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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跟我来吧。”老王似乎不善言语,看了一眼钱道空,就拉开门,让他们下去。
两人刚进入通道里,就听到了类似猛兽咆哮的嗡嗡声从下面传来,让人心里发堵,越往下走,越有一股寒意袭遍全身。钱道空后颈有伤,对寒冷更加敏感,不由把领口向上拉了拉。张善义却似乎毫无反应,这一点钱道空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在初春就把夏季的衣服混搭起来,这点寒冷肯定也微不足道。
他们来到了太平间门口,空气中开始弥散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太平间门前有个亮着昏黄灯光的小屋子,屋子里散落着许多酒瓶和杂物,床榻上堆着一个绿色大军被,几个地方已经露出了破棉絮,上面还有一些干涸的液体。屋里有一张破桌子,样式十分老旧,上面放着两摞厚厚的记事本,还有一个记事本是打开着的,上面躺着一根中性笔。桌子上方的小型电视机正放着宫廷戏,老王下来后就时不时瞄向电视,显然钱道空他们的到来打扰了他看电视的兴致。
“大爷,这里就是停尸间吧?”钱道空说。
“恩,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吧,我看完这段的。”老头把钥匙递给钱道空,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钱道空无奈摇了摇头,拿着黑呼呼的钥匙走向了太平间门口。
太平间的门因为太旧而且冰冻的关系,并不太好使,钱道空捅了好半天,门才有了点反应。但再怎么晃动,门都好像一个执拗的孩子,纹丝不动立在那里。
“大爷,打不开啊。”钱道空问。
“嗐,踹一脚。”老王说。
钱道空狠狠踹了一脚,门咣当一声响,簌簌的冰花散落下来,门锁的锁簧也传来清脆的响声,像是骨头被生生掰断的声音。
随后,门吱嘎打开,冷冷的阴风顿时灌了进来……。
第二十四章 别开阴阳眼()
两人推开冰凉的铁门走进太平间里面,大铁门刚刚嵌开一条缝隙,一股腥臭无比的味道就扑鼻而来,让人几欲呕吐。
钱道空捂住了嘴巴,却还是没有挡住多少味道。张善义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画着大红叉图案的黑色口罩戴在了脸上,他戴的这只口罩质地与普通口罩看似相同,实际上却是用驱瘴符符水浸泡过的口罩,可以抵御尸气和恶臭。
“财子,你瞧这几个冰柜看上去真旧啊。”张善义瓮声瓮气道。
“这已经算是不错的,这种停尸柜最老式的是苏联货,现在很多县城医院都有用。”钱道空说话的时候寒气已经变成了薄霜凝在嘴边。
“嘿嘿,财子,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什么都懂啊,连着停尸柜都这么了解!看来你是没少去这种地方啊。”张善义不由感叹。
“我也是刚才百度查的,行动之前得先把这些该了解的都了解,这叫踩点,是常识好吧。”钱道空喃喃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失口了。
好在张善义并没有在意去听,而是对这些大冰柜很感兴趣。
钱道空看了看太平间里面的环境,发现这八个大冰柜整齐摆放在里面,这些巨大的冰柜应该是九十年代的国产货,虽然已经落后了一个时代,工作时会发出震耳欲聋的的轰鸣声音,但制冷依旧强悍。他们刚进入通道内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冰柜外围被两条胳膊粗的大铁链牢牢绑在一起,中间扣着一把崭新的大锁,显然是这里出事后才换的。
“这么粗的铁锁它是怎么打开的呢?”张善义疑惑地用手拉了拉铁链上的蟹钳锁,“食尸鬼虽然凶戾,但恐怕还不至于有这么大力气生生掰开锁头吧。”
“院长说的是锁头当时被打开,我想应该是用钥匙开的吧。”钱道空说着,回头看了看老王。
“你意思是……老王自己打开了冰柜?”张善义问。
“可能是他自己打开的,也可能是食尸鬼偷走了。”钱道空说。
“我们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如把老王叫进来,他知道的比咱们多。”张善义说。
“也好,太平间里有很多讲究,咱们乱碰也容易触忌讳。”钱道空点头同意。
钱道空说着,又和和气气地走到了正专心致志看电视的老王面前,笑容满面地说:
“大爷,能麻烦你带我们看看里面的情况么?”
