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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没点糟心的家事,鬼彻虚弱的摆手说道:“没你什么事,这几天你陪着楚晚晴自然该知道我的情况是如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紫鸢的泪()
而此时慕安风回到自己院子里真的洗了个澡,坐在屋子门口静静等着楚晚晴回来问话。
已是傍晚黄昏之时,霞光将整个院子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金纱,使得冬日也变得温暖起来,一身轻松的楚晚晴感受着这几年来初次的惬意和舒坦,这种健康的状态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都忘记到底是何时。
她看见慕安风穿着白色锦袍,轻裘缓带,神态略显愁苦,双目斜飞,面目俊美却又英气逼人,似乎是在等她,轻盈的像是一只蓝色蝴蝶,翩然的飞扑到他的怀,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道:“阿风,我好想你,你可想我了?”
慕安风呆愣的站在原地,这样的撒娇是他们成亲以来的首次,他的这个妻子极少小女子的扭捏,即便是有,也只是在夜里看不到彼此神情的时候。
现在再看楚晚晴,面色红润,若是伸手去捏脸颊仿佛能滴出水来,双唇也不再是苍白的颜色,娇嫩的像是新鲜采摘的草莓,让人生出忍不住的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对上那双盈盈含情的蓝色美目,不再控制心神的俯身覆上她的双唇。
想,怎么会不想她,今天坐在院子满脑子都是她,万一她真的病入膏肓熬不过今年,他该怎么办?再也没有女子跟他逗趣,跟他商讨军情,关心他,照顾他,为他说好话。
心中有一万个不舍,说不出的伤感弥漫在心头,全都宣泄在这个吻中,没有再理会她是否能承受住,冰凉唇舌带着炙热扑鼻的气息,滑入她的口中,粗暴又温柔的搅动在她口中的生涩,固执的问道:“晚晴,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阿风,我不会。”楚晚晴情动的搂住他,觉得折损两天寿命换来的健康真是值得,可以这么坦然的拥抱着他,听着他的轻唤,这样感受者彼此的呼吸。
慕安风听着楚晚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的稳健,把她从怀里推开一手臂的距离,细细打量着,惊奇的问道:“晚晴,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看,就连精神头变得不太一样了。”
楚晚晴捂着嘴一阵娇笑,一双蓝色的双眸泪眼氤氲却又带笑说道:“傻瓜,你不是一直盼着我能身子好么?现在好了,你怎么又看不出来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安风反复看着楚晚晴脸容上的气色,一次次的问道:“好了?你真的好了?晚晴我太开心了!”说着他就把楚晚晴高架起来,在原地飞转了一圈,哈哈笑道:“晚晴,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感觉你真的能飞起来似的,却又牢牢在我手中,哪里都去不得。”
楚晚晴先是一声惊呼,可在听到慕安风话的时候,也随着他的笑声,大声的呼喊着:“阿风,明天我想和你去看荆北城的集市,想和你做好多,好多的事,你能答应我么?”
慕安风直觉的心中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填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事情,把楚晚晴横抱在怀里,坏坏的笑道:“明天可比不行,你我好不容把身上的病痛都甩的干干净净,我可是要把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补上。”
这一世只有这次机会能够真正成为她的人,楚晚晴娇羞的咬着唇,雪颜上浮现出一缕异样的红晕,把头依靠在他的胸口喃喃说道:“我想成为阿风的女人。”
慕安风笑的愈发灿烂,原来别人说的娶妻之时的春风得意竟是这样的心境,伸手摸着她发烫的脸,照着那方才就被他辗转的唇,又是便一番细润的吻,好似蕴藏着久日的柔情全都在吻中,越吻越深,在口中缠弄不止。
