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他就向门外走去,没想到在门推开的一瞬间,就遇到手中端着点心的李岚。
身为李岚的春花来时,正巧听到李嘉泽的最后一句话,抬起头正巧对上他犀利的眼神,惊慌失措的说道:“啊!泽哥哥,我是来······”
李嘉泽一甩宽袖,眼皮也懒的抬起,甚是严肃的指责道:“哼,有空爬门偷听,不如好好想一下,过几日去金陵的春游,若是抱着在名门望族面前丢脸的心态去的话,乘早就给我躲在家里。”
春花低下头,卑微而又低声的说道:“我不会给你和老爹丢脸的······”
她的话还没讲完,李嘉泽的身影就消失在院中,春花反倒感到不再那么紧张,欢快的走到李庸面前,把点心放下,想起李嘉泽厌恶犀利的表情,凝眉问道:“老爹,泽哥哥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李庸拍了拍春花的脑袋,当真难为了这孩子,急忙宽慰道:“没有的事,他自幼就是这种别扭的性格,你们相差十岁,有时候他却任性的像个孩子。”
春花又想到提起的春游之事,不安的说道:“不如,我还是不要去过几日的春游了,免得给你和泽哥哥造成困扰。”
李庸揉着头痛的额头,无所谓的说道:“他是危言耸听,这春游不过是全国名门望族每年固定见面畅谈的聚会,不用想太多,你去了是给李家出去长脸。当年你泽哥哥也是十岁被他外公带到金陵春游。”
正因如此春花才不想去,低声道:“听学堂的老师说过,当时泽哥哥在金陵便有了云泽公子的名号。”
原先是她年幼,懵懂不知,稀里糊涂的进了李家大院,做了李庸的义子,成了内定的媳妇儿。
可这李氏的大公子,李嘉泽,如文曲星转世,三岁开蒙,七岁成诗,八岁妙琴,九岁以国子监第一的成绩毕业,十二岁开始科考,年满十五时,才气名贯整个沧月国,年仅双十时,高居朝中太傅一职位,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
相传,李嘉泽十岁时随外祖父进金陵春游。访月府时,月公有盛名,门生弟子均才俊,身居太傅,他见李家公子谈吐不凡,虽为儒商之子,谦逊兼得傲骨,推崇道:“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外云卷云舒。” 一时儒商大家的李大公子被传为都成的云泽公子。
到底是她高攀了,即便是她现在依旧是尹家的大小姐,也不能会有这样遥不可及的亲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泽哥哥,让她想要靠近,却又心生胆怯。
春游这日,尹春花穿着李庸为她准备的云纹长袍,头顶玉冠,高华清朗,濯濯如春月柳色;广袖微舒,恍若空中游云。
相比起身旁已经身为太傅的李嘉泽的寂寥孤清,衬的她越发的春风得意少年游。
金陵与晋源城比起来,民风开化,忽然有陌生的俊俏公子踏入春游的桃花园中,惹得众人纷纷投来目光。
若说李岚是公子,脸容俊俏中透着娇媚,若说是女子,英气的举止不似女子该有的气韵,后又打听是李庸家中收养的义子,李太傅的义弟,正是将来李氏庞大的家业的继承者,惊羡之余,更有人生出妒忌之心。
第十六章 流言蜚语()
年幼的春花疲于应对着前来打招呼的世族,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
起初李嘉泽陪着引荐春花,到后面见局面已打开,她的表现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当了晌午之时,春花借着到四处看看为由,悄悄的从人群中脱身,这样的场面她不太擅长,相比较李庸和李嘉泽来说,火候还差着远,想到这里春花心情烦闷的朝着桃花林僻静的地方走去,本是想着独处一会儿,猛地听到不远处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忙顿下脚步。
她抬头凝望了片刻,才看清前面人的脸容,原来是与李嘉泽同期的探花,翰林院侍读学士,高杰,从以前就是一张尖酸刻薄模样,每次看李嘉泽的眼神里都会透着隐隐的不屑,这样的人想不留意到他都困难。
