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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的手也不禁抖了一下,缓缓将鸡蛋剥开,让蛊虫团落入火盆,顿时烧出“滋滋”的响声,就像是烧头发一样,化为一团青烟,什么也没留下,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蛊?”黄毛急忙问。
“不确定,有点像铁线蛊。”胡来想了一下,道。
“可有解法,或者大师您认不认识会解蛊的蛊师?”冯大牛希冀的问道。
胡来摇头,道:“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就按刚才的方法,用鸡蛋在你爷爷全身滚,温度的话握在手心微烫即可,特别是头部、额部、颈部、胸部、背部、四肢、手足心,依次反复滚,早中晚各一次,这样能缓解他的症状,暂时续住命。”
…;…;
第一百四十六章:蛊苗之事()
冯大牛听完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点点头道了一声谢,又让胡来再想想办法,如果能救人,他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胡来很模糊的应了一声,带我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急忙问胡来,道:“蛊虫是真的传女不传男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蛊虫只传女不传男的话,那下蛊的就是个女人,换句话说,背后胁迫冯家就范的也有可能是个女人。
这就有意思了!
眼下金盆乡出现的疑似有蛊术的人,明面上有两个,赛玉儿和盗墓女。暗地里一个,就是收买冯三顺调查陆凝香的那个,我和曹楠设计去追,结果被她一包石灰迷了眼,追丢了。
“制蛊之术确实只有蛊苗女子才会,但并不见得下蛊之人就是女人。”胡来会意,解释道:“蛊虫也分品次等级,厉害的蛊虫确实只有制蛊之人才能下,而且下了之后还能控制,随时可以要中蛊之人的命,但有些比较次的蛊虫,却可以经由别人的手下。”
“这样。”我缓缓点头,那下蛊是女人的想法,就行不通了。
“那冯犟头中的蛊是厉害的还是不厉害的?”曹楠连忙问。
“不算厉害。这种蛊很小,可以钻到人的脑袋造成精神失常。”胡来道。
“也就是说,这种蛊不一定需要蛊师下,普通人只要用对了方法,也可以下?”我问。
胡来点头,道:“对,而且两种人下还有区别。如果是蛊师下的,那就能解,如果是普通人下的,能解的概率就很小了,因为解蛊涉及到了制蛊时候的一些秘密,只有制蛊人掌握,普通人只能下蛊。解不了蛊。”
“那冯犟头岂不是很凶险?”我吃惊道,胡来在冯大牛面前,只透露了一部分,显然还不信任他。
“对。”
胡来点头,说:“冯犟头应该是被封口了,如果下蛊之人是觉的他还有用,将来要解蛊,那她一定是个蛊师,也就是个女人。如果下蛊之人只想害死他,那就没定准了。”
我点点头,这个分析很到位。
“可咱们金盆乡没见过什么陌生的女人呀,除了那个盗墓女之外,难不成,她就是蛊女?”曹楠分析道。
胡来沉吟了一下,道:“这就难说了,如果那种蛊是铁线蛊的话,那下蛊之人一定能接触到冯犟头,因为铁线蛊的下蛊方法是吃进去的,要么是水,要么是饭菜或者别的吃食。”
“我觉的,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我们追的那个女人。”我道。
曹楠眼睛一亮,道:“对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如果是她的话,你就要很小心了,说明她早就盯上了你,可千万别中了招。”胡来郑重道。
我深以为然,以后要小心,别人送的东西尽量不吃。也要少到外面吃。
“为什么你不怀疑徐娇娇呢?”黄毛摸着下巴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
我顿时沉默了,好像…;…;还真不能把徐娇娇排除在外。
她和盗墓男、盗墓女搭伙,却又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本事,或许是她的本事还没展露出来?否则的话她凭什么做屠家三兄弟的头?
“你为什么怀疑是她?”我想不通,急忙问。
黄毛一耸肩,道:“我只想提醒你别把她忘了!”
