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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最后,吴奎的脸色明显有些后怕,道:“这次赶尸门可谓是下足了本钱,他们竟然调动了一具金甲尸,还在金甲尸身上做了伪装了,伪装成了不起眼的铁甲尸,幸好我们布置了困阵,否则让金甲尸冲进来大开杀戒,常青园就真的毁掉了,没几个人能逃掉,而且金甲尸如果冲着徐爷去,恐怕徐爷也扛不住”
“这么厉害?”
我吃了一惊,金甲尸我没看见,但那具银甲尸我倒是看见了,是那个首领操控的。
只是没想到,还来了更厉害的角色,竟然隐藏着金甲尸,如果是那样的话,触不及防是真的要吃大亏的。
吴奎点点头,道:“也许你对这些东西还没什么概念,这么说吧,一具银甲尸如果偷袭,完全可以压制住两个大目,而金甲尸也一样,可以压制甚至打败两个次目,这种级别的东西,赶尸门绝对不超过五指之数,除掉镇压门庭无法调动的三具,能够灵活动用的其实也就两具左右。此次赶尸门偷袭,出动的力量虽少,但却极其精悍”
我吃了一惊,整个赶尸门才五具金甲尸,能动用的才两具,这么大的地盘,现在损失了一具在常青园,可真是下了血本,也亏出血本了
话说回来,甲尸真的很难对付,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不知疼痛悍不畏死
我在小目当中应该算是中上的实力了,但面对铁甲尸依然十分吃力,险象环生,如果不是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强,加上炁能也精纯,恐怕自己和胖子都得跪
这时候,我又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就问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双方之间还有人动用了炸弹不成?
吴奎笑着摇头,说:“普通炸弹虽然厉害,但体积相对威能想要干掉大目以上的强手,已经不那么容易了,那声爆炸是金甲尸冥灭之时爆体而亡造成了,威力很猛,现在外面还可以看到痕迹。”
我一愣,急忙起床跑到窗子边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常青园已经毁掉了一半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爆炸最中间的位置一个巨坑,深达数米
那些原来很茂密的挂花树一棵都不剩了,自己所在的这栋小楼要不是在靠后的位置,恐怕也得夷为平地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已经有预估了,但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想想那场面,好不容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灭掉一具金甲尸,最后却被它一声爆炸同归于尽,得多悲催
怪不得施公子有这么大的底气说铲除常青园,这本钱下的确实够足,而且还占了偷袭的优势,胜算太大了。他已经不能说是毒蛇,而是歹毒的蟒蛇,力量强横不说,还善于玩心计,愣是让苗海让开了一条路。
“幸好你得到了情报,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徐爷一旦倒下,整个局弄不好都会崩盘,甚至川东区的安危都将出现大问题。”吴奎有些后怕的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这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局部倒塌,一个不好就会引起全局的变化。再者,施公子的目标肯定是想要将川东区收入囊中,一旦得逞,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想起苗海那个叛徒,我气不打一处来,就问:“苗海怎么样了?”
吴奎微微皱眉道:“他倒是滑溜,老早就带人准备收拾残局,见到赶尸门偷袭小队被灭了,立刻又缩了回去”
“那岂不是没证据能证明是他干的?”
