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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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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招呼他俩过来,走到墙边,脖后的痒已经无法抑制,我勉强说道:“这面墙有问题。”

    尤素听出我的声音不对,用手电晃着照我:“老马,你怎么了?”

    这股痒越来越厉害,我用手挠着,可是无济于事,强忍着说:“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我能感知到这里面一些情况。”

    尤素和鸟爷对视,鸟爷疑惑说:“到底咋了,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我们三人离开这面墙来到里面,我整理一下思路,把昨天晚上被老安带走,下阴见钟馗,在我脖子后封存神识的事讲了一遍。

    鸟爷和尤素听得聚精会神,不时抽吸冷气。

    鸟爷道:“这么说,如果老安挂了,你就是钟馗的乩身?”

    我点点头,哭丧着脸:“应该是这样,而且还不是好钟馗,是黑钟馗。我在阴间见到他的那一次,就感觉这个钟馗散发着一股非常邪门强大的气场,像是自然界里的龙卷风,根本别想着对抗,不被吞噬刮成渣就不错了。”

    鸟爷一拍手:“那你牛了,钟馗上身,你岂不是也有神力?能不能撒豆成兵,召唤亡魂,跟指环王似的。”

    “屁吧。”我骂:“我理解吧,这个黑钟馗要修行要行走阴阳两间,他本来就在阴间,到阳间怎么办呢,必须找个媒介寻个皮囊,我就是这么个东西。他就算神通上我身,我估计也控制不了,身不由己干一些事。老安你们也看见了,他确实有本事,可到头来却混成这么个德性,苟延残喘,谁看了都想踹一脚。”

    尤素摸着下巴看我,眼神里有些深意。

    我被他看的不舒服,问怎么了。尤素说:“真要钟馗上你身也不错,我们可以趁机和他交流交流,了解阴间的信息,我对于那个世界挺感兴趣。”

    鸟爷说:“我大概猜出来那天晚上往这个庙里扔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了,黑钟馗是要吸收人身上的灵气,借以修炼。那个人就废了,变成白痴。”

    “先别扯这些犊子,”我焦躁地说:“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阵眼的位置就在那面墙后面。”

    我们再一次来到墙前。我强忍住脖后的瘙痒,伸出手抚摸这面画着蝙蝠的墙。

    “我始终想不明白,”尤素道:“为什么钟馗的鬼殿里会画着蝙蝠?”

    “或许,”鸟爷猜测:“钟馗和蝙蝠有什么渊源。”

    “谁知道呢。”尤素疲倦地说:“中国这个神话体系,相当庞杂,而且现在正统的历史文化几近灭绝,断代得特别严重,烧的烧毁的毁,就那么几个做学问的老先生也死的死,打倒的打倒,咱们想研究都找不着门路,总不能去海外吧。这些渊源,只能先存疑,日后有机缘再说。”

    鸟爷摸着墙,敲了敲,仔细听后面的声音:“别说嘿,真有点空洞。”

    我们凑过去,把耳朵贴在墙面上隐约听到风声,呜呜吹着,声音非常空洞,如同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尤素想了想,走进里殿,不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几个烛台。

    他把烛台分给我们,这几根烛台,早已没有香油,黄铜打造,上面全是锈斑,摸上去冰凉。

    尤素往手心吐了一口,对着墙说:“砸!”

    鸟爷乐了,对我挤挤眼:“老马,上,一起砸。”

    我们把手电放到一边,来到墙前,挥起手里的烛台,“怦怦”开始砸。这面墙看着厚实,表面却极为酥软,一砸就是一个大坑。你一下,我一下,砸的时间不长,墙面砸塌了很大一块面积。

    墙后面是黑色的空间,手放上去能感觉阴凉的风,说明这空间还挺大。

    尤素把碎砖头从墙上扒拉掉,他探头往里看,黑森森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把手电递给他,他照了照,光线中勉强能看出个大概,里面是封闭的空间,看上去像是一间密室。

    光亮中,隐约看到一块高高的堆积物,颜色饱满,不知是什么东西。

    他正看着,鸟爷惊叫:“停,光回来一点,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

    尤素小心调转手电光,重新照过去,这次我们都看清了,在那个堆积物前,站着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屏息凝神去看,这个人穿着戏服,脸挂面具,手里拄着长棍,站在那一动不动,而且身高特别矮,可能还不到一米,应该是一尊雕像。