老王一直盯着电视屏幕,钱道空的话仿佛在空气中凝滞住了,好半天才传到老王的耳朵里。老王缓缓扭过头,满脸的皱纹在电视机屏幕幽幽的光芒中显得有些阴森。
“你们啊……就不该来这儿瞎闹。”老王冷冷地说,起身走向太平间。
钱道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想这真是个孤傲的老头,不过好在并没有拒绝自己的要求。
钱道空跟随老王走进了太平间,轻声问:
“大爷,这尸体丢的那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声音啊?”
老王仍然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就仿佛钱道空的话到他耳朵里有延迟一样。
“当然有,这里每天晚上的时候总能听见冰柜里有动静,当然不是冰柜的嗡嗡声,冰柜的声音是有规律的,那种跟冰柜工作不同的声音是能感觉出来的,晚上的话除非是要开冰柜,没事谁也不进去。”老王说着,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钱道空,“小伙子,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太平间的尸体不能乱叫,你得称呼它们‘喜神’。”
钱道空后脊一凉,但并不是被老王的眼神惊得,而是他真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诡异的气息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好好,我知道了,大爷,喜神们息怒,小弟无意冒犯。”钱道空望向四周,突然想起一件事,“大爷,洛院长所说的那个DV……它现在放在哪里啊?”
“喏,就在那了。”老王指出一个方向。
钱道空顺着老王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一台DV果然被架在了太平间铁门上方的门沿角落里,从那个DV所在的位置,能够俯览整个太平间的情况,并且不会被进来的人发现。
“我能拿下来看看么?”钱道空说。
“随便。”老头漫不经心地说。
“来,图图,搭把手。”
“哦。”
张善义走了过来,抱住了钱道空的腿,将他举起,把那个DV取了下来。
DV之前的内容已经被导了出去,本机内存里面只有三天的内容。
钱道空将DV打开,在回放中简单看了看,发现除了一些把尸体推进来又抬走的图像,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钱道空把重点放在了夜晚时间段的录像内容上,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里面几乎每段录像时间只要一过了午夜,画面都会变得有许多波纹出现,时不时还会花了起来。
钱道空点燃了一根香烟,望向张善义,眨了眨眼道:
“喏,图图,你看看吧!”
张善义楞了一下,但很快明白钱道空的意思,点了点头,接过了DV,接着,他盯着那屏幕上的波纹,眉宇间的凹陷开始出现淡淡幽光。
“不要在这里开阴阳眼,惊了喜神。”老王看到张善义打算用阴阳眼,严厉制止。
老王的声音突然从阴沉变得尖锐,让钱道空和张善义不由一愣,幸亏张善义胆子比较大,这要是换做他人,恐怕都会把DV惊掉在地上。
“为什么?”张善义问着,同时心里开始犯嘀咕,更觉得这个老王很有问题。
然而,一旁的钱道空此时也有些惊愕,向张善义使了个眼色,张善义以为钱道空也怀疑老王有问题。
此时,张善义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这样的,老王如果有问题,这么做很有可能是怕自己开了阴阳眼后发现他秘密,甚至可能会发现老王就是食尸鬼。
所以,在钱道空眼神的鼓励下,张善义并没有管老王的制止,直接打开了阴阳眼。
看到张善义眉宇间发着光芒的凹陷,老王哎呀一声,钱道空也瞬间明白了老王为什么要制止自己,看来,这下张善义还真是闯大祸了。
“图图,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怎么还是开了。”钱道空不由啧舌
“我也没想到……”张善义脸刷一下红了。
原来,就在张善义面前的一个冰柜上,一个天灵盖被什么削掉的女鬼**着上半身正飘在冰柜面前。从头顶开始,她身体向右的方向被整个切掉,血液似乎已经凝固,惨白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已经结成了白霜,阴白的眼瞳死死盯着张善义,嘴里支支吾吾的似乎在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因为张善义平时会收敛自己的灵气,所以灵感应力并没有钱道空的强,所以,钱道空感知到了周围的异样,使眼色提醒张善义不要开眼,结果却没想到,老王说的竟然是真的,他这一开阴阳眼,果然惊动了女鬼!
