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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婶也气极,道:“翠娥,别人欠不欠我,我是不知,你却是欠了我的!你们母女俩一个样,小西也是学你的这身本事呀!”
我见老妈脸色青红交加,极为气愤。据说二十几年前,朱父要娶媳妇时,曾一心想娶是同一生产小队的(那时农村劳动是分小队的)以干活利索闻名的、年轻时眉眼还有几分灵动的老妈。但是,朱老太太却是曾经和我去逝了的外婆发生过口角,心中不乐意。最后,老妈硬气,自己同意了家里穷很多的顾家,也就是我老爸的求亲,定下了婚事,而朱父最终也接受了朱老太太给他在邻村说的一门亲,便是朱婶。几十年的街坊,也就这些家长里短,谁人不知?这朱婶向来心眼忒小,对老妈起了怨恨,总疑神疑鬼朱父对我老妈“余情未了”,便极爱在背后向人们搬弄老妈为人这样那样。她自己的一对儿女朱晓珊、朱晓亮姐弟也要处处拿来与我们姐弟攀比。
突然,一位年轻男子从大门走进来,皱着眉拉过朱婶道:“妈,爸让你回家去!”
朱婶道:“他知道我在这里?”
这男子正是朱晓亮,和朱晓珊一样,也是在杭州读大学,这放了假才回来,小时候很野,现在倒是一身书卷味。小时朱晓亮与顾飞经常一起玩,男孩子就是上山打鸟,下水捉鱼。只是我重生后管顾飞管得严,上初中朱晓亮更是直接去了县城深造,两人一起玩的时间倒少了。
朱晓亮道:“妈,这在别人家吵,真不是很妥。时候也不早了,爸说该做饭了。你看顾婶婶都在做饭,我们不要打扰人家。”朱晓亮见我老妈还围着围裙。
朱婶听了这话,哼哼两声,尖声道:“原来你爸是怕我打扰人家!”
我再也忍不住了,这好几个邻居围在这里看笑话呢!老妈也真不容易。
“朱婶,朱伯伯怕什么,不怕什么,你自是回去好好问他便是。在我家叫什么?我和我妈都不想知道,你不必告诉我们。”
朱晓亮转头看我一眼,一张白净的脸微红,只道:“西姊姊,不好意思……”
……
“什么西姊姊?你只有珊珊一个姊姊!这翠娥生的顾家女儿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你还敢叫她姊姊?人家可是在大城里的夜总会挣大钱!”朱婶可是得到过“确切”的消息来源,顾西在夜总会陪酒,她就是挣了大钱又有什么脸面了?朱婶也是听说现在大学生靠做这事挣大钱的存在不少。
大家都说顾家一双儿女是人中龙凤,当初她听见县一中传言的什么“一中双顾,龙凤飞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有时老朱说起他们来,似乎也是她生的儿女不如翠娥生的一双儿女,她哪咽得下这口气!顾氏姐弟在县一中是宝,她的珊珊、亮亮在县一中就是草?她不也陪养他们成了大学生了吗?
“妈!!!”朱晓亮再也忍不了大叫一声,为自己母亲这样丢人现眼暗怒。原来,朱晓亮是有眼色的,透过窗户看见后院里停着的车,一辆劳斯来斯暗夜神秘就是普通人家一辈子攒钱也买不起。这别人大大方方带正式男友回家,妈却在这里胡扯找碴,不是丢她自己的脸是什么?只是她毕竟是他的母亲,对自己也不乏慈爱,他又能责怪她吗?
……
陆放原被勾起花花肠子,偏又停在途中,哪能休息?躺在顾西睡了这么多年的房间,更是兴奋好奇,便起来东翻翻、西看看。走到书桌旁坐下,随意翻看起几本书,里头不时出现清析的读书笔记、注释。还有一些是她从前的高考辅导书、练习、试卷,更是写得满满的,陆放不禁能联想出她当初的刻苦努力。
陆放忽见一大本相册,忙取来打开,里头果是些她从前的照片。最小的时候还是一张幼儿时期的黑白照,再就五六岁模样,头顶扎着一个红绸蝴蝶结,红衣服、绿裤子,真的很……纯朴可爱!一张顾家过年全家福里,她却是十岁左右,穿着大红袄,那神情却如一个小大人一般老气横秋,一双眼睛黑幽幽发亮、极是惑人心神。陆放兴味盎然细细看下去……女孩儿渐渐长大,豆蔻年华、十五六岁的花季,女子身形初显,出水芙蓉,青春扬溢令他砰然心动。原来她十五六岁以前是剪着齐耳短发的,后来才又渐渐留长头发……
忽见几张他熟悉的模样,是黄山!她穿着蓝色的运动服,扎着马尾,有独照,也有与同学老师们的合照,他熟悉的神彩飞扬!
