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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客急了,“小春你错了,这虽然是幻觉,但如果你跳不出去,身体就会本能的屏住呼吸,到最后窒息而死,和真实的溺死没什么区别”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这鬼东西,是挑软柿子捏吧?本能的我就想逃,可一看,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空间,血水上涨的速度非常快。
即使知道它是假的,但那种无比细腻,黏糊糊的触感,却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看不出任何破绽。
血线飞快的上升,很快又从腰间蔓延道胸口,我甚至能感觉到液体没胸而产生的轻微压迫感。
我慌了
“春子,快把心里的杂念清除出去”这时候胖子猛的松开一口气,急忙对我说。
我一愣,看向胖子,问:“你跳出去了?”
胖子点点头。
我欲哭无泪,为什么所有人都行,偏偏我跳不出幻境?
它明明是假的,我也知道它是假的,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这特么什么鬼幻境,难道只冲我一个人来?
“镇定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这时候,虹姨对我说了一句。
我依言照做,闭上眼睛,缓缓调整呼吸节奏,此时血线已经没过了我的嘴巴,鼻孔,朝着头顶蔓延。
我感觉呼吸已经暂停了,全身浸泡在血浆里面,隔着眼皮都能看见外面是一片血色的世界,分外凝稠。
窒息了
“跟着我念。”虹姨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大,但蕴含的炁能却让我听的无比清晰:
“清心如水,清水既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簧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杨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心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虹姨一句接一句,我跟着一句一念,突觉虹姨的声音越来越亮,越来越高亢,却带着一股亘古的宁静,念语道最后,如惊雷一般振聋发聩。
语闭,我浑身一松
那股压迫感消失了,阴凉的空气灌入肺中,不由一阵舒爽。
这时候再看,周遭一切如常,哪有什么血海,刚才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只有一行人疑惑的看着我。
“没事了吧?”胖子关切道。
我摇摇头,彻底放松下来,不禁问:“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中招了?”
胖子听了也是一脸不解,本能的看了虹姨一眼,说:“按道理,你不应该陷入其中的,这血海幻境虽然厉害,但破解起来却也并不难,只需要静下心来便可。”
“静心?”
我一阵迷糊,本能的想起了之前在临江的时候,自己受了一些刺激,感觉浑身无比躁动,心脏涌出来一股杀戮欲望,压都压不住,最后是将酒吧一伙流氓混混屠戮一空,才勉强压下去了。
“你杂念很多,怎么回事?”虹姨看着我,微微蹙眉。
我想了想,便把上次在临江,还有之前在重庆发生的两次躁动简单的说了一下。
瓜哥和皮衣客听完面面相觑,都有些震惊。
“这是走火入魔,按道理你这个实力阶层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这时候一直很沉默的大胡子说了一句。
我张了张口,最后却忍住了,因为人犼之心的事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人还不算知根知底。
于是我又把目光投向了虹姨。
虹姨沉吟了一瞬,说:“记住刚才的《清心咒》,再出现的时候就用咒语镇压,如果不行立刻通知我们。”
我点点头,同时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显然虹姨似乎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或者能解决也很难。
我曾经听苗苗说过,说一个人如果心境出现问题,基本上只能靠自己,外力的介入很难有效果。
要命的是,两次发作,自己后一次明显比第一次要严重,也不知道再一次发作的时候会不会递进,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麻烦真的就大条了。
人犼之心,带给了我许多的好处,但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
它似乎有自主的意识结合洪村的洪庆生变成人犼之事,我觉的,人犼之心似乎有控制我的企图
当然,这还只是猜测。
……
接着,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进,连连两次袭击被化解,之后的路安静了不少,有几只落单的邪祟偷袭,但都被我们轻松斩除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黑石桥前,从面前延伸到对岸,桥的末端是一个巨大的鬼头造型,龇牙咧嘴,血眼怒睁,黑石桥从它嘴里伸出来,就像一条舌头。
桥底下则是一股昏黄的浊流,腥臭无比,激流汹涌,卷起来的浪花能高达数丈。
“鬼窟”
瓜哥看着对面,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建在龙脉所在的地下?”
