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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的嘟喃道:“尹春花,尹春花······”她猛地一拍手,一脸兴奋的对着李隐坏笑道:“哎呀,这尹春花不会是十年前倒大霉的尹家人吧?大哥,你不会是故意收养尹春花的吧?”
“李薇!”李庸急忙呵斥住这个从小以挖苦别人为乐趣的妹子。
李隐停下手中活动的动作,摸着下巴,低头细细寻思着最后一次见到李岚的脸容的情景,无所谓的说道:“看那尹春花的模样就知道是尹家的人喽,活脱脱是从尹天明的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女儿会像爹多点。”
没有得到预期效果的李薇,不甘心的抬手将鬓角的发丝捋了捋,一双杏眼的慧珠灵动一转,故意讽刺道:“哎呦,三哥还真是宽宏大量呢。看来还是旧情人的面子大呢,早知道尹天明是个短命鬼,常芳菲还不如嫁给你呢,指不定现在还活的好好得,生的女儿岂不是比尹春花还要好看。”
李隐不以为然的听着这话,不知何时双拳紧握,脸上挂着轻笑,邪魅的说笑道:“小妹,挖苦人的本事也是渐长呢,不如这样,顺便把你夫君宋天乐前几天在我场子赊下的账先结了?你也知道,我从不给外人赊账,若是妹夫的话可以考虑考虑。还真是阔气呢,指名点的花魁,三千两银子呢,够普通人家大吃大喝的活半年了。”
李薇方才还笑咪嘻嘻的脸容,瞬时就垮了下来,盯着李隐阴沉的问道:“二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隐学着方才李薇挖苦他的语气,字字如细针刺人心口,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语调轻轻柔柔,淹不死煮不烂的说道:“着急了?自己去花歌场去看嘛,趁着现在还是白天,夜里你出现在那里终归是不合适呢。”
李薇想着今天清晨还和她甜言蜜语的相公敢背着她逛花楼,冲着李隐一跺脚,恼怒道:“你给我等着!大哥,既然是选亲,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世上可不是只有李嘉泽一表人才,虽然我是他的姑姑,但是在家业面前我可不会客气,过两日天我就会把我手里的人选带来。”
望着李薇着急忙慌的冲出去的红色俏丽身影,李隐大声的喊道:“哎呦,小妹啊,嫁出了还这么贪财,你可选些质量高点的货色,千万别连我人选的脚指头都比不上,我就不送你了。”
李庸揉着暴跳的青筋,无奈道:“她相公宋天乐明明是带着官府的人逛花歌场,你偏偏要这么逗她,回头她找到你院子里闹事,我可不管。”
李英此时也站起身,冷冷的看了眼李隐,闷声道:“那也是老三自作自受,今天的事就这样散了吧,我回去也要选人去,绝不能让家业落到别人手里。”
方才还热闹的让人无所适从的祠堂,瞬时间就剩下李庸和李隐两个人,现在已经是深秋,夜来的特别的快,黑暗降临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忽然刮起一阵寒风,从外面吹入屋子里。
李隐的喉咙有些发痒,微微咳嗽了几声后,淡然道:“我也回去了,顺便去看看场子,你也让在祠堂牌位后面的人出来吧,免得给闷坏了,我也不喜欢别人这样监视着聊天。”
李庸站起身,将自己座椅后面的黑色狐裘的披风取下来,丢到李隐身上后,叹声道:“已经入了秋,你穿的太少了。彻公子你也带着溪月姑娘出来吧。”
果然,鬼彻抱着被点了昏睡穴的白溪月,缓缓的走了出来,他脸上挂着浅笑,故作惊讶的说道:“按理说,你是不可能发现我们两个的存在。”
李隐看着眼前这个俊美邪魅的男子,身如玉树,黑色如瀑的长发披在雪白颈后闪着淡淡的光泽,分明是男子,肌肤细致如美瓷,双唇似春日里的樱花娇艳,双眸似黑色的玛瑙,身上有一种皇族才有的矜贵,出尘与绝艳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奇异。
这男子似乎能看透人们的心底所想,脸上的柔笑中带着一丝不羁,就像是在夜里飞舞的流光蝴蝶,充满诱惑的想要引入你到深不见底的陷阱中去,难怪大哥会把这样重要的事交给这个外人,不简单哪。
李隐看了眼李庸,轻咳一声,解释道:“你们确实隐藏的很好,只不过是大哥把你们暴露的罢了。每次我们兄妹们聚齐的时候,按照家规是要集体上香祷告,这种事对于一向谨小慎微的大哥来说,根本不可能忘记,除非······他心中有不安,怕我们发现什么,索性不再上香。”
说着说着,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弱,李隐无奈的将手中的狐裘披在了身上,停歇了稍许,继续说道:“在我们争论的时候,大哥的眼光不由自主的朝牌位的方向撇去,在听到他把订婚的事都交给一个外人时,我就肯定你一定在这个屋子里。族中内部讨论,必然需要你在一旁听听。”
鬼彻对于这个李隐颇有好感,这个人如果站在李庸这边的话,说是如虎添翼,一点也不为过。眼中透着赞许的点头说道:“果然是个心思缜密,善于观颜察色的人,只可惜身子不好,是个短命之人。”
