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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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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年夜饭;王红点了一卦炮仗;这时候炮仗都响起来了;我娘给张芙蓉包了十块钱压岁钱;张芙蓉就正式算我们胡家的人了;王红也吵着闹着要压岁钱;我娘缠不过他;给了十块钱;王红嫌少;又去缠着张屠户;磨了半天才磨了一张大钞。

    吃了水饺;王红就去了村东头;不用说也知道去赌钱去了;我也不管他;就喜气洋洋的猫在炕上喝酒饺子。

    这时候唯一不高兴的就只有阎六了;他就坐在门口;抽着大烟袋;一双眼睛望眼欲穿;等了一下午;突然阎六站了起来;看到远处有火把;就赶紧把烟袋给灭了;迎了上去。

    我见了也赶紧下炕;出门之后;就看到请的那几个大汉回来了;他们身上扛着一个大胖子;正是严文利。

    阎六找到了严文利心里才高兴;但是看着严文利痴傻呆滞;嘴里流着哈喇子;一会一个有鬼;一会一个有狐狸精;脸色又变得难看;我说:“赶紧给招招魂;万一魂真的丢了;变成痴傻呆滞就麻烦了。”

    阎六没听我的;朝着严文利脸色就是两嘴巴子;打的啪啪响;但是别说;这两嘴巴子真管用;严文利当时就傻愣傻愣的;过了一会;看到了我跟阎六;突然就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看着严文利身上狼狈的样;那油头也变成了狗头;那严文利哭的那叫一个惨;叙述着他在九龙岭的遭遇;把哪些进去找他的大汉吓的面容失色;各个都是庆幸的;最后非得问阎六要钱补偿;阎六被缠的没法子;只好又答应把严文利送回去给他们添一张大钞做补偿。

    这么的;哪些人才离开;严文利肚子饿的厉害;我娘给下了一大碗水饺;他吃了还要;一口气吃了不下五十个水饺跟饿死鬼一样;最后实在没有了;我娘去人家给要了一碗;这才填饱严文利的肚子。

    吃饱喝足;劫后余生的严文利给我娘磕了几个人;感谢她的水饺;又给我磕了几个头;谢了我给他爹安葬;让我日后有难处;就到吉林找他去;我当然义不容辞。

    末了;严文利跟阎六借了辆驴车;赶夜回的吉林;严文利不想在龙口村多呆一刻;邪乎!

    该走的都走了;张屠户家里又变得冷清;我娘跟张妈去了里屋;给我跟张芙蓉腾了炕;两个老娘们;把狐狸皮都给剥了;要给张芙蓉纳一件皮袄;张屠户跟王红赌钱去了;屋子里就剩下我跟张芙蓉了。

    我坐在炕上;不敢看张芙蓉;嘴里抽着旱烟;张芙蓉也不说话;我们两就这么耗着;这会过了子时;守岁的又起来放炮了;吓的张芙蓉捂着耳朵哇哇大叫的;我见了急忙把旱烟丢下;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捂着耳朵;一口一个不怕;一口一个乖乖。

    张芙蓉受了惊吓;猫在我怀里;动都不敢动;我看着心动;巴不得这鞭炮声能炸个三天五夜的;但是该走的还是得走;鞭炮声响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是清净下来了。

    我听到门外面有人要进来;我听着声就知道是张屠夫;兴许是想进来让我出去放炮吧;但是门口有两个人影给拦住了;一听;是我娘跟张妈;她们两愣是不让张屠户进来;最后还是张屠夫自己放的炮仗。

    张芙蓉又吓的不轻;我使命的搂着;炮仗声听了;我也没撒开;就这样搂着;张芙蓉抬头;对我说:“你咋不撒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说:“撒手怕你丢了。”

    张芙蓉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感觉到疼;但是还是不撒手;张芙蓉也猫的更紧了点;对我说:“之前你咋不要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她说:“之前我傻;对了;之前你咋不跳?你把我给吓死了;你知道吗?”

    张芙蓉心慌慌;出气都有些重了;她说:“都是你的人了;就算是死;也得跟着你;所以我就跳了。”

    我听了心里很高兴;看来之前的事她都知道;张芙蓉又问:“我们遇到的哪些事都是真的吗?”

