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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那客户,你能赚多少?”我问。
“反正回不了本,还得倒贴一大笔。”唐诗白了我一眼,说:“猫搬蒸子替狗干,全被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坑了。”
看在坑了她二十五万的份儿上,她说我死没良心,那就死没良心吧!只要能把钱拿到手,挨几句骂,无所谓。
“你就不怕带着我去,反而把事情搞砸了?”我问唐诗。
“若是搞砸了,我就一分钱都不给你。”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心机婊是给我下了个套,在算计我。
“骗别人容易,骗我这个臭算命的,可没那么容易。”
我笑呵呵地看着唐诗,道:“那客户你已经谈过很多次了,可一直没能拿下。今天你也没抱希望,之所以带我去,就是为了找借口赖账!”
“我刚不给了你两条路吗?自己选的。”唐诗说。
“哎!”我叹了口气,道:“谁叫我心好呢!要心不够好,能明摆着是个套,还主动往里钻吗?既然选了陪你去见客户,我肯定是有办法帮你把他拿下的。”
作为相师,说出的每一句话,那都是得负责的。这番话我不是胡乱讲的,而是在看了唐诗的财帛宫之后,下的论断。
天仓满,地库充,金甲柜里金光溢,井灶红润财火旺。
虽然要给我二十四万,但唐诗今天进的财,绝对比出的要多得多。
相师能算命,但不能逆天改命。唐诗的运势摆在那里,我只需要添把薪,加点火,她那财运,自然就会旺。
唐诗开着A6,带着我去了滨江路上的一栋高档写字楼。
我们进了一家建筑公司,见了一个叫罗总的。
那家伙膀大腰圆,剃着光头,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拇指般粗的金链子。
鼻有三弯为反吟,鼻有三曲为伏吟。反吟相见是绝灭,伏吟相见泪淋淋。罗总那鼻子,从相术上来看,谓之三弯三曲。
三弯出,无子嗣;三曲现,丧不断。
“罗总家里,最近半年来,常有丧事?”
唐诗都还没来得及作介绍,我便抢先来了这么一句。
“这位是?”
听到丧事二字,谁都会不舒服,眼前这罗总,还算有些度量。他虽沉下了脸,但并没表现得太生气。
“我就一臭算命的,唐小姐说你这段时间有些不顺,三请四邀地把我叫了来,让我给你看看。”我道。
“那你都看出了些什么?”
罗总这话问得很随意,显然是因为年龄小,没把我放在眼里。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报应自然就来了。挖了人家的坟,就算没有后人找你麻烦,坟的主人,总是会找你算账的嘛!”我道。
挖坟这种事,就算是干了,也没人愿意声张。我提这个,目的是为了让罗总看出我的本事。
“有句话叫不知者不罪,知道那是挖不得的坟,还给挖了,叫明知故犯,自己找死。再粗的金链子,也保不过你三年。”
我已经看出来了,罗总戴那条金链子,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辟邪。
黄金这东西,大家都喜欢,除了经济价值高之外,还有辟邪之用。要不然,古时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皇帝,干吗喝酒的杯子,吃饭的碗,都要用黄金制作?
“这都是你算出来的?”罗总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要说是蒙的,或者听别人说的,你信吗?”我问。
“大师快请坐。”
罗总把我们请进了会客室,还亲自去泡了两杯茶过来。
“我也不想挖的,可当时那情况,我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罗总说。
“走投无路就可以挖人家的坟?既然你让坟里的东西无家可归,那就不要怪他索你的命。”我道。
“当时我不是不信这些吗?”罗总一脸懊悔地说。
“是你老婆流产了三次,每次流产的第七天,都有死婴回魂,才开始信的?”我问。
“大师!你一定要救我啊!”
