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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凰挑眉一笑:“是他自己说到了宛城一切都听我的。”
玄清大师摇摇头,而后正色一叹,道:“但愿师弟这一次身上带了那药。”
闻言,衣凰不由得也收了笑意,脸色微沉,玄清大师的担忧也正是她的担忧,虽然之前那一次毒箭木之毒是玄清大师所解,但是所用解药却是陆老头陆令成之所有,那是用红背竹竿草所制成的药丸,而红背竹竿草便是这世间唯一能解毒箭木之毒的解药。然而这种草药只在南方一带方可见其踪迹,而且它长相普通,极不起眼,莫说是一般大夫,便是宫中太医怕是也没几个人认识,就连衣凰也只见过一次。
所以这红背竹竿草极其难得,用它制成的药丸也自然是千金难求,不知道这一次陆老头有没有将这药带在身上。
……
苏夜澜在下人的引路下绕了好大一圈,总算到了墨香雪暂待的院子。
房间四周以及这座院子四周皆已被侍卫层层围住,连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便是有人来袭,这些侍卫防守不住,却也能惊动了房间里的苏夜涣以及董未、巩申等人,想要不惊动任何人而闯进来显然是不可能。
只是,既然苏夜涣选择将墨香雪安置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甚至都未曾移出刑部后院,想必他暂且还不想将此事泄露出去。
刚刚进了院子便看到一抹浅色身影一晃而过,苏夜澜挥手屏退下人,自己快步跟上去,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旁边的一座亭子里,“七哥,果然是你。”
苏夜涵回身,神色清淡,道:“你怎么来了?”
苏夜澜道:“我刚刚从母妃宫中出来,听得香雪公主中毒,便赶来看看情况如何。”
苏夜涵不由轻轻蹙眉,道:“靳妃娘娘也知道了此事?”
苏夜澜淡淡道:“不仅是母妃,宫中包括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在内的许多人都已知晓,只怕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父皇耳中。”
闻言,苏夜涵的眉头皱得更深,苏夜澜见状,不解问道:“七哥,有什么不对?”
轻轻摇头,苏夜涵道:“只是觉得这事传得未免有些快了,香雪公主上午中毒,我与九弟即刻赶到,命岳明松立刻封锁消息,在事情真相查清楚之前,本不欲让此事外传,却不想不过几个时辰,连宫中诸位娘娘都已知晓。按说,既然刑部没有透露出消息去,旁人应该不知晓此事,凶手就更应该不会主动泄露出去,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才是。”
苏夜澜微微一惊,道:“七哥的意思是,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
苏夜涵浓眉紧蹙,道:“现在还不清楚,须得仔细查过之后方能下定论。”
苏夜澜点点头道:“七哥所言极是,既然此事已经传了出去,想必父皇也不会坐视不理,宫中应该很快就会传来旨意彻查此事,这样也好,免得你和九哥暗中查探,有什么不便。”
苏夜涵敛目,不言,似是默认了苏夜澜的话。
一时无声,兄弟二人并肩而立,目光投向不远处正百花怒放的花园,二人各有心事,不禁看得有些出神,只听苏夜澜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苏夜涵一听,刚刚舒展的眉骤然一抖,侧身向苏夜澜望去,以眼神相询。
“呵呵……”被苏夜涵这么一看看得有些诧异,苏夜澜回神,笑道:“方才一个走神,想起了刚刚在母妃宫中听到的一个名字。”
苏夜涵掩去诧异的神色,面上淡然问道:“什么名字?”
苏夜澜道:“好像是……夙飖。”
苏夜涵心中骤然一凛,明白自己方才并没有听错,只是这番情绪变化皆被他隐匿了起来,只听他用随意的语气道:“听起来像是女子的名字,靳妃娘娘怎会跟你提起这个名字?”
