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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很担心你。”她开门见山。
林乔乔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我和辰辰昨晚只是坐在一起聊了一会,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情况,就是,关于我和他之间的婚姻,只是一场……契约,一年后他就自由了,你何不再等一年。”她打着手势,每一个字都很艰涩地说出口,尤其是说到契约两个字时,差点就不下去。
对方笑笑:“你以为他真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就为了一年大费周章。”
“不然呢,难不成他还想一直把我留在身边,为什么呀,他那么讨厌我。”乔景年失声低呼起来。
林乔乔摆弄着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地说:“他这一生太顺利了,你是唯一不买他帐的人,也许你爱上他的那一天就是你们的分手之日吧。”
她想自己肯定是疯了,这样挑拨离间的胡话也说得出口,可是林乔乔控制不住自己。
乔景年猛然拍了一下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要不说知江辰逸者莫林乔乔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哪,乔景年啊乔景年,你差点又上了那家伙的当。不对呀,按乔乔的说法,自己一天不爱上他,一天便要被他纠缠,而要想甩掉他,只有爱上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反正爱与不爱,她都没好日子过,凭什么呀!
第五十二章 小姨子,别使坏()
“我不管,反正一年后say by…by,绝不会有半天留恋,总之,你千万别动,原地等着就对了。”
林乔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等也是白等,只是我已经习惯了等待,就这样吧。”
回到家,江辰逸已经洗了躺在床上看书,乔景年过去坐在床头,绘声绘色地讲给他听,还没说完,被他轻轻一脚踹离了身边。
“有你这样劝人的吗?乔景年,我看你就是个二百五,三八,亏你说得出口,让别的女人等着你老公我离婚,然后好娶她,你脑子进水了?我还是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了?”
乔景年怕他急了再踹自己一脚,虽然不疼,但还是往床尾挪了挪,离他更远一些:“你现在是我的,可一年后就不是我的了,我又没让她现在来抢,你急什么?”
“过来。”他放下手中的书,朝她勾手。
她眨巴着眼睛装无辜:“干嘛。”
话音未落,被他大手一捞给圈进了他的怀里,气咻咻地扯她的衣服:“不用白不用,用一次少一次,从今天起,我要天天和你做游戏,一天一次不够。”
“你说什么呀,放手,我还没洗呢。”
乔景年羞得一张脸灿若红霞,挣脱他跑进了浴室,还好意思说,色男人哪一天不是两遍三遍地要,弄得她白天都没精神工作,还有脸说不用白不用。
正准备洗澡,听见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屏气留神,仔细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牙疼?去卫生所看了没有?不管用,那好吧,我马上过来送你去总院看看。”江辰逸接完电话便喊她:“景年,小喧子牙疼,我去看看。”
乔景年立即跑了出来:“不是有勤务兵吗,让他们送她去不就行了。”
“小孩子闹情绪,你先睡,我早去早回。”江辰逸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乔景年赶紧提了包跟了上去:“我陪你去吧。”
开了年就十七了,还小孩子,而且他口中的这个小孩子鬼心眼比大人还多,不防着点可不行。
“唉哟,疼死我了,姐夫,我是不是要死了。”一看见江辰逸,纪晓萱将一包东西往枕头底下一塞,捂着嘴巴叫唤起来。
江辰逸满脸黑线:“拿出来。”
“干嘛哪么凶。”
