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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决然地以白玉台布下弥天阵势,辅以家族传家之物纯钧剑将其镇压。好在纯钧剑乃是通神灵物,拥有着鬼神莫测之能。这才将其封在了这方白玉台之中。
纯钧剑乃是禀天地威势而生的神剑,其威势浩浩荡荡,若煌煌天威,简直不可估量。即便是千年旱魃,在其面前依旧免不了被克制的命运。
是以有了随天内力的灌输之后,剑身上的玄光一阵胜过一阵地强烈。威势也愈发地强盛,眼看着那一抹黑气越来越暗淡,就要再次被封印于其中了。被封印其中的旱魃足足用了近两百年时间的挣扎才将这道由纯钧剑所布成的封印弄出了一丝间隙,若是此次突破失败,下次再有如此机会,怕是不知又要过多久了。
此刻随天脸上虽然疲倦,但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他与这旱魃一番拼斗之下,一身的功力早已耗去了十之**。只消再坚持最后片刻,便可将其再次封印了。至少数百年内不会再有危险了。
就在此时,随天的背后突然一声破空声响袭来!随天大惊失色,哪里料到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出如此状况?
也来不及看身后到底发生了何事,匆匆只来得及闪过半个身子。一柄匕首自背后袭来,贴着他的右臂刺到了空处,竟是有人从他身后偷袭!闪过了这必杀一剑后,随天抓着这一瞬间的闲暇瞥了一眼身后之人,蒙面黑衣,却是看不出来历。
随天毕竟久经战场的磨砺,对于应敌对决的经验要比这身后的神秘黑衣人不知要强上了多少。是以他虽惊不乱,很快便从被刺杀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猛运口气,浑身一震,将身后的黑衣杀手给震了开来。
接着才缓缓转过了身,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
张张嘴,刚想问些什么,黑衣男子根本不与他废话,似乎知道他此刻体内早已人去楼空一般,根本不给他说话喘息的时间,一下就又冲了上来。想来也是,世人皆知先天高手非同凡响,即便已将体内所有内息完全耗尽,只要给他稍稍一些时间得以喘息,便可以迅速恢复。
此刻随天的情形极是糟糕,不但要面对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杀手,还要顾及纯钧剑。此刻那股黑气还未尽数封印住,正是最需要内力的紧要关头,若是一旦断了内息,被黑气突破出来,其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似乎感知到了外界的情况有变,被镇压大半的旱魃又蠢蠢欲动起来。在白玉台内拼了命地反抗,竟震得本已稳固下来的纯钧剑身的光晕又颤动起来。
随天心中大呼一声不妙,只觉得手中握着的纯钧剑就如同一口无底洞一般。自己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大股大股地朝着它涌了过去,以此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体内最后残余的一丝内力也会被其榨干,到了那个时候,他便真的是回天无力了。而此刻,黑衣杀手也冲到了身前,一道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他的喉咙就这么刺了过来。
以他体内的情形来说,闪躲是最佳策略,可是,他却受了纯钧剑的限制丝毫不能躲避。只能硬起头皮,松开了纯钧剑上的右掌朝着匕首迎了过去。
一声清脆的声响,黑衣杀手手中的匕首被随天一掌击偏在一边。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此刻随天体内内息近乎干枯,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随意的一掌就能被随意地接下来。这一掌不停,狠狠一扇,将黑衣男子扇飞了出去。
“看你如今油尽灯枯的模样,还能硬撑到几时?”黑衣杀手虽被随天一掌扇到了一边,连口角都溢出了丝丝鲜血,却冷哼一声,擦了擦口角的鲜血,随天这一掌反而更暴露了他此刻的虚实。
他知道随天已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多久便会缴械投降了。