苏夜澜淡笑道:“不瞒七哥,听母妃之言,这个名字是她与贵妃娘娘从父皇口中听来的,而且是父皇在睡梦中不小心说出。虽然我没有亲耳听到父皇梦呓,但是仅凭母妃的描述,还是能想象得出父皇一定很在意这个名叫‘夙飖’的人,否则像他这般小心谨慎之人,断不会在梦中喊出她的名字。至今父皇只在梦中喊过三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楼妃娘娘,一个是贤妃娘娘,还有一个便是这个‘夙飖’……”
他说着看了苏夜涵一眼,似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苏夜涵淡淡一笑,道:“十四弟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便是。”
苏夜澜点点头道:“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母妃说她与贵妃娘娘都感觉得到,父皇对这个‘夙飖’的重视……似乎更甚于贤妃娘娘……”
听得此言,苏夜涵眸色“倏忽”一沉,苏夜澜收声,见苏夜涵神色微冷,只当他是因为听得贤妃娘娘的事情,勾起了往日的伤感回忆。
他又怎知,这个名为“夙飖”的人不仅仅是一个女子,还是衣凰的娘亲!
他们兄弟一行人虽然多次前往冰凰山庄,然几乎每一次都只是待在前院,最多到了印月阁便会止步,而那夙飖阁在正院靠后的地方,他们并没有见过,再说也没人跟他们提起过夙飖这个人,他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夙飖本是凤衣宫前一任衣主,听睿晟帝所言那是个奇特的女子,所以睿晟帝认识她、念起她本不足为奇,只是人人都知一直以来睿晟帝最喜爱的妃子便是冰贤妃,若真如靳妃所言,夙飖比冰贤妃还要重要的话,却为何宫中那么多妃嫔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甚至她的名字?
看来,这件事就只有找宗正问一问了,毕竟他从睿晟帝登基为帝开始便随在左右,甚至在睿晟帝继位前,他就是睿晟帝在宫中的亲信。
【二百二十六】为伊使得君王错 '本章字数:3696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06 19:15:01。0'
日落西山,晚霞似锦,天边一道深红色,似要抹红世间的一切,越发的耀眼。
整个帝都皇城都被笼罩其中,仅存的微光透过窗子照进殿内,在地上撒下一片橙红斜影。
锦墨阁虽大开着门,然四周窗子紧闭,仅仅留了朝西的一扇小窗,屋内光线昏暗,只有走近了方可辨清对面的人。
宗正小心翼翼走进屋内,关紧门,而后对着那个背对他而立的男子俯身拜道:“老奴参见涵王殿下。”
“大人不必多礼。”苏夜涵缓缓回身,抬手示意宗正免礼、入座,“大人事务繁忙,本王却多有打扰,真是劳烦大人了。”
刚刚入座的宗正听得此言,连忙起身,道:“王爷言重了,这些都是老奴分内之事,何来劳烦?王爷有何吩咐尽管道来,老奴自当竭力完成。”
苏夜涵轻轻点头,端起手边的茶盏,道:“大人也是明白人,本王就不与大人兜圈子,今日本王找大人前来实是有事相询。”他说着看了宗正一眼,见宗正已经坐回座上,虽然还是那般小心谨慎,却也镇定得很,便知他早有心里准备,便开口问道:“敢问大人可曾听过‘夙飖’这个名字?”
“啪……”轻轻的一声响,宗正刚刚端起茶盏揭开杯盖,听得“夙飖”二字,蓦地手上一抖,杯盖落在杯子上。
果然,他是知晓此事的!
苏夜涵不动声色,故作不见,看也不看他一眼,兀自低头呷了一小口茶,继续道:“大人跟随父皇时间最久,最父皇的一切都比本王兄弟几人了解得多,想必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知大人可知他与本王母妃贤妃有何关系?”
宗正的脸上闪过一阵慌乱,他垂下头去颤抖抖地将杯盏又放回桌子上,努力稳住情绪。
“呵呵……”过了半晌他突然轻轻笑出声来,笑声低沉而感慨,轻叹一声道:“王爷终于还是查到这一步了。”
苏夜涵眸光微微一凛,用平淡的语气问道:“大人此言何意?莫不是大人早就知道本王会来向大人询问此事?”
