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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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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觉得稀罕;这老头吃这些东西吃了几百年了?我一琢磨;就知道坏了;这他娘的肯定不是个人;我暗骂自己一时大意;居然着了道了;但是这个时候没了退路;我也只好跟他虚与委蛇;把酒杯给端起来;我刚想喝;但是转念一想;就没敢喝;我看了一眼;这一看;我傻眼了;里面的酒是红色的;通红;通红的;跟他娘的鲜血一样。

    我的手一抖;酒盅就掉在了地上;在地板上滚了几个圈;酒杯在地上打转;发出一阵圆弧的东西在地上打磨的声音;我看着那老头;那老头也看着我;他还是板着脸;对着屋子里喊:“出来收拾咯。”

    我听着觉得奇怪;心想这老头家里还有人吗?这会;我就看到两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头;一个年轻小子;我一看这两人;背脊就感觉拔凉拔凉的。

    王老六;王福全!

    这两人就是那天在乌乌喇河里捞出来的那两个死人;这两人脸色麻木;走路跟飘似的;一看就不像人;我下意识的朝着他两的肚子一看;我一看就更加恶心;两人的肚子空洞洞的;里面的东西都被掏空了。

    “大仙啊;是不是吃不惯他们的下水啊?这些凡人吃的五谷杂粮;身体也是糟粕。”

    “大仙啊;给你炖个蹄子怎么样啊?”

    “大仙啊;这酒用他们的血酿的;我尝着还可以啊。”

    我脑子有些眩晕;这老头一句句的话在我脑海里跟炸锅了一样;我不知道该听什么;想什么;就觉得恶心。

    我看着那两人进去了;稍一会就出来一个年轻的人;他端着盘子;上面盖着盅;放在石磨梗上;那老头说:“打开尝尝。”

    我冷颤连连;嘴角也在抖;我不想打开;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也都知道了;但是那老头见我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直接就给打开了;对我说:“大仙啊;你好好尝尝;老汉我还指望你办事呢;可不能慢待了你啊。”

    我一看那盅打开;心就揪了一下;里面放着两个人头;就是刚才那爷俩的;人头上的四个眼窝子都空了;就那么空洞洞的望着我;我觉得寒心。

    老头又给我倒了杯酒;我赶紧打住;我说:“老伯啊;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咱们有事说事;你有什么吩咐;小的我是尽心尽力;一定帮您给办成了。”

    我认怂了;遇到这个老头;遇到这种事;除非胡半仙爷爷在;否则;就我说的;没人能跟这个人斡旋,所以我心里就想着;先稳住他;然后回去再说。

    老头还是没有笑容;一脸愁眉苦脸的;对我说:“大仙啊;我在这乌喇国得了造化啊;也算是占山为王了;但是前些日子啊;不知道来了些什么人啊;把我的家给炸的开花;我那孙子出去收礼去了;一直没回来;差点给冻死了;后来啊;他跟我说;他遇到一个大仙救了他啊;让我好好款待;说他能不能回家还得看大仙的;所以我就请大仙你来啊;我好好招待你;你看着什么时候能把我孙子送回来啊?”

    我听着老头的话莫名其妙的;什么孙子?走丢了还能跟他说话;我脑子有些不灵光了;我摸不透老头的话;这个时候那老头突然抱着一颗脑袋瓜子;就啃了起来;吃的满嘴都是血;我看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那老头一边啃;还一边瞪着我;脸色很呆板;他对我说:“我孙子一天不回来;我就吃一个人;大仙;你要不要也尝尝啊?”

    我看着那个老头把手伸过来;他手里的脑袋瓜子鲜血淋漓;突然;他手里的那袋瓜子张开了嘴对我喊:“大仙救我回家!”

    “啊!”

    我猛然弹了起来;身子在空中狂挥乱舞;我睁开眼;突然发现阿贵跟彪子都瞪着我;他两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像是见鬼了似的;我心跳的厉害;看着熟悉的吊脚楼还有两人;我就喊:“彪子赶紧去给我整口酒来;我得压压惊。”

    彪子吓的不轻;赶紧的就下楼去了;不一会就蹬着楼梯爬了上来;给我整了口酒;我喝了一口;烧的嗓子眼疼;但是却放松了许多;我擦掉脑袋上的汗;骂道:“娘的嬉皮;做的什么怪梦;骇死老子了。”

    我醒了之后才知道我一直都在做梦;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怪梦;说不清;我脑子里有点稀里糊涂的;这会赵大安的婆娘让我们下去吃饭。

