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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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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铃一身仿古长袍,腰扎束带,打着一把江南风的古伞,伞面比较奇怪,竟然画满了八卦和道符。他走到离我大概五米远的地方站住,迟疑地看着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你叫解铃?”我问。

    “是我。”解铃道。

    我长舒口气。不知为何,我非常信任他,把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拿出来。解铃一看,“哦”了一声:“阴间见过你,你叫马,马连科?项链是炼魂珠的碎片。”

    “对,对,是我。”我笑了。解铃应该不是坏人,我找到了靠山,向他走去:“你在这干嘛呢?你认不认识……”我刚要说出父亲的名字,解铃突然把伞亮出来,伞头对着我:“赶紧走!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他的口气竟然很焦急。

    “为什么?”我问。

    解铃刚要说什么,突然身后不远的地方,“轰隆”一声巨响,天花板塌了一大片,烟尘四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破天花板,掉了进来。

    解铃厉喝一声:“赶紧走!”

    他猛地张开怪伞,挡在身前,快速向崩塌的地方跑过去。我站在后面,用手电晃着,既害怕又好奇。我忽然心念一动,老爸留口信让我来这里,是不是就为了见解铃呢?

    解铃跑到了崩塌的事发地,他没有手电,也没有蜡烛,不用任何取亮工具,黑黑地站在废墟前,不知在看着什么。

    我稍作犹豫,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我刚跑到一半,变故突生,废墟里突然跳出个东西,像是活猴子。凌空而飞,直愣愣扑向解铃。

    解铃反应极快,把伞往回一拉,挡住前胸,那猴子扑在伞面上。

    古朴的怪伞霎时发亮,像是一条条电路被通上了电,伞面上的八卦图案交错明暗,形成很炫酷的视觉效果。

    那猴子怪叫一声,从伞上跳下来,竟然一转身冲着我,直扑而来。

第八十章 诈尸的老人() 
我吓得转身就跑,身后恶风不善,猴子奔在地上,发出乱如?点的脚步声。我腿发软,不知绊了什么,一跤跌出去。再转身时,猴子已经到了,腾空而起,直直扑过来。

    情急之中,我抄起手电,用光亮去射它。光落在它脸上,我顿时吓懵了。这他吗哪是什么猴子,居然是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

    老太太个头太矮,可能也就一米五多点,灰白色的头发披头散发,脸上的皮肤呈黑革色。而一双眼睛雪白,像是蒙了一层白内障。她双手在空中飞舞,奔着我就下来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躲都不知道躲,这一瞬几乎凝固。

    这时忽然从天而降一柄黑色伞面,像网兜一样,从后面把老太太整个捞在里面。解铃到了,挥舞古伞,用伞面挡住了老太太的下坠之势,算是救我一命。

    我心跳得都快从腔子里跳出去,解铃大喊一声:“还不快跑。”

    我爬起来撒脚如飞,快速往外跑。跑了一半,累得吐血,我扶住墙喘个不停。回头看一片黑暗,刚才发生的事像是一场噩梦。

    我想了想。觉得这么跑于心不忍,明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还是想回去看看。

    我提着手电。小心翼翼走回来。黑暗空旷的场地,除了远远的一堆废墟,没有任何声音,解铃和老太太不知哪去了。

    我犹豫了很长时间,一跺脚,拿着手电继续往里闯。不敢走得太远,怕来不及跑,一边走一边用手电晃着。

    走了一半,我实在没有勇气,这黑森森的地方似乎涌动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我只好承认自己的胆怯,回过头往外跑,来到外面。

    天色黑了,四处是风声和虫声,我双腿发软,推过墙边的自行车,跳了几次也没跳上去。腿软得不给力。

    我只好推着车往外走,走着走着回头去看,整栋停车场的外部建筑犹如一只怪兽。静静矗立在阴森的黑夜里。

    我推着车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缓过来,一片腿上了车,拼命蹬着。迎着夜风,我穿过城乡结合部,沿着河沿回到市区。

    隆城就这点好,地方不算大没什么机动车,晚上大马路宽阔无比,两边黄色的路灯氤氲,我看着家的方向,长舒了口气。

    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看电视,诧异地问我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没和朋友多玩玩。