“阿风……我们回屋子里。”楚晚晴抬眼看着慕安风冷俊的脸容,躲过他的吻,把脸埋入胸口,合拢起如扇的羽睫,支支吾吾的提醒着。
慕安风笑而不语,抱着楚晚晴大步朝着里屋走去,将她放在床榻上,俊面上浮过宠溺的笑:“晚晴,今天我能照顾你了,我来为夫人宽衣解带。”
这个男人还在急着前些天的仇, 惹得她噗嗤笑出声,说笑道:“将军大人的心眼真小。”
慕安风却不以为然的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冬衣裙裾,手法很是细腻,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虽然脸早已变得涨红,双眸却出奇的镇定认真,直至她身上所有的衣裳全都落地,再看那双眸子,早已染上控制不住的qingyu,脑中的理智早已被眼前美景冲击的溃散不堪,腰际猛一个顶撞,便饥渴如狼的在榻上做起来。
他的,这是属于他的青梅,二十多年不忍碰触,生怕她有半分的折损,可偏偏这一刻,他恨不得将楚晚晴揉入骨血之中。
楚晚晴瘦弱绝美的躯体没入他居高临下的阴影中,蒙着一层雾气的双眸盯着那人的脸也有些模糊的脸容,看不清表情,身上疼痛难止,却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狂肆地霸占。
等着夜里慕安风搂抱住她安睡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寅时,她偏过脸,看着相公满足的睡颜,眼神里满是悲戚,恍若绽放烟花过后寂寥的夜空,映着遥远的记忆。
在神界的时候,她是紫鸢仙子,而他是高高在上的雨神子苍神君。
世人都说人若成仙比登天还难,可她偏偏一步步都忍了下来,天生异禀,蜀山修炼,一朝渡劫成仙,后因修炼的是水系法术而跟在雨神身边学习仙法,拜了师尊。
每日她都一直站在子苍的身后,时刻静候着发派指令,然后下凡布雨。
大抵这神界日子空无的缘故,日子久了,看着他的背影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闲来无事的时候,子苍也会跟其他神女一起说笑,他对女子温柔浅笑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可惜那样的笑从没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
紫鸢本想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里,等着哪日她也成为神女,可以与他并肩时,再不留遗憾的袒露真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心神哪有那么容易把控?情深所致,便是如此。
在子苍参加一次神界宴会喝醉酒回到神殿的时候,紫鸢终是没有忍住在,她以为子苍早已昏昏入睡之时,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子苍却被这个轻如鸿毛拂过的吻彻底惊醒,本能反应的给了她一巴掌,怒斥着恬不知耻,枉费修炼成仙的话语。
一时惊慌失措的紫鸢深知自己犯的是罔顾人伦的大错,若是传出去雨神的名誉定是不保,又见这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急忙跪在地上道出自己不过是一时好奇的心思,任凭责罚,只求日后能留在他身边,似过去相伴便好。
子苍却执意坚持把她发配到俩人不常见面的神殿里办事,静思己过。
独自一人思虑能想出什么东西?不过是不停悔恨自己所犯的错误,紫鸢每每看到子苍一次便会在神殿偷偷流泪,每逢她垂泪之时,所在神殿上空便会飘起连绵细雨。
知晓她心中愁苦的墨如上仙,是紫鸢在蜀山修仙的师兄,总是会来神殿探看紫鸢,变好玩的法术给她看,时间一长,仙界就传出俩人好事将近的消息。
在知晓子苍并非把她放在心中时,紫鸢便没再有什么盼头,决定离开神殿去当散仙,便谋划让墨如帮忙跟着师尊提亲,把自己早日带出这看到子苍便如刀绞心痛的牢笼。
没想到子苍不但没有答允亲事,反而当众羞辱她作风不正,不配和墨如在一起,紫鸢心中实在难过,常相伴换来的竟是如此恶语相加,一气之下把身上所有关于雨神的东西、法器全都弃置在大殿,只道从此师徒恩断义绝,从此不相往来。
说完便朝着魔神所在住处飞去,一心求解脱。
仙与魔,有何区别?听说成魔之后可以纵情享受心中的贪欲,她也想试试,纵情到底是什么感觉,没想到连魔神也不肯收她,只说让她脱离真身在聚魂灯里好好静心。
这样也好,只要看不到子苍就好,当真恨极了她没出息的样子,或许再过几万年,她就真的把子苍忘记了呢?
