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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某鱼惊慌失措地刨着墙,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好了!不过……雷公似乎是睡觉了,某鱼还要面对眼前的状况,“我才没有讨厌你呢……”
田晴一听,一把抱住某鱼,“真的……那太好了……”
“可是……你你你……”曾缺鱼觉得田晴这样突然的变化让她觉得措手不及,这样充满挑战的人生也是很难忘的啊!
“我怎么了?”田晴把头从她颈窝里收回来,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某鱼,“我不好吗?”
“你你你……”某鱼看着近在眼前的田晴的脸,出现了暂时性结巴症状,“很很很……好……”
“那……”田晴还继续得寸进尺把脸凑近,曾缺鱼的脸上已经能感觉到某晴微微的呼气,让她觉得一阵紧张,“你喜欢我吗?”
某鱼觉得一开口肯定是要结巴,干脆直接点头。
田晴满意地一笑,侧过脸就靠向某鱼的脸,目标——嘴唇!
可是——
“不要!”某鱼眼看田晴眯上眼睛就靠了过来,一把推开他的脸,一手捂着自己的嘴,痛苦万分地冲出了门,“呜……我晚上吃大蒜了!”好后悔啊……谁叫她晚上觉得蒜泥茄子很好吃,一口气吃了一大盘……如今满口大蒜“香”,这样的初吻她一定不要!
田晴先是一愣,既而笑了起来,他手指轻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下次再找个机会吧……
花葬泪正在屋外面清理着花园,突然就见易依灵一个人跑了过来,他放下了扫帚,走了过去问,“小姐怎么出来了?”
“是你啊……”易依灵突然没了往常的泼辣样子,实在是觉得越是离进宫的日子近了她越是没有了精神。
“小姐有什么烦恼吗?”花葬泪温柔地说,“难道是身体还是不舒服?”
“没有啦……”易依灵说道,“不过,那曾缺鱼简直就是我见过最笨的丫鬟!”她愤愤地说,要是看她可怜她才不会给自己找这么个大麻烦呢!
花葬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虽然他承认某鱼端错了药是有点笨,不过……这个小姐连着喝了那么久的药,某鱼端错了药她也没察觉,竟然还喝得一干二净?!“她是不太聪明啦……”
“不过就算她有点笨,她还是很自由的……”易依灵突然极其感性地说话,其实她和鱼有点像却又不像。
“那小姐你难道不自由吗?”花葬泪忍不住问道。
…
“大消息!”不管这边正在门外抱着棵树懊悔的恨不能把大蒜吐出来的某鱼,也不顾在房间里暗自得意的田晴,花葬泪提溜着两人扔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原来这小姐是要嫁进皇宫给易弥朗做太子妃的!”
“谁?”某鱼也顾不上自己那个“触唇可即”的初吻了,“110要嫁给猕猴桃?”
“可不是……”花葬泪微喘着气说,“就刚才她和我说的,下个与就要进宫,我们总得快点行动啊……”
“下个月?”田晴道,“这都月中了,那不是还剩十多天了吗?”
“我看是。”花葬泪道,“若是她进了宫我们岂不是更难接近御刀门了吗?”
“那怎么会呢!”曾缺鱼倒是显得很兴奋的样子,原来110和猕猴桃是一家啊,真是踩到的猿猴的便便了——缘分啊!“那不是很好吗?现在我们还要硬闯进去,不如讨好了110,等她做了太子妃岂不是说话都更有分量?”
“好象有点道理……”田晴点头赞同,“我们对御刀门一点也不了解,贸然去闯不如等个好时机。”
“可是……”花葬泪断然提出了质疑,“这样不好吧……她好象根本就不想进宫。”
“她不想?”曾缺鱼突然露出封建家长的脸孔,“这事能由她吗!且不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猕猴桃是堂堂太子,虽然为人有点恶心加变态,不过还是一个结婚的理想对象的,父母的心血啊……”
田晴撇嘴道,“说到底还不是想借110救出三世子……”
“那我们还能为了什么啊!”曾缺鱼道,“救出小正太就是我们的目标,救完我们就功德圆满了!”
