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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只是惊恐的看着护士,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刘浩东只是呼了口气:“所谓鬼面瘡就是怨气附在人体之后,因为被阳气排斥,只能聚在一起,这些怨气不曾消散,所以就会生出一种类似于鬼面的疮,就好像生脓疮一样,不过其他的脓疮是因为毒气或者病菌,但是这个是因为怨气,人死之后如果认识惨死或者屈死的,就会产生强烈的怨气,但是如果将魂魄送走,只留下怨气,这怨气没有一点灵性,更不会有一点智商,如果附在身体上,就会因为无法消散,与身体的阳气相冲,就会形成鬼面瘡。”
刘浩东眼中寒光闪过,只是吁了口气:“看来石油人想要警告咱们呀,老张,取一只银针或者金针来,还有没有赤硝粉。”
“有,师傅给你——”张达金赶忙掏出礞石粉,就要递给刘浩东。
刘浩东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张达金一眼:“欺负我不能动是吧,还不快用赤硝布下地火阵,只要将这些怨气消散,这护士就没事了。”
张达金点了点头,干笑了一声,赶忙在地上用赤硝画了一座地火阵,这地火阵是为了化解怨气,先让恶鬼成野鬼,再超度进轮回以赤硝为原料的阵法,虽然这鬼面瘡不是因为冤魂,但是却是怨气所凝,只要消散怨气也就能好了,鬼面瘡就会自己慢慢地消失不见。
再说将护士安顿在地火阵中,自然有张达金在一旁念起度人真经,只是效果却让众人不由的失望,明明是看着鬼面瘡越来越小,这要好了,但是下一刻竟然又涨了起来,刘浩东心中一动,看来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呀,看来自己还真不能大意。
第九十三章 驭鬼桩()
“扶我起来——”刘浩东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人家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呀,鬼面瘡虽然不多见,但是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因为怨气所凝只要小姐怨气就好,能形成鬼面瘡就说明魂魄已经不在了,只是单纯的怨气,就好像是无根之水,没有了就没事了,但是此时忽消忽涨,那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暗中有人搞鬼,而且这个人并不远,暗中出手的人并不打算让鬼面瘡愈合,那就是存心试一试刘浩东这些人的道行,如果道行不行,说不定就会从警告化作杀戮,如果道行相差不多,那就是警告不要随便插手,若是刘浩东道行高的话,那么相信暗中的人就会避让,就是这么简单。
孙倩倩和九姑赶忙将刘浩东扶了起来,刘浩东朝一旁的阎善刚使了一个眼色:“善刚大哥,你的阳气最足,一会我只要喊,你就喷一口阳血,老张,你先别念经了,快去用礞石粉从护士身边一直往外引,在走廊里画一道引魂路,听我号令,只要我一喊,善刚大哥喷阳血,老张你隔上三五秒钟迅速的将引魂路毁掉,然后退回病房来,今晚上就要好好的和这人斗斗法。”
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什么,阎善刚忍痛咬破了舌尖,含了一口阳血在嘴里,随时准备着,而张达金则用礞石粉从护士身上开始,一直画了一条线朝外面的走廊而去,足足画出了二十多米才算是停下,喊了一声告诉刘浩东已经完成了,运气诶就算是准备就绪。
所谓引魂路,其实常常使用在撞客或者闹凶的人身上,很多时候也会用在小孩受到脏东西惊吓,或者是鬼上身的人身上,其实很多普通人都会,现在很多用纸钱的灰烬或者香灰代替,但是真正地引魂路却是用礞石粉等物品引出一条路,从大路上引开冤魂,以免人鬼相冲,直到现在,还有一些地方保留着这些习俗,只不过礞石大多已经被楠木屑、草编等物所代替。
茅山术中有一种叫做鬼门阵的阵法,便是根据这种引魂路设计出来的,在茅山的理论中,以当地的星位图为基准,用礞石摆出鬼门阵引鬼的方法是真实可行的,大路是魂魄通行的地方,大多民间烧纸祭祀,都选在十字路口,就是这个道理,把鬼门阵的阵口设在大路,这样大路的游魂便会通过礞石的线路行走,这样是为了送走阴魂。
