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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晚,之前我以为秦先生只是一个普通的内行人,可是在那之后,我从同事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你认识的这位秦大师,他非同小可……”
“钱彻警官!”苏溪安慰李楠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警告了钱彻一声,“这事不要乱说。”
钱彻被叫住之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又坚定了起来。
“张晚,现在你还能联系到秦先生吗?”
“……怎么了吗?”
“我们现在又找不到他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钱彻说这话的时候,苏溪的表情虽然没有缓和,但好歹没有再出言阻止了。估计她也是某天去秦夜家时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
“不好意思,秦大师跟我说他要离开南市一段时间,但他没和我说他要去哪,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趁着这个话题还没结束,张晚连忙将自己心里最大的疑问给抛了出来,“对了,两位警官,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小黑,他是谁?”
苏溪抬头看着张晚,看起来像是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知道小黑?他都跟你说到这种程度了?”
看到苏溪一脸这事大了的表情,张晚抿了抿嘴,咽下一口口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要是说了,我就不至于来问你们了呀。”
“可是你居然还知道小黑?”
苏溪警惕的仿佛一条猎犬,张晚看见她这双眼睛就心底发凉,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强装镇定地与她四目相对。
“对不起,我住在秦大师家里的时候,曾经偷听过秦大师和外面的客人聊天。”
张晚避重就轻的给自己找了一个遮挡用的理由,这么说来的话,自己知道的这件事情,原来还挺重要的?
毕竟就连苏溪都没想到,秦大师居然会连这事都跟自己说。
张晚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现在处境其实挺微妙的,秦大师与驱魔局之间的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自己一旦因为秦大师被牵扯进去,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数。万一他们对自己产生了某种误判,类似于——
他连这事都跟你说了,那你对他而言肯定很重要。
张晚不觉得自己在秦夜心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位置,更不想给秦夜添麻烦,所以心里想着万一被误会就不好了。
看着张晚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溪意味深长地摇摇头,说道:“你要是真听到他和别人说什么秘密,那也是他自己愿意让你听的。”
“哪怕不用眼睛看,离你十万八千里,他大概都能知道你正在做的事情。”
“这不可能吧!”
张晚这下真的懵了,马丹,他以前在秦大师家里的时候,想着秦大师打过好几次飞机!不会被知道了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离开之前,秦大师还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千万别再插手这件事。
可现在,自己却很不听话的在驱魔局里,与这两位驱魔警大谈集天公寓的事情。
苏溪一看就是深有体会,她看着张晚,扯起嘴角呵了一声。
“没有什么是他一张符做不到的,如果有,那就两张符。玄这个字在他身上可以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有幸能和他相处的久,你大可以好好体会,所谓镜花水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段话张晚记到了心里,可是一时间,他却又觉得这事实在太虚幻了。
秦大师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没错,可是这好歹也是一个讲究科学的社会吧……
就算没有那么的科学,但它终归还是有科学能参考的!秦大师虽说玄了些,可他毕竟也是一个可以用医学构造去解释的人类啊。
张晚暗自腹诽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脖子,他现在真的一紧张或者一神游就爱用手摸颈间那条疤,有时候摸一摸,还能想起以前秦夜给他上药的画面。
那个啥,当时秦大师上药时,自己心里想了啥其实都不太记得了,但现在回忆一下,真感觉挺爽的……
一直想一直爽,还想让他那样温柔的给上药,哪怕为此再受一次伤也没关系。
张晚神游着没有说话,他也感觉自己真是挺痴汉的,还好秦大师看不穿他的想法,不然大概会气的把他脑袋都给敲烂掉。
苏溪见他在出神,也不再继续跟他找话题聊,她再次走到了李楠身前蹲下,很有耐心地看着她问道:
“今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之间,你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感觉吗?”
李楠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到自己的臆想世界里去了,张晚甚至能够猜到,她现在脑子里想的,肯定全是那天早上在门口看见的那个头上破了个窟窿的女同学。
这种事情不见还好,一见就根本忘不了,就跟张晚现在依然对镜子怀有阴影是一样的。
李楠瑟瑟发抖的有没有说任何话,可是,在听到苏溪的盘问之后,张晚差点就没忍住举了手。
他不知道李楠当时有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他自己却是有所察觉的。
那个诡异的梦里发生的事情简直让他一头雾水,张晚想把它说出来,但对驱魔局隐约的不放心感,却让他无法坦然的将自己的遭遇全都说出来。
他把握不住这个度。
他不知道自己与案件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就像一开始,张晚只是为了保护李楠的安全,所以才把她带来这个地方,可没想到有些事情真的经不住查,一查就全都暴露出来了。
……张晚现在也很害怕。
他怕自己身上也有些什么禁不住人去查的隐藏秘密,然后,他就跟李楠一样,再也无法从这里头脱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小生挥笔话春秋的地雷和营养液!!○’ω’○嘿嘿嘿
第44章 预告梦()
张晚自己在这边想了一大堆; 而李楠那边神经衰弱,看起来实在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过了一会; 苏溪询问无果,便带着张晚撤了。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 配上这条纵深长度诡异的走廊; 张晚感觉这外面比房间里面还要更加阴冷。
他搓了搓自己的两条胳膊,满心期待的想着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转身时; 眼睛再次看向了电梯那边。
很奇怪的是; 这次他扎扎实实地看见了电梯; 并没有跟之前一样; 电梯消失; 出来了一条新的路。
虽然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但张晚不敢多问。他硬着头皮跟在苏溪身后走着; 两人即将进入电梯时,苏溪开口说道:
“下次要是再看到电梯后面的那条路; 千万不要一个人走过去,知道吗?”
