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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结?我什么心结?我的心结就是现在恨不得一下子拍死你!钱道空无语地望着老头。
“大爷我现在很好,如果咱们要是能现在就去办咱们的正事,不在这里压马路玩,我相信我会变得更好!”钱道空说话的牙齿还在打颤,刚才麻油的辣劲仍然没有消减。
“嘿嘿……”老头诡异地笑了笑,完全不理会钱道空的满腔怒意,却话锋一转,突然问他,“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钱道空听完更是火冒三丈,一脸无语,让陌生人请你吃饭,进去就埋头苦吃。酒足饭饱你才想起问别人叫什么,真亏的你还是长辈,还活了这么大岁数。
钱道空对这个老头也不想隐瞒,也没了必要隐瞒,就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叫钱道空,大师我该怎么称呼您?”
明明已经熟络这么久,现在突然又如此唐突地进行自我介绍,钱道空还真的感觉这种行为十分奇怪。
大师笑了笑,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隐隐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就这样一直森森然望着钱道空,好半天才说:
“我叫郭雨寒,看来你我竟是本家。”
老人的声音很平淡,言语之中也没有任何开玩笑得意味。
然而,这样平淡无奇的一句话,此时此刻对钱道空来说简直就是当头一棒,钱道空此时的感觉根本已经超脱了文字所能形容的范围,整个人已经快要直接爆炸了。
要是人体的汗毛是活动的,估计此时的钱道空立刻会把全身上下的每根体毛全都射出去,整个人皮肤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喷气,如果说七窍生烟用来形容一个人生气的程度已经十分夸张,那么钱道空此时的心境早就超脱了七窍生烟的程度,恨不得百窍生烟。
靠,你叫郭雨寒,你也叫郭雨寒,你这是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钱道空那被封印的记忆解除后,他最纠结的两个问题,除了自己父亲的死因外,另外一个就是郭雨寒的下落,如果钱道空早知道自己和郭雨寒还有那样的渊源,从地府出来后,他肯定会让她留个联系的方式的!
郭雨寒也是你一个糟老头子叫的,就算郭雨寒不是钱道空认识的,你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大爷起个这么奇怪的女性名字,也实在太丧心病狂了,你父母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太仓促了,是为了去赶飞机吧,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名字,还能叫这么久?
钱道空拳头已经挥出去了一半,却又停滞住了,生生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对老头说道:
“大爷,您是在开玩笑对吧?你真的叫郭雨寒?”
算命老头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回答:
“是的,我确实叫做郭雨寒,我没有骗你。”
钱道空这下彻底懵了,他不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完全搞不懂这个老头在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钱道空的内心火急火燎,如同在炼狱中焚烧一般,偏偏这个时候这个老头竟然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让人火大,钱道空就算定力再强,再有素养,现在这样的当口,恐怕也已经早就到了爆炸的边缘,随时都可能跟着老大爷撕破脸皮。
“我希望您是在开玩笑,你应该知道这三个字是谁的名字,意味着什么?”钱道空语无伦次地说,甚至自己也有点不清楚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哦?年轻人,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确实叫这个名字,难道你还想让这个陪伴了我六十多年的名字重起一个不成?”老头十分认真地回答着钱道空。
钱道空听完之后如同被晴天霹雳生生砸中一般,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钱道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挥出了拳头,狠狠砸向了一旁若无其事的这个自称是“郭雨寒”的老头。
拳风呼啸,飒然风气,这一拳饱含了钱道空满满的怒意,不遗余力地冲击向了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
“你放屁!”钱道空怒不可遏。
“哎?年轻人你这么做可就不对喽,三番五次污蔑我,一会儿给我改了名字,一会儿又污蔑我放屁,怎么可以这样。”老头又是那副极其欠揍的无辜表情,毫不畏怯钱道空挥舞过来的拳头。
钱道空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做出了攻击的动作。然而就在这刹那,他只感觉自己挥出去的力量突然半路被另外一股力量给生生截住,紧接着一个反作用力突然凭空出现,钱道空竟然被这个老头一下子掀了出去。
钱道空一屁股摔倒在地,呆若木鸡地望着老大爷,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竟然会被打得那么惨,原来这个老头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老爷子将钱道空放倒在地,似乎没有消耗分毫力气,闲庭信步地朝着倒在地上的钱道空走了过来,笑吟吟地说:
“年轻人,你看看你,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就行嘛,何必非得动手?”
钱道空此时不仅怒火中烧,同时心中又惊诧无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老爷子竟然能够轻轻松松地避开自己的拳头,然后反手将自己放倒在地。
但也就是这一下,反而让钱道空清醒了许多,毕竟对方可是一个老爷子,怎么说也算得上是长辈,就算对方再怎么过分,自己也总不应该对一个老头大打出手。
想到这里,钱道空缓缓站了起来,强迫自己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郑重其事地对老头说道:
“大师,对不起,不过你刚才的言辞真的让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我希望你别继续开这种玩笑!”
老头面色不改,似笑非笑地望着钱道空。
“小子,或许你现在仍然认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老夫从来都不说谎的。或许老夫的名字跟你生命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名字相同,但并不代表我是故意耍你。而且,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激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感激你所做的一切?感激你大爷!钱道空气得牙咯咯直响,却又始终感觉这个老头的样子还真的并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总感觉这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好,那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钱道空不耐其烦。
“呵呵,当然是找你帮我捉鬼喽!”老头笑呵呵地望着钱道空,继续说道,“正好,现在的你已经具备捉鬼的条件了,跟我来吧!”
具备捉鬼的条件?钱道空听得更是一头雾水,诧异地望着这个奇怪的算命老头,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消减。
钱道空跟着老头回到了他的家中,两人换上了一身通下水道工人穿的衣服,看起来脏兮兮的,还背上了一些通下水道的工具。
“大爷,为什么穿这身衣服,还要拿这些工具?”
