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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逸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听见他在卧室里跟人通听话,讨论过敏之类的问题,乔景年也无暇细听,后来听见他下了楼,传来门一开一关的声音,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继续挠,可是一点也不管用,心想这样挠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回房间去,吃几粒安眠药睡过去得了。
正好趁着他不在,乔景年便跑到藏药的地方摸出一个瓶子,本来是她备下作不时之需的,可自打跟他结婚后,失眠症好了,也就一直没派上用场,现在正好解燃眉之急。
“你胡闹。”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手中的瓶子被人一把夺了过去,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去抢,气急败坏地反咬一口:“你属猫的,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存心吓唬人哪!”
江辰逸一头的黑线,脸色很吓人,也难怪他生气,不止一次警告过她别吃这些药物,对身体不好,她总是置若罔闻,要不是看在她“病了”的份上,他保证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第五十六章 止痒,越止越痒()
“吼什么,我只是想吃了睡觉,免得痒得睡不着。”
这什么狗屁逻辑,江辰逸算服了,她一个人孤身在外能茁壮成长到现在,真是算她运气好,换作别人,像她这样胡闹只怕早就出事了。
将刚刚买来的扑尔敏和水递给她,督促她服下了,命令道:“躺床上去。”
“干嘛?”
乔景年只乖了那么一小会,又开始翻着眼皮不耐烦,两只手一刻也不肯闲着,在脖子上脸上四处抓挠。
内服药当然没那么快见效,还得擦外用药才行:“别挠了,小心落了疤变成丑八怪。”江辰逸一边吓唬一边撩起衣襟查看,最初还只是单个的小疙瘩,慢慢地竟是连成片了,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恶意,何况他的口气明显带着疼惜的意思,可她偏偏要往别的地方想,一边不管不顾地继续挠一边不服气:“我丑我的,关你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句,她大概还没搞清楚状况,她是他名媒正娶的老婆,他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她的事还真是关他的事。
三句好话不如一巴掌,对于她这种惯喜欢正话反听,拿你的好心当驴肝肺的人来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真不如直接行动,江辰逸拧着她的胳膊扭到了床边。
“喂喂喂,你想干嘛,松手,松手。”乔景年岂肯就范。
“等擦完药再动好不好?”他简直拿她没办法。
要帮我擦药,直说想占我的便宜得了,她嚷嚷着躲到了床的另一边。
“就算是便宜,你也被我占完了,不在乎多这一次吧。”江辰逸哭笑不得,真搞不清她脑袋里成天想的都些什么乱七八糟,让人不可思议。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契约之内的事她没办法抗拒,契约之外的事她一厘都不会让,擦药这种事不在契约之内吧,所以呢,免谈!
江辰逸早就没耐性了,长臂一捞将她抓了过来,不费吹灰之力便令她趴在了床上,怕她乱动,拿膝盖轻轻抵在她的腿上。
乔景年被他按在床上的那一刻,脑袋埋在枕头上差点没背过气去,挣扎着昂起头透了一口气,呼吸刚刚顺畅了一些,便叫骂开了:“江辰逸,你个大混蛋,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这些话江辰逸也听习惯了,懒得理她,撩起睡衣一看,发现里面的情况比外面还要糟糕,大簇大簇的红已然连成片,大有向下蔓延之势,再不敢耽搁,挤了药膏抹上去。
药膏带了薄荷的清凉,抹在皮肤上,最初的一点刺痛过后,竟是无比的舒服,想想背后自己也够不着,便宜他得了,乔景年渐渐安静下来。
“好了,翻身。”背后终于处理完了,他轻吁一口气,拿开控制住她的膝盖。
什么,她没听错吧,后背失守也就算了,其它的地方,休想!