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太不对劲了。龙脉就好比是阳光,阳光普照之下,如何会有这么阴暗的地方?
说不太通
我看向瓜哥皮衣客,他们都没开口。想了想,我又将询问的目光停留在大胡子身上。
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否则的话,他凭什么说带上他能对我们有所帮助?
“听说过斩龙吗?”大胡子问我们。
瓜哥和皮衣客一愣,而后缓缓点头。我一阵莫名其妙,胖子若有所思。
“长白山确实有龙,但在它还没有完全老死的时候,被人强行给斩了;龙脉夭折惊了地气,化出了惊天的怨气和戾气,所以才有了这块阴晦之地。”大胡子解释道。
“龙被斩了?”
我大吃一惊,这件事远超自己的想象。
长白山的龙脉是满清的根基所在,入主东土两百余年,如果说有人斩了它,那那个人一定是为了谋夺天下,利益攸关,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我快速搜索了一下历史人物,忽然,一个鼎鼎大名、出身于胡子的大军阀的跳出了我的脑海。
“是张作霖干的”大胡子道。
……
:
第三百五十一章:东北往事()
“真的是他?”我眉头一扬。
张作霖,人称东北王,也是后来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学良之父;自幼出身贫苦,曾当过绿林土匪,后势力壮大,清政府无力征剿,便将其招安。
招安之后,他仕途顺畅,一路官至东北安保总司令,执掌军权,甚至一度入主京都。如果说那场轰轰烈烈的大变革给满清掘了墓的话,那张作霖便断了满清的根。
东北是满清龙兴之地,根基所在,张作霖身为东北王,自然不可能让退位的清廷缩回东北,断其根基也是应有之义。
没有人希望自己头上架一个太上皇。
而长白山龙脉作为清廷祖龙,是清廷气运所在,要彻底终结这个王朝,斩其龙脉是最有效最隐蔽的方法。
这一说我很快便理通顺了。
张作霖曾经作为东北的土皇帝,完全有能力也有动机这么做。
说到斩龙,历史上曾经还有一个人做过。
那就是东土的祖龙,秦始皇。
传说,始皇帝并吞天下之后,巡游金陵南京,见天上有紫气环绕,便疑当地有王气聚集,命方士查勘,果然发现金陵有一龙脉。
为保秦朝基业永固,始皇帝命方士工匠挖断了龙脉,将其脊梁凿穿,斩之
这样还不够,又命工匠引长江水灌漫,将龙气泄掉。那条引水的河后来有一个鼎鼎大名的名字——秦淮河。
自那以后,凡是在金陵定都的王朝,无一例外都是短命王朝,前后统计有六朝,朝朝如此。
大明王朝最先也是定都金陵,但后来朱棣搬都去了现在的京都,否则恐怕也难逃短命的结局。
始皇帝斩龙天下尽知,各种史料记载确切。但我万没想到,东北王张作霖也曾行斩龙之举
而且看后来的满清结局,他应该是成功了,因为满清并没有成功缩回东北延续国祚。
“龙脉真的可以被人为斩断吗?”我问道,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龙脉是蕴藏在山脉里面的地脉之精。一条能形成龙脉的山脉占地面积绝对大到吓人,别说以前机械不发达,就是现在机械发达的时代,依然是个超级工程。
虹姨沉吟了一下,缓缓道:“龙脉应天地气运而生,是天地意志的体现;龙脉兴则天下大治,百姓安居乐业,龙脉衰则烽烟四起,邪魔盘踞;斩龙一举是违背天地意志的行为,很难,而且代价高昂”
我点点头,有些似懂非懂。
皮衣客见我有些疑惑,笑着解释道:“说一个相同点你就明白了,始皇帝和张作霖都曾行斩龙之举,结果都是二世而亡。”
我恍然大悟
秦王朝二世而亡,而张家也一样,在东北只做了两代土皇帝,张学良上位之后没几下便丢了东北,不可一世的东北军也就此消亡。
而张作霖本人则更惨,没多久就被某个岛国侵略者在皇姑屯给炸死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长白山龙脉虽然已经衰亡,但终究是龙脉,被人为斩断是要遭受天谴的,而且活龙被斩怨气重生,也就形成了这一片阴晦之地。”大胡子继续说道。
