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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封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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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井下终于有了消息,陈水生被我们拉了上来,他嘴皮子冻得发白,上来就狂呕水,却是两手空空,连手电都丢了。

    呕了一会儿,他哆哆嗦嗦的说井太深了,没潜到底,也没有看到孩子,后来手电进了水灭了看不见就上来了。

    我一阵失望,这孩子不管找没找到,都已经没了。

    “呵呵呵呵……”

    这时,洪庆生的老婆一脸木然的坐了起来,然后就开始笑,那种笑不带一点生气,非常平静,平静到我头皮发麻。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平静,而是一种怨恨到极致,恨无可恨,透着无尽的凄凉。

    旁边的婆娘们都被她的笑声吓的连连后退,放开了她。

    “洪家绝后了,洪家绝后了。”洪庆生的老婆坐了起来,神经质的喃喃碎语:“所有人都要陪葬,所有人都要陪葬。”

    她说的话让我浑身发凉,下一刻,就见她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一个蹿步将头撞向井栏,“咚”的一声,鲜血飞溅。

    就这样,洪庆生的老婆撞死在了井栏边,血流了一地。

    她瞪圆了一双眼睛,内含无尽的怨恨,死不瞑目。

    ……

    在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吓坏了,许多人尖叫着跑开,场面一阵大乱。

    幸好过了一会儿洪村的村长马永德闻讯赶来了,看到这场面,连连说造孽,然后组织村民一边给县里的公安局打电话,一边派人出去寻找洪庆生,还要继续打捞孩子的尸体。

    洪庆生的老婆已经被人用毯子盖起来了,但我似乎依然能从那厚厚的毯子里感受到那怨恨的目光。我心里惴惴不安,从她的眼神里,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中午的时候,县里的警察赶来了,询问了一些证人,拍了些照片,还带来了专业的潜水设备,可惜到最后也没找到婴儿的尸体。

    那婴儿落井之后,诡异的消失了。

    没多久洪庆生也从外面回来了,黑黑瘦瘦的一人,背有些驼,满脸风霜,看到他老婆的尸体之后就哭得昏了过去,精神受到严重刺激,之后就开始神神叨叨的,没几下就疯了,在他老婆的丧事现场又跳又笑,嘴歪口斜,哈喇子流了一地。

    洪家独门寡户,也没有兄弟子侄,最后丧事只得由村长马永德代为主持,每家每户都出一个劳力来帮忙料理后事,男的搭建灵棚买寿材,置办丧事用,女的洗菜做饭,添置些杂物。

    等大伙搭建好灵棚,天已经黑了。

    吃过晚饭,帮忙的人各回各家准备明天再来,我和村里几个没结过婚的壮小伙则被村长留下来守夜。这也是办丧事一贯的规矩,童男之身阳气旺,守夜不容易出事儿。

    留下的人当中,有两个是我本家兄弟,一个是马家亮,还有一个叫马勇,血缘上来说,我和他们俩是同一个高祖爷爷,此外还有陈家的三个后生。

    我们六人分了工,陈家三个后生看守洪庆生,他自下午发疯之后就被关在在房间内,怕他闹事。

    我和马家亮还有马勇则守在灵棚外,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外,还有一个人,是洪庆生唯一的女儿,叫洪晓芸,已经十多岁了,可惜神经不正常,不会开口说话,爹疯了妈和弟弟死了,也没见她哭过,面无表情的坐在灵棚里像个木偶。

    “柴家这帮狗日的,居然一个人都不来,真是黑了心肝了。”马家亮看着洪晓芸的背影,愤愤的骂了一句。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高明昌是柴家的女婿,他老婆柴金花就是我们村的人,今天这事柴家得付一半的责任。

    洪村从名字上来看似乎是村里的人都姓洪,但其实上不是这样,村里有三大姓:马、柴、陈,此外还有些零零星星的小姓,洪姓是村里最稀有的姓了,就洪庆生这一户。按道理,守夜的时候,马,柴,陈这三大姓都应该派人来,可现在马家和陈家来人了,柴家却一个都没来,也不知道是心亏还是害怕。