    我不知说什么好,支吾两声回到房间。

    坐在床上,心噔噔噔跳得厉害。我用毛巾擦擦汗,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笔记本,进入邮箱,看着老爸的信件沉思。

    老爸给张元天道长的那封信,我曾经来回看过好几遍,里面没有提到具体日期,只有一个含糊的“后日下午两点二十分”。关于时间问题,当时我、包括张元天道长和老鲍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和这封他给我的邮件联系起来,这里就有玄机了。

    老爸的两封信,都没有写到确切时间,可偏偏发生的事似乎又应了他的话。

    张元天道长那天恰好两点二十分到场,击退黄九婴附身的鸟爷,救了我。而就在刚才,我也是按照老爸所说的时间到了停车场,结果遇到那么一档子匪夷所思的怪事,似乎也应了他的话。

    总结起来,老爸不留具体时间的原因,很可能他预知到了我和张元天能看到信的时间。我们早一天或是晚一天看到信,都会错过,偏偏就在那一天那一刻,让我们看到了他的留言。

    这可能吗?有人算的这么准?这人还是我爸爸?

    时间问题暂且放下,那爸爸让我去停车场是什么意思?他到底要我去干什么?我拿过一张白纸,抄起圆珠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解铃”、“老太太”、“危险”。我在“老太太”的字上画了个圈。

    脑海里马上出现老太太飞跃空中,从上而落要袭击我的那个瞬间画面。

    当时她穿着寿衣,这种寿衣是我们地方特色,有点像香港老僵尸电影里僵尸穿的衣服,对襟马褂,一个又一个钱币大小的圆形图案。据说这种寿衣是解放前我们这里一个老财主留下来的风俗,说是穿着这种衣服下葬,能保子孙后代的福荫。

    如果老太太穿着寿衣,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死了。她的面部皮肤,还有可怕的白色眼睛,也说明绝对不是活人。

    我忽然想起我妈曾经说过,市区曾经发生过老太太死了三天又醒过来的诈尸事件。

    我来到客厅,搂着我妈说:“妈,你给我讲讲那个故事呗。”

    我妈看韩剧看的入神,头也没回,问什么事。

    “就是老太太死了又活了的那个。”

    我妈有些不耐烦:“都是传闻,哪有死人活过来的蹊跷事。”

    她话是这么说,可架不住我央求,只好草草说:“咱们市第一中学知道吧。”

    我“嗯”了一声,我就是在那上的高中。

    我妈道:“市第一中学后身那一片居民区,有个老太太也不知怎么,想不开吊死了。儿子姑娘的都在外面住,谁也不知道。过了一个礼拜,还是邻居觉察出不对劲,好久没看到老太太了,就敲她家门。怎么敲也敲不开,后来打110,还有开锁公司的,把门撬开。一进去,就看到老太太的尸体悬在门梁上,舌头拉出来多长,非常吓人。然后通知家属,办理丧事。咱们这殡仪馆地方小,处理不了那么多尸体,还要排队,老太太排到三天以后。等第三天,把老太太从冰柜里推出来的时候……”

    “她活了?”我问。

    “嗯呢。”我妈说。

    我听得苦笑不已:“妈,你这故事能不能编排得再离奇点,哦,吊死一个礼拜,又推冰柜冻三天,推出来人活了?孙悟空也没这么大本事。再说这也不是死三天又活了,里外里一算,老太太死了十天啊。”

    我妈推我:“去,去,打听这些没味的,别耽误我看电视。”

    我回到屋里,细细想想,觉得要把这件事打听清楚。

    老爸留下来的这封信和老太太事件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做了一夜噩梦,一闭眼就是老太太那张鬼脸,半夜还吓醒一次,愣坐了半天,抽根烟才继续睡着。

    第二天起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吃了饭,我推着自行车就走。

    我本想把老爸的来信给妈妈看看,想想还是算了,老爸莫名出走之后,老妈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出心理阴影,差点得了抑郁症。现在出这么一封怪信,还是不要刺激她为好。

    我蹬着自行车,绕过市第一中学,来到后面的居民区。刚一进去就发现情况不对劲,小区月亮门堆着花圈,地上到处散落着纸钱,一些居民一边走一边低声骂,嫌弃晦气。

    我正要推着自行车进去,有人喊:“这位小哥,自行车太老了有危险,不修修吗?”