罗总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还给我磕起了头。
磕头之礼可不能随便受,我赶紧侧过了身去,将罗总拉了起来。
“我可以帮你看看,但能帮你多少,现在还不好说。”我道。
“只要大师你帮了我,罗某我定有重谢。”
这个罗总,就是会来事。一听到有重谢,我整个人顿时就变得很开心了。
“重不重谢,以后再说。为了把我请来,唐小姐可没少费工夫。”我道。
“我明白!我明白!”罗总满脸堆笑地看向了唐诗,说:“那个项目,之前我俩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就只有一点儿小分歧。看在大师的面上,芝麻绿豆那么大的小利我就不争了,按你说的办。”
“那就谢谢罗总了。”唐诗把提前准备好的合同拿了出来。
从罗总签字的时候那样子来看,他让出来的可不是芝麻绿豆那么大的小利。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唐诗很开心。如此,她答应我的那二十四万,不就跑不了了吗?
“唐小姐这边的合同已经签了,我那事,大师你给处理一下吧!”罗总说。
“不急这一天,我留个电话给你,明天再说。”我道。
“为什么要明天啊?”罗总问我。
“因为今天我是唐小姐的。”我一把搂过了唐诗,问:“是吧?”
“罗总在呢!”唐诗配合着嗔了我一句。
挖坟惹到鬼这事,我哪里处理得了?这事就算要办,也得找卫虚来办。为了保持我高人的形象,只能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把唐诗搂怀里当下挡箭牌。
“我明白!我明白!”罗总笑呵呵地说。
“那我和唐小姐就先走了,明天再联系。”我道。
“要不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罗总还挺客气的。
“唐小姐有车,在她的车里,才有意思。”我贱呼呼地说。
听了这话的唐诗,脸已经给臊得通红通红的了。羞得不行的她,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不许乱说!”
“好好好!罗总在这儿呢,我不乱说。一会儿到了车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做戏做全套,不表现得那什么一点儿,怎能让罗总相信,今天的我确实是抽不开身呢!
第29章:大宅无气()
从车库出来之后,A6一直在滨江路上开。还越开越偏僻,显然不是要回酒店。
“婚礼我参加了,客户也陪你见了,你还要带我去哪儿啊?”我问。
车从江边的一条小马路拐了下去,直接开到了中间的小岛上。
小岛上没别人,显得有点儿荒凉。
“你不是要收拾我吗?老娘地儿都给你选好了,你来啊!”唐诗媚笑着说。
“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打嘴炮可以,要来真的,我还是有点儿怵。
“敢说不敢做,你还是个带把的吗?”唐诗直勾勾地瞪着我,道:“任何谎言,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我问。
“肉债钱还。”唐诗呵呵地笑了笑,说:“说了要收拾老娘的,现在给了你机会,却不做了,那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女人一旦伤到了感情,就喜欢各种花,胡乱花。至少需要一个包,才能抚慰我这受伤的心灵。伤我的是你,买包的钱,自然得由你来出。”
“不就一个包吗?行!前提是你得先把那二十四万给我。”
今天唐诗给我买了小一万块钱的衣服,回她一个包,那是应该的。商场里的那些包,我是看了标价的,贵的也才几千块。跟那二十四万相比,就是个零头。
“不许反悔。”唐诗说。
“反悔是小狗。”我道。
“我看的那包是LV的,要二十万出头。大头你来,零头我自己出。”唐诗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扣掉买包的二十万,我只需要再给你四万。”
“虽然我是村里来的,但你骗不了我,最贵的才几千块。什么包要二十万?难道是黄金做的?”我问。
“要不信,我可以带你去专卖店看。不过在到了那儿之后,我万一喜欢上了别的,价格可能就不只二十万,而是三十万了。那样,你还得倒贴给我好几万。”
套路,唐诗这娘们的身上,满满的都是套路。
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找了个冤大头来宰,一票能干她二十五万。哪知道,给这娘们套路过去,套路过来的,一个包就把二十万给我套路没了。
“四万就四万,把钱给我。”钱不拿到手,还得让这娘们算计。
“着什么急,离零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呢!等你完完整整地陪我过完今天,一定一分不少你。”
又是一分不少我?她这鬼话,第一次信,是天真。这次要还信,那是傻逼。
“算计不过你,夜长梦多,还是先把钱拿到手里才稳当。”我道。
“你可是算命的,要论算,普天之下,你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就一小女子,哪里敢算计你啊?”
