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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柄打去,一片红光笼罩住花柄,但是花柄顿时发出青色的光抵住了红光,晓悟口念波诺真经,双手握拳侧出,以‘降龙伏虎式’打向树干,只听“当”的一声,如同打在钢板上,而树只是轻微的晃了晃,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眼见花灵蕊一点点的被巨大的黑色墨槐花拉进花瓣里,二人却束手无策。晓悟皱着眉头说,“像这样邪秽的东西百步之内必有与之相克之物,但是这附近除了鱼池,也没有别的什么呀!”
两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向鱼池当中望去,只见鱼池中一片巨大的荷叶一动,一条近三尺长,通体雪白,唇边长着几缕肉须的怪鱼悠闲的游了出来,游动间鱼身两侧各闪着一条淡淡的银光。方策眉心一动,指着那条怪鱼说,“应该就是它了!”他右手向鱼池一挥,一股吸力引着怪鱼从水中飞了出来,稳稳落入他的手中。怪鱼并没有过分挣扎,只是摆了摆尾巴,鳃一张一合。方策这才看到,之所以怪鱼身上会发光是因为它身体两侧各有一排银白色铜钱大的鱼鳞。他轻轻揭下三片鱼鳞,怪鱼吃痛,哆嗦两下,方策心有不忍,轻轻将它放回池中。怪鱼立刻在水中打了个转儿,辨明方向后钻进荷叶下面,再也不出来了。
方策把鳞片交给晓悟,说,“此树原属木,但又开出黑色的花,黑色属水,亦是水能生木,木强则精,如今只需以金克木,以土克水,必能将它制服。这鱼和鳞都是白色,白色属金,土为黄色,只能靠你了!”晓悟接过鱼鳞,冲方策撇了撇嘴,眼下当务之急是救下花灵蕊,只好咬破手指,流出的竟是金黄色的血液。晓悟以中指之血在鱼鳞上写下六字真言,而后右手食指与中指、中指与无名指间的指缝中各夹一片,另一片交给方策,方策点了一下头,两人一起发力。因为怕伤到花灵蕊,方策手中的鳞片飞向巨花的花柄,晓悟手中的鳞片却上下分开,一片直奔树干,另一片穿土而入,直奔树根!
三片鱼鳞接触到树的一刹那,立刻全部没入,一阵青光闪过,只听一阵酷似婴儿的哭叫声,巨花的花蕊立刻颤抖着收回花中,花灵蕊失去束缚一下掉了下来,方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窜过去把她抄在怀里。这时,巨花猛的膨大了数倍,而后“嘭”的一声,碎成无数碎片,飘向鱼池。顿时鱼池向开锅了一样,所有的鱼纷纷露出水面,抢食巨花的残片。那棵墨槐树也开始颤抖,而后所有花朵和叶子纷纷落下,霎时整棵树变得光秃秃的,似乎是从夏天一下子就进入了冬天。
眼见危机已经解除,方策连察看怀里花灵蕊的伤势,好在营救及时,小丫头虽然有点虚弱,却没有大碍。花灵蕊感激的望向晓悟,“小五,这回真的要谢谢你救了我,不然,不然我就……”花灵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晓悟摸摸光头笑道,“你别谢我,要谢就谢谢它吧!”他手指着鱼池中也浮到水面上争食墨槐花碎片的怪鱼,装作一本正经的道,“善哉善哉,多谢鱼兄出手相救啊!”花灵蕊立刻破涕为笑。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花灵蕊再也不敢一个人呆在这里,只好跟在方策的身后向内院走去。三人穿过回廊,才走进朱红大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吵闹声。方策快步走过去,只见楚笑白挡在唐一凡和罗自寒前面,吵吵嚷嚷着,见他来了,眉头一松,说道,“你可来了,他们硬要闯进去!”方策这才看到,在原来的雕花木门外面竟然多了一道铁栅栏,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罗自寒抢着说,“我们本来是在这儿等你的,这地方怪事儿太多,没你在也不敢轻易进去。”唐一凡接口道,“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还不来,我们就想着不如先进去看看。怎么说这儿也是小白家的老宅,他应该是熟悉的。”楚笑白却说,“我也想快点儿进去看看的,可是我们三个还在商量呢,就听到门口有动静,紧接着门厅顶上突然掉下来个铁栅栏把门挡住了。好在我们没有进去,要是进去了,现在还出的来嘛!”