高杰的身旁还站着个年轻的男子,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轻裘缓带,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灼灼桃花纹的雪白滚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凭着商人的直觉,从身上服饰打扮来看,俨然是一位身份了得的艳丽贵公子。
还没待她看清对方的长相,就听到高杰带着几分气恼与不甘的说道:“李家二公子李岚?李太傅的义弟,哼哼哼,您也不看他们二人走在一起的模样,说是李太傅的娈童,男宠,可信度倒是高一点。”
他身旁贵公子听着这话,只是简单的付之一笑,压低声音提醒道:“高杰,别怪我没提醒你,说话还是别太刻薄,乱嚼舌根被人听到的话,你这学士的位子可就坐不牢固了。”
高杰就是看不惯李嘉泽平日不把谁都放在眼里的态度,最想看到那样的人,突然受到挫败的表情,可偏偏抓不到任何把柄,别看这太傅年纪小,行事缜密,滴水不漏,简直就是高墙围成的坚不可摧的堡垒,想要套出李嘉泽的只言片语,简直难如上青天。
他眼中放着毒狠的光芒,嘴角抽动着,讥讽的笑道:“我胡说?你看看李太傅已经到了双十的年纪了吧?无妻无妾,这李岚我也认得,从我们李太傅十五岁之时,他便整日泽哥哥,泽哥哥的跟在太傅身后,如今也是这德行,商户大院的秘事,岂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探知一二?指不定比我想的还要不堪入目。”
那男子听着高杰的话,也饶有兴趣起来,万年不化的冰块脸李嘉泽还有这么一段有趣到值得探究的事,跟高杰着附和道:“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回想起来这李岚看李太傅的眼神,还真有点小娘子看情郎的情意。当真难为高杰你这么用心了。”
高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难得这样夸奖他,略显兴奋的仰头道:“哈哈哈,明日将这事传到国子监,我们太傅大人常年不变的冰脸会是怎样崩裂呢?即便是没有的事,怕是也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吧?最起码皇上那里不好交代。这样的太傅带坏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哦,这样的事,随着他胡闹看看也未尝不可,一旁的男子没有不言不语,脸上只是露出浅浅的邪笑。正欲转身离开,就听到身后三丈多远的地方,树丛晃动的声响,瞥到灌木丛中白色长袍的衣角,厉声呵斥道:“还不给我出来!偷听别人交谈可不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
春花死死的抠着掌心,从一开始隐忍到现在,没想到最后还是情绪失控的暴露了出来,索性站起身,指着高杰怒斥道:“亏你是堂堂一界读书人,脑袋里装的都是这些龌龊之事,我这就去告诉泽哥哥,你们根本不配提起他的名字。”
没想到是被话题里的主人公给撞破的局面,年轻贵公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分明指着高杰的手还在颤抖,还强撑着场面,倒是有趣的紧,冷哼一声道:“高杰,你可别让我失望。”
高杰一愣,倒也没犹豫,反正这李氏两兄弟早就看得不顺眼,堵住这种小孩的嘴,再简单不过,他用轻功快速的奔到春花眼前,一手快速的遏制住她的皓腕,嗤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长的有几分姿色就开染坊,这么细看你,果然别有一番风味,不如今天也让我见识一下,平日李太傅把玩的男宠到底是何滋味?”
那年轻贵公子眉毛轻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笑道:“喂!这样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当心李太傅和你拼命。”
高杰手里拽扯着春花,来回摇动的说道:“你种小鬼还敢去告状?告李家的岚二公子被人亵玩了?还是去告诉他的泽哥哥,自己被其他人给尝了?”
