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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会是怎样的结果?若不是先前她想要毁掉花南蝶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害人终害己,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罢了。”
听到这里花南容身子一怔,想到自己不在金陵城的那段日子,妹妹险些被江采文雇的人侮了名节 ,脸色越发的阴沉不少。
人心难测这个词用在江家两姊妹身上再合适不过,比起男子的垂爱,夫妻的和睦,她们似乎更在乎的是名利与自身得失,外面本就是阴雨连连,他控制不住的又叹了口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无啊。
鬼彻此时的可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见旁边还多出了一个多愁善感的“花花公子”,心情更加的不畅快起来,对着花南容问道:“忧郁的公子哥儿,你是在为江婉柔的事可惜么?”
孰能无过?毕竟江婉柔还没铸成大错,慕老爷子处理后患的手段向来是快刀斩乱麻,让一个私自离家八百里的女子消失在路途中是再简单不过方法了,花南容看着鬼彻一副坦言接受的模样,不相信一向有着缜密思维的他,会想不到这点,申辩道:“毕竟是一条人的性命啊。”
鬼彻抬脚踹了一下花南容身上光滑滴水的蓑衣,发出“呲留”一声好玩的声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没出息的玩意,你可别试图去救她,惹你一身骚气,江婉柔最后会如何,也不是一两件事促成的结果。她身上可还背着不少人命,有什么下场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花南容听着鬼彻的话,困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以后会没有好结果?万一她改过自新呢?”
江婉柔若还是智齿孩童,鬼彻就还相信她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了,本性已定,怎么可能会再重新来过?这点看人的本事都没有,他岂不是白在冥界当御史了?鬼彻手指飞快的在花南容面前掐算道:“我是道士,自己算出来的。”
这种事都能掐指算出来?花南容半开玩笑又新奇的说道:“彻公子,彻半仙,不如你算算我这个头顶叛国罪的贼子到底还能活多久?若是还有个一年半载,我就可劲儿去挥霍,免的再这样每天奔波劳累。”
鬼彻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摸着下巴,严肃的说道:“挥霍金钱和时间的人,死后会到地狱的针山受刑。”
“什么真山假山啊。地狱还有真假之分?”花南容糊里糊涂的说道。
他话刚说完,突然间,屋子里明亮的灯火就被一阵阴风吹灭,不给人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鬼彻看了眼站在花南容身后的狸猫,声音像是从咽喉里挤出来似得,阴森森的说道:“我说的是用细针堆积成的百丈高山,生前挥霍金钱,死后便在地狱受针山之刑。从山顶直推山脚,一路山翻啊滚啊,不停的嚎叫,等到了山脚浑身早已变被针扎的稀烂。然后伤口再快速愈合,周而复始的翻啊滚啊。”
花南容听得浑身直冒冷汗,脑袋里正想着到底该有多疼的时候,狸猫手中变出一根细而长的银针,猛地一下扎进花南容的屁股里。
“啊!”心中的恐惧加上瞬时间的刺痛,屋子里响彻花南容痛苦的狂叫,他扭头一看是头顶卷毛的那个孩子搞得鬼,气急败坏的斥责道:“喂!这个小卷毛!你这是想吓死我么?”
鬼彻的心中暗自爽笑,声音恢复正常的说道:“我们这是在教你怎么吓人罢了,花公子不用感激,那一针算是学费吧。还有啊,我可从不给别人看生死之事,江婉柔的事你不要插手,我只能提醒到你这里。”
“她和我非亲非故谁想管?”好小子下手真够狠,花南容揉着还在刺痛的屁股,总觉得今天鬼彻这里变的冷清不少,樱桃不在,蒙脸的林萤也不在,还有······他一打响指,恍然道:“对了!那个和你寸步不离的溪月姑娘呢?”
难得花南容和他聊天能踩对点,鬼彻极其不爽的说道:“跑了。”
这十多天和鬼彻他们相处下来,花南容彻底而又清楚的了解到白溪月是傻子的事实,即便如此,也丝毫没减去他对白溪月美貌的痴迷,常言道,傻傻更健康,傻了也挺可爱的,偶尔还有点小灵光。
现在突然听到傻子小仙女突然跑了的消息,花南容对着鬼彻跳脚道:“跑了?你怎么能让她跑了?她的脑袋不灵光啊?!跑丢了可怎么办?她长的那样好看,被别人掳走可怎么办!”