但是后来有入了魔的弟子便利用鬼门阵制造冤魂厉鬼,通常是在鬼门阵的基础上再在目的地设一个驭鬼桩也就是刻有引魂经的汉白玉桩子,引魂经是一种道教超度用的经文,有牵魂引魄的作用,鬼便会在此打转,有点类似于人类碰到的鬼打墙,其实这就是给鬼安排一个鬼打墙,可以激发鬼的怨气,日久天长,即使是普通魂魄不是恶鬼,后果也会很严重。
但是所谓戏法人人都会,就要看怎么变了,刘浩东打算用引魂路将怨气引走,然后毁去引魂路,那么怨气就不可能找到这个房间,毕竟那只是怨气,是不具备思想的,就连恶念都没有,到时候找不到要找的,那自然只有折回去,只是这回去之后,怨气总要找个寄主,那么暗中施法的那个人就成了目标,而且刘浩东还打算借这团怨气找到幕后之人。
话说眼见完成,刘浩东猛地一声大喝,阎善刚便已经一口阳血喷在了护士的脸上,吓的那护士一声尖叫,而身上的怨气则猛然间被至阳所激,登时间便化作一道黑气沿着礞石粉所化的引魂路逃窜而去,这纯属阴阳相克。
再说怨气一冲出,刘浩东一拍大黑:“追上去——”
大黑也听话,已经追了上去,此时阎善刚也不放心大黑追了出去,随即刘浩东又是喊了一张张达金,此时张达金一边在地上驱散礞石粉,一边洒下赤硝和朱砂的混合粉末,将阴气遮掩起来,怨气自然不可能在冲过来。
不过眼见阎善刚追了出去,张达金做完一切也随着追了上去,毕竟人多有个照应,再说眨眼间竟然从外科病房所在的六楼,就冲到了二楼,要是阎善刚身强体壮,饶是张达金身手灵活,也是累得不轻,只是才下了二楼,却远远的就看见在二楼厕所旁边立着一根驭鬼桩,上面刻着一些经文,看上去像是引魂经,二人猛地一呆,便见那怨气就开始围着驭鬼桩打转。
阎善刚啐了一口,大步就要走上去将驭鬼桩毁了,但是却一把被张达金拉住了,轻轻摇了摇头:“先问一下师傅该怎么办?”
随即给刘浩东打了个电话,原来暗中的人早有准备,一个驭鬼桩就让怨气回不去,现在毁掉驭鬼桩的话,怨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心念一转,只是沉声道:“毁掉驭鬼桩,老张,你在念度人真经,那怨气必然会躲避度人真经对它的侵袭,多半会再去找放出来他的人,就好像小孩打架输了救回去找自己的父母一样,无关其他,这是一种本能。”
挂了电话,阎善刚嘿了一声,上前一把将驭鬼桩抱了起来,就打算摔烂,本来以为白乎乎的是石头的,但是没有想到一抱起来竟然很轻,阎善刚一怔,不由得啐了一口:“做个驭鬼桩也是假冒伪劣的,竟然是塑料的。”
只是猛地朝地上一摔,也不见摔坏了,那塑料倒是很结实,只是阎善刚却不甘心,这又举起来驭鬼桩,却不想就在刚刚举起来的时候,忽然却冲进来一些民警,甚至还有一些特警,一边喊着不许动,一边却是将黑洞洞的个枪口对准了阎善刚和张达金。
这是怎么回事,阎善刚举着驭鬼桩傻了眼,一旁张达金都弄不明白这是玩的哪一出,却听一名警察喊了一声:“给我轻轻的放下那个东西,不要耍花样,不然我真的会开枪的。”
这民警可不是开玩笑,一旁还有一个民警拿着一个仪器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顷刻间那机器就发出一阵蜂鸣,一名民警高呼道:“果然有炸药,一定错不了了——”
阎善刚和张达金同时一呆,一起望向阎善刚手中高举的那个驭鬼桩,脸色登时大变:“妈的,被人坑了——”
还是张达金反应快,立刻一个电话给刘浩东打了过去,将被坑的事告诉了刘浩东,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被一名特警给夺走了,在黑幽幽的枪口下,二人一动也不敢乱动,不过张达金隐约的听到刘浩东的声音:“把怨气引导当官的身上,再给他解释,我立刻让张曼过去——”
张达金不得不说刘浩东反应很快,而且很决绝,心念一动,眼见那当官的离着自己很近,只是嘿了一声,偷偷地抓了一把礞石粉,然后猛地朝当官的弹了过去,这礞石粉也不过呛得那些民警咳嗽了一下,不过倒霉的张达金却随即被特警一枪托子给砸倒在地上,疼的张达金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时间也爬不起来。
再说这边刘浩东一听说出事了,立刻朝张曼望去:“老张他们被算计了,如今警察已经要抓他们了,你去解释一下——”
本以为张曼不会说什么的,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候,张曼竟然起别扭了,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咬着嘴唇哼了一声:“我不去,不管是不是被算计,一定会将人带走的,我去了他们也不会听我的,我说了又不算——”
