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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吓的哪些抓着严安的人都瞪大了眼珠子;而严安更是被吓的身子一哆嗦;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像是蒙了一样;他四下看了一下;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一会;整个村子都安静了;我说:“不迷糊了吧?不迷糊就回家吧。”
严安看着地上的神婆;还问:“咋拉你?”
神婆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都是血;她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后来严安被送进了派出所;神婆坚持不去看医生;只是回家鼓捣鼓捣草药;往自己身上抹;随后就拜她的白仙。
我跟阎六还有严文利都在神婆家里;他儿子奎子脑门一个大口子;也是被严安给砍的;神婆也不给去医院;只给鼓捣了一些草药。
神婆一边哼唧;一边说:“大仙莫怪那臭男人冲撞了你;莫怪他冲撞了你;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从奎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前上面的官人来告诉他们;他家姐是被人给奸杀的;死于五天前;神婆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个说法;严安就跟她吵起来;原来五天前他闺女出去放鱼苗没回来严安就要去找;但是神婆说自己闺女遇到了仙家;不用找;缘分到了就回来了。
就这么的;一拖就是五天;但是谁知道五天以后找回来一具尸体;还是被人奸杀的;严安当时内心的愤怒就上了心头;把家里的神像都给咋了;还骂狗屁的白仙;神婆一贯作威作福;那容许自己男人这么冲撞;就咒骂他;这个时候严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厨房拿出来一把刀;见人就砍;连自己儿子都不认了。
正说着;突然神婆一阵颤抖;嘴里开始胡言乱语;奎子就要去看;但是我赶紧给拦着;我说:“大概是上身了;你千万别动;免得冲撞了仙家。”
神婆嘴里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过了没一会;她才停下来;背对着我们;显得颇为怪异。
突然;神婆转过来;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翻着白眼珠子;极为吓人;严文利被吓的猛然一抖;我跟阎六还好;我问:“那位仙家上了身?”
“萨满仙门,同宗本源,不分你我,荣华共赢;胡黄白柳灰五族仙班,各司其责,各尽其能,万不能自相残杀;弟子犯下大错;造成家人横祸;今日巧遇仙家;特请仙家料理后事;来日位列仙班;白仙必定厚谢。”
“呜呜;哇哇!”
我听着莫名其妙;突然神婆两眼一翻;身体撅了过去;这时候我才让奎子去扶神婆。
我跟阎六没说话;只是离开了神婆家里;路上;阎六才颇为不屑的对我两说:“什么狗屁玩意?装神弄鬼都不像。”
我没搭理阎六;萨满的请神上身不能不信;也不能不全信;我不知道神婆是不是真的被白仙上身了;但是她肯定是有求于我;第一是料理后事;肯定是她女儿的后事;第二便是自相残杀;这说明神婆知道她今天的遭遇是被人给算计了;而且是她的同门;只是她现在无力报仇而已;迫不得已想了这么一招;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问严文利:“你知道神婆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严文利听了;就颇为有意思的砸吧砸吧嘴;对我说:“得罪的可多了;咱们村就没有不被她诅咒过的;虽然是我婶子;但是我不得不说;她啊;真的是把自己给当了百花仙子了;见了人得高人三分;去哪家跳大神一定要八抬大轿;而且脚不能沾地;香油钱要是少了;还会破口大骂;但是屁本事没有;前些年给人家治病;还弄死一个;那小子可怜啊;本来只是发烧咳嗽;送卫生院吊水就没事了;他给正一碗符水喝下去之后;晚上人就没了。”
我看着严文利脸色可惜的神色;就问:“那家人后来怎么样了?不会善罢甘休吧?”
严文利听了就摇头;说:“想不善罢甘休都难;那家人穷;上无老;下无小;好不容易生了个孩子;还被神婆给弄死了;女的跳河了;男的疯癫了;可谓是家破人亡;神婆倒是问心无愧;一句他家人是对白仙不敬;所以白仙才会惩罚他就交代了。”
我听了来龙去脉;但是却没有什么眉目;要说人家报复;但是也得有报复的人才行;那家人都家破人亡了;哪里还能报复的了呢?
