道的话有没有破绽。
我见此,心中暗喜,他已经信了。
盗墓男当初和他们毫不犹豫的丢弃我们出去,明显是不认为我们能活着出来,现在的屠虎只是有所怀疑,并不肯定。
“石碑在哪?”屠虎问。
“就在你面前的柜台最下面一层。”我道,石碑能驱鬼,我怕它碍着陆凝香。所以就放在下面,没有带上楼。
屠虎放开孟水生,警惕的打开柜子,看了一眼。
我把杀猪刀丢开,孟水生在他手里,没办法对他用强了。
屠虎这才弯下腰去拿石碑,放在柜台上,看了一眼,眉头越皱越深,石碑上书八个血淋淋的大字:铁索幽冥。生人勿入。而且上面还有一块黑色的斑驳,是当初刘二龙用石碑砸死一条大蛇留下的。
我说:“我本想丢掉这石碑,但手被捆着摘不下来,便一直挂着它跑,落到了最后面,结果蛇群害怕这块石碑围而不攻,我曹楠还有刘二龙才得以保住命,那块斑就是砸死其中一条蛇时留下的。”
屠虎拳头缓缓捏的发白,估计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当时就是他让一个小喽啰把石碑挂在我脖子上的,结果这东西却救了我们的命。
“那么大的蛇潮,如果不是石碑能互助我们,你以为我们敢去砸?”我又说道。
这个说法天衣无缝,他肯定找不到破绽;知情的人只有我、曹楠还有刘二龙,而且这块石碑完全就是铁证。
屠虎听完盯着我。目中冷光闪烁。
我急忙道:“屠虎,你我之间有过节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两个弟弟的死与我无关,如果你敢碰孟水生一根汗毛,我发誓不会让你好过。”
既然解释清楚,那现在就该强硬了,一味的软弱,只会让他不知好歹。
屠虎沉默不语,显然是信了,或者说是找不到反驳我的证据。
“退后!”顿了顿。他对我说道。
我立刻退后,让开了店子大门,屠虎抱着石碑押着孟水生一步步走出去,将石碑放在摩托车后座上后,发动车子,对我道:“孟磊,别让我发现你在撒谎,否则我灭你孟氏全族!”说完他便骑车离去,速度飞快。
留下孟水生在原地拍了拍胸脯,道:“靠,吓死我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走过去摸了摸这小子的头,有点志气,全程被刀架在脖子上,愣是没哼一声。
要换做别的小孩,早就哇哇大叫尿裤子了。
爷爷说他继承了孟家的文骨,将来长大了能做大官;就这份处变不惊的沉稳来看,确实难能可贵。
…;…;
第一百二十七章:暗影的建议()
只是可惜石碑被夺走了,这东西可是一件宝物,不过能换取孟水生安全也值了。
“磊子哥,他不会再来吧?”孟水生道。
“应该不会了。”我摇摇头,把他带回店子,道:“上次和你说去省城上学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自己身边越来越凶险,按照贺景阳说的,这一劫能不能过去两说,万一自己挂了。孟家就剩孟水生这一根独苗了,可不能再出事。
把孟水生送的远远的,远离这片漩涡是最妥当的办法。
“我哪都不去,就在乡里。”孟水生断然摇头,说:“磊子哥,你别担心,老叔公跟我算过命,我不会出事的。”
我无可奈何,这小子挺固执,说不动。但愿爷爷没看走眼,不过想到他是龙头,本事绝对不差,应该不至于看走眼。
“没尿裤子吧?”我笑笑问。
“我才没有呢!”孟水生立刻昂着头不忿的说道。
我笑笑,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打电话给曹楠和刘二龙,让我们对好口供,可别遇上屠虎露馅了。
李二龙连忙答应,露馅了屠虎第一个要杀他,曹楠则对那块石碑很心疼。说好不容易攒了一个能对付鬼魅邪祟的家伙事,竟然这么快就丢了。
…;…;
挂掉电话后,孟水生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道:“磊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