刘浩东脸色一僵,忽然泛起一阵怒气,不过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去,老张他们就有危险了,既然对方要算计他们,我看多半是想借助公安局的力量,将我们分离开来,到时候老张他们身陷公安局出不来,对方就会在公安局暗算他们,这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我没有闹脾气——”张曼回头瞪了刘浩东一眼,神色间有些不忿:“我说的是真的,既然是因为有炸药而被捕的,那就是和恐怖活动有关系,别说是我,换谁也不行,就算是明知道是被陷害的也一定会被带走的。”
说到最后几乎想要嚷出来,不过却把刘浩东说愣了,仔细品味张曼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张曼也的确有他不去的理由,刘浩东脸上抽搐了一下,不由得一阵冷哼,心思一转,忽然朝张曼看了一眼:“那你去做一件事行不行,你去老张那边,我这里有张符你给老张他们送过去,这总不是问题吧。”
“不去——”张曼好像和刘浩东别起了劲,一扭头只是不堪刘浩东。
脸色阴沉下来,要不是知道没有时间和张曼计较,那一定会大发脾气,只是现在救人要紧,正想着,朝九姑望去,可惜九姑低着头不敢看他,显然是不敢出门,反倒是一旁的孙倩倩咬了咬牙,猛地抓过那张符转身就朝外走去:“我去,总不能看着他们有危险不管吧。”
“倩倩,你不能——”刘浩东脸色大变,孙倩倩体质本来就特殊,在这时候出去那不是要出事吗。
第九十四章 活符()
可惜孙倩倩却都是铁了心,不管刘浩东的呼唤却已经走了出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却让刘浩东大为着急,猛的就像挣扎起来,却是闷哼了一声又躺回了病床上,到底还没有恢复,心念疾转,看来也只有一种办法了,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却是从身上摸出了一根金针,然后轻轻地插在了耳朵后面。
再说这一刻刘浩东嘴里吐了口浊气,竟然猛地从床上翻身而下,动作轻灵,宛如一只狸猫一般,在张曼和九姑惊异的眼神手中已经冲了出去,刘浩东竟然这般灵活,正胡乱猜测着,却听一旁的李大柱低声呻吟了一声:“借命针——”
“什么借命针?”张曼朝李大柱望去,一脸的惊奇,还有这种法术。
李大柱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一丝担心,只是他也不能动弹,那边也帮不上忙,只是给张曼解释着:“所谓借命针,其实说白了就是强行刺激人体的潜能,让这些枪能在一瞬间爆发,不过这根本就是杀鸡取蛋,所谓借命,那就是接的自己的命呀,等于在透支生命,如果一个人能够活八十岁的话,那么一次借命针最少让他少活一年,而且会对身体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哎,老板真是拼了——”
张曼呆了一呆:“你说他这是在强撑着。”
“借命这种办法,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看来那一日和凶手相搏,老板可能会就用过借命针了,不然伤得那么重哪来的那种利器,隔着时间这么短,连续使用借命针,如果拖得时间久了,就只怕——”李大柱虽然没有再往下说,但是脸色凝重起来,便知道只怕什么,怕是有丧命的可能。
呆了一下,刘浩东要是出了意外,那他们怎么办,都是孙倩倩,要不是为了她,刘浩东也不会施展这种法术,但是想到人家有人可以不顾一切的保护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嫉妒,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如果是自己有危险,李彦东会这样做吗?但是张曼告诉自己的答案却让张曼自己都感到很失望,正如自己能松开手,李彦东也会松开手的,忽然之间原来的那些伤心那些难过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心里的迷茫,自己为什么没有人为了自己不顾性命不顾一切,没有那个女人不希望被呵护,但是——张曼脑海中忽然泛起了那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