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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直到一个小时,子时过去后才停下,然后再无动静。
我吓的一夜都没合眼,第二天等到太阳升起有人从店门口经过,才战战兢兢的打开门。
开门仔细检查了外面的糯米,没有发现任何变色的痕迹,心里在想不是那只犼,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然后我又到处找,想看看又没有什么别的痕迹,可让我失望的是什么也没发现,门口是一片水泥地,就算是有脚印之类的痕迹也很难留下,这和上次的犼不一样,犼的利爪可是太锋利了,水泥地都能留下爪痕。
我又不自觉抬头看了下向我请的那两幅门神,仔细一看才发现了一点点不对,那门神眼睛上面涂的血液好像变黑了一点,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但我也不敢确定这算不算异常,弄不好是天气变冷的缘故也说不定。
接着又找了好久,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只好把地上的糯米扫干净,给芦花大公鸡接了一点露水,回家吃早饭去了。
紧张了一夜是又累又饿,顶不住了。
吃过早饭,我就躺在家里的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才睡了没多久,就隐约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吵的我睡都睡不踏实,我醒过来一看表,才十点半,不禁有些起床气,心说这谁啊,就不能让我睡一会儿。
走到外面就看见不少人聚在一起,像炸了锅一样的吵吵,还有不少人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昨晚那敲门声太诡异了,不得不让我有了不好的联想。
这时候我妈看见了我,就从那边跑了过来,脸色惊慌的对我说:“春儿,你柴老叔公昨晚回来了。”
“什么?”
我一听差点没惊的跳起来,失色道:“怎么回事?”
我妈也被吓的不轻,就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今天早上柴大山发现家里的门无缘无故被打开了,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就去看有没有丢掉什么东西,可这一找才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反倒多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心里的预感极度不好。
“柴老叔公的尸体。”我妈脸色发白道。
“艹”
我骂了一句,头皮都在发麻,柴老叔公明明已经下葬了,怎么还会回来?
如果是魂魄回来看看倒也说得通,因为昨晚是头七,也叫回魂夜,可你这尸体也回来算怎么一回事?
不行,得去看看
我急忙拿上手机钥匙出门,我妈被吓了一跳,在后面喊我别去,我没理会。
柴家在村子的东北边,并不算太远,我去的时候发现柴老叔公家外已经围了一大圈子的人,家里的堂屋上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躺着一个人,身穿暗红色的寿衣,赫然便是已经下葬了足足四天的柴老叔公。
而柴大山和他媳妇则跪在地上,不断的朝柴老叔公磕头,柴大山哭着喊道:“爹呀,您要有什么事您就给孩托个梦呀,您这样跑回来可咋整啊。”
“公公,我和大山也孝顺了您一辈子,没和您红过脸呀,您说您咋就回来呢。”柴大山的媳妇也急的不行,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门外面,村长马永德站在那也在不停的摇头叹气,洪村最近接连发生不太平的事件,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
这时候外面跑回来一群人,我一看是马家亮马勇还有几个柴陈两家的后生。来的方向是后山,想来应该是被马永德派出去查看柴老叔公坟墓,现在回来了。
“不好了,老叔公的坟被人挖了。”
柴家的一个后生冲进来就对着马永德大声说道,一脸的惊惶。
“谁这么缺德?”
“这事干的,忒不地道了。”
“……”
话一出口,整个围观的人都炸了锅了。
柴大山顿时就跳了脚,“哪个龟孙子敢动我爹的坟,老子跟他拼了”
说完他就冲进家里拿出一把砍柴刀,红着眼要找人拼命,但眼下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找谁拼命。
马勇这时候看到了我,就朝我挤了过来把我拉到一边,马家亮也跟了过来。
“什么情况?”走到没人的位置,我就问。
马勇看了看旁边,确定没人了,才咽下一口唾沫道:“柴老叔公的坟被挖开了。”
我点点头,说我刚才听到了呀。
“你没听到关键。”马勇脸色有些苍白起来,道:“坟是从里面挖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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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从里面挖开的()
“什么?”
