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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说呢,结果被这钱串子给打断了!”
“啊?你说吧!”
我见赵远神情,就知道他想说的只怕是件大事,所以本来还想追问他之前的那些问题,却也忍住了。
赵远说话的时候,钱琚的手一个劲在他身边乱抓,想抢手机。
他实在是不耐烦了,索性将手机丢了过去,然后专心对我说了起来。
赵远说话的时候,钱琚一会儿问手机锁的密码,一会儿跑过来问赵远的企鹅号,说要拷贝照片,总之是闹腾的厉害。
所以我也只是听了个囫囵。
赵远说的大概意思是,这次我们的行动,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必须找人说和,看能不能从中调解。
另外他手上的鬼傀,这次算是损耗殆尽了,所以必须要回一趟老家,将留在老家的鬼傀带出来,不然他连个防身的都没有。
而他的这两件事,焦点也都集中在了他的老家身上。
按照他所说,在他们御魂一派,很多人都是兼职做着地府的阳差,也就是活着的鬼差。
而在他老家有位长辈,更是做到了楚江王的书吏,这次回去,他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位长辈,顺便求他替我们说情,免得日后被人找麻烦。
在说明了这些情况之后,我也明白了之前为什么他会知道鬼差的腰牌,因为他本人,其实之前就见过这东西,之所以要看那些鬼差的,也不过是为了核对,确认这些东西都是一样的而已。
在他讲述的过程里,我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阴市实际上是归楚江王辖制的,而管理权,却暂时交给了秦广王。
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鬼差看见了楚江王的记号后,会如此恭敬的原因。
也正因为秦广王并不是真正的统治者,只是有实无名,所以八爷虽然是秦广王的管家,却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不敢轻易说破身份,生怕被人构陷污蔑。
当然,他说的阴间政治格局什么的,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不过他说的那位长辈,我还真的很想去拜访一下,毕竟活着的鬼差,我还真的没见过。
赵远说完了这些之后,犹豫着问我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我觉得言诉如果去见了那位长辈,也许有办法恢复一些记忆,毕竟他也是有魂魄的,通过身上的气息,也可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目光真诚,而且又和我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所以我也并不担心他会害我,可是一想到言诉的情况,我就只能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我知道你是好心,只可惜我也没辙啊,他没身份证,没户口证明,这一路上要住宿,要乘车的,都很麻烦啊!”
这时候,已经有一会儿没捣乱的钱琚却又凑了过来,得意洋洋的说:“这也算是事吗?咱爷们这么大的本事,办一份户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不是钱爷我吹牛,就我那些僵尸团,可都是有合法身份的,你要是愿意去,我这就打电话给你办!”
我见钱琚说的很轻松,想到言诉在这个世界也真的需要一个合法身份,索性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让他联系人去办了。
等他大摇大摆地走开,我才对赵远说:“不好意思啊,这次我可能真去不了,你也知道,我们马上要面临毕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时抽不开身子啊。要不然回头我毕业了,咱们再去一次?”
我承认,我对于毕业等事物很上心,可是真正让我决定拒绝赵远的,其实还是言诉。
因为在我做决定的时候,言诉正像个孩子似的,抱着腿,坐在地上看着外面的景物。
他现在虽然长着成年人的外表,也有不容小觑的能力,可是实际上,他对人的戒心,还有对待很多东西的看法,却和一个孩子一样。
赵远虽然已经不再打他的主意了,可谁知道去了赵远的老家,御魂师聚集的地方,会不会有更多,更强的御魂师来找麻烦,想夺走言诉。
虽然看在赵远的面子上,或许他们不会在明面上动手,可是如果时不时受到御魂师的骚扰,我也还是承受不来的。
不过这些话,我不便明说,所以最终还是推给了学业,而赵远或许是看破了我的心思,所以也没一直坚持。
在安排好了自己走后的事物之后,夜也渐深,于是赵远索性就留了下来。
当夜家里多了钱琚和赵远,所以我在睡觉前,特意将言诉的门在外面反锁,以免他因为不需要睡觉,而跑出来成夜的打游戏机。
可才刚刚入眠,就听见言诉的房间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喊叫声中就夹杂了撞击声。
我心里一颤,还以为是有人来闹事了,可跑出去一看,却发现只要钱琚和赵远正戒备地四周观望着。
而之前的声音则是来自言诉的房间。
我暗暗想着言诉该不会是游戏上瘾了,现在不玩就发疯吧,身子则慢慢靠近言诉的房门,轻声地询问里面的情况。
可我才问了一句,里面就又嘶吼起来了。
029 受刺激,危在旦夕()
说实话,我是真的无法把这种叫声和言诉联想起来,之前在我面前的言诉,向来就是那种暖男型的人物,即便是和鬼动手,也只是显得有些阴沉。
可这股声音,却显得像是一个人受到了极大的感官或精神上的刺激,那种愤怒、怨恨,以及恐惧,竟然根本就遮掩不住。
之前老哥教过我,如果鬼发出了波动极大的声音,那么就代表他正在承受煎熬,或是被怨气侵蚀,或是正在发狂。
与之相遇,只有跑这一条路而已,因为他会无差别地进行攻击,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同伴。
虽然言诉不算是鬼,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不知道该不该闯进去,而钱琚和赵远,两个人此刻正疑惑的看着我。
在他们看来,我多半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也不会把门锁上。
钱琚懒洋洋地说:“你就把门打开好了,你看看把他气的!等下邻居来找你了,看你怎么说!”
在他身边的赵远,拧着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说:“不应该啊,他又没受到什么刺激或者引导,怎么会忽然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是……”
担心终于战胜了恐惧,没等赵远的话说完,我就将门打开了,可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却懵了。
原本的声音在我的门推开之前就消失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言诉!”