我有些急了,出卖家族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是不可原谅的。苗海这种通敌之人如果不受到惩罚,那常青园的亏就白吃了,还有我和胖子这一身伤。
我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偷听的时候就应该将手机带上,将他们的对话录下来,那就铁证如山了。
没有证据的话,苗家族内有苗瀚和他父亲顶着,苗海就算有所嫌疑,也扳不倒他。
“证据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还昏迷着。”吴奎道。
“昏……昏迷?”我莫名其妙。
“你不是用刀刺翻一个赶尸门的人么,他没死,被我秘密带回来了。”吴奎笑着解释道。
“黄四”
我大喜,那家伙被我一刀穿胸,竟然没死
回想起来,当初那一刀我是真冲他的心脏去的,但他闪开了一点,想必没伤到要害,赶尸门的人常年研究尸体,对要害什么的肯定一清二楚,应该是他主动避过去了。这么说来黄四也不简单,就是狂了点
可马上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黄四级别不高,他不太可能知道施公子和苗海密谋的事情吧?这样的证据无法直接指向苗海,恐怕会大打折扣。
于是,我又将这个疑问抛了出来。
吴奎笑笑,道:“小春,世家不是法庭,不需要什么铁证如山的证据,只需要能将整件事完整的还原出来就足够了,没有活口的话,苗瀚父子还能圆过去,但有了活口再去印证一番,事情就能水落石出;家族的人也不是傻子,有些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里外勾结、出卖家族这种恶行,没有哪个家族能容忍。”
我尴尬的笑笑,貌似是自己钻进了牛角尖,有些事,嫌疑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铁证如山。
“说到底,还苗海行事太过无底线,如果他哥哥苗瀚在此,肯定会阻止他。不过,借此我们抓住了反击的机会,倒也是件好事”吴奎又道。
我点点头,顿了一下,又想起了胖子,有些不太放心,就说想去看看他。
吴奎说好,然后带我出了小楼,去了更后面的一座房子,刚一进去,就听见胖子杀猪般的惨叫:“哎呀呀,要死要死轻点啊”
“忍着点,万一扎错了你就得半身不遂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笑骂道。
吴奎推门,我一眼便看见了趴在床上的胖子,裸着上身,徐大山正在给他施针,身上吸了两排火罐子。
徐大山看见我,冲我微微一笑,一抹八字胡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叫徐大山,也是徐爷徐远山的义子,光听两者的名字便可知关系不一般,常青园三大目之一,这一笑,就说明徐爷对我的态度变了,至少不再排斥。
我也微笑着回应,徐大山又专注于眼前,从旁边拿起一根筷子长的银针,对着胖子屁股上面一点刺了进去。
“啊要死要死要死”胖子又惨叫一声,要死要活的。
我彻底放心了,这家伙还生龙活虎的,走到他面前,道:“你能不能别叫的跟杀猪似的,搞不清楚还误以为别人在虐待你呢。”
胖子抬头看见我,不爽道:“卧槽,没天理啊,凭什么你屁事没有,我却中了尸毒老天不公啊”
“那是因为你太娇弱了”我笑着挤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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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徐远山的态度()
说完,我看向胖子身上那些罐子,里面吸出了一些黑色的东西,看着挺恶心。
“那是尸毒么?”我问。
“是尸毒和体内污秽的混合物,将这些东西拔干净,胖子不光能尸毒尽去,而且连带体内的秽物被排除,更有利于将来的道行增长。”吴奎道,说完又指着旁边的银针,“你徐叔可是苗家有名的医科圣手,一手金针既能对敌,又能救人,能得他亲自出手的人可不多。”
我有些惊讶了,看着徐远山,这个人气息非常沉稳,很有徐爷的几分风范,没想到还是个医科圣手。
徐大山正凝神施针,笑道:“行了,吴奎,在小辈面前就别给我戴高帽了。”
吴奎笑笑,又对我说:“金针走穴,能将体内的污秽逼出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再有两次,苗宗就没事了。”
“卧槽还有两次”胖子怪叫一声,趴在床上直翻白眼,生无可恋。
我一阵无语,有那么疼么,铁甲尸一爪子让你皮开肉绽的时候,也没见你哼一下,观察了一下胖子的伤口,发现已经开始泛红长肉了,上面还敷着药。
看这效果,药物定然不简单。
