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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说呢,这只是个称谓,你就这样称呼我吧。直接波士,大人二字就免了。”波士换了话题,“这次任务做得挺久,你先休息几天吧。”
“妾身无需休息,妾身想现在就挑选任务。”
“真的无需休息?”
“上一个任务最后几乎都是孟先生的功劳,妾身只是配合他,所以并不觉得累。对了,孟先生他还好吗?”于懿想到了他那个瞬间对自己眨的那一下眼睛,接着就很快被乱枪击中。虽然这之间有一段时间间隔,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他很好。”
于懿松了口气,便开始看波士发过来的任务简报。她微微皱眉,这些多半是报酬几百点的小任务,甚至还有几十点的,当然几十点的任务都比较轻易就能完成。
在丁静曼与玉桃儿被送去乡下避祸后,于懿其实就没什么可做的了。她回想着本次任务的前前后后,反复地想到波士在她挑选任务所说的话,或许这个任务真的不适合她,到了最后任务还是靠着孟蜻才顺利完成的。
她曾经贪心地想要靠着一次任务就还清债务,反而欲速不达,花了数月的时间,最终却只获得了三分之一的报酬。现在她想明白了,以后她选择任务时除了考虑报酬的高低之外,还需考虑完成的时间长短,以及自己的优势所在。
这些几百点的任务也是可以去做的,只要能尽快完成就好。于懿仔细比较过之后,选择了一项去山村救人的任务。
于懿低头看了自己,瘦弱的身子上面套着一件嫌短的浅灰麻布小褂,黑色粗布长裤洗得旧了,微微发白,裤管下面露出两只瘦小的脚板,上面套着一双偏大的黑色布鞋,往前一伸双手,细细的手腕就从不够长的衣袖里露了出来。
她成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闵菱。
她拾起地上的包袱,摸了摸里面,确认该带来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接着环顾了一下周围。她的身后是一个不大的小山村,此时正是做晚饭的时候,不少屋顶上都有白色的烟气袅袅升起,让雨后湿漉的山村显得更加雾气蒸腾。
这么说来闵氏宗祠就在前面。
于懿沿着砂石铺就的小道跑起来,但她跑不快,没跑几步就要去拉一下双脚上的布鞋。
闵氏宗祠就在罗上村西北不远处,隐在两排百年老树中,于懿跑了没多久,前方碧绿葱郁的枝叶间,就露出了一道黑色的檐脊。
宗祠大门半开着。于懿跑过去,还没进宗祠就瞧见天井里坐着位年近半百、须发花白的老人,便扬了扬手,大声叫道:“三叔公,三叔婆喊你回去吃饭呢。”
闵三爷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板,有些奇怪道:“怎么这么早就做好饭了?换班的人还没来呢。”
于懿道:“三叔公,我替你看着会儿,你去吃饭吧。”
闵三爷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菱啊,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于懿点点头:“行啊,不就是在这儿看着人嘛。”
闵三爷又嘱咐道:“你可别跑开啊,一会儿你二狗叔就来了。”
“知道啦!”于懿脆生生地答道,坐在小板凳上一副乖巧模样。
闵三爷便佝偻着背慢慢走了。等他走远,于懿赶紧跑到宗祠里面。地上横放着一只竹编的大猪笼,猪笼里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却是个女人。
女人名叫秀云,她的丈夫叫闵大安,嫌弃秀云并和她妹妹秀水有了奸情,但按着族规不能无故休妻,秀云又非常贤惠能干,闵大安找不到任何理由休了她。他思来想去,竟想出了一个十分恶毒的法子。
闵大安在赶集时搭识了一个地痞,雇他扮成卖货郎来到罗上村。地痞强行对秀云动手动脚之际,闵大安突然带着村民出现“捉奸”,地痞翻窗逃跑,留下百口莫辩的秀云。
秀云被村人捆起来送到宗祠,明天就要被浸猪笼,活活淹死。
这猪笼是用削薄的篾条捆扎起来的,收头的地方一样用篾条扎着,于懿绕了一整圈也没找到能解开的地方,索性走到秀云身后她视线不及的地方,直接用切割器把猪笼割开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大口子,再用小刀割断捆绑她双腕的麻绳。
秀云的嘴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身上也被捆得密密匝匝的连翻身也翻不了,只能瞪大了双眸,惊讶地拼命摇着头,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于懿见她似乎想说什么,便先取出塞在她口中的布团。
秀云喘了口气后,急切地说道:“菱儿,你做什么啊?!赶快回去,三叔知道了他不打死你啊。”
于懿不解道:“秀云婶,我来救你啊。”
秀云摇摇头,喃喃道:“你别救我,你也救不了我……”
于懿不理她,转回她身后,继续割开她身上一道又一道的麻绳。秀云着急却没办法:“快别割了,我不会自己跑了的,要是跑了,那我受的冤就洗不清了!”