我点点头,这点倒是说没错,小心女人,特别外地过来的,或者去过外地的女人。
“好了,现在去猜谁下的蛊为时尚早,因为铁线蛊的下蛊方法并不难,只要蛊师告知了使用方法。”胡来道,顿了顿他看向我:“我现在最惊奇的是,你竟然能拔出那么多蛊虫来,简直匪夷所思。”
“什么?”我听的莫名其妙,道:“难道,蛊虫不应该出来吗?”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滚鸡蛋的效果有些惊人。”胡来道,随后解释:“普通人用滚鸡蛋的方式拔蛊毒,只能将蛊吐出来的毒拔出来,运气很好能吸出一两条蛊虫便不得了了,但刚才你也看见了,蛋黄被噬空,里面全是蛊虫。”
“这能说明什么?”我愣住了,刚才胡来掰开鸡蛋的时候手抖了一下,他明显知道里面是有蛊虫的,现在回想。他是被惊到了。
胡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你比较特殊吧。”
“我倒是觉的,或许和你身上的阳气有些关系,蛊虫五行属金,比较亲睐元阳之力。”黄毛道。
我更加莫名,但他们有一点说对了,自己确实有点不对劲;身上火气特别重,小时候流鼻血流到长大,怕热,打起架来眼睛会发红。
“为什么滚鸡蛋,能把蛊虫给滚出来呀?”曹楠好奇的问。
“大部分的蛊虫会在中蛊之人体内繁殖,它们亲睐新鲜的领地,而新鲜的鸡蛋带有一股生气,会让蛊虫误以为是中蛊之人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便会钻进去,而且熟鸡蛋本身就有拔毒的效果。”胡来解释道。
曹楠恍然大悟,我也点点头,以前西医还不普及的时候,人要是久病不好,就会用鸡蛋在脸上,手心滚,是一种治疗疾病的土办法,很多地方都流行过,没想到对蛊也有用。
“这种拔毒的方法一定要用鲜鸡蛋,最好是刚下的土鸡蛋,饲料喂养的杂质太多,没用。”胡来有补充道。
我点点头,明白了。
顿了顿,黄毛道:“冯大牛肯定会发现他滚鸡蛋的效果没你的好,要不了几天,他就会来找你。”
我看向胡来,之前是他要我去的,按道理,最应该上的是他自己。毕竟他是我们四人中最了解蛊虫的人,赶虫去过苗疆,而苗疆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概念的地名。
胡来一耸肩,道:“我只是觉的你上的效果会比较好,但没想到会那么好,吓了我一跳。”
“那冯大牛知道了会不会出什么麻烦?”我心有心惊肉跳,冯大牛可不傻,这小子装孙子都心存算计,不好对付。况且现在两方都处于半敌半友的状态,他要是来找自己,怕是不好拒绝,但如果不拒绝,又担心引起那个下蛊之人的主意,那就凶险了。
要是那人也对我下蛊,乐子就大了。
“应该不会有麻烦的。”黄毛道,又说:“冯大牛求到你头上,你就有主动权,万一发生什么事就可以借用冯家的力量,至于那个下蛊的人,冯大牛没那么傻把你说出去,你只要不频繁去就行了,面上就表现出你和冯大牛关系缓和了。”
我点点头,也是,冯大牛只要求到自己头上,那就是筹码。筹码是可以交换信息的,这点对自己很重要。
之后我们又说了几句,黄毛忽然一下搂住胡来的肩膀,色眯眯的说道:“来子,你去苗疆那次,就没有和那里的苗女发生点什么?”
胡来咧嘴一笑,黝黑的烧饼脸上涌上一阵红光。黄毛顿时两眼冒绿光,道:“咋样?”
“还行。”胡来腼腆道,笑的傻呵呵的。
“你们在说什么?”我和曹楠面面相觑,虽然明白他们说的是男女之事。但听起来好像是胡来占了便宜,感觉他不是那种人。
黄毛色眯眯的,道:“你们有所不知,生苗部落的女人地位很高,因为她们没有经历过汉人的封建礼教,尤其是蛊苗,蛊术传女不传男,导致苗蛊之女的地位远高于男人,会发生什么,你应该明白的。”
我和曹楠长大了嘴巴,女人地位远高于男人,说白了就是母系氏族,那种社会的女子像男人一样,很开放。
“那岂不是。可以那个?”曹楠顿时两眼放光。
胡来嘿嘿一笑,道:“她们很主动,要是看上你了,会直接把你拉回家,到时候不好意思的是你。”
“我喜欢这样的!”