我大惊失色,急忙说:“你没看错吧?”
“不可能有错。”马勇摇头,说:“老叔公的棺材盖移到一边被土埋着,我看到真真的。”
我后脊背发麻,马勇说的没错,如果坟是从外面挖开的,那应该是先掘土,然后再开棺,这样棺材盖应该是在土上面,而现在棺材盖却在土下面,就只能说明开棺的时候棺材盖是从土里直接被顶开的。
换句话说就是坟从里面被打开。
“他们不知道吗?”我指了指柴家和陈家一通去查看的几个后生,小声问。
“我没敢跟他们说。”马勇急忙摇头,说:“这要说出来,村里人还不得吓死。”
“你做的对,这事不能说。”
我点点头,下葬的人死了埋了还跑回家了,这种事太吓人,万一村里谁心脏不好被吓死,孽就造大了。
马家亮也惊惶不安,对我说:“那春哥该我们怎么办?这种事瞒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总得解决吧?”
“要不找皮老板吧,上次海梅蓉闭不上眼不就是他出的手么。”马勇建议道。
“对对对,找皮老板,他比黄大仙还更有本事,准没错。”马家亮也附和。
我心里犯嘀咕,皮衣客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最关键的是,自从上次陈久同说了那番话之后,我就对他起了疑心。
“要不先找久叔吧,他就在村里,让他看看再说?”
我提议道,陈久同原先看着就是个抬棺匠,但从这段时间来看他的本事也不小,或许并不比皮衣客差,只是术有专攻罢了。
没想到马勇停了之后直摇头,说:“久叔那边我们早就找过了,没在村里,好像是出门了。”
“啊?”我傻眼了,最后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给皮衣客打电话,可结果还是打不通,又给他发短信,许久都没回。
“搞什么?”
我心里有些生气了,陈久同出门了,皮衣客也联系不上,搞的跟商量好了似得。
黄大仙也是,说是去泰国找他师兄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当初说的那番话是不是搪塞我。
“那我们怎么办?”马家亮一听我说皮衣客联系不上,没了主意。
马勇看向人群,抿了一下嘴,建议道:“要不先跟德叔说说,看他怎么想?”
我点点头还没说话,马永德自己就那边跑过来了,过来就问我能不能联系上皮老板。
我说找过了联系不上,马永德露出失望的神色,不禁连连叹气,说:“唉,这事给闹的,我们洪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说完他锁紧眉头,看向我说:“小春,你肚里墨水多些,你看这事该怎么办比较好。”
我一愣,心里奇怪马永德怎么会问我,暗道我是多读过几年,但老师也没教过我怎么做法事啊。
抓了抓头我硬着头皮沉吟了一下,本来是想说去请别的法师过来帮忙,但一想,自从上次黄大仙被吓跑了以后,镇里的那些半吊子水法师听到洪村两个字就绕着走,现在出了个更邪门的事,恐怕也请不到人了。
便试着说:“德叔,我看要不要先把棺材挖出来?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得先把人埋回去不是?”
“嗯,有道理。”
马永德一听便点点头,然后当机立断对马勇说:“这样,马勇你几个人去镇里,看看能不能再请一位法师过来,价钱方面好商量,只要把人请过来就行。”
“好的,德叔。”
马勇答应一声,村里现在已经人心惶惶,在这样下去,这村里就不能住人了,马永德安排,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接着,马永德又对马家亮下了任务:“家亮,你去找和你久同叔一起的那些抬棺匠,看能不能联系上久同,如果联系不上,让他们也来帮帮忙。”
待马家亮答应之后,他又看向我,神色微微有些怪异,说:“小春,你继续联系皮老板,就呆在村子里,哪都别去。”
说完他就转身安排别人去了,马勇马家亮也分头行事。
我留原地有些发愣,因为我敏锐的发现刚才马永德说话的时候好奇怪,他让我继续联系皮衣客这好理解,但为什么可以嘱咐我留在洪村,哪都别去?