    说到洪村,就不得不提村子名字的由来,原因并不是村里人姓洪,而是因为是村口有一块乌龟驮着的大石碑,上面刻着一个洪字。

    听老一辈的人说,洪村曾经也改过名,但改名之后村里就怪事连连,还接二连三的死过人,后来村里来了一位老道士,说洪村这个名字能镇压村里的气运,不能改,洪村人半信半疑的按道士的话做了,还真灵,改回去之后那些怪事就再也没发生过。

    当然,这也就一说法,根本原因可能还是因为三大姓互相争,所以才改不成。

    村里面马和陈这两姓人丁最旺,占据了几乎百分之八十,柴姓人不多,但势力却不小,有几个在镇里当官的,县里也有人,高明昌当初就是看中了柴家后面的关系,才娶了柴金花。

    我和马勇也骂了几句,三人干坐着无聊就斗起了地主,渐渐的夜就深了,山里的夜风吹过来,凉飕飕的,灵棚上面一盏灯昏黄昏黄的,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我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凉意,这时,几声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飘进了我耳朵。

    ……

    :

第三章:第四章人脸() 
我汗毛一下就炸立了起来,仔细去听,又没了。

    “春哥,怎么了?”马勇看我脸色有异,便问我。

    我咽下一口唾沫,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马家亮和马勇都摇头,一脸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可能幻听了。”我摇头。

    可我刚说完,那婴儿啼哭的声音又来了,而且比刚才响亮一些,足足有好几嗓子,它传出的位置,就是离我们十几步外的那口古井。

    我吓得手一抖,牌都掉在了地上。

    马家亮胆有些小,见我直直的盯着那口古井,变色道:“春哥,这大半夜的,你在看什么?”

    我后脊背发麻,便说:“你们听见了吗,有婴儿的哭声,就在那口井里面。”

    马家亮头一缩,脸都白了,“春哥,你可别吓我。”

    “大晚上这种事儿不能开玩笑。”马勇也在打鼓。山里人多多少少有些迷信,洪庆生的老婆和刚出生的娃娃都是枉死的,这种事最邪门。

    我说没开玩笑,是真的有。

    马勇胆子大一些,便说:“该不会那孩子没死吧,被遗漏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那孩子在井里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尸体,难道真的被遗漏了,便点点头。

    马家亮哆嗦了两下,还没说话,马勇便安慰他:“别怕,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阳气重,出不了事。”

    马家亮没再在说话,算是默认了,于是我们三人都拿起守夜备用的手电,朝着古井走去。

    到了古井边,马勇喊一二三,我们三人三把手电一齐照向井里,三束光一齐照到离地面七八米的水面,倒映着我们三人的脸,周围的井壁是用平滑的青条石砌成,并没有什么遮拦物,一览无遗。

    “什么都没有啊。”马勇说道。

    “靠,吓死我了。”马家亮大出一口气,对我说道:“春哥,你肯定幻听了。”

    我心里也是迷迷瞪瞪,今天出了这么多事,还打了一架,就连刚才听到的声音,我都不确定是真是假了。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那水面的倒影中除了我们三人的脸,居然缓缓出现第四张脸,是一个女人,脸色如同石灰,额头上一个血窟窿,鼻子眼睛还有嘴角都挂着一条血线。

    那张脸赫然是洪庆生他老婆的

    就在我们三人头顶

    “啊”

    我吓得尖叫一声,手电都扔进了井里,蹬蹬瞪往后面的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嗓子将马家亮和马勇也吓一哆嗦,也跟着我往后跑,马家亮脸色发白的对我说:“春哥,你这大喊大叫的,我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你们没看见吗?”我惶惶不安的问他们,冷汗淋淋。

    “没有啊,你到底看见什么了?”马勇问。

    “没看见?那你们跑什么?”我被吓昏了,问了个白痴问题。

    “靠,我这是被你给吓的。”马家亮惊魂未定。

    我定了定神,把刚才出现的那人脸说了,两个人一听,都吓得面无人色。

    “你们在干嘛?”