李隐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这样赞许惋惜自己,对着鬼彻报以一丝笑意的说道:“放心,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突然撒手人寰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到院子里到处转转,好久没回来了。”
说着他就没在打招呼的朝着院中走去。
李庸最不想听的就是李隐每每将死挂在嘴边,特别是在这个来自真正地狱的冥界御史面前,对着鬼彻不悦的说道:“祸害遗千年,当初是我小看他了。”
在李隐离开的时候,恰巧从院中的老槐树上飘下一片枯叶,落入在他的肩膀,停下脚步,扭头对着李庸好笑道: “当真是奇怪,明明都是自家的产业,现在却不得不巴结一个外人,传出去是有多可笑。估计这几天,我们三个家里的门槛都会被踏破,尹春花可比她娘亲要厉害多了。”
就在说话间,不知为何在鬼彻怀里昏睡的溪月,猛地睁开双眸,从他怀里“咚”的跳了下来,快步奔向李隐的身旁,将他肩膀上的槐树叶子取了下来,眯眼笑道:“这位公子,在槐树下想念故人,招来的可不一定是她哦。”
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子,李隐倒也不陌生,毕竟方才还看过她的睡颜,现在再一细看,这眉眼比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还要倾国倾城,对于见惯美女的李隐来说都有种无法在脑中抹去的冲击感,恍惚有种错觉,她周身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失神的问道:“你是仙子?”
鬼彻没想到这昏睡的溪月会这样突然醒来,望着院中的槐树和昏黄的天空,这才想起来现在又到了凡间逢魔时,加上槐树本就是容易招惹鬼怪的古树,万一被什么东西附体就糟糕了,他双眉紧蹙,脸上挂满不愉快的走到院中,冲着溪月喊道:“傻子!还不给我死过来?”
溪月扭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鬼彻,欢快的飞奔到鬼彻面前,踮起脚尖,伏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彻公子,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第二十五章 风月场所()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鬼彻望着眼前行为举止再正常不过的白溪月,现在正大胆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脸娇笑的环着他的腰身,莺莺燕燕好似勾魂的妖姬,傻子模式全无的状态,在旁人看来并无异常,但在他眼里却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鬼彻岿然不动的俯视笑颜如花的少女,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虽然他一直盼望着傻子能恢复正常,但现在却没有任何激动的心情,反而生出了厌恶的情绪,对着李庸眯眼笑着嘱咐道:“麻烦你带着你家的弟弟,躲在离这颗老槐树三丈远的地方,否则我也很难保证你们的安全。”
霎那间,白溪月就感到鬼彻身上散发出骇人的威压之势,立刻松开双手,向后连连倒退数步,和鬼彻保持一丈远的距离,情况不妙,她想要使出法术逃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操控现在的这具身体里的强大灵力。
鬼彻睁开双眸时,双眸已经开始凝聚闪烁着纯粹的蓝紫色芒,他从身上的宽袖中掏出一条黄色的符纸,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诡异,冷笑道:“呵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精,还真以为我就是普通的彻公子?我本是无心杀你,可惜了,你招惹到我的底线,我啊,最讨厌,别人在我跟前自以为是的挑衅!真以为附身在傻子身上就能成了她?开什么玩笑······”
白溪月听着鬼彻的一番话,再看着他的双眸,神情中带着惶恐和惊骇,也不知晓他到底要做什么,浑身颤栗发抖,强挤出一抹笑意的说道:“呵呵,彻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呢。”
她不过是这院中在槐树上寄生的精灵,其实她也不清楚这彻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只是知晓他怀里抱着的女子似乎是很容易被附身的体质,而且这娇美的身躯里仿佛是蕴藏着无限量的强大灵力。
稍稍的探鼻轻嗅一下,就能让她垂涎三尺,感觉自己的灵力增长不少,贪念生起,想要将这难得的宝物占为己有,一时兴奋,便自作主张的附身在少女的身体里。
