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年山西的煤都卖不动了,跑到洪村这要铁路没铁路,要水路没水路的穷乡僻壤,挖出来的煤难不成用飞机运出去?
心里虽然腹诽着,但我还是把村长的号码给了他,这件事明显拦不住,因为后面那辆金杯车上下来的七八个人,个个身材鼓鼓囊囊,目露精光,让我本能的觉察到危险。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过,是上次从散灵棺逃出来之后才有的。
既然拦不住那就顺其自然静观其变,这也是苗苗皮衣客瓜哥他们三人共同的意思。
而且他们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土腥味,这种味道我只在泥瓦匠的身上闻到过,显然是经常钻土洞子沾染上的,身份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很快,马永德接到电话就来了,旁边也跑来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当他们一听说洪村有煤,个个脸带喜庆。
村里穷了那么多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粮食又不值钱,至今连出村的土路都没铺上水泥,如果村里真的有煤,那村子的命运很可能要改变了;资源的力量可是无穷的。
大肚腩也很会做人,过来的村民很慷慨的每人发了一个小红包,连我都领到了一个,里面是一张百元红钞,还客客气气的说这段时间要驻村勘探,多少会有些扰民,让大家体量体量。
洪村人哪见过这么大方的人啊,一听还是省里来的,顿时是大肚腩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还主动领着他们去“勘察地形”。
俨然把他当然了洪村未来致富的希望。
而剩下的那些大肚腩手下则直接在村里找了一块空地搭建活动板房,做的真叫一个有模有样,连勘探的招牌都立好了。
“厉害”
我在一旁暗赞一声,这大肚腩稀里哗啦两下就取得了洪村人的信任,以后就是闹出再大的动静,也能圆过去了。
而更让我意外的是,大肚腩这一波人来了不到半小时,后面又来了一拨,说什么野生动植物研究所的,也说要驻村考察。
领头的是一个长相很精悍的人,大约四十来岁,大光头,也是乐呵呵的给围观的村民一人发一点小红包小礼什么的,之后也在村子另外一个地方建帐篷之类的东西。
我明显的感觉到,大光头这伙人一来,大肚腩那边的人脸色便不太对,隐隐有警惕之色。
这时候马家亮捧着两个红包一脸喜庆的跑过来,兴奋的对我说:“春哥,爽死了,大白天什么都不干都能领到两百快钱,这种时运要是天天有就好了。”
马家亮家里是磨豆腐的,祖传的手艺,他年轻天天晚上磨豆腐,家里人就第二天赶早去镇子里卖,平均下来一人一天也就赚个五六十块;两百块白来的钱确实不算少了。
我无语的笑笑,把大肚腩散的那根中华烟点上,拔了一口道:“烟是好烟,但人不是好人呐。”
“啥?”马家亮没听清。
“没什么。”我摆摆手,转身回了店子。
下午的时候,村里又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来了不少人,只是规模没大光头和大肚腩他们多,有说来野营的,有说来探亲的,他们一来,便和大光头和打金牙两伙人一样,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在洪村的山头乱跑,忙忙碌碌。
我心里不得劲,赶紧给苗苗皮衣客瓜哥他们打电话,苗苗听了以后就说让我小心点,只需要主意那口青石棺材,其他的静观其变。
皮衣客的电话则没打通,瓜哥的电话倒是通了,这混蛋又在打游戏,嗯嗯啊啊的到最后也没说出一句囫囵的话来,气的我直接挂了。
到了晚上,我早早的关店门睡觉,自从知道犼对我没有敌意之后,糯米也不洒了,只是备一份以防不测。
半夜的时候,我玩了一会儿手机有些犯困,正准备睡觉。
突然……
“嗷吼”
一声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的声音从村子北边传来。
我一听,激灵灵一下就醒了。
是那只犼
出事了
因为我明显从它的声音中听出了愤怒的音色。
而接下来更令我惊悚的是,吼叫声过后,那边竟然传来了“哒哒哒”的枪声。
赫然是自动步枪
我听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那帮盗墓贼
