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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看不见的沙发缝隙间用力陷了进去,力度大的几乎要把沙发皮面给按穿。
“钱北河不难处理,就算他生前是强悍的驱魔局长,死后又成了附在僵尸身上的煞鬼,杀还是能杀得死。”
秦夜语速平缓地说道,而林逸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这得牺牲多少人……哎,张总局,你难道就不能出手帮助我们吗?”
林逸试图用博取秦夜同情心的态度来跟他商量这件事,秦夜看上去是有些犹豫了,可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但钱北河只能由你们几个市的驱魔局联合起来去杀。”
“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通过这段时间对僵尸事件的调查,现在很有可能出现了僵尸王。”
“什么!僵……僵尸王?”林逸惊得连嘴都合不拢了,他瞪大双眼,完全无法理解。
“这种邪门的炼制手法,就连我们林家也早就失传了啊!只要放出僵尸王,那所有僵尸都会听僵尸王的指挥,死人诈尸也会无法停止!该不会是钱北河他……”
“不知道。”秦夜在林逸的惊呼下,越发皱紧了眉,他看着桌面说道:
“钱北河他肯定抵挡不过僵尸王,他也不可能会这种炼制手法,所以这件事到底和钱北河有没有关系都说不准。”
秦夜侧过头看了张晚一眼,确认他还在睡之后才转过头。
“虽然方直的尸体被钱北河占了,可我觉得方直也许并不是死在钱北河手下。他死后带回的那张照片,也就是那条巷子,一定有问题。”
林逸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皱紧眉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方直是在调查林美兰的时候,查到了僵尸王,然后被杀了?这件事跟钱北河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集天公寓的案子是钱北河一手策划的,而鬼公交与集天公寓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鬼公交的话,就不会有方直来调查林美兰,他更不会因此查到僵尸王,这件事跟钱北河还是脱不开关系。”
秦夜说罢,身体僵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张晚翻了个身,正视线清明地望着他们两个,他或许早就已经醒了。
“可是秦大师,你难道忘了吗?鬼公交的案子,并不是由钱北河亲自策划出来的,那完全是个意外。”
张晚从沙发上吃力地坐了起来,伸手摸了被秦夜敲的现在还在痛的后颈,龇牙咧嘴说道:
“陈心娣是因为弄丢了弟弟,所以才被死在集天公寓变成厉鬼的奶奶杀死了啊,为什么陈心娣会变成那么凶的厉鬼,而集天公寓里其他惨死的厉鬼却没有像她一样凶呢?”
张晚只是自己觉得很奇怪,可当他说出这句话后,在场的两个人,居然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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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厉鬼为祭()
“难道她不是钱北河专门养出来的煞鬼?”
林逸连忙开口对张晚发问,张晚对这种问题一窍不通; 自然无法回答; 于是只能求助般地看向了秦夜。
秦夜思考片刻; 严肃地说道:“除了专门饲养的之外; 厉鬼会格外凶猛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张晚几乎是跟林逸异口同声地问道。
“陈心娣或许是有驱魔世家血脉的人。”秦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垂下了眼睑。
“四大驱魔家族的人; 血与魂都与普通人不同; 经过千年洗涤; 他们的血与魂处在正常状态下是可以约束厉鬼的,这就是驱魔家族的献祭足以封印煞鬼的由来。”
“然而一旦入邪,就与钱北河一样,无论是邪性还是杀伤力,他们的鬼魂都会比正常人的要强上许多。”
张晚听出了关键之处,不由得眯起了眼; 看向了林逸,“陈心娣她妈妈叫林美兰; 林局长,这个林美兰是你们林家的人吧?”
“之前方直就是因为查到了抚养林美兰长大的女人身上; 所以才被杀的。”林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秦夜就跟着张晚一起给他又补了把刀子。
林逸头疼地摸了摸鼻梁,摇头道:
“林美兰……她也算是我堂妹妹了,但其实又算是我小姑,总之我们林家的关系链太复杂了,族谱给你翻出来你们都不一定能看的懂。”
秦夜看着他眨了眨眼; 然后伸出了手。
林逸被他这手搞的一脸迷茫,于是便问道:“怎么了?”
