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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静观其变的李嘉泽,这一次却块而准的抓住身旁言如郁的手臂,大声呵住准备攻击的天机派人马:“谁也不要轻举妄动!你真是有天大的胆子,什么都敢来,收回去!”
“太傅!”
花南容和言如郁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脱口喊道。
见龙啸令牌如见皇上,谁能想到这三皇子出门,皇上竟然会放任这么大的权限在沧安澜手中。
现在他不能让李家和天机派冒险,李嘉泽冲着花南容摇了摇头,双眉紧蹙的劝解道:“南容,为你们花家想想,现在不要做无用功!”
说着李嘉泽将马靠近言如郁,问询道:“我可否麻烦言公子,借天机派弟子一用?”
言如郁拍着胸口,爽快的回话道:“我们本就是得到师尊的指令,来助李家一臂之力,何来麻烦之说?”
李嘉泽这时才伏在言如郁耳边,把声音压到最低的说道:“你们先下山,速速派人一半人马沿着去金陵的路去追三皇子他们。每条路都不要错过,一定要见到他们的人,探看花南蝶是否受了委屈,一旦她求救,将人夺来,带回天机派。”
“好!我这就去办!”言如郁了然的点头,瞥了眼慕晏的人马,勒起缰绳就准备离开。
李嘉泽急忙拉住他的缰绳,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被言如郁扶稳身形后,叹生抱怨道:“办事当真莽撞急躁,你就不能再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言如郁这才明白过来这李嘉泽还有话要嘱咐,摸着松散卷曲的头发,不好意思的憨笑道:“嘿嘿,我师尊也常这么说我。”
李嘉泽也没在拖拖拉拉,这次反倒更加认真仔细的交代道:“趁着没人注意,让剩下的一半人马重新潜回到连山,秘密的开始搜山,找寻每个可能去的地方和道观,一个也不要放过。”
言如郁困惑不懂的看着李嘉泽,疑问道:“这是?”
李嘉泽坐直了身子,撇了眼对面身上没有穿羽林军软甲的慕晏,又看着高杰脸上不自然间流露出的担忧,心中隐约觉的事情可能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眼中淡然间透着锐利的说道:“有些东西不能用听,要去看,你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一队人配合他们演戏,一队人暗中调查,他也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
言如郁的心中似乎已经明白李嘉泽的意思,要追人的话也就没有必要藏掖着,故意大声的喊道:“天机派的弟子听令,现在所有人都随我下山!”
“遵命!”
慕晏见这一众天机派的人准备行动,他还要佯装掩护假的沧安澜和花南蝶,冲着李嘉泽抱拳道别:“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叨扰太傅大人,在下要回金陵城跟皇上复命了。”
“慕将军走好,在下就不送了。”
李嘉泽望着被马蹄飞溅起的枯草红叶,脸上露出难以揣测的笑容。
天色深沉,无风而燥热,可以预见不久将要来临的坏天气,花南蝶抬起头平静地看了天空一眼,然后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山崖的深处攀爬,现在的她还不能出山,这样反倒会让她的行踪暴露,被人发现。
虽然靠着身上的爬钩,套索,花南蝶从山上跳了下来,可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得。
在她跳下悬崖时龙爪钩锁没有抓稳崖壁,骤然间铁钩脱离石缝,花南蝶被穿谷山风和巨大的惯性甩出,重重的砸在对面凹凸不平的山壁上,后脊背被划的狰狞不堪,血流难止,一只腿被石尖刺穿,痛几乎是无法行走。
花南蝶背部紧贴着冰凉彻骨的山壁,希望能借山石来降低后背的灼痛感,刺在腿上的石尖已经拔出,掏出身上带着金创药,取出匕首扯下身上的布条经过粗糙处理后,伤口还在一跳一跳地抽疼。
这种情况也在她先前的预想中,金创药的效果已经是上等,她的脑袋此时也跟着昏沉沉起来,这时候还不能让自己休息,此时定会有人搜山,停下脚步,一切将会功亏于溃,于是她尽量往轻功施展不开的地方走。
