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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死的不明不白的,有时候就连我都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也不重要,再等等吧,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了,现在我劝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好好休息休息,时候不到,我不会跟你们动手的。”
王翊的师叔这一说,我们几个都觉得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今晚是什么?今晚不是中秋吗?中秋有什么可怕的?这要是一个月以前还可以说是鬼门开,中秋节可不是什么凶日,大小还算个吉日,会有什么事?
但王翊的师叔绝对不是傻子,说实话从我入了那地铁里开始到现在,我们的所有经历好像都是被他在引导一样,即使不论修为,就说智商他也不是一般的了,他这么胸有成竹,那自然不会是没有把握的瞎说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说我们也没办法,跟他隔了一段距离,在地上坐着,太阳很快落了山,天逐渐黑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事情突然变得奇怪而诡异,王翊的师叔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谁都搞不懂,我看他们三个也都在使劲的想着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当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传来钱归易的声音道:“那个人来了?你们也都来赴约了?”
突然听到钱归易的声音,我有些惊喜,自从在黑竹沟里钱归易见过吕祖后,基本就不再说话了,今天突然出声,到让我觉得有些亲切,以前他还经常和我开玩笑聊天来着,这段时间太闷了,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我对钱归易道:“是,王翊的师叔来了,我们都来赴约了,一会如果开打,估计你也得出来帮个忙。”
没想到钱归易沉默了下,才出声道:“你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你们就敢来赴约?”
钱归易这一说,我更是觉得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是什么日子?今天不是中秋吗?难道还有其他的日子?”
钱归易沉默了下,最后有些无奈的道:“你们这群蠢货,以后出门记得看黄历啊,自己抬头看看,天上怎么了。”
钱归易说的我心里更是不安,急忙抬头,看完之后真是惊道:“你们快看,快看天上怎么了?”
王翊的师叔听见我的声音,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王翊他们一并抬头往上看,只见那天上原本今天中秋满月,往年这时候月亮看起来又大又圆,但是今日不同,月亮还是满月,但是有一颗星星好像正好挡在月亮前面,本来的满月好像一瞬间缺了一小块。月色更是被这星星的光冲的有些血红。
那星星有着火红的光,看起来有些妖冶,而除了那星星之外,天上好像还有一层薄薄的云,正好遮住天空,星月之光都发出淡淡的晕,只是一点都透不过来,最可怕的是,好像天上的气一下乱了,阴气不能下降,阳气不能上升。
这里本是峨眉山的一部分,山脉如龙,地气冲起,与天气相交,灵气逼人,但是被那云一阻,好像天地之间忽然就断开了联系,气开始失衡了。
见这景象,就连一向淡定的墨穷薪都惊呼道:“荧惑犯太阴,擎羊制北斗,三光退隐,绝地天通,原来如此。”
墨穷薪这话说完,我看王翊和小飞都是面如土色,而我完全不懂,正茫然间,只听钱归易解释道:“这是一种天相,每一运一现,每当此时,中秋之时,荧惑恰巧和月相重合,若是平时,荧惑之光在月光前反会被遮掩,唯独这一天,荧惑因为和地球的距离更近,其光反倒会冲开月光,本来的满月会因此而缺角。”
钱归易沉默了下,估计是看我还是不懂,于是有些无奈的继续解释道:“我今天好好给你上一课吧,说不准是最后一课了,唉,你知不知道荧惑是什么?”
钱归易说的大概是我们今天的处境非常危险吧,但我还是表示我完全不懂,钱归易也没有说我笨,倒是继续解释道:“说到这里,还是得要跟你说阴阳,在你印象中,你是不是认为太阳就是阳,月亮就是阴?人就是阳,鬼就是阴?”