一句为什么被他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咙里,张晚现在心里就是算有一万个疑问,也一点都不想让人家把真相告诉他。
苏溪不说,猜都能猜得到了。
为什么不能过去?肯定是因为那边危险啊!
好奇心越小; 遇到的麻烦也就越少,张晚现在已经看得非常透彻了。
又没人强制要求他知道,有些事没必要知道的就不要去问了。
两人一起又回到了地面上; 这个点了,苏溪也没有再留张晚,而是直接送他到了驱魔局门口。
虽说李楠一开始是想进驱魔局避难,可调查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了。在事情没有取得进展之前,关于李楠的调查肯定还会持续进行。
外面是天黑状态,驱魔局附近的商铺,除了小超市和餐馆,其余绝大部分都关着门。看起来虽然挺阴森的,可实际上谁能想到这里是南市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苏溪本来说要亲自送张晚回去,可是张晚和她聊了几句,听她说送完自己还要回来加班,于是便拒绝了,让她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
看现在时间,刚好还能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
距离车到达的时间起码还得十分钟,这段时间内,张晚拿出了手机,又将界面调到了秦夜的短信回复上。
就那么几句话,张晚硬是来来回回地翻看了十几遍,他边看,边想着秦夜打下这条短信时可能会有的表情与心理活动,时间居然就这么给打发过去了。
作为迷弟,张晚感觉自己还是合格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秦夜第一次见面时画给他的符,举起来放在路灯下细细打量着。
回想到自己当初在工地搬砖时又穷又害怕的囧样,张晚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自己都给人留的什么破第一印象啊,哎。
当时张晚估计秦大师他也就是调查鬼公交事件时,顺手把自己给捡了回去,可是没想到,两人之间似乎还有其他的渊源。
他到现在也觉得很奇怪,秦大师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只是一味地对自己好,哪有人会不求回报的付出呢?
除非他求的回报并不是源自于自己身上,而是有人拜托他去那样做。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不仅对自己和秦夜之间的关系在意,他还对秦夜和小黑感到在意,还对送自己去孤儿院的那位张先生很在意。
这么一想起来,张清行教授,他好像也姓张啊,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张晚就这么随便的放飞思路想了一下,很快就把结论给收回来了。
姓张的人多了去了,逮着一个算一个怎么能行。今年小长假他一定得请假回趟孤儿院,亲自找院长去问清楚这件事情。
想着想着公交车过来了,张晚见鬼见怕了,先仔细看过有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走上了车。
车上没几个乘客了,投过币后,张晚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上。回去途中,他挨不住颠簸与夜深困意,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短短时间内,梦魇居然再次找上了他。
他看见自己站在水汽朦胧的浴室里,而这浴室与学校里的构造非常相似。
张晚往左右两边看了看,想挪开脚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他的身前有一块镜子,周围环境有许多水汽,可镜子居然光滑洁净,保持着只有在阳光下才会有的干燥。
张晚看不清楚自己后面的景象,可是淋浴头稀里哗啦的往下喷水,他透过镜子,能在水雾当中看见有个人正在洗澡。
看身形,这应该是个女孩。
她抬手将打湿的头发往后捋,旁边传来了挤洗发水的声音,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女孩的后面,将手里的洗发水抹到了女孩的头上。
女孩的动作似乎凝固了。
她转头看向了身后那只手的方向,然后,惊恐至极地惨叫了出来。
张晚也跟着她一起睁大了眼睛,水雾在渐渐散开,站在旁边往她头上抹洗发水的人,分明就是那个两边看上去都是背面的长发女人。
女孩捂住嘴流出了眼泪,她连忙转身想往张晚这边跑,因为张晚左侧就是门,可是她才转身跑了几步,就被那女人一把抓住了头发。
那个长发女人举起拿着大砍刀的右手,扭曲的转了一个弯,砍向了女孩的身体。
鲜血呲进了张晚的眼窝。
他条件反射地马上闭紧双眼,伸手用力擦着自己的眼睛。
手接触到脸时,张晚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了,可是睁开眼一看,这居然只是一个梦。
他的手静静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头是歪着的,似乎枕着一个人。
做完那个梦之后,张晚感觉自己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浑身乏力,精神状态很不好。
他勉强扶着自己的头,坐直了身子,眼角余光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枕头居然是张教授的肩。
“张教授,你怎么在这。”
张晚说话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旁边的人耐心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湿巾,拆开来递给他了。
“擦擦脸,可以清醒一点。”
“嗯……谢谢。”张晚现在很困,但他又实在睡不着,刚刚那个梦突然之间就想不起来了,他现在只觉得身体十分难受。
“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啊?什么事?”张晚不解地看着张教授,他用湿巾按着脸,现在混沌的很,几乎什么事情都联系不起来。
“看来你受到的影响有点大。”
张教授原本想摸摸张晚的头,可是手伸出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指尖动了动,最后又握成拳作罢了。
“没事,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他拍了拍张晚的胳膊,从怀里取出一个三角形的黄符,放到了张晚手里。
“把它压在枕头下,晚上睡觉就不会做梦。”
张晚半睁着眼,睡眼迷蒙地看着手心里的符,想了想,这才记起来,自己刚刚好像是又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一个女孩在浴室里面洗澡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