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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追没追错,不是你说了算,有些事情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我道。瞥见前面地上有一块石头,一咬牙弯腰捡起,朝陈老根砸了过去。
石头正中背心,陈老根闷哼一声,从土梁一头栽了下去。
“我靠!”我大惊,可别把他摔死了,好多事情还没搞明白呢。
等我冲到土梁一看不由松了一口气,土梁并不高,陈老根滚到下面,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前面不远处是一条河,拦住了去路。
陈老根不得不在岸边停下,转过身,脸色铁青的看着我。
我把他堵在水边,咬牙道:“跑啊,看你往哪里跑!”这家伙深藏不漏,放在以前打死我都想不到他能跑这么快,坚持那么久。
由此,他是赶虫师的嫌疑就更大了。
“说,你是不是赶虫师?”
我怒道,爷爷的棺材被毁,自己差点被蟒虫砸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那头蟒虫与我无关,我不是赶虫师!”陈老根斩钉截铁道。
“撒谎!”
我不信,道:“当初在桃树林外。你就在布置法阵,但被破坏了,所以第二天你继续出手,毁了我爷爷的棺材,对不对?”
“我不是赶虫师!”
陈老根怒了,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对,我当初确实想通过法阵激怒蟒虫,让蟒虫一口把你爷爷的吞了,但蟒虫并不归我控制。”
“紧紧是激怒蟒虫?你不觉的这样的辩白很无力么?”我冷道。
他自己都承认在试图控制蟒虫,却不承认赶虫师的身份。第二天胡来布置天狗阵驱虫,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却被贺景阳砸了一块石头弄的前功尽弃,还惹怒了蟒虫。
贺景阳说,让他砸石头搞破坏的就是他。证据链都完整,他还在否认。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赶虫师,我是被人栽赃了,暗处的那个赶虫师利用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陈老根道,气血上涌,很激动的样子。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要破坏胡来布置的驱虫法阵?”堵住他,我倒也不急了,想看看他是怎么给自己辩白的。
“我激怒蟒虫是想让蟒虫吞掉你爷爷的棺材,这样就能毁掉里面的东西。釜底抽薪,将所有围绕你爷爷棺材所发生的诡事终结;但我万没想到,蟒虫竟然没有把棺材吞了,反而把棺材打的粉碎,让空棺的真相暴露了出来。相信我,那只蟒虫真的不归我控制,我只是不想让诡事再进行下去了,太危险了。”陈老根道。
我不由一阵迟疑,这个解释貌似还过得去,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会那么做。蟒虫吞掉爷爷的棺材确实算得上釜底抽薪。可以绝了那些鬼魅邪祟还有盗墓男的心思。
这和蟒虫后来一口吞掉铁箱子的作用是一样的。
但!
这并不能证明陈老根就不是那个赶虫师,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而已,他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你不是赶虫师,那谁是?”我追问,他或许能掌握一些线索。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肯定他就在你身边,对你了如指掌,否则没有可能接连两次安排那么精准的蟒虫袭击,远的那次不说,就说昨晚,蟒虫从金盆山下来怎么说也得一个时辰,他必须提前预知犬口尸魁起尸的时间。”陈老根道。
“你知道的倒是清清楚楚,看来在乡里有不少眼线啊。”我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一寒,躲在暗处的赶虫师就在就身边?
这话有些道理。金盆山主峰离着金盆乡两三个小时的山路,蟒虫强行开道过来,怎么也得一个小时。但蟒虫及时赶到了,在尸魁发作之后十分钟,将它一口吞了。
我不由沉吟起来,自己身边就那几个人,胡来、黄毛、曹楠,勉勉强强能加上一个刘二龙,除此之外就没了。冯大牛虽然合作了一晚上,但之前可是老死不相往来。
难道是他们四个中的一个?
我不禁摇头。没道理呀,黄毛胡来自己对他们是言听计从,他们要是有什么计划,根本没必要弄那么多弯弯绕,脱裤子放屁,因为不管他们说什么,自己都会照做不误。
冯大牛?
悬了点,刘二龙就更悬。
但是,他们严格来说,并不算自己身边的人,信息交流并不算多。也就是最近才交流了一点点,其他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往来。
“你的说法只提供了一种可能,洗不掉你身上的嫌疑!”顿了顿,我摇头。
“我不奢求你相信,但我想告诉你,金盆乡人比外乡人更值得相信,你不能毫无保留的听信于外乡人,否则会给你自己,给乡里招来大祸!”陈老根激动道。
…;…;
第一百四十章:害死和诈死()
“呵呵,相信?”
我顿时被气笑了,道:“那你倒解释解释,为什么你明知道有一个鬼影在冒充我,却不告诉我?还有,你们都跑,除了外乡人,我特么能信谁?谁又能帮我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诡事?!”
话到最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也想依靠本地的乡里乡亲,但能依靠谁?
一个都没有!
一个个跑的没影。像是被狗追了一样!
什么金盆乡,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陈老根听完脸色连连变幻,顿时沉默了。
“没话说了?”
见此,我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久积的不满全部爆发出来,怒道:“就说你,我允许你丢下我逃命,但保持电话联系总不难吧?!如果你能坚定的支持我,我何至于事事依靠外乡人?”
“那是因为我根本没办法靠近你。”陈老根道,又说:“你处在诡事漩涡的中心。一旦靠近你立刻便有性命之危,它们太强大了,我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只能任凭它们施为了;至于那个鬼影子。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暂时不会害你,反而会保护你。”
“你的辩白也太无力了。”我咬牙道,他没说实话,还有事瞒我。
再艰难的联系。保持电话畅通总可以的,难不成鬼还能给手机定位?