    我笑了一下;说:“都是假的;幻觉;人在迷糊的时候回产生幻觉;你别当真;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你是我的人了;不过我想你没感觉;要不咱们在洞房一次。”

    张芙蓉把被子往上曳了曳没说话;我笑了一下;把灯给吹灭了;两人猫进了被窝里。

    之前发生的事;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种事;你信可有;不信则无;二我不想张芙蓉又什么不好的记忆;所以就告诉她是假的;但愿她都能忘了吧。

    时间一晃而过;一眨眼已经开春了;我把之前在九龙岭遇到的事都写在胡半仙爷爷的风水笔记中;张芙蓉进了我家的门;十八九岁的她很贤惠;把家里操持的妥妥当当的;没事的时候就跟我娘一起缝缝补补;给人家做衣裳;她爹张屠户隔三差五的就送块肉来;我倒是添了口福。

    开春日子;我娘老是问张芙蓉有没有想吐的感觉;有没有来那个;我知道我娘想抱孙子;但是却弄的张芙蓉尴尬;那有这么快?

    我也不好说我娘什么;这种事;就让她老娘们问好了;晌午严文利来过;我跟阎六一起又去了一趟九龙岭;说来也怪;九龙岭开春之后;居然长了树苗开了花;漫山遍野也长了野草。

    就跟得了好处滋润起来的阎六一样;吃的白白胖胖;生龙活虎的;我们去九龙岭给严文利老爹的坟立碑;扫墓;忙完了严文利才走;;末了非得给我几张大钞感谢我;我也没拒绝;拼命得来的。

第26章:神婆() 
我跟阎六回家喝了一壶;酒过三巡;我问阎六得了多少好处;阎六也不瞒我;金锭五个;大钞百张;他还跟我说;严文利在查干湖放了渔;但是水里有古怪;去年收成不好;还赔了本。

    要是我愿意去看看哪里的风水;给指点指点;说不定也能捞不着好处;我给拒绝了;天下五龙;水龙最难搞;搞不好里面有什么龙王水怪的;把自己命给丢了都说不定。

    但是阎六非得让我去;因为严文利有钱;他儿子又当官;说来可能不信;严文利的儿子连升三级;从村里到了镇里;可没把严文利给乐坏了;所以这会有点事情之后;就非得让我去。

    我不答应;风有风界;水有水止;风水师一般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是到人家底盘上做活;那就是出界了;除非严文利亲自来请我;而阎六显然早就坏了规矩;我是不愿意跟他在一块。

    中午我也没送阎六;他自己好走;这会王老妈子来了我家;跟我娘絮叨一些事情;张芙蓉忒讨厌王老妈子;她来能聊什么?当然是生孩子的事;王老妈子不是说哪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就是哪家生了个闺女;听的张芙蓉怒火攻心又不敢言语的;深怕顶撞了我娘。

    我在一边听着都觉得难受;张芙蓉就更别说了;四五个月了没啥动静;我娘着急的很;但是我两晚上没少闲着;子女是债;讨债还债肯定会来。

    晚上的时候;我娘给我炖了甲鱼汤;非得让我给喝了;然后就给我撵屋里去;把门给我锁死了不让我出去;我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这样弄的张芙蓉很不开心;我也没啥心情;只好草草收场。

    翌日;我听到一阵猫叫;就赶紧爬起来;把窗户给打开;一头黑猫从外面跑进来;钻进被窝里;我开心的很;这头尸猫在外面一跑就是三五个月不回来;我还以为它不认得家了呢;不过猫这种灵物还真不是吹的;总算是回来了。

    这会我的门被敲开了;我一看外面天才刚亮;谁来找我?我下去开门;一看是严文利;他一见我;就一脸的哀求;对我说:“我放的鱼苗都死光了;阎六爷说是风水出了问题;要我来请您过去走一趟;您是现在动身还是稍等?”

    我看他一脸急吼吼的样子;我要是说稍等;只怕他也不会答应;我就说:“成了吧;我跟你走一趟。”

    拿了百宝袋我就跟着严文利出了门;生平第一次做轿车;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味;吐的稀里哗啦的;好不容易捱了四个小时才穆家村严文利的老家;都没进屋歇脚;严文利直接把我拉到了查干湖去。

    去查干湖坐的是驴车;虽然都已经开春了;但是那北风吹的还是冷的邪乎;我就猫在车上;借着那头尸猫的温度保暖。

    到了查干湖;我就闻到了一股臭味;都是鱼腥臭;三人下了驴车;我走到湖边;看到边上都是捞上来的死鱼;个头不大;五六寸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放下去的鱼苗。

    严文利看着死了一大片的鱼苗哭丧着脸;他承包了五百亩水塘;刚放下去的鱼苗;居然一下快死光了;他能不伤心吗?严文利对我说:“我爹那坟您给出手看了吗?咋只能升官不能发财呢?这一次我损失好大几万呢。”

    我不想搭理严文利;风水不是一蹴而成的事情;藏风养气讲究的是个时间;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风水主要便是蒙阴后人;是急不来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湖水;一望无际;查干湖我们这块都叫大白湖;因为湖水很干净洁白如云;纵长三十多公里,最宽处十公里,湖岸线蜿蜒曲折,真是好风好水啊;但是我所站的地方风水有点糟糕;“巽巳兼朝破阳局,那更太乙起堆峰,清闺有女颜如玉,堕胎玷污春风容;游魂阴枢水并入”。

    我对严文利说:“附近有没有坟?”

