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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麻烦不断,教她这个做大班的都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
夏可潼低着头吊高眼球,偷觑着好姨那张早已变成苦瓜的大花脸。
‘好姨,我又闯祸了,对不起。’
她承认自己舞跳得不好,毕竟局里的训练时间过短,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
练习至纯熟。
她也不否认自己酒量差,但这是在这个时间、地点,她的酒量才差。
很久以前她就明白喝了酒会乱性,因此平日都有训练自己酒量的增进,不然
这个任务她还真不敢接。
谁知道‘酒后吐真言’会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因此即使酒量还不赖,她还是佯装酒量极差,一切小心为要。
好姨头痛地抚着额。
这个百合之会惹事,已经引起文哥的注意;他交代今晚要将百合带到他面前,
他要亲自‘关切’一下她的问题点,让好姨不由得为百合担心起来。
文哥在这个业界,堪称舞林界的‘舞女杀手’,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没有
一个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像百合这样单纯的好女孩,她还真有点担心,百合会惨
遭文哥的‘摧残’。
‘现在说对不起似乎也于事无补了。’长叹一口气,好姨面有难色。
‘怎么了,好姨?’
天呐!不会叫她回去吃自己吧?她到好几天了,连毒枭文的真面目也没见到,
这下岂不是无功而返了吗?
‘店里要把我遣散吗?’
好姨白了她一眼,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们舞厅做的是正经事业喔?
什么遣散?要嘛就直接踢人了,还遣散咧!’
夏可潼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搔了
搔头发。
迟疑地看了夏可潼一眼,好姨的脸色一直没有明显好转。
‘怎么了,好姨?’夏可潼察觉她神色不太对,不假思索地紧张追问。
‘呃……’算了,反正迟早她还是会知道,倒不如让她提早做点心理准备来
得好。‘文哥说今晚要见你。’
夏可潼微微一愣,心头正绽放着烟火。
太棒了!她终于有机会可以见识到毒枭文的真面目。
果然,她的策略成功了。
通常要得到一个人的注意,不是过于精明干练,就是得表现得较平日笨拙,
这就是她设定的‘逆向操作攻势’,显然已经得到预期的最佳效果。
‘好姨,文哥是谁啊?’但此时千万不能得意忘形,她还得继续演下去。
‘我记得你好像提过他,可是却不记得在什么时候……’
虽然好姨对她好,但战场就是战场,绝对不可以随便就相信任何人──她哪
知道好姨会不会是毒枭文的心腹?
因此不管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得表现出这副‘笨拙’的模样,一路笨到底!
‘文哥是我们的幕后老……’好姨叨念着,陡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顿了,
突兀地收任话尾不再继续。‘好了好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就行了;稍微准备一
下,我带你去见文哥。’
镇定地坐在偌大的桃木办公桌前,夏可潼双眼平视着眼前那张与局里档案资
料照片相同的脸,神情很是镇定,却没有人发现她的手心正在冒汗──包括她自
己。
毒枭文同样地盯着她,过了好半晌,他陡地笑了。
‘听说你很会闯祸,百合?’
她故作镇定地清清喉咙。‘我很抱歉,文哥。’该来的总是要面对,谁教她
要选择逆向操作这种烂招数。
‘可是我看你半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啊,百合。’毒枭文挑挑眉,不置可否
地微微一笑。
或许是他的习惯,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舒服,总之他就是喜欢将腿跨在桌面
上。
今天这是他的地盘,又是跟自己店里的舞小姐进行‘训话’,因此他完全不
经大脑考虑,反射动作般地躺进沙发椅里,把腿跨上桌面──
‘文哥,你跟人讲话时,这种姿势很不礼貌。’夏可潼也是直觉反应,她立
即皱起眉,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一句话令在场的小弟和好姨白了脸色,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几乎降至冰点,
但夏可潼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言辞有何不妥,神色不曾稍变。
毒枭文眯了眯眼,凝着她眉间正义凛然的英气,好半晌没有说话之后──霍
地爆笑出声──
这一笑让好姨松了口气,身边的小弟则是腿软地扶着桌角,差点没让夏可潼
吓死。
开什么玩笑?文哥的狠戾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这小女人也太不懂得分寸,竟
敢这般顶撞文哥?!
不死,算她命大。
毒枭文缓缓地将腿放下,改以双肘撑住桌面,反掌抵着下颚。‘百合,你不
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吗?’
她的反应着实有趣。今天犯错的人是她,理当带着负荆请罪的心态来见人,
可她却敢如此直接指责他的行为不够礼数,这让他觉得有趣,非常有趣。
虽然她的长相称不上最美,但她的直接和坦率很快便获得毒枭文的青睐,对
她的印象立刻呈正成长急速攀升。
‘我应该害怕吗?文哥。’她嗤笑一声,平日的性子全冒出头了。‘今天就
算你踢我出,我还是可以到别的舞厅做舞小姐。我承认我表现不好是我不对,但
我认为,基本的礼貌还是应该要维持,难道你的老师没教你吗?’
她豁出去了。
资料里写着他喜欢带有英气、性格豪迈的女人,正好与她的性子不谋而合,
她只要专心扮演好自己就行了,至于能不能混到他身边……那就听天由命吧!至
少她努力过了。
好姨和一旁的小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种刺激的程度连搭乘云霄飞车
都比拟不上,两人都像是患了心律不整似地急促呼吸着。
毒枭文微微瞠大眼,眸底冒出明显的赞许。
‘不好意思了,百合小姐,我没念过什么书,也没这个荣幸得到这么尽责的
名师教导,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他嘲讽着,不可否认对她的好感迅速加分。
哇咧~~他这么一讲,反倒夏可潼不知该怎么接腔了。
她撇撇嘴、搔搔头皮,一点都不在意盘了老半天才盘好的发。‘嗨哟,你这
样讲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垂下肩。‘反正我有错在先是事实,文哥自己看着办好了。’
顶多把她扫地出门,任务失败,如此而已,还是有很多优秀的女警可以接手
这固任务。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你才好?’毒枭文泛起阴邪的笑,让夏可潼几乎竖起
全身的寒毛。
‘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处理?顶多我换一间做啰!’