槐树精完全没有想到一时的糊涂的决定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曾诱惑她的甜美强大的灵力无法再使用,她一运气便能感到身体里剧烈的排斥。
“装模作样的妖精,不是想玩游戏么?绝对让你此生难忘。”鬼彻伸出食指咬破指尖,快速的用鲜血在手中的符纸上画起符咒来,这些混乱的记号里面存储着鬼彻的意念,而意念越强储存着的时间就越久,所释放出的能量就越强大,至于作用嘛,当然就是消灾解厄,驱散恶灵!来自地狱愤怒的意念岂能小觑?
完成的符纸在鬼彻手中轻盈的飞游,只听到他嘴中念咒道:“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 ,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 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幡, 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破地狱咒 !去!”
平地而起一阵狂风,吹掀起他的玄黑色长袍,从无到有,再从有到繁,瞬时间符纸化做数不清看不明的红黄相间的流光,毫不犹豫的飞冲向彻底傻眼的白溪月。
白溪月看着急飞而来的符纸散发出来巨大可怕的红色灵力,心中暗叫不好,还未反应过来,瞬间就被流光符纸包围了起来,无处可躲。
这种时刻,她只能硬起头皮向前冲去“铛!”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白溪月就被符纸组成的围墙反弹了回来,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跌,重重的落在正圆圈的中心处,更可怕的是围着她的圈子正在缩小着范围,渐渐向中间的她紧逼。
此时的白溪月定了定心神,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刚才冲击灵力围墙的时候,她就受到重创,吃了大亏,暗想道:这样的速度和实力强的惊人,这个彻公子身上明明没有半点修仙或是得道的迹象,却能制造出如此大的灵力,再这样下去,她的魂魄迟早会被逼出这个少女的体内,然后被这个法阵抹杀掉,消失在这天地间!
而站在不远处的李庸和李隐两兄弟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李庸拥有了前世叟怪的记忆,自然知道鬼彻现在正在驱魔,想起方才李隐在槐树下的情景,定是他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焦急之际却又无能为力。
可这李隐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凡人,他瞪直了双眼的望着远处被华丽流光围绕的白溪月,还有双目闪着蓝紫色光芒的鬼彻,眼前的这一切让他那么陌生却又兴奋,扭头对着李庸疑惑的问道:“大哥,现在的情况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驱魔赶鬼吧?难不成这彻公子还是阴阳师?我还以为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事,没想到是真的!活这么大还真是开眼界了。”
此时这白溪月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感觉事情不秒,急忙想转身飞退,但是已经来不急,不得不再次跪在地上,奋力的哀求道:“彻公子!方才是我不好!不该强行霸占了这位姑娘的真身,现在就将她还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迟了。游戏结束。”
鬼彻双手开始结印掐决,所有的流光朝白溪月迎面飞去。看似厉害的招式,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流光仿佛轻轻在白溪月身上包裹了一下,便似烟花散落没了踪影。
这就是阴阳师的法术么?
旁人倒不觉的有什么可怕,但对于白溪月身体里的槐树精来说,确是蚀骨锥心的痛苦,承受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折磨,她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惨叫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元神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身上本身的灵力在迅速消失,没有丝毫挣脱之力,可以感觉到她这百年的修为在快速的干涸流逝!不敢相信,居然在这一瞬她就要这样死去了?!
白溪月终于停止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