不思多想徒劳;所以还是不想。
我留在穆家村没急着走;等了三五天;严安被放了回来;也把自己闺女的尸体给领了回来;我跟严文利亲自上门;要给他闺女办丧事;严安也没拒绝;他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蔫的很;所以把后事都交给我了。
我让严文利帮忙张罗做知客;请什么人来都让他操办;我主要负责丧礼的仪式;末了在给严安他闺女选一口好风水的地给下葬了。
灵堂就摆在他们家堂屋;开了明堂;设了暗堂;摆了祭台跟灵位;方方面面都照顾着;一不能坏了萨满的规矩;二得让苦主节哀顺变。
头天晚上我让严安给做了脱魂仪式。
这个仪式必须要做;特别是枉死的人;因为不脱魂;魂留在家里;必定弄的鸡犬不宁;天麻黑的时候;我让严安用笤帚托着岁头纸,扛着灵幡,手捧亡命牌,用人搀扶着,其余的戴重孝之人则跟在奎子的后边围着灵柩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走一圈喊一遍“严妞上了瑶池露,带着摇钱树……”
只有脱魂完毕,魂才能下阴曹地府;然后才能到庙上送行。
这一日丧礼进行的顺利;该来的都来了;唢呐号子吹一班;哭丧的哭了一通;该做我都做了;忙了一上午;吃了流水席;到了午时三刻;就要穿衣入殓了。
我在前面张罗;但是这时候严文利急吼吼的跑过来;对我说:“大仙;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我看着严文利一脸害怕的样子;就知道肯定遇到什么他没见过的事了;于是赶紧就跟着去了后堂。
我看着后堂的人都显得很害怕;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安抚他们;让他们不要怕。
第29章:五鬼哭灵棚()
哪些老人还好;年轻人都不敢在出声了;我看到几个老妈子在给尸体穿衣服;我就问:“咋拉?”
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是这闺女的一只鞋始终穿不上,怎么穿就是穿不上,把大家急坏了。
我上前后,看着尸体的眼睛怎么都闭不上,知道死者不愿意离开人间,留恋红尘,又或许是死不瞑目;便拿起这个穿不上的鞋子,问了阎六道:“我问你这个鞋子几斤几两?”
阎六听了;眼睛转了一圈;当然知道我的用意,随后回答1斤6两,听他说完;然后我把鞋子交给老妈子,鞋就穿上了。
这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很;严文利问我:“咋;这鞋子一斤六两?没有啊?”
我一听就坏了;我跟阎六只是在骗鬼而已;鬼自然不信这鞋子有一斤六两;所以他得穿上去试试;所以她这一试不就给穿上了吗?这会让严文利给点破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我赶紧让人把棺材给抬进来;然后装尸;哪些人也不含糊;赶紧的就把棺材给抬了进来;我让奎子抱着尸体;他是她亲家第;血缘关系在;不容易诈尸。
奎子也不含糊;含着泪把他家姐给抱进了棺材;然后把棺材给盖上;但是我们还没准备谢客呢;官家的人就来了;好像是派出所的吧;他们不让人土葬;非得要拉去火化。
我跟阎六也不敢吱声;我们两可都是知道官家的厉害;人家可不跟你讲什么门道;说给你逮起来就给你逮起来;最后闹的实在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了;穆家村的几十号人把车都给围了;要打那些来抢尸体去火化的官家。
但是最后还是散了;因为严文利的儿子严宽来了;他是镇里的官;火化是上面给的政策;今后所有的死人都必须火化;这个工作要是做不好;他的官也别干了;所以一听穆家村因为火化的事要打架了;严宽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来了之后先做了严文利的工作;然后又让严文利做严安的工作;最后又开始来做我的工作;我无所谓;苦主想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最后没办法;尸体还是要去火化;但是该走的仪式还是得走;我让他们先把尸体抬到土地庙;然后送盘缠。
送盘缠必须要送;要不然魂到了阴间就得受苦,这个仪式由年岁大的人拎灯提壶在前边带路,长一辈或者小一辈的兄弟扛着栓有岁头纸的笤帚,手捧亡命牌在后边跟着,由两个人搀扶着,在奎子身后跟着将要烧的东西都给烧了;女儿家的化妆台;纸钱;摇钱树,聚宝盆、金银库、百宝箱都给烧了起来。
我把尸体的口袋里装了一把米;在她手里按下一根棍;然后让所有戴孝之人都在后边随行,到庙上,在土地庙上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将牛或马房子庙前头朝西南,然后把她前最常穿的一件衣服倒披在老牛的背上;在里面塞上金锭子;都是纸扎的;然后喊道:“此是给牛看的,不是给牛穿的,牛马只认衣服不认人。”
说我之后;我就让人把牛给烧了;做这些是为了贿赂牛头马面;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个道理。
送完盘缠;我看道后面跟着车的官人坐在车里都是骂骂咧咧的;还对我指指点点的;我心里就不舒服;你可以不信;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行当。
我对着那辆灵车喊道:“升棺!”