层次不齐,怪石嶙峋的山崖之路,时好时坏,幸运的是腿上和后背的刺痛灼热,无时不刺激着她的神经,防治她放松警惕。
爬到一处的斜坡上有个岩洞,因到处被长草以及树根遮挡极其不易被发现,远处看来只觉得是枝叶茂密的树丛,她撑着一口气,清除掉自己在洞口留下的痕迹,把穿在身上带血的红色衣裳弃置到山谷中。
现在已没体力再继续前逃,就算能逃,也只会给身上带来跟多的负担,她素性就此藏了起来,静待洞外的消息。
花南蝶安静的躺在岩洞中的石床上,想必是这山洞曾是连山某个高人的清修之地,她没有高强的功力护体,对于这种经历不能完全的控制,很快就发起烧来。
发起烧之后,后背和腿上的疼痛反倒是消减不少,只是喉咙焦渴难耐,呼出的气息带着炙热,仿佛能灼伤她自己的脸容,一种全新的疼痛和疲惫在折磨着她,消蚀着她的意志。
迷迷糊糊间,花南蝶仿佛又看到了那年的夏季连山的萤光飞舞,蝉鸣不绝。
那时候身为将军的花乐香阿娘还在,那一年,她十三,沧安澜十六,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么久。
那时花南蝶还是护国将军的掌上明珠。但对于那时候花南蝶来说,她只是一个被母亲视若珍宝的女儿,那时的母亲常嬉笑的说道,我的女儿必定要嫁给世上最好的男儿。
而沧安澜是被皇上宠惯的蛮横傲慢皇子,那时候世人都说他长的像极了年轻时的皇上,除了太子之位,三皇子得到了这位帝王对儿子的所有宠爱。
如果没有那次在晋源城的相遇,可能他们永远都不会变成现在的结果。
那时沧安澜突发奇想,要求随着花乐香来清剿一批晋源城附近的猖獗匪寇,保护商户安全的走商运货,他的死磨硬泡,不但求来了到晋源城的机会,还得到了前线的指挥权,花乐香只需来在旁辅佐。
三皇子亲临晋源城,对于当时的官员和商户来说,这是无上尊贵的荣誉。
晋源城为商贾之地,极少有金陵城的皇族贵胄来此处,当他们提出要为少将军接风洗尘的请求,花乐香及其配合的将接风宴就定在花家在晋源城的府中,那天这些商人和官员使尽浑身解数的讨好着这位俊美非凡的三皇子。
可沧安澜却毫不给留情面,面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他只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筷子,敷衍的听着耳边叨扰人的说话,脸上满是不屑和不耐烦的神色。
花南蝶望着那些商人对着沧安澜点头哈腰陪尽笑脸,心中又可气又可笑,原本她想着今日的接风宴本该是为她母亲准备,这些商人见风使舵实在可气,如今又见他们在沧安澜这里吃了瘪,看着可悲可笑起来。
眼前的风流佻达的三皇子,仗着皇上的宠爱傲慢的就像是只五彩斑斓,高贵无比的孔雀,却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宴会散尽,沧安澜凝视着对面从金陵城到晋源城,不曾和他说过半句话的少女,她眼眸中极力收敛着对他的鄙夷。
没有人这样忽视过他,轻视过他,就在花南蝶转身准备离开之际。
沧安澜也不知是气恼还是怎样,心头涌上一股子的冲动,快步跑到她身后,一把拽住她身后的两根漂亮的辫子,冷笑了一声,顽劣的说道:“你这庸脂俗粉的丑八怪,这样上不了台面,哪里有资格和我一桌吃饭?”
第五十一章 莫名赌约()
今天的头发是花南蝶求了花乐香半个时辰才同意给她梳得。
花乐香平日就是个男人的做派,哪里会给女儿打扮穿衣,怕女儿嫌弃,多数都是让奶妈或是侍女给花南蝶梳妆,唯一会弄的样式就是梳这种简单的两股麻花辫子。
被沧安澜这么一扯,头皮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向前倾就扯着生疼,花南蝶急忙向后连连退了几步,顾不得形象的转过身,对着这个恶劣的男子,边打边骂道:“臭不要脸,像你这种徒有其表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看着你还恶心的吃不下去饭!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一个穿着华服的丑八怪,还不如我院中的翠花有用!”
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沧安澜此时只觉的脑袋都快被气炸一般,也不知该怎么教训眼前这个无礼的丫头,脸上颜色被气的怎么都挂不住,越发用力的扯着她的辫子,恼羞成怒的质问道:“翠花是谁!能跟本皇子比?!”