便这样稀里糊涂的入了聚魂灯,又稀里糊涂的转世成人,只是没想到前世今生都逃不过恋上师尊的情缘。
胡思乱想一通的楚晚晴眸中浮光若水,闪过近乎绝望的悲伤,想到命不久矣,不觉间胸口一紧,躲在慕安风怀里说道:“阿风,我真的好喜欢你,谢谢你岁岁年年的伴我左右,你可曾真心喜欢过我?我要的不多,只要一点点就好。”
慕安风听到自己娘子在耳边低喃,这才暗笑自己连做梦都想着她,手指轻轻拂过细腻的皮肤,搂抱住她低语道:“晚晴,乖,好生安睡,小心为夫我明天惩戒你。”
“你惩戒的已经够多了。”楚晚晴愣神,低头怅然的回话道。
第二天,日上三杆时,慕安风才懒懒散散的从床榻走下,望着身后春光半遮,长发如流云似的披散在后背的楚晚晴,前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全都安定下来,现在谁也抢不走她了,这可是他慕安风的妻。
把她揽在怀里,一面亲着她的脸一面讲:“娘子,我陪你去逛集市可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彼岸花开()
一觉醒来的鬼彻看着突然变拥挤的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大红木箱子的珠宝,名人字画和工艺精湛的瓷器,看上去都价格不菲,不禁感慨这慕安风这方面出手也够大方,估计都是这几年打仗得来的赏赐。
他打开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咳嗽的说道:“看来我这两天要遭的罪没白受,还能过过眼瘾。”
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昨天他也没骚扰白溪月,虽然心里痒痒,但还好他是个能自持的人。
更何况一直操心楚晚晴的傻妞,现在终于转移目标,换成了他,日子过的更舒坦了,这一下心里没了牵挂,人就越发懒起来,脑袋里就想着出馊主意吓唬吓唬她。
装死的招数几乎是屡试不爽,一次他使劲儿的咳嗽,旁边的白溪月看着心里直抓急又帮不上忙,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围着他打转,没想鬼彻似乎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啊呜”一声就直接翻白眼的闭了眼,又配合着撒手人寰的系列动作。
白溪月顿时就吓的六魂无主,抱着鬼彻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鬼彻闭着眼,心里暗暗好笑,明明连冥界黑白无常都没有看到,她竟然也能相信自己的演技,后来听她哭的实在可怜,这才睁开眼,佯装从晕死中醒来,哄劝起她。
鬼彻装死一次,白溪月对鬼彻就加倍的关怀照顾,生怕他真的一命呜呼去了冥界。
一帮神君和小妖看着鬼彻无与伦比的演技叹服不已,起初芳华和树魅他们还跟着一起上当,吴少卿在旁边看热闹。
后来听了吴少卿的嘲讽,这才恍然,这鬼彻神君是闲来无事拿着溪月神女开涮求安慰呢,就都各忙各的事去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鬼彻一定是神界性格最差劲的神君,对付女人绝对有一套。
三天过后,慕安风在楚晚晴的目送下离开荆北城,带着增援军队和粮草去往前线。
送走丈夫的第二天,鬼彻手臂上的黑线突然消失,化作一缕黑烟飞到楚晚晴的院子,这位将军夫人当即一头栽倒在地,被病痛折磨的躺在床榻,无力动弹。
慕老爷子让人们把早已备好的寿木和寿衣全都拿了出来。白溪月看着已经燃烧到底的续命蜡烛,深深叹了口气。
未到黄昏,天就黑透了,也不知何时寒风里飘起柔柔的雪花,晶莹剔透得宛若春日柳絮,一沾肌肤,悄无声息的化作水珠。
今年初雪来得这般快,就像有些人和事,总是给没有准备的其他人杀个措手不及。
最后的楚晚晴浑身被病痛折磨,蜷缩在被子里,明明有四五个火盆烧着却瑟瑟颤抖如快被冻死之人那般,拼力地想将自己蜷成一个小球。
这次的雪下的不大,却总也不停,她不愿想慕安风,也不愿想子苍神君,她只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咳嗽出的血液顺着双唇流出,热而腥,丫鬟们呜咽着拿一张绢帕换一张绢帕的不住擦拭。
夜愈发深了,像极一泓静谧的黑潭,偶尔被风吹起的呼啸声,雪在慢慢减少。
鬼彻支走楚晚晴身边伺候的人,站在她的面前,连眼皮也没抬,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整条胳膊和半个肩膀,抓住她印有红线的手腕,指尖轻轻一点,红线便随着他的指间慢慢抽离出手腕。
红线在鬼彻的肩膀上渐渐描绘出像妖红刺青的彼岸花图案,此刻楚晚晴的意识也已经越来越模糊,想到那一年,同样是下雪的日子,他笑的像个孩子,手里捧着街头艺人刻的冰雕,一双冷峻双眸含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