这句话说明所有仪式都结束了;他们可以抬着棺材上车了;这个时候严宽让哪些官人下车把棺材给抬上去;但是这时候出了怪事;哪些官家的人无论如何都抬不动那个棺材;这一下让所有人都开始起哄;有的说是神仙显灵了;有的说是鬼压棺了;反正都是一些吓唬人的话。
阎六对我笑了一下;我反而瞪了他一眼;这种事可不是我干的;而是棺材里的人当真不想走;这时候严宽让所有人都来抬棺材;十几个大汉一起用力;才勉强吧棺材给抬起来;装上了灵车。
但是;灵车这时候又出问题了;无论师父怎么打火;灵车就是打不着;司机师父下车检查了十几遍都觉得车没问题;但是就是怪了;车子怎么都打不着火。
严宽急的头上都冒汗了;司机师父是个常开灵车的人;所以知道这种事情可能是鬼压棺了;就给严宽支了个招;让他来找我。
严宽倒是没来找我;而是去找严文利了;跟严文利说了一通;最后严文利来找的我。
严文利跑到我面前;对我说:”大仙;既然都同意火化了;你就让她一路顺风吧;别耽误了时辰;烧完了还得送回来下葬呢。”
我看着那些个官家吓的脸色煞白;就走了过去;我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可以不信;但是不可以不敬;今日你们要是有本事把这个车给开走;我胡三名字倒着写。”
哪些官家听了脸色都不好看;但是没一个人敢吱声的;我见他们都低着头;就知道是知道了教训;我就打开棺材;说来也怪;棺材里面的尸体居然泪流满面;这状况把哪些官家给吓的脸色铁青。
我看了一眼阎六;他也面色凝重;对我说:“只怕你的活计又要多了;亏本的买卖啊。”
我瞪了阎六一眼;没搭理他;这种事行当里叫鬼哭冤;这个女娃死的凄惨;冤枉死不瞑目;所以没有报仇之前;她还不想投胎;所以就对有道行的人哭;想要帮她报仇雪恨。
我对着棺材里面的人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若命不该绝而死;阎王也会为你沉冤昭雪;你且安心上路;我今日体察你的苦处;来日必定为你沉冤昭雪;否则必定折我阳寿;走你。”说我我把棺材一盖;然后吩咐那师父赶紧打火。
“哗啦啦!”
一声干脆的声音;车子居然打着火了;我赶紧下了车;让那些个官人上车;别耽误了时间;但是那几个官人说什么也不上车;把车门一锁;借了一辆驴车走的;这时候他们早就吓的魂不附体了;那还敢坐那辆灵车呢?
送行的人只有严文利;这件事他包圆;虽然他害怕;他也得跟着;我们送完盘缠之后就赶紧回家;还得谢客收拾灵台呢。
我们一回家;就看到所有客人都站在灵堂外面不敢进去;我跟严安问咋回事;但是他们又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我就觉得奇怪;但是看着灵堂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严安进去收拾灵台;然后准备谢客。
我在灵堂里跟着收拾;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女人;好像是严安的侄女;他对我说:“大仙;你们刚才走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收拾了;但是灵前的祭品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灵棚的四周有女人的哭声,那种哭声是那种很尖锐,丝细的声音,好事那种装出来的哭声,呜呜呜呜的那种,当大家去向声音的方向寻找,声音就会跑到灵棚里之前放棺材的边上,走到放棺材地方寻找,声音又会跑到原来的灵棚外边,就这样一直反复了很多次,吓死个人了;是不是家姐不愿意火化啊?”
我听了心里就觉得不对劲;那哭声绝对不是严家闺女的;突然;我脑子一蒙;急忙问:“你们从哪几个方向听到了哭声?”
女孩稀罕着对我说:“四面八方都有;你没看那些客人都不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