    我们仨从吊脚楼下去;刚坐上桌;我朝着怀里一摸;那头尸猫居然不见了;我觉得稀罕;这头畜生居然挪了窝了;不得了;但是我心里也怕的很;猫要死的时候;就会离家出走;我感觉那头尸猫命不久矣;所以他这么一走;我心里当时觉得空荡荡的。

    渔把头给我倒酒;整个人还是显得有些颓丧;我端起酒杯的时候;就想起了梦里的场景;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他娘的“下水炖粉条”;看的我就恶心;当下就没了胃口;我站起来;去了那口缸边上;开了盖子;我想看看那头脱壳的大王八咋样了;但是我一开盖子就傻眼了;里面的熊皮开了个口子;我把熊皮一拎上来;里面空空如也;我当下就惊了;骂道:“这畜生还他娘的成精了;给你关这里你都跑了;算你厉害;下次逮着你;老子给你炖了。”

    我有些生气;本来还想研究研究这种畜生的;但是现在倒是没了研究对象了;我坐下李跟渔把头喝酒;我问:“渔把头;你可知道金龟庙吗?”

    赵大安一听;就吓的脸色发白;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足足磕了三个头才爬起来;我觉得赵大安有点过了;就说:“那金龟庙咋了?又跟你萨满大神有关系?”

    赵大安抿了一口酒;悻悻的对我说:“大仙;你莫笑话我;那金龟庙可不得了;我上次跟你说过;二十多年前;咱们乌喇河干过一回从河底爬上来一个大老鳖;就是鳖仙;后来俺们村就竖了个金龟庙;自从那个金龟庙竖起来以后;俺们村可谓是连年有余;从来没吃过穷;都是鳖仙保佑俺们呢。”

    我听着嗤之以鼻;彪子却对我说:“胡歌;你别笑俺爸;自从金龟庙被上面的官家给砸了;咱们渔潢村就再也没有打到过好渔;你瞧今年;还遇到了那种怪事;都是惹了鳖仙不高兴;惩罚俺们来。”

    我倒是没坏了彪子的兴致;在俺们东北这一块;就是个苍蝇都能成神;所以信鳖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几个正喝着酒呢;赵大安的婆娘突然跑出来了;对我说:“大仙;九姑说了;金龟盼子;一日不会死一人;你还是早早的给送回去的好。”

    我听了先是一愣;但是随即脑子一蒙;我问:“她是咋知道的?”

    赵大安的婆娘一脸的害怕;对我说:“九姑开示;让我来告诉你的。”

    我有些惊了;我做的梦;那九姑是咋知道的呢?我当下就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但是赵大安的大儿子赵传志跑了进来;一脸的害怕;说:“爹;匪头死了;死的好惨呐!”

    我一听死人了;心里就慌了;死的这个人跟我那个梦不知道有关系没有;我问:“大哥儿;那人咋死的?”

    赵传志坐下来;他老子给他斟酒;他抿了一口;压压惊;对我说:“大仙;这事邪乎;那匪头也是被掏了肠子死的;肚子里空空的;啥都没有。”

    我听了;心里有些谱了;看来那个梦不是一般的梦;但是那赵传志又说:“大仙;更邪乎的事你知道吗;那匪头死在了村委里;村里的人都说那匪头死有余辜;他第一个带头开棺材;被人家的魂给害死了。”

    我听着讶异;这事居然跟那九口棺材扯上边了;那九口棺材奇的很;在它们出现之前;王全福跟王老六爷俩死的;咋死的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呢;这会又死了一个;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我问:“匪头咋死在了村委会呢?”

    赵传志说:“你不知道;村里找人去看棺材;那帮学生又不看;身子娇气的很呢;那匪头胆子大的很;所以就去了;现在尸体还在村委呢。”

    我听了就有所了解了;这时候;门被敲的咚咚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彪子去开门;然后就开心的对我的喊:“胡歌;那老头的学生来找你了。”

    我听着就稀奇;回头看了一眼;是学生打扮;应该是五哥的学生;没想到他今天就来找我了;但是却不是那个什么顾长青;我也没在意;但是我看他脸上都是汗;就奇了;问:“咋?”

    这个学生脸色煞白;对我喊道:“起不来;起不来;老师教我来找你;他说只有你能让他起来。”

    我一听就迷糊了;起不来?啥起不来?