    严文利想了一下;朝着北边看了一眼;对我说:“北边有座坟;好像是我手底下的鱼把头家的祖坟;咋拉?”

    我听了就点了点头;说:“他家是不是有个闺女;长的亭亭玉立?”

    严文利听了;就觉得神了;问我:“你咋知道?”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你去请他家人来吧;他闺女死了;就死在这湖里。”

    严文利一听;脸色煞白;看了一眼湖面;哪能相信?严文利问我:“大仙;你可别忽悠我;我手底下的鱼把头他婆娘是个萨满神婆;你要是说错了;可是要遭萨满大神报复的。”

    我听了心里就咯噔一下;神婆不是随便能得罪的;东北这一亩三分地;信道的有信佛的不少;但是基本上都信萨满大神;对神婆特别尊敬;你要是得罪了道士;无妨;得罪了神佛人家也不会伤害你;但是你要是得罪了神婆;就跟得罪了蛊婆一样;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她诅咒你。

    于是我对严文利说:“你先带我到那块坟地看一眼;我好好算算。”

    这话说的有点虚;我也害怕得罪神婆不是;严文利听了没多说;带我上了驴车;拉着我就朝着那坟地去了。

    坟地还有点远;跑了一刻钟才到;下了驴车;我站在坟丘前;看了一下环境;坟地东边有南北大道,五百米外有一座被打破的山,东方有一个垒起来的石墙,约在三四米高。

    距坟三四米远;石墙向北又拐了一个弯;我问严文利:“东北方虽然被石头垒起来了,但原来是不是一个水沟?”

    严文利听了点头;一脸的稀罕。

    我点了点头;坟地的西方是一条河流;河流再西面,是一个高坎;坟地基本是葬在河沟边的缓坡上。坟地南方是一条高坎,坎上是路。坟地的是坐东北,向西南。

    所谓“坎癸病肿忧冲冲;双生子女家渐退,缢亡落水灾厄重。”所以我心中断定了如此。

    我对严文利说:“去请人捞尸吧;我断定了你的水塘里有尸体。”

    严文利听了就一脸哭丧;对我说:“大仙;你这让我怎么跟神婆说啊?难道我一进门;就说你家闺女掉我家水塘里淹死了?这不合适吧?你们都是神仙;好交流;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我自然是不乐意的;因为我不想跟神婆打交道;神婆跟蛊婆一样;我胡半仙爷爷说了;这辈子能不摊上她们就尽量不要摊上她们;但是此刻若是我不走一趟;万一私自把尸体给捞上来;估摸着得罪神婆会更狠;我就说:“那行吧;我走一趟。”

    严文利听着高兴;赶紧拉我上车;带我去他手底下的鱼把头家里;又是跑了个把小时才到那位鱼把头家里。

    进了村;磨了个弯;到了地方;我跳下车;腿脚冻的发麻;我看着那房子有意思;房子坐北朝南,大门朝南开,北方有一小后门;东方有一厢房,西方有一破棚子;厕所在院子的的西南角。此宅的院子大门门楼特别高大,并且南方的院墙还特意在原基础上加盖了一尺多。

    我站在门口;抬头一看;那房门矮了一尺;大门楼整体高度高过了主房的前檐高度。属于宅形上的“门高过厅”的格局,相宅经云:“门高过厅,后代绝人丁。”

    看到这里;也活该这户人家有丧事;严文利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半大小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见严文利;就说:“东家;咋?鱼苗不都下了水吗?找我爹啥事?”

    严文利笑了一下;跟我说:“这是渔把头的小儿子叫奎子;十八九岁了。”

    我点了点头;这孩子生的虎;愣头愣脑的;我就问:“找你爹有点事;你姐是不是很久没在家了?”

    奎子一听;脸色变得难看;赶紧进屋喊:“娘;爹;东家带了个人来;说俺姐了;娘是你说的萨满派来的神仙吗?”

    我一听就奇了;难道神婆早知道我要来?我心中惊讶;幸好我来了一趟;要不然肯定是要惹是非的;奎子喊了一通;就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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