宗正叹道:“不瞒王爷,自从得知王爷追查当年贤妃娘娘葬身冷泉宫一事,老奴便知王爷定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王爷心思素来是几位王爷之中最为细腻之人,断不会轻易放过一丝可能的线索。前不久薛昊被废,没过几日皇上提及羽林卫统领之职,中书令绍驸马等一行人极力推荐神武卫统领冷天月,那时老奴便知王爷已经查到了冷忻……”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目光怔怔地盯着打开的小窗,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声音中带了些沉重:“老奴记得那时冷忻刚进入右骁卫不久,此人人品端正,年轻有为,本该是大有前途,怎知冷泉宫大火不久之后,在一次夜巡中遇上了潜入宫中的盗贼,被对方打成重伤,成了废人,瘫倒在床多年……唉……”
只是那段时间遭受了贼人毒手的却远不止冷忻一人,当年随傅田前往冷泉宫的禁卫军中有许多人如今都已不在人世,或者身受重伤,或聋或哑或瞎。
“想来,那时出事的这些人应该不会只是因公受伤这么简单,怕是有人故意暗下杀手吧。”
冷眸一垂,苏夜涵用眼角余光瞥了宗正一眼,沉声道:“大人知晓的事情倒是不少。”
宗正笑道:“当年贤妃娘娘出事之后,皇上曾经命老奴暗中彻查此事,所以也算查到了一些线索,只是当时朝政不稳,又有太后娘娘暗示,皇上为了天朝社稷稳固,才放弃了追查。那时所有人都猜想得到贤妃娘娘之死并非天灾,乃是人祸,若是真的一查到底,指不定要牵扯出多少事情来。”
这一点苏夜涵倒是可以理解,只是一想到冰贤妃惨死的模样,心底那团极力压抑着的怒火就会不断涌出,从六驸马李越风之死,到冰贤妃之死,再到苏潆泠之死,他身边的亲人在一个个离他而去,而这一切却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而是人为,他无时无刻不想立刻找出凶手手刃之!
双手紧握,指间传来咯咯的响声,宗正闻之不由抬头看了苏夜涵一眼,看到他眼中汹涌着的杀气,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待他想要再仔细看清楚时,苏夜涵早已收起多余的情绪,又恢复了那副清淡冷然的态度。
淡淡睨了宗正一眼,苏夜涵问道:“大人跟我说这些,与夙飖此人有何干?”
宗正先是一愣,而后无奈失声一笑,道:“老奴年纪大了,这头脑未免有些不灵活,只是一想到夙飖这个人,就忍不住想起贤妃娘娘来……”而后他重重一叹,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喉,想了想方道:“夙飖……乃是当今睿晟帝登基为帝之前所心仪的女子,或者说皇上之所以会成为皇上,与这个女子大有渊源。”
闻言,饶是苏夜涵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俊眉一蹙,问道:“此言何意?”
宗正定定地回忆了一眼,缓缓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老奴还只是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太监,先帝病重,有一日晚间先帝连夜召当今皇上也就是当年的仁王爷进宫去,这一召来得又急有奇,老奴得知消息后恐是些对仁王不利的事情,便想着先一步去打探一下消息,不想那晚大明宫守卫森严,老奴根本靠近不得,直到仁王进了宫,才带着老奴一道进去。那晚的紫宸殿出奇的安静,紫宸殿四周的守卫都已撤去,只剩下一些贴身的宫人,却还是远远地候在院子里。见此情形,仁王大感情况不对,担忧先帝出了什么事,便没有贸然出面,而是带着老奴从一侧悄悄潜到寝殿,结果仁王和老奴尚未进殿,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个是先帝的声音,另一个却是未曾听过的女子声音,仁王心存疑惑,便悄悄朝殿内看了一眼……老奴当时虽未看见殿内之人,可是看仁王的神情与眼神,也可猜想得出那是个如仙人一般的女子。而后那女子与先帝的谈话老奴并非听得清楚,倒是仁王自幼习武,觉察力比常人好,看样子是将当时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苏夜涵神情清肃,道:“那个女子,就是夙飖?”
宗正点头道:“没错。听了他们的谈话之后,仁王当即扭头离开了寝殿,正欲离开紫宸殿,却在后院花园被人截住,便是之前与先帝谈话的夙飖。她的武功当真了得,便是仁王也不是她的对手,瞬间便将仁王与老奴制住,说是仁王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要除之以绝后患。仁王却不慌不忙,道那些东西本就是为帝王者可知的秘密,虽然他那时还只是个仁王,但他日登基为帝之人必是他。当时老奴以为自己活不过那天晚上了,毕竟老奴听到了太多一个奴才不该听到的秘密,夙飖也不信仁王的话,仁王便又问她道,君帛太子为人阴险歹毒,便是这一点就有违为君之道,难当大任,又如何能继承帝位。夙飖思索了一番之后对仁王道,她可以暂且不杀仁王,她给仁王三年的时间,若是仁王果如自己所言那般能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