于懿其实很理解秀云,因为她自己在初入教坊时,也恨不得自己死了的好,即使她想方设法最后总算能避免接客,但那种自己已经不清白了的感觉时时萦绕心头。她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撑下来的,或许是那种不甘心的感觉,或许是那一份恨意……
但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渐渐开始觉得,在教坊时的经历也不全然是不堪回首的,甚至也不全是坏事。
她轻轻地问:“秀云婶,你真的想死吗?”
稚嫩女童天真的问话让秀云呆住了。
你真的想死吗?
不,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啊!
于懿已经割开了秀云身上的绳索,又去割捆住她双腿的绳索,一面说着:“秀云婶你要是明天死了的话,村里的人都会说你是活该。”
秀云双手虽然得到了自由,但被捆得久了,双臂又麻又痛,一动就疼得钻心,再听到闵菱的这番话,不禁泪如泉涌:“菱儿啊,我没有偷汉子!我真的没有。”
于懿已经利索地割开她足踝间的麻绳,这就收起小刀,站起身道:“我知道。我听见大安叔和秀水姑说话了,他说那个卖货郎是他花钱找来的,就是为了害你。”
秀云顿时如遭雷击,她呆了一会儿,顾不得全身的麻疼,拼命地从猪笼的破口里往外爬。于懿见她爬得艰难,上前拉着她,助她钻出了猪笼。
秀云刚钻出来,还站不起来,一手就死死地攥住闵菱细瘦的胳膊,盯着她追问:“菱儿啊,你听没听错啊?他真的这样说?”
于懿点点头:“真的。刚才大安叔和秀水姑偷偷跑去林子里说话,那会儿刚下了雨,我在林子里找蘑菇,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闵菱那对纯真的眸子,秀云相信了,她一细想,又追问道:“那你秀水姑怎么说?”
“她,她……”
秀云见闵菱吞吞吐吐,心中不祥预感更为强烈,那两个人好好的跑去林子里说话干什么?颤声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后来大安叔就抱住她了,羞羞啊!”为了让秀云对闵大安彻底死心,于懿必须要告诉她真相。
秀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自己的妹妹和丈夫通奸,一起设计来害自己,自己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于懿见状急忙摇摇秀云,从包袱里取出竹筒,喂她喝了些水:“秀云婶,秀云婶,你不能晕啊,赶紧跑吧,一会儿二狗叔就来换班了。”说着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塞给秀云,“这里面是吃的,秀云婶你带上吧。”
秀云接过小布包和竹筒,含泪哽咽道:“菱儿啊,秀云婶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说完她匆匆逃离了闵氏宗祠。
于懿看着秀云,直到她的身影隐入远处的树丛间,这才回头向着罗上村的方向望了望。这会儿闵二狗还没来换班,她便把刚才割断的粗麻绳拆成几股细麻绳,把过大的布鞋在双脚上系紧,随后便不紧不慢地往宗祠后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第34章 后宫之主10
拜娜妮咬牙道:“知道了;我会改的。”
林乔又笑道:“幸好你才编了十几只我就发现了,还不算晚,但是之后你可要抓紧才行了呀。”
拜娜妮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一甩裙摆,离开了拼命压抑怒火;快要燃烧起来的褐发少女。
一个小时后;拜娜妮命女仆送来了新的吉祥鸟样子;说是请她看看这样的式样是否可以。林乔拿在手里看了看;随手把吉祥鸟放在一旁说道:“就照这样子编下去吧。”
女仆把她的话带回。
法蒂憋着气;直到女仆退出房间并关上门后才小声而气愤地说道:“她太过分了!既然看好了式样为什么不还给我们,到时候一定会说随手放在哪里找不到了;那一个就等于白编了。”
拜娜妮这时反而平静下来了;她淡淡说道:“反正我本就没准备替她编九百九十九只。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姐姐的事与她有关,甚至很可能就是她的阴谋。”