这心机婊,难道以为奉承两句,就能让我晕头转向,再一次被她牵着鼻子走吗?
“罗总那合同,要不是我帮忙,你是签不下来的。我能让他签那合同,自然也能让他把合同撕毁。”对唐诗这女人,我实在是没招了。
“你不会的。”
我都那么生气了,唐诗还在笑。难道她以为笑得好看就值钱,一笑能值二十万?
“谁说不会。”我道。
“因为你是好人啊!好人是不会让女孩子伤心的,尤其是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唐诗贱贱地说。
“赖了我二十万也就罢了,最后剩的这四万,你还要赖?做人可以过分,但不能操蛋啊!”我都骂脏话了,可唐诗这心机婊的脸上,还挂着微笑。
明明是在跟她吵架,可恍惚间,我却以为自己是在跟她调情。
“你就不放个响屁吗?”我问唐诗。
“就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特帅。”唐诗说。
“算我看错了人,再见。”
我打开车门要下车,唐诗一下扑了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漂亮女人的吻,就是有毒。原本一只脚已经跨出了车门的我,腿突然间就迈不动了。
“怎么不走了?”唐诗问。
“就算你赖掉了二十万,也还差我四万,走了那钱找谁要?”我道。
“臭男人。”
唐诗笑着骂了我一声,然后发动了车。
被她赖了账,又被她占了便宜,到头来她还骂我臭男人。从小到大,我就没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吃过这么多的亏,而且还是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内,接二连三地吃。
接下来,唐诗没有再算计我。她带我去西餐厅吃了晚饭,还请我看了电影,最后开着奥迪A6,把我送回了酒店。
唐诗这娘们,就是小套路多了一点儿,别的都还好。
“这么晚才回来,你当真是乐不思蜀啊!”刚一回房间,卫虚便笑呵呵地迎了上来,问:“钱呢?”
“什么钱?”我没反应过来。
“那二十四万尾款啊!别要告诉我你陪她这半天,不仅把人送了,连钱也一块儿搭进去了?”卫虚问我。
“搭了一个包。”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把唐诗给我的四万块摸了出来,递给了卫虚,道:“那包要二十万,她只给了我四万,全都给你吧!”
“哎!”卫虚数了一万六出来,塞回给了我,说:“说好四六分的,拿多少都是四六。你呀!就是吃女人的亏吃得不够,上女人的当上得太少。”
“今天唐诗带我去见了一个客户,叫罗总,那家伙在三年前挖了不该挖的坟。”我把罗总的事,跟卫虚大致讲了一遍。
“那罗总有钱吗?”卫虚问。
“至少比唐诗有钱。”我道。
“虽然被唐诗这娘们算计了,但从她的手里,前前后后还是搞了五万块的。罗总那里,不说把在唐诗这里损失的捞回来,十万块再怎么也得弄到嘛!”
卫虚想了想,说:“要他挖坟挖到的那东西不好惹,还得涨价。总之,咱们先不说钱,等摸清楚了情况,再要价。”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一接,是罗总。
那家伙,居然已经开着车到酒店楼下了。
叫醒了正在睡懒觉的卫虚,我俩早饭都没吃,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楼。
罗总开的是一辆悍马,那车霸气,还很符合他的气质。
“昨晚说的十万太少了,再怎么也得加个0。”卫虚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很小声地说道。
“看他开的是悍马,你就黑着良心宰啊?”我问卫虚。
“宰女人你舍不得下手,可以说是怜香惜玉。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