花葬泪琢磨了一下说,“其实我们未尝不可以帮着小姐不要进宫,说不定她感激我们,帮我们救出三世子呢!”
某鱼随即翻了他一个白眼,“原来看你还蛮聪明的,没想到最近这么白痴,我当然知道这样她一定会感激我啦,别说是救小正太,轰炸了御刀门她还得对我说谢谢呢!问题是我们的怎么帮了她以后呢,我们自己根本就是够危险的了,救完了小正太要怎么跑都没想好,再拖着个大小姐怎么跑啊(有这么大精神不如扛点值钱的东西好了,干吗扛一个大麻烦?!)”
“就是这个道理啊……”田晴点头对花葬泪说。
“可是我觉得这样利用了人家不做点什么心里过意不去……”花葬泪迟疑地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啦……”曾缺鱼回道,说着她扫了花葬泪全身一眼,“难道你收了她什么好处私吞了不成?”
花葬泪公然回道,“你当我是你啊!”
曾缺鱼一顶眉头一皱,上面昂起头对着花葬泪,“呀……你什么意思!我私吞?我就是私吞那又怎么样啊!我这么华丽善良无敌的女主就是你怎么能用私吞这个词呢!就是私吞那也是叫‘勉为其难地收下’,知道吗!”
“你……”花葬泪憋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方才和易依灵待了一会,觉得她和曾缺鱼都是一样死要面子乱来一气的人,可惜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出生的不同注定她没有选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竟然很想帮她,虽然他一向是秉承只做事不管事的风格,可是奇怪的念想还是冒了出来。
田晴似乎看出花葬泪的心思,思忖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帮她逃婚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曾缺鱼立刻转头望向田晴,这家伙敢公然胳膊肘向外拐,“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怕万一等到小姐当了太子妃以后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啊,嫁鸡随鸡了,我们到那时侯要怎么办呢?”田晴慢条斯理地说。
“对对……”花葬泪立刻点头。
“对你个头!”曾缺鱼想也不想的回道,这个花葬泪突然这么积极,越看越像收了好处!
田晴笑着拉过某鱼坐了下来,“不过真要是成了亲,我们和小姐非亲非故人家也没有帮我们的必要啊,不如让她欠我们个人情,也好让她出面帮我们救三世子啊。”
“那你的意思是要帮她逃婚了?”曾缺鱼道,不过拖这个大麻烦确实很麻烦啊。
田晴嘴角勾起一丝笑,“我是说让她觉得欠我们一个人情又没说真的欠我们一个人情……我们可以告诉她我们准备帮她逃婚,也让她帮我救出三世子,至于……”他的笑容看上去超级霹雳的单纯,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宇宙无敌的欠打,“等到三世子出来的时候,我们要不带着她跑那就是说不定了啊……”
“啊!”某鱼一下子叫了起来看着田晴,“你……你好阴险啊!”说着一步步走近田晴,“可是为什么这么阴险得合我心意呢!”
花葬泪原本见田晴帮着说话还以为有转机了呢,没想到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一茬,简直愣在那里说不上话来。
某鱼满意地拍拍田晴,“很好,好主意啊!”不过说完某鱼就打了个哈欠,吃饱了果然想睡觉,“困死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去睡觉了……”说着伸着懒腰出了门。
花葬泪看着坐着不动的田晴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不走?”