陆放淡淡一笑,然而眼角一斜见着一张照片,心中一突。一身学院风格打扮的女子与一个极其英俊的白衣男子相偎相依在一起,笑容灿烂,那背景正是X大学的大门。陆放心中不快,翻过这页,一看后面更是不悦,一整页都是与那个贱男的神情亲密的合照,校园、海边、还有长城!抱得那么紧干什么?贱男分明是吃她豆腐!!陆放心头微微恼火,正要将这些取出来撕掉,却听下动静越大……
作者有话要说:家长里短的说……
第 122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52 本章字数:8124
我听朱婶说出这句话,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我道:“朱婶!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要特意跑到我家来向我泼脏水,请问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再这胡扯横行,可别怪我不客气!我顾西可从来不是任人揉捏的!”
朱婶道:“你要怎么不客气?”
我拿出IPONE打开录音装置,道:“朱婶,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便吗?”
朱婶道:“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就是在大城的夜总会挣了大钱吗?你回来神气什么?我就看不惯你这一身骄傲的模样!”
我冷冷一笑,道:“你一向对大家宣扬我在夜总会挣钱,按你的意思,我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那个!”
“哪个?”
“妈!!”朱晓珊拉着朱婶不欲让她出口。然而,朱婶嘴巴太快。
“**!!”
我按下保存健,又按了播放录音,一段话清清楚楚重现一遍。
我深然道:“朱婶,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向我道歉,向我妈敬茶认错,我大事化小,当粉笔字擦了。”
老妈用力攥住我,责骂道:“你一个小孩子,别管这事!我和你朱婶婶的事,不用你来胡闹!朱婶就是有不对的地方,好歹高你一辈,我和她争没什么,你出来就是没大没小,没教养!”
朱婶这种人,我自是不放在眼中,但是我妈这人极讲究辈份,又诣在将我培养成在外人看来斯趣秀气,贤慧温柔的女儿,平日正事上是不允许我越辈无礼的。事实上,即便朱婶再泼辣三倍,我也有办法让她死得很难看,然而,因为老妈的那套思想,我从前能做的也只是无视她。所以,在朱婶眼中有了我为人傲气一说——无论她见到我时说什么刺话酸话,我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老妈纯朴的价值观里也有点与某伟人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异曲同工之处,她万不想我们家与别人家有矛盾时,在理和礼上有失,落邻里口实,失去“人心”。在老妈眼中,我如果去和长辈争论,是身份不对等的,就要被人诟病,在理和礼上均站不住脚——这是非常严重的。
然而,面对身份对等的“对手”——比如:朱晓珊,老妈却也不太赞成我出马,她认为这种“低级”“有辱斯趣”的事她能做,我不能做,因为我曾是闻名全县的是“大才女”。不能破坏形象。
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老妈觉得自己的女儿——本人我,应该是完美的:高贵娴淑、知书达理。其实,前世她虽也这么要求过我,但青春期时的我也曾叛逆反着她的期望行事,而这世我却相当不愿伤她的心。这世虽然她大致满意我在外人面前把持住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然而,知女莫若母,我远离家乡上大学后,她告戒我最多次的就是脾气要忍住。可见,老妈心中也是雪亮,我骨子里是个粗鄙的野Y头,所以要我忍住,或者直白的说——淑女是装出来的。也不得不提,老妈的教养女儿的境界还到不了“个性解放”,只觉“斯趣内秀,知书达理”的女子才是最美好的。
上了大学,俺刚开始还是坚持老妈给我的主义——凡是要忍,装斯趣和气。有时别人说什么讽刺的话,我当作听不懂,傻傻一笑就走开。可是猫儿便骂我那是没种,而且,自由的大学生活——天高老妈远,俺也如脱缰的野马,不久也就破功——暴露野性了。因此,才有了现在的“中趣系刻薄毒舌女”。春江水暖鸭先知,女儿脱缰妈先知,老妈近几年,总是会责备我脾性越来越坏,对此是又无奈又担忧。
朱晓亮走到我面前,道:“西姊姊,我代我妈向你道歉,她就这么一个人,你别与她计较。”
“晓亮!”朱婶叫了起来,刚要过来拉他,朱晓珊却阻住她道:“妈,今天也够了,顾西做什么,关我们什么事?”