之后徐大山每扎一针,胖子就惨叫一声,跟杀猪一样。
过了一会儿,等他背后插上了差不多三十几根针,徐大山终于松了一口,抹了抹头上细密的汗珠,朝我笑笑。
显然,这个过程明显没看起来的那么轻松,弄不好还用上了炁能,否则不可能让一个大目都冒汗。
顿了顿,他对我道:“小春,徐爷要见你。”
我心头微微一跳,徐远山身为次目,无形之中便能给我不小的压力。最关键的是,上位者的想法很难揣测,他们喜怒不表于形色,城府深的很。
还是那句话,如果徐爷至始至终都认为我对苗苗来说是个羁绊的话,事情弄不好会有别的变化,当然,这种可能应该比较小了。
“别担心,徐爷只是想找你聊聊。”徐大山看出了我的疑虑的,笑着安慰道。
吴奎也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别多想。
我点点头,然后徐大山收拾了一下行针用具,便带我出门,去了最中间的一栋青色的宅子,外面有不少西装守卫守在外面,戒备森严。
守卫们见到徐大山,便自动将门打开了,他带我走了进去,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小花园,里面花团锦簇,各种颜色的花朵争奇斗艳,绝大部分我都叫不出名字。
我有些奇怪,现在已经是寒秋了,怎么这里的花会开的这么好?又走了一段,我一眼便看见了徐大山,他正拿着一个小水壶给花细心的浇水。
“过去吧,徐爷等着你呢,我就不去了。”徐大山回头对我说道,说完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
我轻呼一口气,走向徐远山,来到他背后。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背着我先说话了,语气很平静,“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我照实回答。
徐远山至始至终没回头看我一眼,很轻柔的拨开面前的一株兰草,将水细心的浇到兰草根部,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东西看起来应该是兰草,只是叶子成墨绿色,看起来有些怪异。
“不知道。”我不敢班门弄斧乱猜。
“这叫玉墨兰,非常珍贵,现在还是苗子,等将来盛开了,一定是最艳丽的花朵。”徐远山道。
顿了顿,他又问:“养过花吗?”
我摇头,“没有。”
“要养出真正上的好花,一方面要好好呵护,另一方面也要让它经历些阳光雨露,风吹霜打,如此,它将来才能盛开的最艳。”徐远山缓缓道。
“受教。”我细心听着,缓缓点头。
徐远山说完,从旁边拿起一把尖长的剪刀,将墨兰小面几颗很矮的杂草剪掉,又道:“只是,花放在外面,难免就会有些野花野草的种子随风飘进来,落在本不该属于它的花盆里,生根、发芽,影响了玉墨兰将来的盛开,所以,作为养花人,我要做的就是将野花野草冒头的时候将它剪掉,让它明白,这个花盆不属于它”
我心头一沉,徐远山这番话明显是在含沙射影
他说的不是花,而是苗苗,苗苗就是这株珍稀的玉墨兰,而我,就是那颗被剪断的野草。一株随风飘进来,在不该属于它的地方生根发芽的野草
说到底,徐远山还是认为,我是苗苗的羁绊。
只是一时间我又无法反驳,从某种程度上讲,苗苗如果没有我的羁绊,她也不可能铸成大错,以至于被苗瀚父子借机利用,抢权夺位
沉吟了良久,我只得说了一句,“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了,您放心,如果有一天我被抓了用来胁迫苗苗,我会自行了断,绝不给苗苗增添牵挂”
徐远山浇水的水壶微微一晃,有几滴水掉在花盆外面,这个动作很细微,如果不盯着看根本发现不了。
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徐远山将墨兰的水浇完,便缓缓转身,看了我一眼,目中古井无波。
我心头一跳,瞬间就感觉自己被看光了,里外里一点秘密都没有。那双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
他没说话,缓缓将水壶递给我。我接过,发现已经空了,便在旁边的水桶里接了一壶,又递还给他。
徐远山接过,继续打理下一株花,但就是递壶接壶的一个小动作,却表明了他的态度,也许是我的那番表态让他意动了,至少他已经不再排斥我。
浇好了下一盆花,徐远山又拿起剪刀,这回剪的不是杂草,而是几片有些干枯的叶子,又道:“花要好看,自然离不开绿叶的衬托,但这绿叶也是有讲究的,形、色、度都要衬托到完美,如果长的像杂草,那就煞了风景,你说呢?”
我嘴角一扯,靠,刚才嫌我我羁绊,现在又嫌我配不上苗苗了?
“我一定会努力的。”我坚决道。
不光为了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