这语气和口气,像极了皮衣客和陈久同。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不成?
我突然想起了皮衣客曾经在重庆那家农家乐对我说过的话,说洪村知道他木材生意亏本的,就有陈久同和马永德,隐隐约约似乎在暗示我,马永德也不简单。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发现围绕整个洪村诡事中,不光有那些脏东西亦或者犼的存在,也有人的身影。
至少有一点,整个洪村发生的事马永德都有参与,但似乎是因为他村长这个职业的关系,反而不那么引人注意,甚至是容易被忽略掉。
我一想,又不禁摇头,心说自己太敏感了,现在是谁都不信任。就算马永德真的知道什么又能怎么样,谁没有几个秘密呢。马永德可是马家的长辈,洪村的村长,他知道的多一些只会对洪村有好处。
这一点我是多想了,暗暗警醒,皮衣客的话不能全信。
之后整个洪村都忙碌起来,挖棺材的挖棺材,请法师的请法师,看热闹的看热闹。
下午的时候跟陈久同一起的那些抬棺匠来了几个,但陈久同却没回来,他们和村里的其他几个青壮一起把柴老叔公的棺材又挖了出来,抬回了家。
马勇那边也不负众望,花重金请来一个远村的神婆主持法事,再次给柴老叔公入殓,盖棺,然后赶在天黑前将柴老叔公再次下葬。
我没去送葬,因为这事太诡异了,自己现在身上还背着鬼点丁,实在是不敢去,去帮忙的是我爸,反正家里出了丁口就行了,谁去都成。
我爸忙完之后跟我说,说神婆在下葬的时候足足杀了四只大公鸡,还有一条大黑狗,鸡血狗血围着柴老叔公的坟洒了一大圈,还在那里画了好多看不懂的符号。
我听完心里总算安定了一点,暗暗祈祷那神婆能有点本事将这件事揭过去,再这样下去洪村的小伙子以后都不用娶媳妇了,谁愿意嫁到这闹鬼的村子里来啊?
天色将将擦黑,我早早吃过晚饭后就去了店子,黑狗公鸡加糯米,再重新用中指血点红门神眼睛,做好了全套,才关门准备过夜。
非常时期要加倍小心,害我的东西随时会出现,一点马虎都使不得。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昨晚那诡异的敲门声,心说不能干等着,总得做点什么吧?
想了想就拿出一个大布袋装了半袋子糯米,然后又抓了一大把店子角落里一袋装修没用完的石灰加进去,稍稍捆一下,开门吊在大门上的铁钩子上,再用一根毛线系在袋子口,绳子另一端拉进店里面,关上门用桌子抵住。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坐在床上,我拉着绳子恨恨的想到,如果那东西再来敲门,管它是什么,一拉绳子洒它一身石灰和糯米再说。
要是活人,这半袋石灰绝对能让他喝一壶,要是别的脏东西,糯米也许能派上用场,反正对那只犼是有效的,至于鬼就不知道了。最不济也能让它留下点痕迹。
接着,我逗了一会儿黑虎又玩了下手机,时间渐渐的就走到午夜。
“笃笃笃”
子时,敲门声准时又响起来了。
“你大爷”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虽然早有预感,也知道这东西未必能进的来,但心脏依然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笃笃笃。”
敲门声很规律,每次三声,每次间隔十来秒。
“谁啊,说话”
我又惊又怕,忍不住咆哮一声,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甭管是人是鬼,有话就说又屁就放,死敲门干什么?
“笃笃笃。”
外面依旧不回答,敲门声依旧。
“王八蛋,去死吧”
我被惹怒了,猛的一拉毛线绳子。
只听外面哗的一阵糯米落地的声音,那敲门声一下戛然而止。之后足足过了十来分钟都没有了动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