这个太平间里的女鬼虽然长得非常恐怖,但她的动作却很奇怪,她并不是呆立在冰柜前,而是手舞足蹈着,两只手在身上游离,似乎在挠着身上的什么东西,但钱道空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她竟然是在脱衣服。
“快,快走。”张善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句话。
“恩?”钱道空看了看他。
“快走,假装没看到。”张善义扭过头,一只手搭在了钱道空肩膀上,搂着他向门外走去。
此时,老王早就已经没管他们了,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好冷啊……好冷啊……”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极其尖锐刺耳,简直不像是从喉咙发出的,而像是碟片划坏了时发出的扭曲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张善义和钱道空迅速撤了出去,然而,他们还是比老王反应慢了半拍,身后一股阴风紧贴着他们过来,激的钱道空后颈的伤口如同针扎般疼。
阴风越来越近,两人却都不敢回头,两人虽然都自称是降妖捉鬼的高手,可是要是面对这样浑身赤条的女煞星,他们也还是只能敬而远之。快到门口时,张善义赶紧一把关上了太平间的门,回手将一个惊鬼符贴在了门上。
金光骤闪,一个狰狞的鬼脸被隔在了门的另一边。
钱道空虽然并没有太害怕,但毕竟身体还很虚弱,背倚着大铁门,大口喘着粗气。
“咳,你们这些人仗着有点本事,逃过一劫,跟你们说了,你们就是不听我的,这只喜神刚刚意外死了,怨气极盛,以为自己还活着呢,这时候你们就吓她,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幸亏你们两个龟孙跑的及时,不然你俩道行再高,恐怕也得被喜神闯身。”老头有些愤怒,责怪着钱道空。
钱道空没有回答,叼起快灭了的烟,抽了一大口。
“我说财子啊,这些意外走的人由于阳寿未尽,暂时去不了阴间,阴差忙的时候,喜神未能认为肉身以毁,就会用力钻回肉体,找不到肉体,只好找别人,这时候,它们的怨气连我都无能为力,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张善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喃喃低声说。
钱道空还没缓过神,仍然喘着粗气,一旁的张善义也是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半天,张善义突然脸色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好,哎呀……”张善义突然长叹一声。
“恩?你怎么了?”钱道空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以为真的被他说中了,他自己已经被喜神闯了身。
“怎么就错过了呢,财子,你难道没看到?”张善义问。
“看到什么?”钱道空绷紧了神经。
“她刚脱完上面,马上就要脱下面了啊,哎呀,就差一点……。”张善义一脸惋惜。
“……”
第二十五章 藏尸妙计(一)()
太平间门上的符咒散发着隐隐辉光,灵气虽盛,但符咒上面的光芒却闪烁不定,张善义凝望着灵符,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因为对方刚刚离世,这种横死鬼的怨念正达到鼎盛时期,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惊鬼符对这刚死去的阴魂是否有效,如果万一灵力不支,那这样的怨灵,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难以应付的。
相比之下,钱道空倒是轻松不少,他捻灭烟头,伸了个懒腰,一如既往的语气道:
“大爷,这个喜神怨念不小啊,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被送来的?”
跟老王说话永远好像中间隔了一道城墙一样,他依然延迟了几秒才慢悠悠回答:
“这个女人是昨天晚上刚送来的,脑袋和大半个身子都被飞机膀子削掉了。”
“被飞机膀子削掉了?”张善义惊讶地问,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悲催的死法。
“跟她一起送医院的还有三个人,她们当时在游乐场旁边餐馆吃饭,可没想到,游乐场里一个旋转飞机突然因为年久失修而脱轨了,直接飞了出来,那个飞机的翅膀正好削入了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将她整个人被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