曹楠顿时就来劲了,一把搂住胡来的手,道:“师父,什么时候把也我带上?”
我一阵无语,之前看胡来那样以为他还是个处男呢,还真是走遍五湖四海,能见识到的不一样的风景啊。
随后我又想到,蛊苗之女虽然不见得人人都会蛊术,但万一撞见了呢,比如那种情蛊?
于是问胡来:“你闯到那里去不怕别人对你下蛊啊,比如情蛊,把你永远留那里。”
“你信那个干嘛!”
胡来满不在乎,道:“情蛊是把双刃剑,万一你挂了,蛊女也的跟着要挂,人家才没那么傻呢;再说了,蛊女其实很少。没那么容易撞见。”
“那是人家的风俗,她喜欢你乐意,人家吃饱撑的要害你?再说了,蛊也是要本钱的,不是随便下的。”黄毛解释的更加粗暴。
接着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讨论的无比热烈,热血沸腾的现在就要出发去苗疆。
我不知道的是,后来我们真去了一次,只是事情远没他们脑补的那般美好,因为我们是滚尿流的逃出苗疆的,而且还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色字当头一把刀,这句话放之四海皆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现在想的是,如果对冯犟头下蛊的人是一个蛊师。也就是蛊女,那她会不会表现出苗女的习性,奔放?
赛玉儿就很奔放,而且也有奔放的本钱,黄毛说赛玉儿在采阳补阴,但我总感觉他只了解赛玉儿的一面,毕竟赛玉儿是龙头,高黄毛不止一个层级,他没有可能知道赛玉儿的全部底细。
难不成赛玉儿是蛊女?
可随后,我又摇了摇头,既然赛玉儿是南法会的人,而南法会又是法事行会,他们应该不会容许一个“异类”担任龙头一职吧?
毕竟法事行和巫蛊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一个汉文化,一个苗文化。
这样想着,事情就更加扑所迷离了,到底谁才是下蛊之人呢?
直到回到店子,我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想了想,我觉的有必要把冯三顺招过来问一问了,这孙子答应的我好好的,说监视冯德亮和冯犟头,又情况就来我这换好处,结果他一次都没报告过,人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了。
冯犟头病了的事还是冯大牛主动对我的说,冯三顺连这个情况都没打探出来。
想了想,我立刻给冯三顺打电话。让我惊疑的是,冯三顺的电话竟然打不通。
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个赌鬼天天打牌耍钱,和一帮游手好闲的人呼朋唤友的,没道理不通电话。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如果给冯犟头下蛊的人就是那天晚上追的那个甩石灰的女人,拿她…;…;有没有可能也对冯三顺下蛊?
想到这,我不禁心头微微一跳!
第一百四十七章:医院()
之后我又打了几遍,结果还是不通,但此时天色已晚,只能等明天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曹楠叫过来,说了冯三顺的事。
曹楠脸色一变,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咱乡里真藏了一个蛊师,这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探查,要小心。”
我深以为然,如果冯三顺也是中蛊。或者干脆出了什么事,那肯定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弄不好蛊女就是她。
这样一来咱们就得小心了,和蛊女硬杠上我们肯定吃亏,都是有亲有口的人,人家不好对我们下手,也可以转而对付亲朋,很难防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须小心行事。
于是我们一合计。打算找一个经常和冯三顺厮混的人问问;第一时间我们想起了刘二龙,那方面他比我们都熟。
我给刘二龙打电话,把事一说,刘二龙明显还在“战斗”,道:“孟哥。你找那孙子干嘛?”收买冯三顺做眼线的事,我和曹楠都没告诉他,这家伙没事喜欢喝两口,怕他不小心说漏嘴。
“找他有事,他在哪?”我道。
“你该不会还想扁他吧。那我看用不着了,那家伙在医院挺尸呢,好像快一个月了。”刘二龙道。
“病了?”我心理咯噔一声,道:“什么情况?”
“好像是说肝病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听别人说的,好像在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