    我们还看到密室的墙壁上画满了画,太黑看不清。

    不管怎么样,这里确实有秘密,聚灵阵第四个阵眼果然在这里。

    尤素说:“一会儿我们进去不要节外生枝,既然这个阵眼和金有关,想必是什么金属,我们只要拿到了就走。”

    他扶住墙,脚下一用力,爬了上去,第一个翻进去。我和鸟爷跟在后面。

    进到里面,我们没敢离得太远,一边走一边打量,整个密室大概在一百多平左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墙上布满壁画,不看还好,看了心里这个难受。

    壁画居然画的是简笔的地狱十殿图,有阎罗有小鬼也有各色各样的人,各种刑具都在,砍头的斩腰的炮烙的。画壁画的人没有一点艺术细胞,跟孩子涂鸦似的,也就能勉强看出是什么东西。可也别说,幼稚风格配上恐怖地狱的内容,反而有种直接粗暴的惊悚感,如同一棒子打下去,就是要打死你,一点不带商量的。

    看了几张图,非常压抑,这时走到了堆积物的前面。

    这些堆积物原来是一个神龛,呈三角形,底座很大,逐层缩短,到最上面的塔尖。层层格子里摆放着花,瓷碟,还有牲畜鸡鸭鱼什么的,看起来像是祭坛。

    鸟爷眼快,用手电照着,我们看到在这个祭坛的边缘,刻着一个圆形隶书的字。看到这个字,我们愣了,这是个“鬼”字。

    “难道这是祭鬼的坛?”鸟爷惊疑。

    “不管这些,赶紧找到东西撤。”尤素说。

    我们凑近找,别看这里的东西摆放得多,却找不着什么金属物。因为是祭鬼的神坛,我们谁也不敢上手去翻动,只能用眼睛扫。

    实在找不到,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我们把格子里的东西都搬下来,一件一件过筛子,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金属物。

    鸟爷一边纳闷,一边用手敲着神龛,侧耳听着声音:“会不会这东西是金属的?”敲了半天,他得出一个沮丧的结论,神龛是木头做的。

    我疑惑道:“是不是我们都猜测错了。金木水火土,现在木、水、火都有了,可还有土和金呢。”

    鸟爷道:“就算没金属物,那你看看这里有土吗?这两样都没有啊。”

    “不对,咱们漏了一样东西。”尤素说,他蹲在那尊矮矮的雕像前,摸着雕像手里的长棍,说道:“这根棍子是金属的。”

    我和鸟爷凑过去,用手摸了摸,还真是。

    鸟爷兴奋地说:“好,事情都办完了,赶紧撤。”说着,他去拔那根棍子。

    谁知道,棍子在雕像手里攥得紧紧的,像是焊上,根本拔不下来。

    尤素道:“别费那个劲了,连人带棍一起搬走。”

    我们蹲下身,一起去搬这尊雕像。我在前面,鸟爷在侧面,尤素在后面,同时开始用力。

    这雕像别看还不到一米,却非常沉,像是灌了铅的水泥袋,我们三个大小伙子费了吃奶的劲头,才把它搬离地面。要往外挪,我看了一眼雕像,突然看到面具后面的双眼,很明显地动了一下。

    变故来得太出乎意料,一瞬间我心脏都停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们两个吃不住劲,同时脱手,雕像摔在地上,打了个滚。鸟爷火了:“老马,你干嘛呢?”

    我好半天才咽下这口吐沫,磕磕巴巴地说:“这,这玩意活了。”

第三十八章 从地狱飞出来的生物() 
鸟爷和尤素把我扶起来。此时雕像正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看就是死物,很难想像这是个活的东西。

    我揉揉眼,难道刚才眼花了?

