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到底是说他收集的情报好?还是不好?花南容坐在椅子上细细品读起来。
原来这金陵的江家本打算把江婉柔送给沧安澜当贵妾,没想到局势突然变的琢磨不透,急急忙忙就给江婉柔重新订了一门亲事。
其实亲事也不算差,是一家贵族庶出公子的妻子,男子人品摸样都挺周正,按她的出身这门亲事也算是美满。
只可惜,江婉柔心高气傲,实在不甘嫁给小门小户为妻,一心认为以自己的条件,若是嫁给高门大户为贵妾,凭着她的相貌和手段爬上正妻的位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千找万寻,看上了一个月前到达金陵城的慕安风,听说他的未婚妻从小体弱多病,不是个长命的女子,慕家曾寻遍沧月国的名医皆是摇头叹气,判断不出缘由,若是能嫁给慕安风为妾,还盼不到短命鬼妻子撒手人寰的时候?
再没有比这更适合江婉柔下手的人家了。
花南容看着三张纸片上精彩的剧情,当真有点佩服这江婉柔的手段,在街上被慕安风的马撞到,在江家表现出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偷偷尾随慕安风离开的队伍,故意露出马脚被发现,哭诉着心中的爱慕和对家中亲事的不愿······慕安风一心软便答应先带她到荆北······
难怪这份情报要调查这么久的时间,光描述她计谋的情节就写了密密麻麻的三张纸啊,若是常人要写一天才能完成。
当真难为了这收集情报的探子和送信的三只鸽子,花南容手里拿着三张纸,脸上的神情哭笑不得,仰头感叹道:“这个女人怎么能活的如此精彩。”
恰巧此时,沧安澜得到他们到达王府的消息,匆匆赶来,见院子走动着三只信鸽,一进大厅门又见花南容手中拿着像是情报的纸,以为他们初到荆北就收到什么旨令,急忙凑过去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花南容又把纸全都塞到沧安澜怀里,没好气的说道:“多谢你的金牌,来的半路上我们遇到慕将军,身边还带着个娇美人,你家侧妃的妹子,江婉柔,我们也是一时好奇便探究了一下。比街边的话本子还精彩。”
沧安澜一听是江婉柔的事,把手里的纸随处一放,无所谓的说道:“不相干的人物,你们操心她做什么?她的那点手段在高门大宅里还有点作用,若是放在慕家就彻底打错算盘了。”
“哎呦,你是没见过江婉柔多么楚楚可怜扮柔弱么?”花南容摇头否认道。
有一阵子江婉柔借着探望侧妃的名义,常往金陵城的王府跑,他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她的手段?现在回想着当时江家姐妹撕破脸的情景都感到好笑,沧安澜笃定的解释道:“慕老爷子是绝不会同意慕安风另娶他人,任凭她掀起什么妖风也是无济于事。对了,楚晚晴姑娘呢?她不是去了城门口接人了么?”
“她身体不大舒服,回屋子歇息了。”鬼彻在一旁喝着茶说道。
沧安澜环顾了一圈大厅发现少了人,担忧的凝眉问道:“尹春花呢?她不是随你们一起来的么?”
鬼彻慢悠悠的说道:“她本就不太喜欢你,这段日子就住在李家在荆北城的宅子里,顺便搞个突击检查,看看商铺的情况和掌柜有没不守规矩,然后再开个会。我也不能拦着她。”
不喜欢他?沧安澜回想着这次去晋源城也没做什么招惹她讨厌的事,估计还在耿耿于怀为多年前高杰打了她的事,撇嘴道:“真是个记仇的女子。这点倒是和李太傅挺像。”
花南容一个劲儿的盯着沧安澜,终于忍不住的问道:“你们都问完了么?我现在可以去看看我家的妹妹了么?”
沧安澜也知道花南容还在为南蝶的事担心,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带花公子去见王妃,我随后就到。”
看着花南容欢快的跟人离开屋子,鬼彻打趣的问道:“看来你这大婚之后日子过的不错?”
沧安澜泄气的坐在鬼彻旁边,不需要言语就知道他这几天的日子到底如何,哼声道:“闺房之乐和你讲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真的肯告诉我怎么修炼双修之术?更何况我可不记的冥界御史还会双修之术,这似乎是狐族才会的修炼吧?”