听见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声,钱琚原本还懒洋洋的,一副快睡着了的模样,可此刻也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他和言诉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毫无交集,可是毕竟是借宿在我家,而且言诉又是罕见的鬼仙,他也很有兴趣,所以一下子就冲了进来。
赵远此刻眉上的疙瘩更重了,显然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现象。
就在我们三个很诧异地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赵远却忽然对着我的肩膀拍了一下,又指了指窗户。
因为言诉之前一直被我定性成鬼,所以在他的房间里,我强行地悬挂了白色的窗帘,很厚的那种几乎就投不进什么光。
言诉对于我的这个安排其实是有些不满的,所以平时只要我不进来,他就不会放下来,而是露出窗户。
此刻,窗帘垂下,看似平静,可却显得十分凌乱,而且里面似乎鼓鼓囊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赵远是御魂派的,所以对于言诉这种物种,有着比我和钱琚更加敏锐的感官,他既然指了窗户,那么多半,言诉应该就是在那里了。
可是即便我有心理准备,当我看见言诉的时候,还是吓得不轻。
窗帘掀开,言诉就直挺挺地站在窗台上,身子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依旧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面冲窗外,背对我们,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像是一个服装模特。
我不确定言诉究竟是怎么了,所以也不敢声张,毕竟如果一不小心,他掉下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要知道他可是不可能再死一次的,到时候新闻上一定会刊登某身份不明男子高空醉落毫发无损之类的新闻,说不定还会有国家特工来抓言诉去解刨研究!
想到这里,我便给赵远他们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别动,我去拉言诉下来。
可是在得到了我眼神的交流后,赵远却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动。
我刚想再试着“询问”,就听见言诉叹了一口气,然后竟然慢慢地在窗台上蹲了下去。
我有点儿慌了,生怕等下会再出什么麻烦,于是便不顾赵远的意思,快速冲了过去,一把扯住了言诉,想扯他下来。
但谁知道就在我即将碰到言诉的时候,他却忽然扭过脸来,他的眸子里,竟然闪过一抹红色的光!
我记得之前听人说过,有多年道行的僵尸,眼睛里会散发出血雾,看上去就好像是带了红色美瞳。
可这鬼仙眼睛会不会散发血雾,我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情况太过突然,我脑子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就要抓住言诉了,却觉得背后一沉,肩膀居然被钱琚扣住。
“你不要命了?眼现血雾,怒气骤升,这时候你要是去碰他,连骨头都剩不下!”
钱琚有些着急的说着,眼神中还带着恐惧,看样子他也是真的吓坏了。
言诉的手微微抬起,脚也从窗台上移了下来,向着我走了过来。
看他走路僵硬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可能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心里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支撑,毕竟言诉和我一起这么久,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恐惧和忌惮了。
更多的,还是希望可以保住他的。
赵远现在身边没有一只完好无缺的鬼,所以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挡在我和钱琚的前面。
钱琚自然知道鬼仙的能力之强,绝不是赵远可以阻拦的,于是念了咒语,准备召唤自己操控是尸体来帮忙。
可之前我觉得让屋子里戳着一排尸体,总是有些诡异,所以根本没同意他带进屋来,现在根本来不及赶过来了。
眼看着我们三个算是命悬一线了,我只能赌一把,冲着言诉喊:“你要是乱来,以后就别想打游戏,别想我理你了!”
这句话,本来就只是我情急之下顺口说出来的,可是谁知道,言诉竟然真就为之一震,愣了几秒。
钱琚是个人精,他知道这就说明其实言诉还是可以恢复神智的,于是对着我嚷:“快!继续说!说他在乎的,或者怕的事!”
我刚刚那句都是顺口说,现在让我继续,一时间也真想不出来什么,于是就顺着把见到他以后,所有用来吓唬他的话都说了出来。
可是这回,言诉却丝毫不为所动,脚步和速度,都没有了任何变化。
赵远是御魂派,所以是会降服魂魄的,他此刻知道不硬拼不行了,也不管自己的法术对鬼仙是否有用,咬破手指就划出一道特别奇怪的符,对着言诉额头就指了过去。
那道符看上去很猛,应该是那种可以号令百鬼的,可是到了言诉面前,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在赵远被眼前的一幕惊到的时候,言诉的手已经攥成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赵远一下子被打退了四五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钱琚召唤的僵尸,也有一只赶了过来,它是从窗户钻进来的,看样子是只飞僵,我原本觉得这下应该有把握控制住言诉了,可是谁知道这只飞僵一进来,就被言诉的气息震慑住,竟然对钱琚的命令起了反抗行为。
钱琚叹了一声,对我说:“我说姐姐,你从哪儿请来的这么一位真神啊,我这飞僵都算是上等僵尸了,居然能被他给吓到,这回咱们算是完了!”
我也顾不上废话,手指凌空一划,再次把第一次遇到言诉时的符咒来了一遍。
当然,结果想都不用想,只能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失败,如果这可以积累经验值,估计这会儿我都可以升级了!
眼看着言诉就要抓住我了,我心里一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从心底传来,那种感觉好像很熟悉,仿佛曾经经历过一般,让我自己都有些懵了。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无论如何我都想不明白的,就连赵远和钱琚,也是瞪着眼睛捉摸不透其中的玄机。
原本,言诉在靠近我的时候,右手就已经高高抬起,那五根纤细的手指,更是齐齐地奔着我的脖子抓去了。
我心里清楚的很,他的力气,只需轻轻一下,我就可以直接回老家了,所以几乎就已经是心如死灰,根本连反抗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