我对钱归易突然扯话题表示不解,但他说的确实是我大部分的认知,所以我点了点头,钱归易便继续解释道:“其实阴阳本一气耳,一气动则为阳,一气静则为阴,阳升则为天,阴沉则为地,天分阴阳化日月,地分阴阳为水火,日月水火亦可分,也就是说每一个整体的两个面就是阴阳,在天来说,太阳是阳,月亮是阴,但是在太阳来说,冬夏是阴阳,在月亮来说圆缺是阴阳。”
“人是阳,鬼是阴,人鬼之中又有男女强弱,所谓阴阳二字,造化万千,无有穷尽,也正是有阴阳,万物才有变化,所以太上道祖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今天本来是中秋,秋天是少阴之时,所谓少阴,是阴气初生,阳气渐退,而一年中的秋天便是阴气已经可以和阳气分庭抗礼,而且阴气是初生牛犊,阳气已经渐老,所以一年中的秋季也是归藏,万物逐渐开始回归,静待冬日的时候。”
“而中秋这天,正是秋日之中间,加之这一天是望月,在月相中,初一是阴极,十五则是阳之极,到了这一天的晚上,月相渐衰,逐渐残缺,所以中秋之日也有此盛极而衰之意,这本是正常的,仅仅是万物开始凋零,冬藏之后,万物还会复苏,这仅仅是阴阳变化一个非常普通的时候,但是加上荧惑,那就完全不同了,首先我问你,你知道荧惑是什么吗?”
第十七章 针锋对()
我以前听说过荧惑,只知道好像不是什么好星星,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完全不知道了,钱归易大概也没指望我能知道,所以直接就解释道:“荧惑其实就是我们说的火星,有杀神之称,往往代表兵祸与灾难。”
在星相来说,日月之影响是最大的,荧惑之光,一般都不能乱日月,比日月影响要小得多,但是在今晚却不同。
钱归易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问道:“不对啊,月球不是应该比火星小吗?怎么会没有火星的影响力大?”
钱归易有些无语,最后道:“好吧,其实这个用天体物理也可以解释,好在我也是新时代的鬼,不然没法解释了,古人判断的星相,是根据肉眼来看,将其取类比象,所以古人来看是不知道火星大还是月球大的。”
“但是这并非不对,因为实际上在肉眼所能展现的相,往往影响也会通过这象展现,你仔细想想,为什么看起月球那么明亮,而火星甚至木星土星这些大得多的星星,却小很多。”
我心说,你还新时代的鬼呢,还懂天体物理?不过不懂就要问嘛,所以我还是老实的想了想答道:“距离,是距离,月球离地球最近。”
钱归易松了口气道:“还好,还不算太笨,是的,用物理学来说,两个物体的距离和质量都会对引力产生影响,月亮是没有火星大,但是因为距离近,所以月亮对地球的影响远比火星要大,像是潮汐,一般只有日月引发潮汐,而其他星体很少引发潮汐。”
“太阳的体积大,月亮的距离近,这两者是对地球作用最大的两颗星体,也是在古时候阴阳的昭彰,而其他的星体,虽然有很多体积比太阳都大得多,但因为距离,所以还是只能算是星这一类,往往影响就不如日月那么大,物理学讲引力,玄学统称为气,他们的气对地球的影响不够大。”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像是太阳系五大行星,金木水火土这些,会因为公转,有时候靠近地球,然后出现在不同的星功之中,像是古人常说的太白经天,荧惑守心,等等就是这些星相的代表,而你今天看到的也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星相。”
“而每当地球横亘在火星之间,黄经视差一百八十度的时候,火星的光会是最明亮的,这一天称之为火星冲日,如果这时候恰巧火星距离地球最近,便叫大冲,而如果恰巧月亮又正好与其相碰,火星的明亮就会在月光中冲出一个角,使得满月会变残缺。”
“放到古代,这种现象就叫荧惑犯月,本身月相是太阴之精,荧惑则是杀神之主,归属于阳,这阳煞冲太阴,就会导致气的混乱,这是极为难得的景象,一般来说火星大冲每十七年一遇,而火星合月往往也是很多年才得一见,两者重合,则非得极其巧合才行,百年难得一见,本来这还只是影响天气,但今天又恰好是擎羊乱斗的时候。”