洪村人最多有几把鸟铳,绝不可能有自动步枪这种级别的杀器。这帮人果真是心狠手辣啊,连枪都能搞到,果然像苗苗他们说的,十分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担心那只犼,或许是因为它曾经救过我,或许是因为它从来没有伤害过洪村人,尽管它一直就在洪村。
我隐隐直觉,它对我或许很重要。
外面的枪声打了几十响之后就停了,然后复归于平静。如果没听过枪声的人,弄不好还以为是谁家放鞭炮,但我绝不会认错,因为以前在学校军训打过枪。
我心里惴惴不安,总觉的那只犼会吃亏,因为今晚不是月圆之夜,按照皮衣客说的,他比一只狼恐怕强不到哪里去。
这一晚我基本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刚开门,马家亮跑了过来,急忙说道:“春哥不好了,我听人说勘探队昨晚有人被狼咬死了,就在洪家那边。”
“那只狼呢?”我急忙问。
“不知道,估计咬死人之后跑了吧。”马家亮道。
我心里微微一松,还好,那只犼没事,至少没被直接干死。
接着我俩直奔洪家,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大肚腩和大光头的人。
我挤进去一看,发现当中躺着一个人,面带惊恐之色,额头上一个血洞,已经早就断了气,脸上都起尸斑了。而且从裤脚上磨烂的布料和上面的泥土来看,死后估计还被拖拽了很远。
我微微一惊,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否则昨晚就死掉了人不可能尸体还一直躺在这里,估计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案发现场肯定在更北边,后山
我急了,连忙跑到旁边没人的位置,摸出手机给瓜哥打电话,他们三人中,就属他最近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拨通,手机嗡鸣一声,来了一条短信。
我点开一看,顿时一惊。
是幽灵号码
它居然大白天给我发短信了,头一回
点开短信,上面写着:带上血食,速去衣冠冢
……
:
第八十五章:犼的真面目()
看完短信,我有些发懵。
什么个意思?
还带上血食?
难道……是那只犼受伤了?
“艹”
想到这一层,我骂了一句,拔腿就往家里跑。
肯定是这样
那只犼受伤了,幽灵短信要我去就救他,而它现在就在海梅蓉的衣冠冢那里。
不会有错的,因为幽灵号码从来就没错过
我直接冲回家里,跑到鸡窝捆了两只鸡就朝后山跑,幸好此时还早,我妈还没有把鸡放出去,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血食。
那只吼以前在村里偷吃过鸡,甚至还有狗,这活物肯定就是它的血食。
要快
我发足狂奔,就连水桥那段临水的路我也没减速,硬着头皮往前冲,好在是大白天,阳光普照,要是晚上还真不一定有胆子来这里。
这只犼对我很重要,这不光是我的直觉,还是幽灵号码的意思,虽然它没明说。
一刻钟后我终于冲到了海梅蓉的衣冠冢,一眼看过去就发现那里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正蜷缩在一角,跟一头狼差不多大小。
是那只犼
我心脏急剧提速,终于要见到它的真面目了。
之前见过两次都是在月圆之夜,隐身了,根本看不清。
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我壮着胆子一步步的靠近,离着他十几步,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犼是什么东西。
像人,野人
浑身都是浓密的红毛,四肢上长着长长的利爪,足有三寸来长,幽幽的泛着冷光,无比锋利。
最触目惊心的是它的身上出现六七个血洞,有些位置甚至深可见骨,格外渗人,明显是枪伤。如此骇人的伤势它居然没死,更让我感觉匪夷所思。
这时候犼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突然低吼一声,警惕的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令我头皮发炸的脸。
竟然是一张人脸
洪庆生的脸
我吓的尖叫一声,把两只鸡都扔了,蹬蹬瞪往后面退去,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张人脸太诡异了,原原本本的就是杀猪的洪庆生那张脸
而且一点毛都不长,和它浑身红毛形成强烈的反差,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悚人。
我的脑袋快要宕机了,这只犼怎么会长着洪庆生那张脸?