“生气了?”田晴轻挑了一下眉梢,笑了起来,“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那小姐,不过你也知道鱼的脾气,就像我说的那样倒时候带不带她跑谁也不说不定……”
“你……”花葬泪明白过来,嘴角上扬着笑了起来,“这么久了,我还是摸不透你在想什么……”
外面坐在房顶上嗑着瓜子花生的霍子潇笑了起来,“原来是忻月国的人啊……真是好玩……”不过自己那天遇见的傻瓜也说自己是忻月国的,不知道他们认识不认识,哪天去找找那个傻瓜好了……
70 番外
大脚
从皇宫里跑出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一直没有找到方向。才跑出来的那天,我回了我的乞丐窝,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待了没一会,我隐约是听见有人找我,我又跑走了,在一棵树下喘着气。我突然愣住了……曾经的我跑的多急都不觉得累,那时候我和猪头还有王八一起跑着。我们赤着脚踩在地上,就连石头也是那么柔软。
可是现在……我轻轻脱下自己的鞋子,踩在泥巴上,我觉得很恶心,这样的感觉让我很难受,就在那棵树下面,我吐了很久,就像吐掉了某些让我不愿意去想的事情一样,停止不住……
我走着走着拿着身上的钱搭了一辆马车,我不知道车要去哪里,因为那时候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没有了方向。当我是一个乞丐的时候,我觉得哪里都是我的要走的方向,可是现在,我拉开车帘向外看,似乎每一条路都是死路,我觉得跟着别人走。
是的,我的路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老乞丐要我讨饭,我就去做一个乞丐。
鱼说要我告别乞丐,我就跟着她开店。
他们说我是皇子,那好吧,我就做皇子。
现在你们说我不是皇子,也行,那我就走,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可是,我这样一个听话的人却没有路可以走了。
等驾车的人告诉我,他到了他的目的地,我下了车,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我问,这是哪里?
他说,这是落星国。
我笑了,我竟然来了落星国。
我在路上走着,想了很多事情,我想到了田晴,原本我以为他为了我承受了一切,原来是我为他承受了一切。他为了我生活在仇恨里,我成了他的挡箭牌,这个交换,我们谁欠了谁?
我想到鱼,我曾经还想着说要成长了以后就去和她说,说很多,可是现在我一句也说不出来,一夜之间我拥有了太多,一夜之间我什么也没有了。
还有花葬泪,如果说我是尹家的孩子,那么他就是一切的根源,如果我的父亲不被出卖,那么他就不会死,人只要活着即使是栽赃也有机会辩解不是吗?况且……战争不输就没有什么能栽赃的。
三王爷……聂太师……也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棋子来用,可是棋子的悲哀就是,有一天我连棋子也做不得。
我遇上一个和鱼很像的人,我知道他在耍我,可是我却愿意给他耍,他骗去了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其实那些我早就想扔掉了,他把我骗去一个客栈当打杂的,我也愿意,我总归是有了落脚的地方不是吗。
可是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几天,我遇见了罗洪,他叫我皇子。
原来……那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忻月国并没有对外宣布什么,所以在所有人眼里我还是皇子,多么讽刺。
他说我应该复仇,夺回被三王爷操控着权利。
我想笑,我有什么资格去做这一些,我想和他说我不是皇子,可是他先开了口,他说他是尹将军麾下右将军,他说了我父亲战死的情形,以及后来被陷害的事情,希望我夺回一切为尹将军平反。
我莫名的愤怒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找田晴,他说田晴做不了什么,皇子才是关键。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的仇恨转嫁到了田晴的身上,汹涌澎湃,我说好,我是皇子,我跟你走。
走进落星国皇宫的那一刻,我回望了一眼。我突然觉得这是一条没有回程的路,细细窄窄,无法调头。
我知道他们在利用我,不过大家都是在互相利用罢了。
我发现我在走向一条没有他们指引的道路,独自一人……
田晴
那天我和散云架着师傅走出了皇宫,我问散云,一切可以重来吗?
散云说,他不知道,他只和我说,那时候的他选择的用另一种样子来面对,所以他易容,他不想被人认出来。
我点了点头,我不会易容所以我要换一个脸生活,什么懦弱的外表,都是他教我的,可是他一直在骗我,从我小时候开始,一直骗到他的最后一刻,他都不愿意说真话,仇恨的力量就是这么大。
我想起那天自己和大脚说的话,那是我的话语尖利,可是当一切大白的时候,我看见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竟然成了我们用以前的身份做的最后一次对话。
他说他喜欢鱼,这句话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说出口,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开口。
三世子被掳走了,我说我要去救他,其实我只是不想面对这个皇宫罢了。
权利的争夺可以让他们彼此不信任而演出了今天这场戏,这样的冰冷的皇宫我待不下去,而且我也想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