“我知道在找出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之前,你是不会相信我的;我只想告诉你,第一次你因为琴棺女尸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差点丧命。”陈老根无可奈何道。
“好了,我不想再去探究信任问题了,你有你做事方法,我有我自己的考虑,咱们谁都别干涉谁,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金盆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道。
陈老根明显无法给自己辩白,再纠缠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就算他真的是那个暗处的赶虫师,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反而在昨晚救了金盆乡一次。
所以,我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有些问题需要核实而已。
“你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山上有一座大墓,里面有各方势力想要的东西。它们在找寻进入大墓的钥匙,而那把钥匙很有可能掌握在你爷爷手里。”陈老根正色道。
“真是这样?”我心头一震,这个推测自己之前就想到,但没办法证实,陈老根竟然和自己推测到一块去了。
“我爷爷是龙头的事,你早就知道?”我问。
陈老根点点头,道:“我的一些本事还是你爷爷指点的。”
我无语,爷爷在自己面前隐的也太深了吧?数十年从来没露出过任何马脚。想了想,我又回到正题,问:“那把钥匙,是不是就放在铁箱子里?”
陈老根点头:“应该是,起初所有势力都认为钥匙应该是被你爷爷带进了棺材,所以围绕的核心便是你爷爷坟,现在空棺真相大白,它们又转向那口铁箱子,从概率上讲应该增大了很多;更重要的是,那口箱子只有你才能打开。”
“为什么是我?”我万分无语,就是这一点,把自己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诡事当中,这和疼爱我的爷爷完全不像。
爷爷没教给我任何法事行的本事。却让我卷了进去,这是仇人才会干的事,是会害死我的。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有一点,你爷爷生前不希望你进入法事行,所以十数年来一直瞒着你,甚至不惜过着无比清贫的生活,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法事行;后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错。”陈老根道。
我震惊了,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爷爷身为龙头,肯定是有地位的,却为了让自己远离法事行,过着完全与龙头不相当的生活,肉都吃不起。
他也不做法事,更是绝口不对人提起他会法事行的东西,而且还很厉害,乡里几乎没人知道他会法事。
“现在的你,已经一只脚踏进法事行了。”陈老根道,又说:“按照你爷爷的性格,他应该会防着这一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起作用,你要知道一点,孟家世世代代都出法事行的高人,说是龙头家族都不为过。但你爷爷却不希望你延续下去,而是希望你做一个普通的人。”
我皱眉,这些信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分外震惊。
有一点,自己祖上确实厉害,出过进士、举人;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地主绅士。
以前金盆乡相当一部分土地都是孟家的,后来是被打土豪分田地给分了,才没落了。
远的不说,曾爷爷就很厉害,有知识有文化,见过大世面,还闹过革命,后来日本人打进来了他才回了乡。爷爷消失的那二十年,或许就是出去寻找曾爷爷留下的什么东西。
此外还有一点也比较奇怪,按理说祖上富裕,生活条件好,能娶妻娶妾,子孙应该很兴旺才对。
但孟家人丁一直不旺,传到这一代就只剩下自己和孟水生两个了。
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一种天意在,或许那就是进入法事行代价。
反倒是原来那些比较穷的姓氏,现在是人丁兴旺,子孙繁茂;根本没地说理去。
“你刚才说差错,到底是什么差错?”顿了顿。我急忙把思绪拉回来。
“你是你爷爷名下唯一的一根独苗,孟家又是法事行的龙头家族,这是有惯性的,不是你爷爷想让你远离就能轻易远离的,这是一个圈子。”
陈老根道,随后又说:“你爷爷肯定会给你安排万一进入法事行的准备,结果只能有两个,要么你爷爷没来得及安排,要么是他安排了,但出了意外。没起作用。”
我心头火闪,意外?
爷爷的遗骸从棺材里面消失,明显不同寻常,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我怀疑,你爷爷要么是被人害死,要么是他根本就没死!”之后,陈老根又道出两个令我无比震惊的猜测。
我震惊了,爷爷要么被害,要么没死?
这是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爷爷去世是病死的,丧葬停尸三天,规规矩矩的下葬,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结果等棺材再出来,遗骸就不见了。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爷爷的遗骸是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他肯定预见到了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但从未想过他可能是被害死和没死这两种可能;顿时让我心中顿时百味陈杂。
我当然希望爷爷没死。他是受到什么压力诈死,还活着,自己和他终有再见之日,爷孙重聚,是自己来最期待的结果。爷爷是龙头,这样自己也就有了最坚实的依靠。
但我也害怕爷爷是被害死的,如果是这样自己肩上就又多了一则重任,找到那个害他的人或者东西,报仇。孟家虽说是书香门第,但也是有文武二骨的。没人能在孟家头上拉屎拉尿。
“你帮我爷爷下葬的时候,应该知道他是否去世了呀。”想了想,我问。爷爷去世之后就是陈老根做的法事,敛尸、盖棺、下葬,全程操办。
“你爷爷的手段不是我能企及的,我没办法肯定。”陈老根很干脆的摇头。
我一阵无语,爷爷能指点陈老根,本事肯定高得多,如果要诈死,陈老根被骗似乎也情有可原。
如此,我心底不由多了一丝期盼,爷爷或许真的没死。
“那,我爷爷为什么指定你去做法事,生前是否对你有过什么交代?”我又追问。
“没有,他去世的非常突然,是你三叔拿着他的遗嘱来找我的,遗嘱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葬入桃树林,我当时得到消息非常惊讶,因为此前三天你爷爷还好好的。”陈老根道。
…;…;
第一百四十一章:南法会()
“赛玉儿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我问。
爷爷是龙头,有能力害他的人定然不会简单,极有可能也是法事行内的人,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赛玉儿。
十几年前,赛玉儿取代爷爷成为金盆岭一带的新龙头。
“似乎并没有什么往来,龙头分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