第78章:嘻嘻嘻!() 
我看这个学生的脸色铁青;说话也不清不楚的;明显的是被吓的不轻;我就走了过去;朝着他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三下;说道:“莫惊慌;跟我说清楚;咋回事。”

    这个学生被我拍了三下;脸色明显好多了;咽了口唾沫;跟我说:“老师让我来找你去一趟;我也说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听着也没说话;招呼阿贵跟我一起去;彪子也觉得稀奇;非得跟我去;招呼小黑就跟着去了;小黑是大黑的崽;渔把头家里养了好几条狗;冬天下雪用来拉车;听说小黑的父亲是头老牙狗;晚上从来不睡觉;到了白天就窝在门口的苞米棚里;我每次走过来的时候都能听到“呜呜”的声音;我知道这头老牙狗厉害;要不然它也不会对我叫而不咬我了。

    我们到了村委;发现门口站着很多人;都是学生;我看五哥也站在门口;脸色愁得很;见我来了;五哥就走到我面前;我脸皮厚;叫了一声五哥;他也只是点点头;对我说:“我在信上看过;老六说你是个风水大仙;这一套我一向是不信的;但是我也做过胡子;曾经山上有个先生;他有些门道;一些乱七八糟的怪事也能给蒙混过去;今个我就遇到了一件事;你给我看看吧。”

    我听着就稀罕;我问:“咋?啥怪事?我听你的学生说起不来;啥起不来?”

    五哥说:“先别说那个个;死人的事不管我的事;你先把这个门给我打开;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不能耽搁了。”

    我看着那道门就觉得怪了;这门锁的咯吱响;我说:“没钥匙吗?”

    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对我说:“当然有;但是打不开;而且我们对那看门的说了;千万别锁门;免得里面着火来我们都来不及救火;但是他倒好;早上丢了命;这大门也给锁上了;更稀罕的是;我拿着钥匙都打不开;本来想给砸了;但是老师不让。”

    五哥听着那小姑娘的话;就显得很生气;瞪了她一眼;吓的她退后不敢说话了;然后五哥看着我;指了指木门;我就走了过去;这个门是最邪的地方;一间屋子最邪气的地方就是这个门。

    开门时,感觉阴冷阴冷的,那必定是有东西在你房门后,你一开门,它就躲在门后。你说它不邪吧,它还偏偏有个词叫“邪门”。

    我看着那锁只是普通的老锁;就让那小姑娘把钥匙拿过来;我对阿贵说:“你来开;开之前骂两句。”

    阿贵心领神会;跟了我几天;倒是知道一些门道;接了钥匙;就插进锁眼里;对着木门喊道:“门后面是哪个龟孙子?再他娘的不顶着门;老子送你见阎王。”

    说我阿贵就把锁一拧;说来也怪了;咔嚓一声;这锁开的干脆;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这事;惊的哪些学生们一脸讶异;好多人都说之前试了很多次根本就打不开。

    锁打开了;五哥很生气;让那些学生别多嘴;让他们进去干活;哪些学生似乎非常惧怕五哥;一个个的都进了屋子。

    阿贵能开门;自然是有他的门道的;这个阿贵是个凶神恶煞的人;杀人不眨眼;鬼神邪祟怕五种人;道人;和尚;阳气重的人;其中还有一类凶神恶煞的人;这种阴气煞气极重;鬼神都怕;阿贵就是这种人;所以他这么一骂;后面就是有鬼挡门也不得不开。

    门开了;五哥让我去那间空的屋子;我跟阿贵还有彪子一起去的;屋子里还是跟之前那样;空空荡荡的;只是在当中多了一张铺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眼睛瞪的滚圆滚圆的;肚子开了个洞;里面干干净净的;就剩下一个空壳子;像是被人掏吃了一样。

    我说:“五哥;咋回事;你说的起不来;是他起不来?”

    五哥点了点头;对我说:“这事怪了;我找了几个学生要把这人给送回去;后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我找了十几个学生;没一个人能把这尸体给抬起来的;就连公家的差爷也试过了;就是抬不动;我当下就知道有问题;想着你不是有点门道吗就给你请来了。”

    五哥这种人是老古董了;跟我们一样;不会叫现在当官的名;还是按古时候的叫法;警察叫差爷;其他的官就叫官人;也不分三六九等。

    我听了就伸手抓着那尸体;拉了一下;但是纹丝不动;这尸体就像是长在了床上一样;阿贵不信邪;也试了一下;但是动都不能动;我细细琢磨了一下;感情那个梦还他娘的真是个鳖仙托梦?

    于是我就喊道:“春逢金鸡不点头,炎夏午马不耕种。秋天玉兔月宫走,寒冬黑鼠不出洞;你老放心;本仙应了你的事;就一定给你办了,这么冷的天,海大仙你也甭出洞;你且放着苦主回家;等上一些时日。”

    说完;我就拉了一下那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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