“给我。”
乔景年腾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当然没闲着,背后的清凉刺激得没擦药的部位越发奇痒难耐,手从衣领口里伸进去乱挠一气,挠出一条条血痕来,她倒是不觉得,他看着都替她难受。
“叫你别挠,就是不听。”他轻斥一声,从胸口捉出她的手,就势一推,准备故伎重演。
这次她没那么听话了,反手就来抢他手中的药膏,幸好他早有防备,抢是没抢走,不过她的手臂恰好碰到他的嘴巴,噌了一嘴的药膏,弄得满口都是刺鼻的怪味。
“活该,好不好吃?”见他皱着眉头瞪着眼睛,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她竟在一边拍手称快说风凉话。
“好不好吃你尝了就知道。”
江辰逸边说边扑了过来,吓得她花容失色,可是已经晚了,他的唇贴上她的,舌头强行撬开了她的嘴巴,随即长驱直入。
带了一丝薄荷气的苦涩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太难闻了,乔景年拼命抵抗他的侵入,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只有用杀招了。
结果江辰逸鬼得很,在她牙齿咬合前将舌头抽了出来。
“算你运气好。”让他全身而退,乔景年一脸悻悻然。
刚才因顾着对付他,暂时忘却的痒感这下又冒了出来,比先前过之而不及,她的手下意识地伸进衣领里,不屈不挠地抓了起来。
江辰逸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较的哪门子劲,平常脸皮比城墙还厚,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做,这会扭扭捏捏的不知所谓。
两人各抓着软膏的一头相持不下,最后还是江辰逸先松了手,实在是看不得她那难受劲,想想又觉得可气,都到了这地步,她还是不服软。
乔景年跳下床跑进洗浴间去了。
江辰逸看着她的背影直叹气,我怎么娶回这么一个不知好歹软硬不吃的二百五老婆?叹了一会,嘴巴里残留的药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加上被她一闹,手上脸上噌得到处都是黑糊糊的药膏,便起身往卫浴间方向走。
一推开门,正好看见她立在镜子前,睡衣大敞着褪至肩背以下,大概已经擦完药膏,正在检视有没有漏网之鱼,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女人酥。胸半露眼神睥睨搔首弄姿,简直是赤。裸。裸的挑逗。
“你怎么进来了?”乔景年惊叫一声,慌不迭地拉上睡衣拢好。
不过似乎是晚了,他身体里的一股邪火正毕剥毕剥地燃烧,大有火山爆发之势。
“我怎么不能进来?”他寻衅一般反问,只有把她的火拱起来了,他才能理直气壮地干坏事。
果然,她咬牙切齿地骂:“流氓,无赖。”顺势将手中的药膏管子扔了过来,反正也用不着了。
江辰逸头一偏躲过了,她都骂他流氓无赖了,他还装什么正经。
啊,江辰逸,你放开我,唔……人家还是个病人,呜呜呜……她的骂声渐渐微弱,好不容易消失的痒感却回来了,越是情动的时候,血液回流得越快,那痒竟像是钻入骨髓一样令人不堪忍受。
“我痒。”
她微微发颤的语音,加之身上灼灼盛开如桃花的点点绯红,令他欲。望如潮,越加卖力地身体力行着为她止痒。
第五十七章 捉奸捉双()
当潮水退却,她趴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犹是不甘心,挑起一根指头颤微微地冲着他:“明天加一条,一晚上一次。”
“那不行,我的权利我作主。”将她搂进怀里,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睡梦中粉唇还不服气地嘟着,叫人又爱又恨。
又到了周末,两个人正好都闲着,江辰逸提议去丈母娘家蹭饭去,正合她意,便欣然同意了。
正在玄关处换鞋子,包里的手机却响了,她拿出来一接通,只听见简单在里面哇啦哇啦大叫:“景年,是朋友就跟我一起去捉奸。”
“捉奸?简单,你抽什么疯。”乔景年大吃一惊。
江辰逸从楼上施施然下来,问:“谁的电话?”
乔景年摆摆手,躲到一边压低声音打探情况:“喂,到底怎么回事?”