纪晓萱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刚洗了头,淡淡的薄荷香味沁入鼻端,小巧的嘴巴不点而红,小姑娘新鲜得就像挂在枝上的青苹果。
乔景年抱胸而立,不禁乐了:“不是说牙齿疼吗?牙齿疼还能吃这个,不会是装的吧。”
“你胡说,我牙齿疼的时候就爱吃这个,不信,你问姐夫。”小姑娘非常不友好地瞪了她一眼。
江辰逸满脸恼火状:“你乔姐姐说得没错,牙齿疼就不该吃这个,还敢顶嘴,我告诉你,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管了,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什么姐姐,我姐姐叫纪晓芙,就她,叫阿姨还差不多。”纪晓萱嘀嘀咕咕地下了床,去卫浴间换衣服去了。
乔景年也不高兴,什么姐姐妹妹妹的,嫌她老了就直说。
江辰逸充当司机,纪晓萱本来想坐在副驾位上,被乔景年抢先一步钻了上去,不得不坐在后排,可她从上车开始,便趴在前排椅背上,和江辰逸头挨头地叽叽歪歪。
“姐夫,他们会不会拿电钻钻我的牙齿。”
江辰逸微微别过头来,两人几乎要贴着脸了:“最好把你的牙全拨光了,没牙了,以后再也不会疼了。”他连吓带唬,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嗯,姐夫,我怕。”纪晓萱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上撤娇。
那声音,那娇态,乔景年经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伸手毫不客气地将她从他的身上拎起来:“男女授受不清,你坐好了,别影响他开车,我可不想车毁人亡。”
“你。”纪晓萱气得说不出话来。
乔景年哼了一声,别怪我说话恶毒,想在我面前占上风,趁早死了这份心。
“景年,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得,到底是亲亲小姨子,马上就护上了,乔景年笑笑:“她还小,不懂其中的厉害,你是大人了,不会不明白交通规则吧,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了。”
大人和他口中的小孩子一起闭了嘴,总算让她清清净净地到了医院。
谁知一上手术台,纪晓萱故态复萌,打死不上去,一会要上厕所一会要喝水,把两个大人指使得团团转,好哄歹哄躺上去了,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姐夫,把手给我。”
“我来吧。”乔景年抢先把手递了上去:“晓萱乖,一会就好了。”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小姑娘,你看姐姐姐夫对你多好。”
纪晓萱尖厉的指甲狠狠地刺进她的掌心,大大的眼睛像琉璃一般晶莹透亮,甜甜地一笑:“谢谢姐姐这么关心我。”
“没……事,应该的。”乔景年牙疼似地哧了一声,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一边扯一边无比疼爱地望着她:“别怕,姐姐在这。”
“唔。”纪晓萱闷哼一声。
江辰逸在一边闲得无聊,正在看墙上的招贴,听到声音连忙过来问:“是不是很疼?忍着点。”又叮嘱医生:“你轻一点。”
医生笑着说:“我还没动手呢,小姑娘可能是紧张。来,放松,是不是特别爱吃糖,你看都长了虫牙了,一般像你这个年纪还真是少见,以后可要注意了。”
“听见没有,这么大了还长虫牙,羞不羞啊。医生,我听说这虫牙要是都烂掉了,就得拨掉换假牙对吧?”
纪晓萱一听,吓得哇哇大叫:“我不要安假牙,那是老太太老爹爹安的,医生叔叔,救命呀。”
“那就拒绝甜品,珍爱牙齿。”医生也乐了,顺嘴来了一句。
乔景年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纪晓萱就像他说的,一个小孩子而已,姐姐没了,本属于姐姐的位置被自己占了,难免不舒服,不喜欢自己甚至耍点小伎俩也情有可原,自己居然跟她斗法,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第五十三章 探病()
折腾了大半宿,纪晓萱这事总算告一段落。
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上班,琳达惊得差点没跳起来:“怎么啦,挨打了?”