楚笑白有些庆幸的看了罗自寒一眼,罗自寒却不以为意,说道,“那有什么出不来的!还是我那方法,没了门不还有窗户嘛!”说着他就看向方策,指着窗户说,“我的意思是门虽然不能进了,可是咱们还能从这儿进去!”楚笑白立刻反对,“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走窗子必然会有破坏,这毕竟是我家老宅,不能这么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方策总算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于是对他们三个说道,“我看问题没那么简单,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眼看着里面那些奇珍异宝不能接近,罗自寒心有不甘。他双手死死的握住铁栅栏,使劲儿的晃了两下,却纹丝未动。虽然这铁栅栏看上去和生铁铸成的普通铁栅栏没有什么区别,却异常结实。虽然罗自寒瘦小,却也有一百二三十斤,把整个人的力量加注在铁栅栏上却没有任何晃动的迹象,这让罗自寒有些气急,他发疯似的摇晃几下,又一脚踹了上去,疼的他龇牙咧嘴。
晓悟看到罗自寒这种莽撞的行为,叹了口气对他说,“阿弥陀佛,施主还是住手吧,万一触发了什么机关,恐怕会万劫不复的。”罗自寒却撇撇嘴说,“有什么万劫不复的?”方策插嘴道,“要是跳出来个像丁大伟那样的恶鬼也很难缠啊!”一想到丁大伟,罗自寒立刻退后了好几步,离铁栅栏远远的不敢再靠近。
方策冲花灵蕊和晓悟使个眼色,三人同时使出空间位移,但整个宅子像设了结界一样,根本没有效果。见这种方法行不通,方策开始琢磨,既然院子的布局按照以克而生、阴阳颠倒来设计,南方属火,做成水的布局,那么北方属水,一定有火的布局。刚才一定是触发了水生木的阵眼,使铁栅栏封住了宅门,那么触动北方火生土的阵眼,或许这个铁栅栏就会打开。想到这里,方策问楚笑白,“你们家老宅是不是还有后院儿?”楚笑白诧异的说,“你怎么知道还有后院儿?”方策说,“这就对了,我们赶紧到后院儿看看!”
楚笑白说,“后院儿也没有什么东西啊,小时候我很少去那玩儿的。那里除了间小小的祠堂,没有别的什么。”说着引领大家绕过正房,又穿过一道回廊,推开两扇没有着色,甚至有些破烂不堪的木门。楚笑白说,“这里就是后院了,你们参观一下吧!”
后院的布局果然很简单,整个地面用石条铺成,没有种植任何树木和花草。靠后墙的正中有两间面积,装饰虽然古朴但一点儿也不奢华的房子,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别的建筑物了,看来那两间房子就应该是楚笑白口中的祠堂了。方策对大家说,“我们过去看看!”
祠堂两扇红色的门虚掩着,推看门,迎面是一尊长将近两米,宽半米多,高一米的石头香炉,上面雕刻着朱雀、狻猊以及火云,香炉里满是香灰,并且还有四支拇指粗细,没有燃尽的香。香炉后面是一张条案,上面摆着时令的水果,在后面靠墙的地方是阶梯状的台子,上面放着几十个排位,墙的正中间挂着一副肖像画,画上的人正襟而坐,头戴长翅翘角乌纱,身着亮紫滚金朝服,腰横白玉带,玉带上还挂着鱼形配饰,足蹬黑色厚底朝靴。画中人仔细看来和楚笑白颇有几分相像。祠堂两侧的墙上也挂着许多各种朝代、时期的肖像画。整个祠堂里的陈设一尘不染,似乎刚被打扫过。
第二十章 无妄之灾()
方策轻皱着眉头思考着,地下这个巨大的空间很是古怪,分明离地面将近三百米,可在前院时却有风吹落墨槐的花瓣,看来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出口或通风设施。并且在这里他和晓悟、花灵蕊的一些异能无法施展,似乎有什么结界,而这祠堂虽然简陋却一尘不染,分明是经常有人打扫。可是他们下来的洞口是在楚笑白家的卧室,楚笑白也一副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的样子,那又能是谁呢?他微微闭眼,展开了神识回放,只见一个人正用掸子掸去墙上那些画像的尘土,而后又拿抹布擦拭着祠堂里的供桌、香炉,接下来又扫了一遍地,然后从门外拿进来一些水果和四支拇指粗细的香,他先把水果摆在供桌上,而后又把香点燃插到香炉里……方策总觉得这人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再仔细一看,那竟然是只一人来高的灵猿,没想到楚家还豢养了这么一只灵物,果然不简单啊。
与此同时,楚笑白从供桌上拈起四支香,在旁边的烛火上点燃,而后绕到石头香炉前深深插到里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虔诚跪拜,默默祷告。方策转眼看到燃着香的香炉想,香炉是石质的属土,点燃的香属火,难道要以水克火才能解老宅之困,打开那道铁栅栏吗?方策四下看看,这里并没有水类的东西,要想浇灭这里的火,只能去前面的鱼池取水了。
