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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丁大伟的魂体有些奇怪,但更让他震撼的是围绕在他周身黑色的怨毒之气,如果丁大伟真的要反击,只怕不是那么好制服的。
想到这里,方策双手齐出,右手依然以指为剑,画了道‘天师荡魔符’同时左手结‘盂兰法印’迅速向丁大伟打去,丁大伟又是一阵哀嚎,而后反身向他扑了过来,就在丁大伟快要扑上他的时候,方策双手结成‘金刚伏魔法印’,只见一片红光笼罩在丁大伟的头顶,他立刻不能动弹了。
丁大伟愤怒的低声怒吼着,一双漆黑没有白眼球的眼睛怨毒的盯着方策,似乎想要在挣脱之后将他撕碎。方策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千眼菩提,口念弥陀经向丁大伟一挥,丁大伟的魂魄就想汽化了一样被一点点的吸进了千眼菩提。方策又掏出一块黄布把千眼菩提包上放进口袋里,而后深深的喘了口气,额角上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见大局已定,花灵蕊才捂着胸口从角落里钻出来,有些担忧的对方策说,“方哥哥,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以我见习鬼差的修行都不能轻易靠近,实在是太可怕了!”方策却用耳语反问道,“我不是让你去探察一下罗自寒的魂体究竟去了哪里,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撅着小嘴说,“方哥哥,你让我查找罗自寒的魂体,可是他根本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身体啊,哪里查的到嘛!”楚笑白见方策和花灵蕊正在说话,就没有插嘴,而唐一凡和罗自寒是看不见花灵蕊的,唐一凡问,“他真的被你收服了?你真是仙儿啊!”方策冲他点点头,罗自寒这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胆战心惊的说,“可吓死我了,你们不知道,昨天我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就觉得身体一凉,而后身体好像就不是自己的,而是被丁大伟占据了。我能听见你们说话,我说话你们却听不见,本以为是在做梦,但醒来后发现真在这里,并且还看见了……”方策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得先把这个东西送走,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方策和花灵蕊刚走出大门,一个高挑纤瘦的美丽女子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方策心中一喜,迎上去问道,“淼淼,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韩淼淼,她对方策说,“我知道你遇上了些麻烦,就来帮忙了,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方策连连摆手,“怎么会呢,我正想回去找你帮忙,这丁大伟和罗自寒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韩淼淼说,“罗自寒本身没有问题,他的魂体一直待在身体里,只不过是被丁大伟的魂体占据了主导位置。而丁大伟则有些麻烦,你可知道,他是七世怨灵转生?”方策点点头,“我已经见识过他身上浓重的怨气,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七世怨灵。”韩淼淼接着说,“他本性不坏,却每一世都遭人杀害,怨气也就一点点的积累了起来,这一世已经是第七世了。”
方策皱眉道,“可是我感觉到的怨气远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这是怎么回事?”韩淼淼说,“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你见到的丁大伟魂体少了一魂一魄,还滞留在他的肉身上,而这一魂一魄才是关键所在!”
说着,韩淼淼深深的看了方策一眼,方策顿时明白了她话中的隐意,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他的地魂和灵慧留在了肉身里?”韩淼淼点点头,眼中泛起一丝忧色,“没错,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承担在世肉身之善恶,丁大伟经历七世积攒下来的怨毒之气全都在地魂之中,所以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根本不足为奇。”方策恍然大悟的说,“难怪我看见他的肉身有那么大的怨气,原来是地魂和灵慧显现出来的。”
花灵蕊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倒抽一口凉气道,“那他不就是个很危险的人吗?”韩淼淼却说,“他本身并不危险,危险的是他是开启归墟鼎封印的关键之一。”方策眉心一动,“哦”了一声,韩淼淼说,“开启归墟鼎需同根之物,天地精魄之人和七世怨灵的精血,所以我担心的是,是不是有人了解到了这些,才会对丁大伟下手。”
“啊!”花灵蕊尖叫一声,“那他现在是死是活?”方策道,“既然他魂魄分离,那也只有见到他的肉身之后才能知道结果如何,无论怎样,还是先找到他再说!”而后将包着千眼菩提的黄布包交给韩淼淼说,“这是丁大伟残余的两魂六魄,既然你来了,就顺便把它带回去吧,也省的我再跑一趟!”