“你才挨打了。”乔景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想敢打本姑奶奶的人还没出生呢。
靳司勒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张口便来了一句:“景年,我被你害惨了。”
“怎么这声音呀,我害你什么了。”电话里的声音有气无力,和平常那个趾高气扬、气定神闲的靳司勒判若两人。
那边难受地哼了一声:“我住院了,你来看我吧。”
“住院,什么病?”乔景年吓了一跳,前两天还看他活蹦乱跳的,跟她一起吃火锅,怎么一下子病了,还严重得要住院。
靳司勒不肯说,却犯起了浑:“别问了,反正是你害的,你必须来看我。”
“什么叫我害的呀,你不说,我还真不去。”被他这样一说,乔景年不依起来,两个人除了一起吃了一餐,再无交集,凭什么赖在她头上呀,这人还真是一无赖。
那边哼哼叽叽地似乎不好开口,最后才像下了决心似地:“就是那天被你逼着吃火锅,回来就犯了,你懂的。”
什么叫她懂的,说一半留一半,这人真是。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乔景年兴奋地大叫一声:“我知道了,就是十人男人九个那什么病,是吧。”
声音太大,玻璃隔成的办公室又不隔音,外面的一帮属下全部回过头望着她,乔景年不好意思地打手势,示意她们各忙各的。
靳司勒气恼不已:“我怎么觉得你很兴奋似的,我现在病了,很痛苦,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开心地大叫,太没有同情心了吧。”
“好吧,好吧,住在哪,我下了班就去看你,行了吧。”
中午,乔景年走进省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时,觉得自己这两天怎么就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乘电梯来到高级病区,发现这人就连住院的排场也是极大的,整栋楼只住了他一个病人,走廊上摆满了鲜花,门是半掩着的,站在门口看进去,大大的套间,布置很是奢华,像酒店的总统套房。
有娇俏的声音传来,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打扰人家的好时光:“景年,是你吗?”里面传来一声问询。
她这才迈了进去,看着趴在病床上的男子,不由笑了起来:“哟,怎么像狗熊一样。”
“还敢笑,看我不揍你。”
靳司勒气哼哼地撑起上身,袢动了伤处,龇牙咧嘴地倒下了,那天在他办公室遇到的白衣女孩,正倚在床头削苹果,闻言站了起来,从她手里接过花:“我拿到外面去。”
“哎,就插在瓶子里。”他忙叫住她。
女孩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回去,把原来瓶子里的百合抽了出来,将她带来的玫瑰插入其中。
“人如花花如人,还是玫瑰好。”靳司勒没来由地赞了一句。
乔景年便在病床旁的一张凳子上坐下,也正正经经地询问他的病情:“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想来也没什么,只是像他们这种贵人,自然要比一般人声势浩大一些。
“你是希望我有大问题呢,还是只一般的小毛病。”他盯着她问。
她微微蹙了眉头,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我跟你有仇呀,希望你有大问题,真是莫名其妙。你们这种人,就是钱多了烧得慌,这么点小病也搞得吓死人。”
“这次住院,医生从头到脚给我查了一遍,有的结果出来了,有的还没出来,像我这种人,做多了坏事,说不定遭报应也不稀奇。”
乔景年一听,大笑起来:“你也说自己是坏人罗,放心,一般坏人死不了,倒是好人不长寿。”
“景年,你不希望我死,是吧?”他突然握住她,盯着她问。
伸手拍了拍他:“当然。”忽然听到走廊上有人大声说话:“看他烧包的,屁大点病满世界打电话,要我们来探视。”她慌忙抽回手。
与此同时,门口响起了惊诧的声音:“咦,你怎么在这?”
“靳总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代表公司过来看看。”乔景年镇定自若地回答。
江辰逸挑眉:“那看完了没有?”
“看完了,勒总,你安心养病,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祝你早日康复。”乔景年无比诚恳地表达慰问之意,起身告辞。
“等我一起。”江辰逸一边喊她,一边冲着床上:“我来看过你了啊。”
靳司勒指着他的背影捶胸顿足:“这什么朋友啊,整个一见色忘义的小人。”
“你跟他很熟嘛。”江辰逸追上她,语气很有些阴阳怪气的问。
瞥了他一眼:“就是一客户,如果你跟我们公司有往来,哪天病了,我也会去看你的。”
“你是不是特希望我病,乔景年,有你这样咒自己老公的吗?”江辰逸不满地问。
乔景年索性停下来,十分认真地说:“我只是打一个比方,江辰逸,你别钻牛角尖好不好?而且,我大白天看我的客户,不违反你的约法三章吧。还有,别用那种酸得掉牙的口气,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