鬼彻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花南容,他的助手丢了,这个人着什么急?想到白溪月临走前说着不让他管教的话,没好气的哼声道:“死不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再跑回来。我总不能真和奶妈子一样守着她。你看我像是一时半会能原谅她的样子么?”
“你不原谅,我原谅了啊。”花南容讲的正激动,狸猫再次把屋子里的灯火点亮,故意把烛台放在鬼彻身边的桌子上,长袍上的泥渍,脚印,清晰可见,实在和他的形象不太相符,这才捂嘴幸灾乐祸的笑道:“等等,这是你的傻子小娘子干的好事?”
鬼彻本就有些气恼的心情越发的狂躁起来,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着花南容砸去,拍拍手,淡然而又果决的说道:“嚼人舌根的人,死后是会被判勾舌之刑,再说一次,我将来的娘子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傻子!。”
花南容伸手敏捷的稳稳接住茶杯,听着鬼彻这样的话,看来是被气的够呛,一脸欣喜的宽慰道:“喂喂喂,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要每次都把话题扯到怎么折磨我。你不稀罕傻子小仙女,不代表别人不稀罕啊。”
而此时被丢弃在门口的白溪月站在雨幕之中,望着醉芙园的大门死死紧闭着,趴在门上连一条可以观望的缝隙都没有,想到鬼彻丢下她时,冷漠的眼神,懊悔委屈的哭了起来,用袖子擦着眼泪,埋头朝着其他地方走去,断断续续的低喃道:“呜呜呜,彻,呜呜呜,不理我了,呜呜呜······”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发出一圈淡淡的柔光,行走在大雨之中,她不但没有觉得寒冷乏力,反倒越走越充沛起来,也不知走了多久,等白溪月再次抬起头时,环顾四周,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呆傻的站在院子中间,哭的更大声起来。
呜咽的哭声穿过雨幕和院中的门窗之中,直接到了最近的屋子里,慕安风刚把楚晚晴安顿在床榻上,就又听到白溪月的哭声,方才在大厅里就听了一遍,现在怎么又来了?看着床榻上的人,脸色依旧那么苍白,推开窗子对着院子大声喊道:“你这还有完没完了?!怎么走哪都能听到哭嚎,不知道这里有静心休养的病人!”
第八十八章 大限将至()
楚晚晴吃力的从榻上爬起,斜倚的靠在床边 ,看着慕安风暴躁难抑的模样,嗓子眼里还有腥甜的味道,轻咳一声道:“阿风,你不要喊了,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不如你让那孩子进我屋子里来吧。”
慕安风看着楚晚晴从榻上坐了起来,仿佛风一吹就会再次倒下,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头,听着外面嘤嘤的哭声,闷声道:“她这样吵闹,说好听点神智跟孩童一般,说难听了就是个傻子,你把她叫进来还怎么休息?总是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像今日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大好,去城门口吹什么风?”
楚晚晴摇了摇头,回想起在大厅醒来前,嗅到的那股梨花清韵的香气,抬眼望着慕安风刚毅的脸庞,双唇吃力的开合道:“我很喜欢她,现在我真的没事了,可那孩子再这样在外面淋雨会生病的,你还是快些把她叫进屋子里面来吧。”
她轻轻推着慕安风的手臂,带着几分撒娇的祈求,慕安风有些惊讶的望着肩膀上的人,把她平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脸容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不知为何心中总是透着隐隐的不安。
给她盖好被子,捻好被角之后,见楚晚晴抓住他的手指,不放弃的轻摇了几下,不忍心的妥协道:“好,我这就去叫她,到时候我爹怪罪下来,你们别怪在我头上就好。”
楚晚晴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急忙说道:“阿风,所有的事都是我擅自做的决定,与你无关,绝对不会让叔叔再说你。”
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慕安风心里是十万个不愿意出来接白溪月,可偏偏这极少求自己办事的楚晚晴突然开了口,他怎么都不忍拒绝,寻着哭声找到了白溪月,见院子里的侍卫和侍女正焦急的把她围成一圈,厉声的凝眉问道:“你们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方才慕安风的吼叫,聋子都能听到,这不是赶紧哄劝着这小仙女别哭了么?院子里管事的一等大丫鬟见到慕安风后,急忙上前行礼道:“将军,我们也知道这女子哭声扰人,正在哄劝她不要再哭了,只是现在实在没了办法。”
“没用的废物,连个傻子都哄不住。”慕安风指着众人斥责道,稳步走到白溪月面前,没好气的问道:“你家的彻公子呢?”