春花死死的盯着高杰,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猛地扑倒高杰的手腕处,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她的牙齿死死扣进皮肉之中,瞬时间嘴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
高杰下意识反应的松开抓着春花的手,瞥了眼手上直冒血的伤口,恼羞成怒的朝着春花挥手过去。
春花先是一惊,将头顶发冠上的玉簪抽了下来,朝着挥来的手刺去,高杰是个带着功夫底子的人,眼瞧的手要被玉簪刺到,不甘心的反手收回掌力,一时被气急攻心,抬脚朝着春花心口处飞踢一脚,只见白色的身影似春日的梨花翩然飞起渐渐坠落。
那贵公子却恍若不觉,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沧月国首富的儿子可真不能在今日给死了,正要准备呵住要再次下手的高杰,就见一玄黑色的身影将空中飞落的春花稳妥的接在怀里,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起来,好嘛,今天话题的主角都到齐了。
李嘉泽低头看了眼已经昏厥过去的春花,嘴角渗出血渍,青丝散落,手中还死死的握着玉簪,他脸上冷漠的表情毫不掩饰撼动一下,神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抱着春花慢悠悠的走到贵公子面前,忍着心中的厌恶,冲着男子弯腰行了个礼,不怒反笑的眯眼道:“三皇子玩闹够了吧?若是没事,在下就带着舍弟先回去了。”
“还好,你家的二公子不过是和高杰玩闹的切磋武艺罢了,高杰也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太傅大人莫要见怪。改天我让高杰亲自到晋源城中的李府道歉赔罪。”他虽是这样说,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的愧意。
李嘉泽瞥了眼愣在原地的高杰,冷笑道:“那不必了,舍弟也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告辞了。”
第十七章 美人如玉()
此时她的心口处还在隐隐作痛,想要活下去,不能被别人发现是女子,这些强烈的执念,不停的催促着她,快点醒来,耳边在听到李嘉泽极不情愿的向着贵公子行礼,用三皇子的称呼,叫那个男子的时候,她就彻底的从昏厥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那贵公子原来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沧安澜,看来又要给李家添麻烦了,春花躺在李嘉泽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拽着他的前襟,可以清楚的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稳健的步伐,一直到了李家的马车前,她才鼓足勇气将紧闭的双眼睁开,愧疚的低声道:“对不起,泽哥哥,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李嘉泽的俊冷的脸容沉浸在昏黄的霞光之中,却化不开他脸上如寒霜凝重的神色,耳边传来今日少男少女们春游欣喜的欢笑,像是一阵阵细碎悦耳的铃音,他却听的莫名的心烦意乱,这样愉悦的笑声,在今日似乎从未在李岚的身上出现过,板着脸低声道:“忍着点,回到晋源的府上才能叫大夫,不要让阿爹担心,若是高杰上门道歉你也不需要出面。”
他将春花安置在马车,对着李府跟来的随从和马夫嘱咐了一遍后,回眸又看了眼尹春花,因没了发簪的固定,青丝全都披散了下来,她的身上有一股兰麝的木制的香味。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她的脸如桃杏,灵动的双眸蒙上一层淡淡的忧愁,吸引着嘉泽的目光,她将头靠在马车窗口的前,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的望着外面的春色,感到嘉泽的目光后,扭头嘴角弯出一抹浅笑,报以安心的态度说道:“我都记住了,泽哥哥放心吧,我没什么大碍,你不回晋源城对么?”
李嘉泽垂下双睫,静默了片刻,许是太久没有说话,声音略显沉哑的说道:“嗯,我还有些事要办,晚些再回去看你们。以后你还是少来金陵城比较好,没有要紧的事的话,就不要再来了,好好跟着爹学习经商吧。”
春花将头偏到外面的景色,一只手搭在窗口,若无其事的说道:“嗯,不会再来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晋源城比较适合我呢。”即便你不说,也不会再来了,好不容易才成为太傅,怎么能这样耽误他的前途呢?那种污蔑他的话,自己也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了。
对于表现的如此坚强的春花,李嘉泽反倒有些不放心起来,将语气稍做缓和的说道:“阿岚,好好照顾爹,得空我会回去看你们的。”
春花索性背过身整个人都趴在窗口,故意逗趣的说道:“回来之前记得写封书信,免得我和阿爹在外走货时,你白跑一趟。”
李嘉泽望着那落寞的背影,将手伸出,停滞在空中片刻,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漠然道:“嗯,快些回去吧。”
春花听着身后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即便她对嘉泽的情感被高杰说的那样不堪,心中还残存着将来想要成为他新娘的妄想,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来金陵春游,回想起那天李嘉泽厌恶的眼神,她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