法蒂赞同地点点头:“肯定是的,她嫉妒心这么强,你才进宫没几天,只是王子殿下少许宠爱你几分,她就百般刁难,也不想想是她自己怀了孕王子殿下才不去找她的。那时候艾妮塞姐姐几乎就要当上第二个王妃了,她一定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所以……”
拜娜妮脸上浮起烦恼之色:“可是要怎么证明就是她做的呢?我们连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更别提证据了。”
法蒂也没法子,她比拜娜妮更晚进宫,认识的人比她还少,两人又都是普通平民家庭长大的女孩,关于计策谋虑之类的,她比拜娜妮更没方向。
拜娜妮喃喃道:“要是能找个人问问就好了。”可是这宫里不知哪个就会是王妃的眼线,万一问到了王妃的人,那不是成了自己送上门去找死吗?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也没有结果,最终结论是现在只有抓住伊德的心,让他对拜娜妮越来越着迷,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讨论告一段落,法蒂就把房门打开,拿了些煮好的棕榈叶进来给拜娜妮编制。毕竟始终关着门说话也太显眼,好像明着告诉别人她们在谈论秘密之事似的。
跟在法蒂一起进来的还有两名女仆,正是刚才因为煮茶放了过多的糖差点被王妃放黑豹咬死的两个。她们手中端着木盆,盆中的棕榈叶半浸在煮过的水里,还有些温热地冒着热气。她们放下大盆,先向拜娜妮恭恭敬敬地行礼,诚心诚意地感谢:“感谢您刚才为我们说话,要不是您,王妃一定会重重惩罚我们。要是被那只猛兽咬了,即使不死也要受许多的罪。”
拜娜妮微笑道:“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对你们来说是无妄而灾。”
两名女仆却还是诚心地感谢她,拜娜妮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其中暗示之意却很明显,今天王妃之所以发火,其实是因为没法直接对着拜娜妮发泄,所以憋到后来冲着她们发泄。
但拜娜妮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却为她们说话,还因此与王妃发生了正面冲突。所以她们是真心感激拜娜妮,也觉得她会是个善待下人的好主人,如果拜娜妮能最终成为后宫之主就好了。
女仆们拿起木盆中的棕榈叶,用干净的软布擦去上面的水,稍许晾干后递给拜娜妮。这样煮过后的叶子比起新鲜的叶子更柔软,韧性也好了许多,半湿润的状态最方便编制,煮过后的叶子也不容易腐烂霉变。
王妃虽然说过编制只能由拜娜妮一个人动手,却没有说过这些辅助工作不能让旁人相帮。
在编制过程中,拜娜妮与女仆们聊着宫里的各种大小事情。法蒂装作无意地问道:“听说前一阵宫里出过一件大事啊?”
拜娜妮与法蒂进宫之前发生的最大事件就是艾妮塞下毒试图谋害伊德之事了。
提起这事女仆们就兴奋地八卦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她们知道的事都说了,但她们只是低级仆人,在被总管叫来服侍拜娜妮之前并未服侍过宫里身份高贵之人,所以事情的经过基本都是道听途说,零零碎碎外加极其不可靠。但就算这样,也比宫外的拜娜妮与法蒂以前了解到的细节详尽得多。
其中一名女仆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有个当时在宴会上侍奉饮食的姑娘对我说过,艾妮塞下毒的杯子王妃其实也拿起过……”
拜娜妮和法蒂对视一眼,随后向门外看了一眼。法蒂便放下手中软布,走到门外,对在外间削棕榈叶的女仆说道:“今天要用的叶子已经足够了,你们把地上收拾收拾,再拿去厨房煮一下。”
支开了外面的女仆,法蒂守在门口避免有人偷听,拜娜妮则小声向她们问道:“那么说来下毒之人也有可能是王妃了?”
女仆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道:“这就不敢说了,但王妃毒害王子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啊。”
拜娜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