“为了不让那只鬼怀疑!”
“怀疑?”钱道空更加迷惑,以他对恶鬼的了解,他还没听说过哪个鬼对通下水道的工人情有独钟。
“没错!别多问了,去了就知道了!”老头神秘一笑,两人走出了家门。
第八章 鬼言鬼语(一)()
老头和钱道空拎着工具一直来到了一个胡同内的下水井盖旁,老头撬开了井盖,示意钱道空和他一起钻下去。
两人下了下水道,里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极其浓烈的腐臭味道,好几股黄色的不知名浓稠浆液从钱道空的上方掉了下来,让他感觉后脊背一凉。
两人一进入下面,好几只硕大的老鼠立刻四下逃窜,在流淌的废水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爪子声音。到处都是蛆虫和废品,不仅仅是味道让人难以忍受,这里面的温度也十分阴冷。
钱道空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寻鬼罗盘,担心寻鬼罗盘会沾染到这里流淌的恶心黏液。然而,寻鬼罗盘上面没有任何反应,指针也是毫无规律的随意转动,虽然这种情况说明这附近还是存在恶鬼的,但却无法提供准确的方位和距离。
“大爷,你要抓的这个鬼既然在这种地方,那恐怕影响不到你吧,难道你准备抓这只鬼并不是为民除害,而是有自己的私人目的?”钱道空虽然知道自己这么问老头也不会如实回答自己,但他还是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老头看了看钱道空,还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老头看了看钱道空手中的寻鬼罗盘,轻声说道:
“你把这东西收好,这东西会把它吓跑的,那咱们这身衣服可就白穿了,一会儿你继续跟我走就是了,你小点声音,咱们要假装是来这里工作的!尽量装的自然一点,要知道,这些鬼可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傻!记住,你跟在我后面,咱们要在走到下一个下水井出口之前,讲完三个鬼故事!时间有限,现在就要开始!”
讲鬼故事?靠!这是干什么?
钱道空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老头突然提到讲鬼故事,钱道空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钱道空立刻茅塞顿开,终于明白这个算命老头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会将他领到这里,又为什么故意激怒自己了!
钱道空点了点头说:
“我明白了,那咱们向前走吧,既然说到讲鬼故事,我想我还是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故事吧,这样子也不用花太长时间思考。”
“不,由我先开始吧。”老头没给钱道空机会。
钱道空也只好点了点头说:
“好吧,洗耳恭听。”
老头清了清嗓,开始讲起这第一个鬼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东北,那个年代,广大的农民并不是人人有地种,要吃饭,就要去地主家当长工,也叫扛活。要知道,这是非常苦的,别的不说,因为没有星期天,要天天干活。一般一年才能分些粮食回自己家,到一年的年底,地主会请长工们吃顿不错的饭,然后每人分上一年的工钱或粮食,让长工们回家过年,等开春了,再回来干活。
话说有这么几个长工,一起在离家几十里外的另一个地主家干活,这年年底收成不错,地主晚上请大家吃了顿饺子,还喝了点酒,每人分到了工钱(那时候人实在,不像现在经常不给民工工资)。
几个人拿了钱都很高兴,原本是明早走,可是大家兴奋,一年没见老婆了,又喝了点酒,一冲动,就决定晚回去。虽然几十里路,但走半夜就到了。
地主心地比较善良,知道了这件事,就劝他们,说这条路不太平,因为当时是战争年代,到处死人,地主苦口婆心地劝他们,但是年轻人死活不听,就坚持出发了。
然而,这些年轻人走到路上没多久,天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几个人仗着酒劲,冒雪而行。但是那个年代,天实在是冷得毫不含糊,随着夜也深了,当时更是冷的厉害,不过好在这些人都年轻,勉强也能抗住。
可是快要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几个人的体力也都到了极限,那时候的衣着也十分简单,其实就是穿手缝的棉袄,不像现在有皮衣或羽绒服,所以走在雪地之中没过多久就全身冒汗,然后冻得硬邦邦的,跟铁块一样。
正在大家又冷又困的时候,大家突然发现前边的山脚下有火光,走进一看,几个人在那烤火呢,这下子,几个人瞬间兴奋难耐,心说终于可以暖和一下了,于是他们朝着那团火光拼命地跑过去,简直就像是在沙漠中见到了绿洲一样。
几人走了过去,和这些烤火的人说话,可是那几个人似乎不怎么爱说话,一个个都板着脸,只是低着头在烤火,这几个长工也不管那么多了,就围着火坐下了。
长工里有个人,岁数大些,经历的事也多,他一坐下,就看那几个烤火的人面色不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接着发现这火一点不热,越烤似乎越冷。也许是心智明净吧,他当时就站起来,拉几个同伴,说快到家了我们赶紧赶路吧。可是几个同伴竟然十分固执,谁也不听劝告,非要再烤会,这个岁数稍大一些的长工没有办法,知道再下去会凶险,就一个人离开火堆,打算回家去找人。
到家天的时候也就亮了,他赶紧约上乡亲们回来,可是到了地方一看,几个长工已经横七竖八的冻死了。而这附近哪有什么火堆啊,只是遍布着几具白骨。
后来村里有老人说,那几个人肯定是冻死鬼,半夜点着鬼火,专等着吸活人身上的热气呢。
钱道空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唏嘘不已,虽然这故事一点也不可怕,顶多算是个奇闻异事,但钱道空却明显感到老头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似乎流露着十分特别的情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但又让人感觉十分奇怪。
“这个故事倒挺有意思的,那我也讲一个吧,不过这个可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恩,说说看!”
于是,钱道空开始讲起他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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