“族谱。”
空气安静了几秒。
张晚看着秦夜认真的表情,又看了看林逸那一脸呆滞的样子,努力憋住了笑,最后直接转身捂着嘴肩膀抖得不停。
秦大师太可爱了吧,要死了!
秦夜自然理解不了为什么张晚会觉得他翻个族谱也可爱,他就坐在林逸的椅子上,正经的把林家一百年来的人际关系全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而张晚双手托着腮帮子,一直在注视着秦夜的侧脸,心里不停刷过自己对象的脸怎么可以长这么帅。
把族谱都给翻完了,秦夜抬起头正准备跟林逸说点什么,这时张晚突然就开口了。
“秦大师,我是你对象吗?”
林逸做好准备听秦夜说话,结果耳朵里猛不丁的溜进了这么句话,脊梁骨都麻了一下。
秦夜显然也是被张晚这惊天动地的一问给问住了,他跟张晚对视了几秒,转过头红着脸不自然地翻了翻族谱,最后点了点头。
“嗯。”
“噗嗤。”张晚直接把脸砸在了桌子上,不好意思再看秦夜,双手搭在脑袋上捂住了头,“我对象好可爱。”
林逸的表情就像被光猛闪一样,他挤着双下巴看着这羞涩的两位,感觉非常不适。
“要不我先出去?”
他提了个建议,顺便还指了指门,可这时张晚跟秦夜却同时摇起了头,连连拒绝。
“不用,你继续说。”秦夜一脸严肃道。
林逸无语了,他抿着嘴,过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没话说啊,刚刚不是你要跟我说什么吗?”
秦夜:“……”
张晚:“……对不起。”
秦夜又重新酝酿了很久,这才开口跟林逸说了起来。
“族谱我都看完了,所以林美兰的母亲林枫红,是你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
“对,林枫红是我爷爷的私生女,但林美兰是我爷爷跟林枫红生下来的。”
“……这不就□□了?”张晚皱着眉头很羞耻的问了一句,“林枫红不是你爷爷的私生女吗?”
“是啊,近亲生子,所以林美兰一生下来就疯疯癫癫的。”
“那林松竹呢?”秦夜面对这种事情时显然比张晚要镇静很多,看来是活太久也见过不少了。
林逸被问到之后,想了一下,说道:
“林枫红是在嫁人生子之后才跟我爷爷怀上林美兰的,林松竹是林枫红跟她丈夫的儿子,林美兰是她跟我爷爷的。”
“居然还是婚内出轨……卧槽。”张晚第一次见识这种伦理大戏,眉头就没松开过。
“林枫红的丈夫那个时候得了很严重的传染病,最后死的很难看,大家都知道她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怀上她丈夫的孩子,所以林美兰在出生前就已经被万人唾弃过了。”
林逸靠着桌子站着,不停在摇头,脸上表情很难看。
“你们肯定都觉得是我爷爷心怀不轨,但其实这孩子是林枫红想办法跟我爷爷要的,要完我爷爷就死了,林枫红这人邪的很,我一直都很怕她。”
张晚听他说着也觉得挺可怕的,他走到秦夜身边找了点安全感,总算缓解了一点心慌感。
“林局长,你知道林枫红是怎么想的吗?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僵尸王还有方直的死会和她有关吗?”
张晚正问着,突然感觉有只手环着他的腰把他给揽过去了。他下意识扶住秦夜的肩膀,低头看着向了秦夜的脸。
“秦大师怎么了?”