    我们三人走过去,把雕像扶起来。它紧握长棍,动作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动过。尤素搔搔额头,道:“别管那么多,抬出去再说。”

    我们一起用力,把它抬起来,吭哧吭哧往外面走。这玩意实在太沉,好不容易抬到墙边,我累得汗出如浆。

    简单商议了个法子,尤素先到外面接着,我和鸟爷在里面把雕像托出去。

    尤素翻过墙,示意我们可以了。我和鸟爷把雕像费劲抬起来,压得两只手几乎没了知觉,强咬着牙往外送。这时变故突生,雕像突然就动了,手里的棍子一横,对着鸟爷的脑袋打过去。

    鸟爷这人是机灵,黑暗中,雕像的动作又毫无征兆,可他反应极快,马上撒手,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一边。他一走,我根本吃不住力,心想去他妈的吧,把雕像往地上一扔,赶紧躲开。

    雕像这次没有下落,而是在半空做了个空翻,悄然坠地。它猫着腰,丁字步,两只小手挽了个棍花,棍头直直冲着我们三人。

    看这架势,不禁让我想起小时的释小龙所扮演的小和尚,那种武功奇绝的小孩。

    尤素从外面爬进来,我们三人一起用手电照。雕像保持着棍头冲人的姿势,又一动不动了。我们没敢上前,观察了一会儿,它还是不动。

    “这不会是个机器人吧?”鸟爷疑惑。

    “倒是有点像少林寺的十八铜人。”尤素说。

    我们三个小心翼翼走上前,来到雕像面前,尤素伸手在它的面具前晃了晃,雕像没有丝毫反应。

    鸟爷很谨慎,拍拍雕像,略想了想,突然伸出脚对着雕像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还没踹到,雕像一下就动了,它一定是感知到了威胁,做出反应。

    它猛地往前一窜,飞身而起的同时,侧身回棍,直捅鸟爷,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呆滞。

    鸟爷“我草”一声,使劲往后跳,勉强躲过这一棍,随即他撞在后面的神龛上。神龛吃不住劲,撞的稀里哗啦,格子里的各色祭品纷纷下落,砸得满地狼藉。

    雕像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翩然落地,摆了个回头望月的姿势,又不动了。

    我们把鸟爷扶起来,他惊魂未定,不住地骂。尤素道:“你们发现没有,当我们要把它带出去,或是对它有威胁的时候,它就会有所反应,其他时候都是不动的。”

    鸟爷擦着汗:“那怎么办?”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尤素喃喃道:“得想办法把它衣服面具都摘下来,把里面的机关给破了。”

    我让他们别动,我慢慢走过去,围着雕像转了两圈,然后小心翼翼蹲在它的面前,伸手去解戏服的扣子。这套戏服色彩艳丽饱满,只是年头太久,颜色沉淀很厉害,有种老照片的沧桑。我在衣服腋下发现了斜斜的一排纽扣,一边观察雕像的反应,一边小心地去解扣子。

    我一上手就傻了眼。这些纽扣原来是装饰品,不是扣上去的,而是直接缝上去的。我深吸口气,提醒自己冷静,绕着雕像转了一圈,用手电照着衣服每一寸细节,最后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这件衣服根本没扣子,也不是套头穿上去的,好像是给这尊雕像量身定做,直接缝在雕像的身上,做完了也没打算再拿下来。

    我招呼他们两个过来,把刚才的想法说了。尤素头疼:“这可怎么办?”

    “我到有个主意。”鸟爷说。

    我们看他。鸟爷意味深长地一笑:“我身上带着打火机,直接把衣服燃了不就行了,反正这是雕像,烧了就烧了。火这东西可厉害,破一切邪法。”

    尤素点头:“也是个主意。”

    “你们退后。”鸟爷做手势,他从兜里摸出打火机,蹲在雕像身后,擦出火花,凑近衣襟。我在旁边看着不舒服,觉得不太对劲,索性让他干吧,看看会怎么样。

    戏服十分干燥,沾火就着,一团火苗窜出来,黑暗中非常亮眼,飞快地在衣服上游走和蔓延,不一会儿,整个雕像着了起来,如同一团人影的火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我们三人倒退到墙口,鸟爷摸出烟给我们一人甩了一根,我们叼着烟默默看着。

    烧了一会儿,火苗有减弱的征兆,勉强能看到火里是一团黑黑的东西,像是一个被烧焦的人。尤素吐出口烟,不无担忧地说:“里面不会真是个孩子吧。”

    鸟爷不满意了,这火就是他放的。他说道:“就算是孩子,也是个死孩子。一具尸体怕什么的。”

    我们三人正看着,突然靠墙放着的神龛毫无征兆中,向前一倾,像是后面受到了强力,以极快的速度,“啪”摔在地上,一股浓烟飞起,木头渣子飞溅。

    鸟爷吓得烟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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