第十五章 归墟之鼎()
送走韩淼淼,方策折返回楚笑白家,想到丁大伟这个人,不禁微微苦笑。他可算的上是天下第一难找的人,活着的时候就藏的严严实实的,任凭债主警察都找不到他的踪迹,这死了死了,尸体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更是让人无从着手。他推开门,楚笑白和罗自寒正在客厅谈论着什么,楚笑白见方策进来,便对他说说,“这么快就把‘它’送走了?”方策点点头,楚笑白接着说,“唐警官刚才接个电话就出去了。罗自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丁大伟一会儿罗自寒的,可把我们吓坏了!”罗自寒挠挠头说,“你们觉得害怕,我才觉得恐怖呢!那天我在家吃完泡面,就觉得浑身没劲儿,头也昏昏沉沉的,就睡觉去了。可是就在似醒非醒的时候,觉得床边儿站了个人,我猛的睁眼,竟然是丁大伟。我就纳闷儿这小子怎么进来的,不是又来偷东西的吧?刚想张嘴骂他,就觉得嘴张不开了,紧接着脑袋一阵晕眩,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了!”
罗自寒说的心惊肉跳,手也跟着颤抖起来,他继续说,“当时我那个害怕呀,使劲儿想喊出声来,可是那声音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来。就在这时候,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会皱眉,一会又笑,一会又做出哭的表情,还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但这些动作都不是我自己想要做的,觉得身体里有另外一股力气在支配着自己。”说到这里,罗自寒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他说,“我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紧接着就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被动的随着自己的身体走出去,然后遇到你们,丁大伟和你们说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无法说话。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做梦,今天醒来后我才发现,是我的身体昨夜真的被丁大伟给占了!”
罗自寒回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吓的浑身哆嗦,楚笑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方策说,“你别担心,丁大伟已经被送走了,你现在安全了,可以回家了,别忘了换裤子啊!”罗自寒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窘态,不禁脸上一热,不可置信的看着方策说,“可是……”楚笑白打断他说,“没什么可是的,让你回去你就放心回去,绝对没有问题。”罗自寒对于这个曾经冒充“大仙”的人并不怎么相信,可是莫名的,方策身上就有那么一种威严之气,让他不敢反驳,只好起身告辞,和匆忙走进来的唐一凡差点撞上。
罗自寒和唐一凡打个招呼径自离去,唐一凡脸上却是喜忧参半的神色。楚笑白问,“什么事儿?”唐一凡两手一摊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楚笑白说,“好消息!”唐一凡道,“局里刚打来电话说,对于这类无法用科学解释却又真实存在的灵异事件暂时不予追究,这件事就先这么过去了,我也不用背这个杀人的黑锅了。”楚笑白连忙问,“那坏消息呢?”唐一凡脸色顿时黯了下去,“坏消息是,这个案件拖了这么久,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家,我媳妇儿也来电话了,说她回娘家不和我过了!我得赶紧去老丈人家看看,把这位姑奶奶哄回来,不然有我好受的!”