秦夜没说话,只是双手把张晚抱在怀里,然后给了林逸一个眼神。
“你先出去,钱北河那边商量好带人去杀了他,僵尸王跟林枫红的事都交给我。”
林逸皱起了眉,一脸问号地看着秦夜,然后又看了看张晚,表情很无奈,“行,我出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碎碎念了一句,“旁边有休息室,别在我桌子上搞。”
张晚的脸红了个彻底,他正想解释,结果秦夜又把他的腰给用力搂了一下,张晚的声音全都被堵在了一声“唔”里。
秦夜他抱住张晚的腰之后,直接就把脸埋在了张晚的肚子上,两人呈现出了一个非常亲密的姿态。
张晚不太明白秦夜突然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秦夜的头,发现他头发特别柔软,发丝细细的,印象中这还是张晚第一次摸到他的头发。
“秦大师,突然抱着我干嘛?”
过了一会,秦夜开口说道:“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了,他们都是傻子,问他们没什么用的。”
张晚的表情有点忍不住,他感觉自己嘴里像是突然被塞了块糖一样,甜齁了。
“秦大师你当然比他们要厉害,我刚刚就是顺口一问来着,你要继续回木莲山吗?可不可以先帮帮我妹妹?”
秦夜顿了一下,然后在张晚肚子上蹭了蹭,点了点头。
“好。”
他虽然答应的很干脆,但行为动作上却掺杂着几分不高兴的感觉。
张晚敏感的猜测了一下秦夜的心思,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感情被突然出现的亲人给分了个对流去,对于他来说,有些叫人有些难以接受?
张晚拍了拍秦夜的背,心里感觉又暖又软,“秦大师,我还想亲你。”
秦夜这次没有再回复他了,他直接松开手勾住张晚的脖子,将他的头带下来,然后吻住了他的双唇,舌尖扫遍了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吻的认真而且非常缠绵。
张晚单膝靠在他坐着的椅子边缘,身体慢慢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亲到甚至发出了愉悦的声音。
他的手一个劲的在秦夜背上撸来撸去,占有欲强到像是想把人给直接一口吞了。
秦夜伸手掐住张晚的下颚,分开了这个吻,口腔间还连着一条纤细透明的银丝,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气。
“小张,平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出门记得跟我说,最近真的很危险,别再单独行动了。”
秦夜真的是古董级别的人了,张晚心里很怜惜,哪有人刚接完吻不说情话,反而像父母唠叨子女一样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这人都一直在那介意自己年龄大了,张晚觉得,可能多听几次就习惯了。
他特别懂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在他家老秦额头上亲了一下。
“秦大师,跟你说实话,我现在一小会儿都舍不得跟你分开,我肯定是一直都会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你别嫌我烦。”
“你不烦。”秦夜温和地起身,也在张晚的额头上碰了一下。
“先走吧,我过去看看你妹妹……说起来她还不知道你是她哥哥吧?”
秦夜这么问了一句,张晚连忙点头,说道:“对,我还没有跟我家人讲,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我还活着。”
张晚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因为他怕秦夜不赞成他认父母这件事,担心他会因此不高兴。
但是秦夜的表情比他想象中要好多了,他很淡定地看着张晚,每句话都说的很中听。
“其实这是件好事……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那对夫妻的儿子刚出生就已经夭折了,你虽然用的是这具身体,可你的灵魂却是小黑的,你不属于他们。”
“但我忽略了一件事,早在最开始你占据季苏殷的身体后,甘文殿下就曾经因为兄弟间的这份血脉而希望我善待你。可见,即使灵魂不同了,但亲人之间,关于身体的记忆却还是存在的。”
张晚愣了愣,“季苏殷和甘文殿下是谁?”
秦夜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拍了拍张晚的胳膊,说道:“是两位故人……已经过去几百年了,我们走吧。”
隔着这些断断续续让人听不明白的话,张晚总是能嗅到秦夜身上有一股历史的尘埃气息。
那些东西过于厚重,以至于他甚至为此而感到有些悲哀。
人活着就是为了受苦的。
短短几十年都让人疲惫乏累,可秦大师他活了这么久,难道真的从未想过要结束这一切?
连死都不能,这份孤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