花南蝶本就相貌娇美,肤色白腻,身穿一身葱绿绣淡粉荷花的纱裙;衬托的甚是俏丽艳绝;因他们的一番争论,脸容染上了一层抹不开潮红,再美的娇花也显得黯然无色,虽然头上已经痛的双目含水,却还是强撑了下来,鄙夷的瞪眼道:“翠花是我院子中的狗!”
沧安澜深吸了一口,抬手就是一掌将花南蝶拍出三丈远的地上,见她如同轻飘软絮般飞起跌落,依旧紧追不放的快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爬在地上的少女,脾睨傲慢的说道:“果然是蛮子生的野丫头,亏你在金陵城教养了十三年,竟然还是这样的粗俗不堪!还学会市井泼妇的一套东西,当心跟你娘一样,三十岁都嫁不出去!要绑着状元成亲!”
在地上的花南蝶在家里被花乐香捧在手里的疼惜,哪里受过这样的击打,爬在地上胸口闷的一时喘不上气来,脑袋里窜上一阵子的晕胀。
头顶一开始传来的话,一句也没听清,缓过神时,只听到沧安澜在羞辱她引以为傲的娘亲,也没有气力再站起,一把抱住眼前男子的腿,拼劲全力的喊道:“你个皇族的败类!我娘岂是你这种没有廉耻之人挂在嘴边的!今天我和你拼了!”
说着花南蝶张嘴一口咬在沧安澜的腿上,死也不松口!血腥味顿时就充斥在她的口中!
沧安澜没想到看着瘦弱的女子,竟然有这么狠毒的心肠,下口毫不犹豫,这野丫头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他一眼也就罢了,还拿他和一只狗相比较!明里暗里的说他连狗都不如,现在她反倒是像条狗一样的咬人。
“我败类?行刺皇子!今天我们就看谁能留下命!”
彻底丧失理智的他正准备抬手再给花南蝶一掌,眼看就要打到肩膀上,刚好花乐香送客回来,远远就认出抱在沧安澜腿趴在地上的花南蝶,看到沧安澜要动手,急忙呵斥声道:“住手!”
花乐香踱步走上前去,看了眼情况,见花南蝶仿佛听不到旁的声音,几乎快疯魔的咬着沧安澜不松口,即刻点了女儿的昏睡穴位,将花南蝶抱在怀里,甩手就给了沧安澜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道:“别以为我会顾及你是皇子的身份,沧星源我都打过,还怕你不成?你最好祈祷南蝶没事,她要是出事,你就跟着一起陪葬。”
沧安澜脸上被那一巴掌扇过地方的迅速高肿起来,皮肉像是被开水烫过的疼痛,吓的随从侍卫都不敢上前探看。整个人被花乐香骇人的眼神镇在原地,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短短的一瞬间仿佛能吞噬掉他的所有的意志。
周围安静的可怕,他有生以来还没被这样的羞辱过,打骂过,威胁过,从愕然和震惊回过神,这个高傲的皇子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想着花乐香嚣张的态度,还想到花南蝶嗤之以鼻的神情,这才意识到,是他先对花南蝶动手的事实,他打了一个女子!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还不够让人耻笑!今天他就要果决掉那个野丫头!沧安澜的怒气怎么都压制不住,拔出腰间的长剑,照着他的脸容如冰如雪,冷然道:“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着沧安澜提着长剑,一路疾步的寻找着花乐香的身影。
终于找到花南蝶的院子里,打对面就扑上一条如狼的凶犬,喉咙间发出呜咽的声,朝着他一个劲儿的吠叫,弓身戒备,时刻准备着扑咬他。
看到这条狗,他的情绪就更加控制不住的开始膨胀,这就是花南蝶口中比他还强的翠花!他的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冲着狗一通挥剑砍杀,月白色的长袍溅的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宛如绽开在他身上的妖花,更加像个疯子。
他正要抬脚把寝室的门踹开,屋子里的花乐香就先把门打开,淡然的瞥了眼沧安澜手中带血的长剑,冷哼道:“混小子怎么?还想杀人灭口?”
心事被人当面说出来,沧安澜将手中长剑用力的砸在地上,与光洁的大理石发出一声清脆“叮呤”的声响,气恼的喊道:“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花乐香一手提起沧安澜的前襟,将他拽扯到花南蝶的榻前,指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声音不大不小,却又铿锵有力的说道:“你不是要杀她么?我给你杀。”
早已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