没想到这位铁铮铮的汉子也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时候,方策和楚笑白相视一笑,目送唐一凡离去。方策对楚笑白说,“听老何说,他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是独自远足的,不会也和唐一凡一样吧?”楚笑白苦笑着摇摇头,“我和依萍从来没有吵过架,那一次的小别扭也有些莫名其妙,那会我们刚刚结婚,新婚燕尔嘛,每天都黏在一起。有一天晚上,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了,对我的话十声九不语,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冷淡。我问过她,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不对,才惹她生气了。她没有回答我,依旧不开口和我说话。这样持续了几天,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压抑,就独自远行散心了……”楚笑白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终陷入沉思。
关于楚笑白的过去的确有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他曾经生活在一个富有书香气的家庭里,父母和祖父都是很有学问的人,他记得小时候家中最多的是祖父的藏书,那些书里有楚笑白喜欢的故事,也有许多他看不懂的文字。可是在他七岁的时候祖父就过世了,父亲母亲带着他来到了现在生活的城市。刚到这里时每天只是坐在家门口呆呆的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有一天他正在门口发呆,忽然邻居家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长得还很漂亮的小女孩,跑过来和他打招呼,还拉着他的小手带他去玩。这个小姑娘就是广依萍。楚笑白从父母的口中得知,广依萍自幼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寄住在姑姑家中。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样的孩子应该是畏畏缩缩,说话也不敢抬头的,但她的性格却是开朗活泼。每次出去玩儿她都是一群孩子的头儿,指挥着大家做这做那,骄傲却不嚣张,后来他们又上了同一所小学,而且还是同一个班,就更加的形影不离了。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两个人顺理成章的从青梅竹马到相依相恋,最终走进婚姻的殿堂。那次因为莫名其妙的“冷战”,楚笑白从来没有像那次一样放任过自己,他几乎去了所有青年时代想要去的地方,辽阔海岸,名山大川……在一个古城小镇的一家古香古色的客栈里,喝到了那种回味甘醇的茶,还在沙漠戈壁中幸运的捡到了一块儿美丽的陨石。那段日子楚笑白觉得已经远离尘世的喧嚣,而从前的一切快乐和苦闷也似乎和自己无关了,直到有一次在整理行囊的时候,无意间在旅行包的一个口袋里找到了一瓶维生素c,上面还写着一行小字,“独自在外要多注意身体,等着你回来,爱你!”
楚笑白两眼望着窗外,语气沉重的说,“当我倒出一粒维c片放在嘴里时,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让我迅速记起了和依萍在一起的日子,那一刻我发了疯似的想念依萍,于是就不加思索的背起行囊开始了回家的行程。因为当时离家很远,所以要一趟又一趟的倒车,有时候火车赶不上就坐长途汽车。在离家还有将近三百公里的时候,我又坐上了长途汽车。车上的人不是很多,我旁边坐的是一对母子,那个小男孩儿一路上都在说说笑笑,那种家人在一起的欢乐让我特别羡慕,心里就更加思念依萍。就是这段行程发生了意外,在汽车穿过一段隧道的时候,隧道突然发生坍塌,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压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周围一下子就没了声音。我想试着动一下,发现周围有以小块儿可以活动的空间,一只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那是坐在我对面的小男孩。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有了勇气,我对那个小男孩说,别害怕,一会儿我们就能出去了。我的话一出口,立刻有人虚弱的问,我们真的还能活着出去吗?我知道,这里还有别的幸存者。我开始不停的和他们说话,燃起他们生的希望,甚至在那种情况下给他们将笑话。我说话的声音很大,尽量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声音。”
直到现在楚笑白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感受,就在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绝望,黑暗中人们的喘息变成了一种奢侈,因为大脑缺氧带来的困倦感让一个接一个的遇难者睡着了,而这一睡他们就再也没有醒来。所有人的反映都是一样的,先是惊恐的挣扎,再是无助的企盼,最后在绝望中等待死神的降临。楚笑白听到许多无望的哭泣声,他已经麻木了,这种时候他能做的比不任何人多,他坚信此时此刻一定有大批的人赶来营救他们。楚笑白在狭小的空间里穿行,用不多却十分坚定的语言告诉大家,他们很快就会得救的,在不久的将来,空气水分食物都会到来,他们马上就能回到家中和亲人团聚。
不知道有多少个陌生人在楚笑白的安慰中重拾信心,与周围同样的被困者们守望相助。时间在黑暗中变得凝滞不前,干渴饥饿成为击破大家在最后一道防线的利器,人们纷纷把身上携带的水和食物拿出来分享,但这些不过是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