哎,秃头组长,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但是时不我与,显然我的作战方针有误,
我会将错误的方案提报给下一位当卧底的女警做参考,以免她再犯上同样的错误。
毒枭文浅浅一笑,寓意深远地看了眼好姨,好姨亦同他使了个眼色,明白毒
枭文心里的打算。
‘百合,要是文哥把你踢出,我想恐怕没有任何一家舞厅敢收留你。’带着
点惋惜,好姨不得不把现实的残酷面说了出来。
虽然毒枭文进驻台湾的时间不长,但是由于他供应毒品的货源充足,加上结
识许多道上的狠角色,因此真敢得罪他的人,十只手指头都嫌太多。
因此要是文哥一声令下,恐怕百合这个小女人就得面临断粮的危机……除非
她不再做舞小姐了。
但是以她的背景和家境,除非她愿意‘躺着赚’,否则她很难撑起整个家庭
的重担。
‘啊?那……’阿不然他们现在是想怎样?害她都有点进退两难了。
‘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吧!’几乎可以说是命令,毒枭文开口了。
瞳大美眸,她最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就以往而言,为了任务她可以不计代价地牺牲;但现在她有了韩牧允,即使
是为了任务,也不能背着他‘爬墙’呀!
不,不成,她得想个法子才行。
‘文哥,不是我不愿意,但这件事并不在我当初入行时的设想范围之内。’,
看起来这个人还可以讲点江湖道义,不妨跟他沟通沟通。‘今天我跟你又不熟,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要我突然跟你怎么样,老实说我还真做不出来。’
好姨翻翻白眼,再也忍不住地如同身边的小弟般虚软。
这百合……还真是有个性到不行啊!
‘如果我有心让你在这个业界无法存活呢?’
毒枭文倒想试探看看她的底限在哪里?如果她真的无路可走,或许她会改变
心意也说不定。
勉强女人最没意思了,他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做什么呢?就算到手了
又怎么样?那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他根本不屑为之。
或许是潜意识里的大男人心态作祟,越难征服的对象,到手之后的恢感越大
──他决心好好地跟这个女人周旋,相信一定可以为他无趣的生活,增添不少乐
趣。
‘如果文哥不留活路给我,我就只有走死路了。’她盯着毒枭文,神色很是
坚定。
当然她没有那么笨啦!就算这条路不成,她也绝不会去走死路,因为那些背
景全是秃头组长研出来的,她只是顺着情势走下去而已。
办公室里的氛围变得很奇怪,形成两股截然不同的拉锯反应。
好姨和那名小弟是大气没敢乱吭,连呼吸都异常小心;而毒枭文和夏可潼则
是相互对峙,双方各持己见,仿佛在较量谁可以撑得久似的。
未几,毒枭文笑了,也让所有的紧张氛围迅速瓦解。
‘百合,你很有个性。’
这个女人比他的生意有趣得多,他乐得与她周旋。
‘这样吧,也别说非得要你跟我还是怎的,你就先留在我身边做事,至于以
后……等你有那个意思再说。’
第八章
韩牧允不是笨蛋,他早就察觉到夏可潼突然出国度假的理由不简单,却因不
想让她为难而没有逼问她──但他还有人可以问,一个无处遁逃的人。
他早晚都到侦一组缠着老秃,硬要他对夏可潼的去向做出交代。
‘小老弟,你饶了我成吗?’组长实在被他缠得受不了,禁不住哀求道──
‘就跟你讲明白了啊,小夏是出国去度假嘛,事实就是事实,不然你要我怎么回
答?’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她真正的去向。’韩牧允即使心里早有
了底,却仍不免显得激动。
‘后!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
老秃快疯了,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他的专线陡地响起,令他神色一凝。
见老秃没有动作,韩牧允开口催促道──‘接电话。’
‘我希望你可以回避一下。’老秃开始挣扎,似乎犹豫着该不该在他面前接
这通电话。
韩牧允的眼眯了起来。‘如果你不接,我不介意为你服务。’
说着,他立即走向发声处,立即逼出老秃一身冷汗。
‘好好好,小老弟,我接总可以了吧?’逼不得已,老秃冲到他身前抢接专
线。‘喂……’
韩牧允专注地凝视着老秃的神情,包括聆听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晚上十点?七号码头……接头呢?预计有多少货源?’
老秃的声音压得很低,但由于韩牧允很专注地聆听,组长办公室里又很安静,
因此没有任何一个字可以逃过韩牧允的耳朵。
‘你还好吧?安全为要……好,我知道你会到场,自己小心。’
低语许久,老秃终于沉重地挂了电话。
‘可潼打来的?’虽然韩牧允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但是以他的直觉判断,
他可以断定这通电话绝对是夏可潼拨来的。
‘没有,你别乱猜。’好不容易有了逮住大鱼的机会,加上这是件绝对机密
的案子,老秃咬紧牙关死不松口,就是不肯给他正面的答覆。
‘好了,我相信不是她。’
韩牧允很清楚,不论自己再怎么追问也不会有答案,因为老秃的职业道德并
不允许他说明白,不然他这个组长也不值得任何人信任。
‘记住,无论如何我只要她安全,这点保证你做得到吧?’
老秃望着他,望了好久。
‘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吧?!’
韩牧允心头浮现不安,几乎不用猜测,便可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