没想到他对此事会如此上心,鬼彻一手支撑的脑袋,若无其事的说道:“哎呦,你还真想过双修之术啊,难道你没听过我和曾经的九尾狐君是好友?”
沧安澜将信将疑的看了眼不着调的鬼彻,又看了眼白溪月,依靠在椅背上说笑道:“嗯?还有这样的事?不如你得空教我两招。”
鬼彻也看了眼一路上闷闷不乐的白溪月,估计还在为鸢儿没认出她的事伤心,收敛起嬉笑,一本正经的问道:“不如你现在给我好好讲一下关于楚晚晴的事。”
“你怎么好端端想知道她的事?”沧安澜好奇的问道。
鬼彻指着坐在椅子上发呆打盹的白溪月,坦白的说道:“这傻子说她以前见过楚晚晴,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奇呢?”
白溪月见过楚晚晴?沧安澜神情严肃的看了白溪月,叹声道:“你我现在都是凡胎肉体,自然看不出端倪,溪月神女的话,还真值得探究一番。那我就给你讲讲楚晚晴。”
这楚晚晴是楚天云的女儿,而楚天云正是慕老爷子当年的拜把子兄弟,慕家的军师。只可惜天妒英才,楚天云虽助慕家在战场上驰骋,行兵运筹帷幄,却在十年前为保护慕老爷子而丧了性命,楚家的娘子本就身子羸弱,伤心欲绝之际也随着夫君一同西去,丢下了年仅五岁的女儿楚晚晴。
楚慕两家在年轻的时候有过订娃娃亲之说,当时慕家的前两个男儿都已婚配,还有一个女儿慕梦梅嫁入了宫中,正是沧安澜的生母,如今的梅妃娘娘。
最后迎娶楚晚晴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慕家幼子慕安风的身上,慕老爷子心念故友,想着俩人迟早是要成亲,索性和楚家讨要了楚晚晴放在自家养着。
楚晚晴身体羸弱如母,头脑聪慧如父,人比西子胜三分,心比比干多一窍,即便她不是慕安风的妻子,在慕家将士心中的地位也如楚天云在世时一般对待。
问题在于慕安风似乎并不想迎娶楚晚晴,每每提及到完婚,他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离开荆北城一阵······
鬼彻听完沧安澜的讲述,心中暗叹,果然原先定的命运劫数出了问题,慕安风在凡间本就不该成亲,不该对女子有任何的情愫,他在凡间经历的是生死之劫,为了让他日后回到神界更加体会到生灵的脆弱和自己的责任之心。
“你在神界可听说过叫鸢儿的仙娥或是女君么?”
沧安澜一耸肩,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上一世只是山神,又不能常常去神界,即便是在神界我也没空操心女子的事啊。”
说的就像他知道女人的事一样,当真高估了沧安澜的作用,鬼彻拍着他的肩膀,哼声道:“好吧,你可以滚走去看花南蝶他们了。”
沧安澜开给鬼彻的手,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放低声音的说道:“多少你也注意点场合,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这样和我说话,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我也是自身难保,最近我没有收到父皇的任何消息。”
鬼彻提醒道:“你也要记住,你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干系,我只过是顺势来荆北城,搜找有没有可以到手的仙魂罢了,凡间俗事与我无关。夜离呢?她去哪了?”
沧安澜一想到夜离走时的风风火火,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鬼彻会像神界要求退婚的原因,同情的说道:“你的前未婚妻被其他人叫走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鬼彻重重的叹了口气,估计摸着夜离又是被狐朋狗友叫走了,洒然道:“那就让她野去吧,我也管不动她。以前有本事也管不住,更何况现在没本事。”
俩人正聊天的时候,外面突然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小雨来,沧安澜站出去望着突然阴郁的天空,抱怨的喊道:“这是什么鬼天气!”
鬼彻也跟着走了出来,伸手去接着雨水,神情凝重的说道: “荆北城常下雨么?按荆北的气候这时候下雪还差不多,怎么会下雨?”