难道……
它就是洪庆生变的?
我突然想起来皮衣客曾经说过,说犼是无父无母、无子无孙,天生地养的邪祟,换句话说它最大的可能就是什么东西变来的。
变异?
难道洪庆生变异成犼了?
我脑海里浮起来这个念头,一时间惊疑不定,想不通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变成邪祟?
“吼。”
就这时,犼看到了我扔下来的两只鸡,一双眼睛露出噬血的光芒,低吼一声,踉踉跄跄的就想爬起来,可刚刚支撑起来一下又摔了回去。
明显是想吃这两只鸡。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强挺着发软的腿肚子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抓起一只鸡朝它甩了过去。
鸡刚扑棱棱一落地,它嘶吼一声张嘴就咬了过去,几乎是一口毙命,只见羽毛与血肉纷飞,一整只鸡几下就被它撕扯的粉碎,然后疯狂的吞咽。
我在一旁看的浑身发冷,这不是人,是野兽
就算它不知道什么原因是洪庆生变异而来的,也不再是人了,至少不完全是。
很快一只鸡就被它啃吃的精光,它精神似乎恢复了一点,又抬起头看向我脚下的第二只鸡。
我点点头,捡起来又朝它扔了过去。
又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撕扯吞咽,等它吃完之后,暴虐的神情才缓缓敛去,脸上露出人性化的表情,似乎带着痛苦、迷茫和疲倦……
这一刻我甚至错觉,是不是洪庆生回来了,回到了犼的身体里面?
“庆生叔?”
我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句,理智告诉我,它吃了两只血食之后,应该不会有大碍了,自己为安全着想应该尽快离开。但直觉却告诉我,自己是安全的,没必要走,留下来或许能解开某些一直以来的疑团。
犼听到声音,直愣愣的盯着我,一双眼睛露出很复杂的色彩。
它听懂了
我心头一跳,心说它该不会还保留了洪庆生的记忆和智商吧?
因为曾经苗苗隐隐约约提到过这一点。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洪庆生就还是洪庆生,只是外表有变化而已,如果再能交流,那洪村和洪家的秘密极有可能就会大白于天下了,甚至包括我自己。
“庆生叔,还认得我妈?是我,小春,以前经常去您家偷桃子的那个。”我满怀希冀的又说了一句。
它张了张嘴,似乎想开口,但还未说话就突然变成一声低吼,之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身后的方向泛起了冷光。
我心头一跳,本能的就往后面退去,可退后几步直呼才发现,它的眼神似乎不是冲着我来的。
我急忙回头,这才发现了缘由。山脚下竟然来了一群人,赫然是那些盗墓贼,估计是循着血迹找到这里来了,大部分人身上都鼓鼓囊囊的,明显带着家伙事儿。
我一惊,急忙低声对它说:“庆生叔,快走”
它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低低的嘶吼两声,起身一溜小跑的就朝山另外一边去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灌木丛中。
这时发现,我发现,它走路是四肢着地的。
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它是犼,不是洪庆生,连人走路的样子都已经忘却了。
此时,那些盗墓贼在下面转悠了几下,就朝着山上找上来了。
我没敢多停留,循着山路往上,绕到背后从远路离开了,一路无事,我平安的回到了店子,路过那处水桥的时候也再没发生什么诡事。
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已经做好了早饭,就招呼我吃饭,我刚扒了两口,她一脸心疼的说鸡圈里丢了两只鸡,肯定是被狼叼走了。
“咳咳咳。”我气息一乱,差点没把饭呛到鼻腔里。
我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问:“大早上干什么去了,一身臭汗?”
我急忙摇头,撒谎说没什么,就是锻炼了一下。
“知道锻炼也好,我也该锻炼锻炼了。”
这时候我爸插了一句嘴,乐呵呵的说:“洪村地下要是真发现了媒,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