楚笑白双手抱拳跪在香炉前的蒲团上,心里暗暗的祈祷一定要顺利查出广依萍的死因,和她一起升入天堂,可忽然间耳边响起一声怒喝,“孽障!你竟然将仇人带进祠堂,真是大大的不孝!”楚笑白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抬头看去,只见着香烟缭绕中,祖先画像的嘴唇似乎动了两下,画中之人眉眼处显出愤怒的神情,楚笑白吓得立刻站了起来,转身问大家,“你们,听没听到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一起摇摇头,唐一凡说,“我站在这儿什么都没听到,怎么了?”楚笑白摸了摸耳朵问,“你们真的没听到?”罗自寒胆小,向后缩了缩道,“你别吓唬人,这里是你家祠堂,供奉的都是你的祖先,难道还能闹鬼不成?”楚笑白哑口无言,转头看向方策,方策也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不是你听错了吧?”
这时方策和晓悟对看一眼,他们都听见了细微的响声,那应该是机关启动的声音。方策心想,这里幸好没有水来浇灭燃着的香,否则说不定还会触发什么别的机关,原来这里的机关消息不是以水克火来启动,而是助火生土,再者,只有作为后人的楚笑白才会上香,以此触发机关,看来设计这个机巧的人不简单啊,现在老宅之困应该已经解开了。想到这里,方策招呼大家,“咱们还是回正房去看看吧,我想那道铁栅栏已经没有了!”他说的十分肯定,就连楚笑白也心有疑惑,大家什么都没做,那道铁栅栏是怎么没有的呢?
当众人转到中院正房前一看,铁栅栏果然不见了,罗自寒跳起来笑道,“真是太好了,大仙你神机妙算啊!”楚笑白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雕花木门,果然一推就推开了。楚笑白欣喜的走了进去,跟进来的众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迎面墙上挂着一副《杏花茅屋图》,画上面挂着一幅牌匾,上面写着“宜近芳泽”,画两侧是一副对联,上联是“居邻北郭古寺空,杏花两株能白红”,下联是“曲江满园不可到,看此宁避雨与风”,墙前摆着张紫檀八仙桌,两侧各有一把紫檀太师椅,八仙桌上摆放着梅瓶、抱月瓶、茶盅盖碗,下首两侧是两排木椅小几,每个小几上也都整齐摆放着山水釉葫芦瓶和茶盅盖碗。
罗自寒二话不说抄起小几上的盖碗,哈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用袖口蹭了蹭,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不禁赞叹道,“真是好东西啊,没想到就连一个盖碗儿都是成化斗彩的,别的东西还了得吗?”他话音刚落就见方策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说,“没想到你的见识还不错,也认得这是成化斗彩盖碗。”罗自寒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我好歹也倒卖了几天假古董,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少也得懂点儿不是?”他偷眼瞟向方策,见他已经不再看自己,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晓悟站在方策的身边左右环顾着,时而点点头,又时而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倒是花灵蕊,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到什么都新鲜,一会跑到这摸摸,一会又跑到那看看。而唐一凡就显得镇静许多,看着富贵如此的景象,眼底却如一潭死水,看不出丝毫的波澜。看见罗自寒放下盖碗,又抄起了山水釉葫芦瓶,便走过去拽了拽他,小声说道,“你可千万小心,万一不注意摔碎了,把你论斤卖了也赔不起!”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的罗自寒一个哆嗦,连忙把瓶子放回小几,退后两步使劲儿咽了一大口口水。
楚笑白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曾几何时,他就坐在这里似懂非懂的听着祖父和父亲聊天,他们口中的大道理对年幼的楚笑白来说就像是天书一般,怎么听也听不明白。也就在这里,他也曾因为犯错被父亲罚跪,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