一听到鬼彻的名字,白溪月抬头看了眼慕安风,发现依旧没有鬼彻的身影,抽泣的说道:“彻······彻不要我了······呜呜呜呜······我要彻!”
在来荆北城的路上还一个劲儿的傻笑,现在却哭个没完没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泪,半个时辰过去了就没见停歇过,既然是孩子心性,那么这小孩子要是不受哄劝,那就要吓唬,慕安风故意绷着脸,凶巴巴的呵斥道:“给我闭嘴!再哭我把你从这里赶出去!以后再也别想见你家的彻公子!”
这声呵斥倒真是一下子把白溪月给唬住了,她呆愣的抽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盯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男子片刻,埋头又继续哭道:“呜呜呜呜,你怎么会变的这么凶!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情况怎么把这孩子带进屋子给楚晚晴看?慕安风当即下决定的低声道:“来人,给我把她给带到柴房关起来,这么吵闹下去,谁受得了?待会儿通知醉芙园的彻公子去柴房领人。”
一直跟在慕安风身边的侍卫急忙提醒道:“将军,柴房里还关着江家的小姐,这样有些不妥当吧?”
正是因为关着江婉柔才要让她去柴房,一来有个人和江婉柔作伴,二来江婉柔心地善良,让她好好哄劝一下这傻子,也免得这傻子到处哭喊,招人嫌弃,慕安风看了眼不远处楚晚晴的屋子,听到里面又传来几声咳嗽,摆手道:“我说关在柴房就关在柴房,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废话那么多!”
“是。”侍卫急忙从身上掏出捆人用的绳索,对着白溪月弯腰行礼道:“小姐多有得罪,请见谅!”
慕安风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湿泥,把伞放在门口,在走进里屋的时候,楚晚晴见只有他一人,原本欣喜的神情骤然变得失落起来,急忙问道:“她人呢?”
知道楚晚晴在屋子里没听到他的安排,慕安风面不改色的说道:“我让人们把她送回醉芙园去了。思来想去觉得留在你的这里也不妥当。”
原来是这样的安排,难怪听不到哭声了,楚晚晴放心的说道:“这样也好。”
慕安风这么出去了一趟,身上带着外面雨水的湿气,他一边在床榻的不远处烤着炭火,一边对着床上的人嘱咐道:“现在你就放心的歇息吧。”
楚晚晴侧着身子,蓝色通透的双眸凝视着眼前的男子,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而立,周身被柔柔的火光笼罩,四周的黑暗中,却看得清他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也不知是在为什么事好笑。
想到他身上被鞭子抽打过的伤口,难免又心疼起来,叹声道:“阿风,你也回去歇息吧,受了叔叔的责罚,好不容易回来,我没能给你接风洗尘,反倒还拖累你到这里守着。”
若说身上不疼,那是假的,只不过挨鞭子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慕安风在感到身上没了冰冷寒气后,朝着楚晚晴走去,坦然道:“这次的事,本就是我思考不够妥当,受罚是应该的,更何况这点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她心疼啊,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楚晚晴也不敢问慕安风对江婉柔到底有没有情义,说到底她对自己也是没有信心的。可今日手帕上的血迹,让她今天想要任性一下。
楚晚晴把身子背了过去,不再看慕安风的脸容,自顾自的说道:“阿风,慕叔叔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要真的担心江姑娘,不如快些把她送回金陵吧,依照江家现在的情况,定是不会舍掉她的······将来等我死了,你再做打算也可以。”
慕安风听着楚晚晴的话,本是要坐在床榻的动作顿了一下,这还是她头一次说同意自己纳其他女子,等缓过神时,他一屁股坐在榻上,气恼的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