沧安澜扫兴的看了眼前朦胧的雨幕,眼看着就要立冬,寒凉的荆北竟然下雨不下雪,郁闷的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听本地人说这种奇怪的天气,这几年在荆北城常发生。”
第八十四章 荆棘惩处()
这天下午,慕老爷子本是在自己院子里和慕家的长孙慕晏对弈下棋,托沧安澜胡来的福,难得让任职羽林军的慕晏从金陵城回来一趟,自然要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慕晏看了眼棋盘对面的慕老爷子,已经将近七旬的老人,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却闪着精明的光芒,枯槁的手敏捷的游移在黑白棋子之间,正摸着下巴处的山羊胡,得意的说道:“小子回去再练两年吧。”
“那我就先回去练练,您老人家多保重。”慕晏一边收拾着棋盘的残局,一边佯装无奈的说道。
慕老爷子弯腰爬在棋盘上,像个老小孩的嘿嘿嬉笑道:“唉,乖孙儿,我这不是舍下身段陪你了么?绝对让你在荆北的这段日子增进棋艺,日后回到金陵城杀他们个干干净净。”
慕晏放下手中白子的棋篓,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头顶突然变的阴云密布,黑压压的天空,无奈道:“这种话也就是你敢说,你什么时候让晚晴回来?”
慕老爷子也跟着抬头看了眼天空,一阵冷秋风平地卷起,放才激动的汗水还没干透竟被风吹的得起了寒噤!兴致全无的闷声道:“你以后别叫她晚晴,等将来晚晴和你小叔叔成了亲,到时候改不过口来闹出笑话,一看这鬼天气就知道又有人无端招惹晚晴伤神了。”
慕晏好笑一声,连连摇头的扶着慕老爷子,劝说道:“爷爷,你这样说的未免太牵强些了吧?不过是碰巧又要下雨,你也知道荆北就是这阴晴不定的鬼天气,哪里和人的哀愁有关?大抵是你在家太闲的缘故才会有这样怪异的想法。还是快进屋子吧,眼看就要入冬,免得您生了病,到时候晚晴又该垂泪心疼你了。”
慕老爷子被慕晏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完全忘记天气突变的不快,说起来也快有一周没见晚晴那丫头,心中倒也生出些想念,摸着胡子笑道:“待会儿你去安澜的府中把晚晴接回来吧。”
爷孙俩人正聊得起劲,就见慕家老管家步履蹒跚的从外面跑进了院子,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三少爷从金陵城回来了,只是······”
“又怎么了?”慕老爷子不耐烦的问道。
老管家看了眼慕晏,支支吾吾的说道:“只是三少爷身边还带着个娇小姐,听说是金陵江家的女儿,可那女子手中没江家的拜帖,又没有长辈跟从,我也做不了主,您还是去看看吧。”
慕老爷子双拳紧握,若是年轻时候的他,定是要一拳砸烂眼前的东西泄气,可现在的他只是扭头淡然的看着慕晏,笑眯眯的嘱咐道:“晏儿你不要跟上来了,明日再去接晚晴回来。管家去取我那条长荆做作的鞭子。”
老管家战战兢兢的看了眼要发作的慕老爷子,“唉”了一声,不知是叹气还是无奈,猫着身子进了里屋取东西,眼瞅着慕老爷子拿着满是荆刺的鞭子在地上抽两下,啪啪吓得人直打寒颤,步履生风的离开了院子。
老管家迟疑的看了眼慕晏,老泪纵横的哀求道:“哎呦,孙少爷,您还是赶紧把晚晴姑娘叫回来吧,老爷下手没轻重,若是打坏了你风叔叔这可怎么得了啊,现在也就晚晴姑娘能劝住老爷了。”
慕晏也见识过老爷子的下手狠决的打自己的父亲,为难了片刻,拍着老管家的肩膀道:“还是不叫晚晴的好,我去王府把安澜叫回来吧。”
而此时楚晚晴回沧安澜府中歇息了片刻,终是放心不下初初回来的慕安风,背着所有人悄悄从后院离开了王府。
没等进院子就听到再熟悉不过,掷地有声的鞭子抽打声响,府中站岗的侍卫皆是低头不敢言语一声,她急忙加快脚步冲进院子。
只见慕老爷手中正拧着那条她自幼常见的荆棘皮鞭,残酷凶猛的一下又一下抽打着跪在大厅中央的慕安风,那在夏季操练军队时,被烈日暴晒成小麦色的后背已经被抽打的血肉模糊。
慕安风脸色惨白,双拳紧握的保持着如劲松的跪姿,明明已经疼得浑身冒汗,却依旧死咬着后槽牙,默默承受着一切。
老管家看着眼前的情景,焦急的直跺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慕老爷子手下留情,见自家的老爷是铁了心的要惩戒慕安风,颓废的软瘫在地上,只能心中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