    我随口说:“不修。”回头一看,愣住了:“呦,叶凡。”

    叶凡哈哈笑,呲着一口小白牙。

    叶凡是我的故交,从小就是我的小跟班,我比他大,小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跟在屁股后面,我上哪他上哪。一晃多少年没见了,他还是小时候那模样,长个娃娃脸。

    “马哥,大老远我还不敢认你,”叶凡说:“看你这辆车我才确定。”

    我呵呵笑,小时候我偷老爸的自行车出来骑,后面带着叶凡,歪歪扭扭到了下坡,我们一头撞在树上,叶凡门牙都撞掉了。也是那次,我爸第一次揍我,皮带都上了,记忆特别深。

    “你现在怎么样?”我们寒暄一气。

    叶凡告诉我,他在北京干过一段时间,现在离职来家,帮他妈照看一下客栈。我说我们是同病相怜,我也让人炒鱿鱼了。

    他问我:“马哥,你住在这?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在这。”

    “我来有点事。”我说。我犹豫一下,没把停车场那段匪夷所思的经历告诉他,只是说听朋友说这里有诈尸的情况,好奇过来看看。

    “哦。”叶凡说:“这家人我认识,你在这可找不着他们。”

    我愣了:“他们在哪?”

    叶凡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这家人现在还在殡仪馆闹呢,拉着横幅,赖在馆长办公室里。不赔偿个百八十万的,这家人且折腾呢。”

    “为啥?”我好奇地问。

    叶凡道:“这家老太太确实是死了,不过就在前几天,莫名其妙在殡仪馆失踪了,现在还无下落。”

第八十一章 黑钟馗() 
我愣住半天没说话,在停车场遭袭的那个老太太和殡仪馆失踪的老太太是不是一个人呢?我想着,调转自行车头,要往殡仪馆去。

    叶凡看出我的神色不对,问怎么回事。我们毕竟很多年没见了,有些事太过离奇。没发和他说,可我又不想骗他。告诉他,我想看看老太太的照片,去殡仪馆。

    叶凡道:“去什么殡仪馆,直接上他家不就行了,我和这家人都认识,就当咱们去给老太太吊唁。人家那么大岁数,咱做小辈的烧点纸也不亏。”

    我把自行车锁在楼下,叶凡带着我进了居民楼,径直来到五楼。

    这是典型的筒子楼,一层三户。靠左边的居民家敞着门,里面人来人往,乌烟瘴气。叶凡大大咧咧领着我走进去,厅里坐了一堆人,守着茶水,喝茶聊天。我一眼就看到靠墙放着牌位,前面是供品,摆着香炉,后面竖着一张硕大的黑白遗像,是一个老太太的头部特写。

    见到这张照片,我只觉得脑子嗡一声,背后窜起一股凉意。

    上面的老太太似笑非笑,上扬嘴角,表情阴森至极,让人不寒而栗。

    最可怖的是。我完全可以确定,昨天晚上在停车场出现的那个怪物,就是照片里的老太太。

    老太太已经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昨晚她那个形象也不像死而复活,更像是电影里的丧尸或是活死人。我心怦怦乱跳,僵在门口无法动弹。

    叶凡确实认识屋主,走进门里轻车熟路打着招呼,然后叫我过来给老太太烧点纸。

    我像木偶一样走过去,在火盆里点燃烧纸,然后给老太太鞠了三个躬。叶凡一直观察我的脸色,这小子鬼机灵,似乎看出什么门道,问:“马哥,你没事吧,难道认识这老太太?”

    他说话声稍微大了点,屋子里的人突然全部安静下来,一起看向我。我赶紧咳嗽,尴尬笑,脑子里迅速编织出谎话:“以前见过老人家几次。没想到她就这么过世了。”

    屋里人像是集体得到了某个信号,不再看我,继续互相交头接耳。从他们一愣到继续交谈。这个场面颇有些诡异,透着说不出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盗梦空间》里的一段情节,主人公们入侵到富二代的梦里,富二代的潜意识像白血球一样对外来的意识有着警觉作用,酒吧里说说话,突然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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