我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不喜,我看了看面色不善的老妈,HOLD住了。
老妈却道:“虽然爱莲你管得宽,但是,我就和大家说清楚来!我家小西要真做那坏事,我就一头撞死在她面前!”
“妈!”我惊叫。
“顾婶婶……”朱晓亮也大叫一声。
“小西!”忽然,一道清朗男声响起,我转过头。
却见身形颀长,黑色正装男子步下梯。这狭窄简陋的居室,他却步步均显悠然潇洒——步步犹如披一袭沁人心扉之幽香,踏一片皎皎清辉之月光。
拈花飞叶之高雅,冰霜悬凝之冷酷,天空绝傲之气度,芝兰玉树之身姿。
若细看,脸若刀裁,俊眉飞扬,凤眸潋滟,玉鼻高挺,当真风华绝宇翩翩美男子,那通身富贵荣华更与这里的简陋粗糙格格不入。厅中顿时一阵抽气声,忽又个个秉住呼吸,生怕惊扰眼前的奇景。
直至他走到我身旁,老妈首先惊道:“小放,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吵到你了?”众人这才收回几分心神,发觉:这是一个人,男人。
数双眼睛均集中在他身上,陆放其实有些不适,却微笑道:“妈,我没睡,你不用担心。这么多人,都是我们家亲戚吗?”这一句平常的话,便终于将高高在上的嫡仙拉入凡尘的污浊,染成一个凡人,俊美若神的凡人。
我忙走近,挽着他道:“不是,是些街坊好心来看我们,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走至一位棕黄色衣服的五十来岁的妇女面前,道:“这位是钟婶,还记得我对你说起过的一位小时常带着我玩的大姐姐吗?她便是钟婶的女儿,现在嫁到温州去了。钟婶小时很疼我呢!”
陆放朝我微微一笑,想是想起了我唯一一次偷东西的窘事。陆放隐去眉宇间的峰茫,顿时温润如玉,敛了敛昂贵的正装衣襟,微微颔首:“钟婶,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钟婶瞪大眼睛,极为不自在,又激动地连连说好几个“你好”,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他。
我又指着一位年轻些的妇女道:“这位是张婶,我小时嘴馋,张婶常给我好吃的,呵呵!”……
陆放耐着性子,一一问候,几个邻居又激动又腼腆,久难回神,惊叹不已。
我最后指着朱婶他们道:“那位是朱太太,也算得是长辈,只是刚才她惹我和妈生气了。妈说我是小辈,不能与她争论。”
陆放温言问道:“怎么回事?”
我把嘴一噘,道:“还不是Andy开的那家夜总会,我们去看朋友,朱太太消息灵通,便知我去过夜总会。她便对街坊说我在那从事过特殊服务业。人言可畏,我自然不喜。”
陆放淡笑道:“不过就是诽谤,确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你不好自降身份与之争论,我打电话让陈律师赶过来处理。”
“西姊姊……”朱晓亮首先回神。
我打断朱晓亮的话道:“晓亮,你将你妈带回家,这次我就算了。不过,请你回家与她分说清楚利害,如果她再胡说八道,又无事生非为难我妈,我是听我妈的话不会与她分辩,但我的律师可以与她对簿公堂。”我其实也只是吓一吓朱婶,并不想在家乡闹出大事。
朱晓亮攥着怔愣半晌的朱婶出厅,朱晓珊却伫原地脸颊躁红痴迷地看着陆放,朱晓亮只好也拉了她一把。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销烟过去。而一众邻里久久不愿离去,直到老爸、顾飞回来,我们要吃晚饭时,人才散去。
……
大年三十上午,我起身下来,正要去简陋的卫生间洗脸,却听厨房传来冬冬声响和说话声。我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老妈在一旁炒着过年的“和菜”,身材颀长的陆放围着老妈的围裙,拿着两把菜刀剁着什么。
“妈,肉剁好了,用什么装?”
“哦,橱柜中那个不锈钢锅。”老妈笑着回答,一脸越看女婿越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