    屋里的陈家三个后生听到喊声,从里面跑了出来。

    马家亮刚想说话,便被我抢了头,说:“没事没事,刚才被一只野猫吓了一跳。”

    马勇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不说出来,我对他摇头示意,也没多解释。因为我真的不确定刚才那张脸,到底是真的出现还是幻视幻听了,都是懵的。

    眼下洪庆生家里的事已经够乱的了,万一是我看花了眼,传了出去,还不得把村里人吓死。

    陈家三个后生一听我被猫吓了,嘲笑了我几句,我也没在意,便问他们什么情况,他们说洪庆生睡着了,看样子得明天才会醒了。

    我点点头,就招呼他们过来玩扎金花,想让人多一些,这样人气重就没那么害怕了。三人也正有这个意思,六人聚成一桌,我起伏不定的心才算稍稍安定一些。

    后半夜相安无事,我再也没听过有什么异响,一直到早上村里传来第一声鸡鸣,我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老话讲,公鸡打了鸣,天地间就由阴转阳,一切邪祟魍魉都要退避。

    天亮后我回了家倒头就睡,一天一夜神经绷得紧紧的,精神都快透支了。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下午两三点,而且很不踏实,梦里边总有一个声音在细细碎碎的说着什么,一醒来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吃了点东西刚准备出门,突然就被一个人撞得一个踉跄,定睛一看是马家亮,便问他:“你搞什么,着急忙慌的?”

    “出大事了。”马家亮满脸惊容,对我说:“村长请来的法师被吓跑了。”

    我心里一突,急忙问怎么回事。经马家亮一说,才知道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原来村里的一些人认为洪庆生的老婆属于暴毙而亡,死的时候怨气深重,再加上那个孩子一出生就被害死,必须请一个法师来超度她们,众人一合计,便把我们镇子里的黄大仙请来了。

    黄大仙一到,就招呼众人将洪庆生的老婆装棺入殓,可装好了之后却发现她的眼睛一直睁着,根本合不上,每次给她合上一松手又睁开了。

    死者不闭眼是丧葬的大忌,黄大仙也不淡定了,急忙跑进洪庆生家的堂屋,在客厅的最西边点上了四根白蜡,可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四根白蜡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噗”的一下全灭。

    黄大仙被吓得面无人色,立刻说自己法力有限要村长另请高明,说完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跑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傻了,黄大仙在镇里也算小有名气的,大半辈子不知办过多少白事,从来没见他慌张成这样。

    村里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了主意,直接下葬又不行,依照传统的丧葬规矩,死者盖棺之前是一定要闭眼的,否则绝不能盖棺,这叫死不瞑目,强行盖棺会出大事。

    黄大仙被吓跑的事儿一下在村里传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自杀而亡的丧事本来就邪性,许多帮忙的人都被吓跑了,洪庆生家现在都没人敢呆了。

    马家亮哆哆嗦嗦的问我:“春,春哥,咱们今天晚上,还去守,守夜么?”

    我咽了口唾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黄大仙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吓跑了,我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昨晚黄庆生他老婆的那张血脸,一股寒意直冲脑门,这不是身体的寒冷,而是来自灵魂的颤栗。

    “必须找到黄大仙,弄清楚他到底跑什么。”

    我摇了摇头,这样不清不楚的晚上谁还敢去守夜啊,便问马家亮:“黄大仙走了有多久了?”

    马家亮说黄大仙骑着女式摩托车来的,也就十来分钟。

    “追”

    我推出家里的三轮摩托车,载着马家亮就往镇子狂飙,村里通往镇子里的路是土路,女士摩托车底盘低跑不快,十分钟还追的上。

    大约追了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在一个大拐弯的地方发现了一辆翻着的女士摩托车,灯碎了一地,前轮还在那空转着。

    “是黄大仙的车。”马家亮急忙说。

    我停车跑上前去,发现摩托车上面确实有些做法事的东西,应该是黄大仙的车无疑,可他人却不见了,最触目惊心的是地上还有一摊血迹,而且血迹一直沿着路延伸,进了旁边不远处的竹林。

    我头皮发麻,和马家亮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也是满脸惊恐。

    黄大仙刚从村里出来就出了事,最诡异的是他的车,周围的路还算平整,没什么能阻挡的,没道理车前灯会碎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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