我本来稍微有点明白了,被钱归易又说的我糊涂了,不过我看他也没打算我懂,所以有直接解释道:“荧惑是凶星,擎羊也是凶星,擎羊位于南斗位置,本是和北斗遥遥相对,一般北斗为正,但是总有的时候,会出现阴阳逆转,具体的天文学原因我实在是不知道了,但反正就会有凶星冲起,其光辉挡住了其他的斗星,而这时就有邪胜正的意思。”
“所以每当这种景象出现,天地之气会不能相交,如果再碰上之前的荧惑冲太阴,则是乱上加乱,天地间的正气就会衰颓,地气不能通天,天气不能扶地,所以又叫绝地天通,在这一天,很容易出现怪事,人们的心绪也很容易出现扰乱,很多衣冠禽兽今天就会现出真面目,好在只会影响一个晚上,加上平均每一运才有一次,所以一般也不会有啥大碍,但是对你们来说,那可就真麻烦了。”
额,我刚要追问,钱归易打断我道:“我看你连一运是啥意思都不懂,我还是给你普及下,根据皇极经世书的记载,年月日时之上还有一种计时方法,就是元、会、运、世“积三十年为一世;积十二世为一运;积三十运为一会。”,也就是说每三十年一世,每十二世一运,每三十运一会,每十二年又是一元。”
“算起来就是,三十年一世,十二个三十年,也就是三百六十年为一运,每三十个三百六十年也就是一万零八百年一会,一元则是十二个一万零八百年,合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元,每一元更替,则是万物之生灭一转,详细的还有分化关吉之说,具体你就别管了,你当做一种纪年法就是了,反正就是这种天象每三百六十年一遇。”
等钱归易解释完,我有些无语的道:“钱归易,我不是想问这个问题,我只是想问,这种天象对我们今天会有什么影响?”
钱归易估计是表现欲太强,被我这一问更是有些囧,最后只得道:“真是一点求知欲都没有,难得我给你说的那么详细,不想听算了,至于对你们有什么影响,我只能说阴长阳消,本来你们就打不赢他,现在更完蛋了,连天时地利都借不到了。”
钱归易这么一说,我往周围一看才发现,果真如他所说,那巍峨的地气,居然就这么被阻住了,我们这里的邪气像是忽然开始涌动,越来越厉害,这还是峨眉山边上,有佛力加持,真要是在别的地方,那影响更大,难怪王翊的师叔选在今天。
我们这边惊异还没过,王翊的师叔站起身来,看着天象的变化,冷笑道:“当年我败于我师兄之手,我的天赋不如我师兄,便是再过几十年,我也胜不得我师兄,但好在我精通星相卜算,算出今天,本打算在今天借天地之势胜他,却没想到他先行一步。”
“本以为今天没用了,没想到后来遇上圣主,今天又有了作用,今天是我们圣主的封印最薄弱的时候,想来江楚不敢离开一步,而你们他自然也不能来救了,他没有告诉你们就让你们来送死,你们还觉得他是好人吗?”
王翊听完他的话,苦笑道:“师叔,那朱度不是什么圣主,他是魔啊,我师父临终前,一直最想念的就是你和我师爷,我以为师叔你不知道我师父的消息,我来见您也是想替我师父完成心愿,我师父希望你能重归正途,师爷也希望你能重归正途,我来这里是因为两代人的心愿,您难道真的要辜负吗?”
他师叔听了,却不为所动,哼了一声道:“我师父就是因为太蠢才会被人利用,我怎么会不知道圣主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我当然明白,但是他可以给我力量,他可以改变这个混乱的世界,所以我愿意追随他,这是你们这些人不会明白的,有力量才可以决定秩序,才可以纠正这失序的天道。”
听他说这话,王翊沉默了下,握了握拳道:“师叔,您是长辈,本来我不该和您动手,但是为了维护师门,也是为了我师爷所托,我只得得罪了。”
王翊的师叔看了看王翊,笑了笑道:“好师侄,你觉得你有把握胜我吗?你们几个小家伙加起来也未必能胜得过我,说起来,我今天来也不是要为难你们,今天是天书出世的日子,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取走天书而已,如果你们老实呆着,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毕竟也是同门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