“那长白龙脉到底是被何人斩杀?据我所知,张作霖本人似乎并不具备那个能力。”瓜哥看向大胡子,追问了一句。
大胡子摇头,“这段隐秘我就不知了,也许就是建造鬼窟之人。斩龙脉不过是建造鬼窟计划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张家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瓜哥和皮衣客点点头,没再追问什么。
……
接着一行人又说了几句,便看向面前的“鬼舌桥”。
桥下方,滚滚黄汤冥水汹涌而过,和洪村地宫最深处有的一拼。这种冥河黄水只在极度阴晦的地方存在。
瓜哥带头,虹姨随后,我们一行人朝着桥对岸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巨大的鬼头面前。
它高达数丈,青面獠牙,怒目圆睁,线条狰狞而扭曲,最恐怖的是那双鬼眼,无论我们走到哪个位置,都感觉那双眼睛盯在自己身上,阴寒彻骨。
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看的心惊肉跳。
此外我还发现,鬼面旁边有许多歪歪扭扭的的符号,看起来甚至有些杂乱无章,虹姨一到近前便盯着那些符号看。
看了一会儿,她将那块黑色的地图拿了出来,打量了片刻,转身问大胡子:“你是如何取得这份地图的?”
这个问题也勾起了我的兴趣,胖子说这地图是鬼制作的,他是如何得到的确实很蹊跷。
大胡子明显顿了一下,道:“是一个鬼给我的,但我至今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给我。”
“看到样子了吗?”虹姨又问。
“它没露面。”大胡子摇头,回忆道:“那是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照常开门诊病,它快到临关门的时候才来,而且受了伤,等我开完单子之后,它便将这块黑玉送给我当诊金,说这是鬼窟的地图,之后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你行阴不是不收诊金的么?”我奇怪道。
大胡子点点头,“对,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所以我一边将这个秘密隐藏起来,一边调查鬼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你怕这是一个陷阱?”胖子若有所思。
大胡子又点点头。
“那个鬼最后去了哪里?”虹姨又问。
“不清楚,不过它应该没有去地府,因为我之后听到了它和鬼差打斗的声音,就在镇子口,想来应该是逃脱了。而且自那以后,它再也没出现过。”大胡子回答道。
虹姨听完点点头,再次看向鬼门,沉默了一下取出一小剖冥土微微一扬,细密的冥土缓缓落下,在地上形成了一层薄薄霜土。
紧接着她口中念念有词,将黑玉印在了冥土的一角上,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只见一根线条从黑玉的纹理延伸出来,沿着冥土化成的霜延走,很快便形成了一副简化地图的摸样,线条交织,纵横交错。
虹姨看的很仔细,但我却是一阵眼晕,太复杂了。
很快,虹姨念语一收,就见那些线条缓缓敛去,又复归了平整,而且有淡淡黑气从冥土上面溢出,感觉就像是烧焦了。
我震惊不已,虹姨的手段真是匪夷所思。
不光我,大胡子脸上也多有异色,这种手段也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恐怕他只知道这是地图,但从来没让地图真正显化过。
虹姨将黑玉收好,走到鬼头面前,手里又捏了一把冥土,口中再次念念有词,朝着鬼头眼睛甩了过去。
冥土扬在空中,淡淡的阴气蒸腾,引爆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