“你开车来我家接我,路上说。我提醒你,别告诉老江,严防他通风报信。”不等她同意,那边喀地挂断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简单又不是没车,凭什么要她当司机呀。
嘀咕归嘀咕,乔景年还是决定为朋友两肋插刀一回:“江辰逸,一个朋友有事让我过去一趟,你自由活动吧。”
“喂,什么朋友,你就放老公鸽子。”
江辰逸在后面大声质问,她装作没听见他话里的不满,径直出了门,开车去接简单。
“喂,现在可以说了吧,怎么回事?”车子一发动,她忍不住问。
简单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一看就是那种专业的、像素什么都极高的那种:“你会用这个吧,等到了,我冲进去抓人,你在一边拍照,这回我要捉奸捉双。”
看她一脸杀气腾腾,眼底凶光毕露的样子,乔景年不禁乐了。
“谁呀,你家向北外头有人啦。”
简单白了她一眼:“不是他难道是别人,我吃饱了撑的,管别人家的淡闲事。自从身边来了一个实习的女大学生,他回家的频率那是直线下降,从两个星期到三个星期,这回都四个星期没着家了,昨晚上打电话,他还不耐烦,旁边明明有女人的声音。”
越说越激动,声音提高了八度,连带着手舞足蹈的,乔景年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不开车了,准是怕一不小心“人仰马翻。”
“淡定,淡定。”
至于吗,为了一个臭男人气成这样,她拍拍简单的手背示意别激动。
简单更不乐意了:“我淡定得了吗?要是你家老江十天半月不回家,我看你比我还急。”
“那你可说错了,我呀,巴不得他出个差什么的,最好是长差那种,省得一天到晚缠着你,烦都烦死了。”刚说完,她后悔了,脸上热热的,有些不自在。
果然,被简单揪住了小辫子,这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凑过来一脸坏笑地问:“老江很粘人吗?一晚上几次?”
“要死,亏你问得出口,滚一边去。”乔景年臊得啐了她一口。
话说回来,那家伙的确够粘人的,好像真的怕上了当似的,一天也不肯放过她,半夜把她弄醒又要的时候也是家常便饭,搞得她真的是不胜其烦。
“我告诉你,你们这呀是在新婚期,等到了我们这个阶段试试,你就是光着身子在他眼前晃,他都视而不见,麻木了。”简单一副过来人似的老气横秋的口吻。
不也就两年吗,离传说中的七年之痒还远着呢?
“你试过呀,说得那么邪乎。”乔景年也开起了玩笑。
哼了一声:“那还用试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么回事。”
顾向北工作的县城离省城不远,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按照简单的指引,直接开到了县委宿舍大门外,这个时候,乔景年明白简单找自己开车的另一个用意,这里没人认得自己的车,免得打草惊蛇。
两人直扑三楼最里面一间屋子,在路上她已经将摄像机藏在背包里,只露出镜头,这样不会引人注意,只见简单将钥匙插入锁孔反手一拧,破门而入。
乔景年跟在后面,喀嚓喀嚓就是一通乱拍。
“停,停。”
听见简单连声叫停,她疑惑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征询地看过去,等对方示下。
“去他办公室。”简单略一沉呤,下了指令。
县委大楼离这边不远,很快就到了,门卫一见热情地打招呼:“简总,来找顾县长的吧,他应该在里面,要不要我通报一声。”
“不用,不用,给他一个惊喜。”简单连忙摆手。
门卫年纪也是过来人,心照不宣地一笑:“是呀是呀,顾县长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高兴?只怕会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吧。
乔景年捂着嘴巴偷笑,被简单狠狠地腕了一眼:“严肃点,别给我弄砸了。”
幸好一路上再没遇到人,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县长办公室外面,门虚掩着,简单丢过来一个眼神,便用力一推率先冲了进去,乔景年不甘落后,紧随其后,镁光灯闪烁不停。
屋子里,年轻女孩坐在电脑前键指如飞,顾向北站在一边指指点点,两个人本来几乎头挨着头,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惊得同时转过头来。
“单单,景年,你们怎么来了?”顾向北一脸惊奇。
简单径自在沙发上坐下,一条腿往另一条腿上一搁,很悠闲地晃了两晃。
“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
女孩子大概被这一幕弄得有点手足无措,坐在电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