“嘿嘿”,又是一阵阴笑,杀手匕首一展,又朝着随天冲了上来。而此刻封印于白玉台内的千年旱魃也是此刻猛然发力,挣扎地更为强烈,插在白玉台上的纯钧剑一阵又一阵地剧烈颤动,不住地排斥随天的内力,就像会随时飞走一般。
“不好!”随天大吼一声,回过身来全力压在了纯钧剑上,而对于杀手那道匕首却是只勉强侧了一侧身,躲开了要害,被一下捅了进去。
随天闷哼一声,剧痛袭来,一直强自调动的真气终于出现了一瞬间的中断。便是在这一瞬间,白玉台内就如同爆炸了一样,一股绝强无比的力道冲天而起。插在其上的纯钧剑被一下弹了出来,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整个白玉台面于瞬间龟裂开来,一道黑气从中一窜而出。
想到了这里,随风的思绪一阵模糊。之后的经过他虽然不太清楚,但也猜到了个大概。千年旱魃的元神被放了出来,最终附到了随天的身上。
可能被附了身的随天当场并未发作,还与刘家的杀手激斗了一番,最终以掌力将其震毙。而这两块令牌很有可能便是他们激斗过程中遗留的,而这之后,应该便和王昌明所说的一致了,随天回到府内,为了能够救他,随风的娘与他一起运功镇压,却不料受了反噬之力,最后他用尽全身精元血脉之力将旱魃封于了自己体内。
这才有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幕。
“难怪慕容振龙说刘家对不起我随家,原来这其中是这么回事。若不是刘家的杀手横插一脚,也许爹爹当时就能成功地封印住旱魃,便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杀他倒也杀的不冤。”随风低吟了一声。
他这些想法也只是猜测,也只能保证大体和事实相符。至于那些诸多细节,世上却是已经无人知晓了。
随风抬头缓缓又再次环顾了一下这间密室,心里满是慨叹。既然一切已经弄得清楚明白,也就到了他该离去的时刻了。他缓步绕着石室走了一圈,最后再回味一番,毕竟是他的父亲当初战斗过的地方。
“咦,这面墙壁上刻的是……”随风走到对面的石壁旁时,无意间发觉石壁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刻着许许多多字符文字,之前一直隐没于昏暗的火光下,是以一直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是他靠的近了,才猛然发觉。
“析天御剑诀”,刚看了这么几个字,随风的身子就是狠狠一颤,一看到御剑两个字,当即想起的便是当初在茫茫东海之上,与那个莫名出现的深海妖鬼对决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半空降下的绝世剑气,想必那个便是御剑术吧?“世上真的有如此功法存在!”随风由惊变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直以来都是民间流传有各类仙人鬼怪的传说,而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仙人不但有驻颜之术,可以得以长生不老,而且更可以驾驭神兵利刃翱翔于九霄之上。
随风幼时便爱看这些神仙鬼怪的传说,对于御剑一说不知听过了多少遍。他也曾问过随天世上究竟有没有这类武功,可随天只是笑而不答。后来他逐渐长大,知晓了再厉害的武者即便武功可通天道,也依旧会有老死的一天,世上门派林林总总也没听说有谁会此御剑之术,他便以为这只不过是人们的遐想而已,也就未将其当真。
不想今日所见彻底颠覆了他先前多年的认识。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墙壁仔细研读起来。一读之下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此诀既名“析天御剑诀”显然便与他所习的析天诀有关。却未曾料到,此诀竟原先便是析天诀的一部分,只因此诀太过神妙,而且修行的最低门槛都是先天高手,不入先天强行修炼,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后世的随家家主便将其单独分了出来,刻在了福地密室的墙壁上。并规定,此密室只有先天高手方可入内,如此来保障随家弟子不会因为一时好奇而犯戒。
“也不知父亲当年修行过此术没有。”随风看到此诀,又想起了逝世的父亲,忍不住地慨叹了一声。
“世间诸道法,皆师法自然。御剑之术亦是如此,以真气引剑,借天地之力,悬浮于空。足踏其上,凭心神所指,而翱翔于九天之上……这讲的果然是御剑之法!”随风将其通读了一遍,愈发觉得妙不可言,恨不能即刻便学会其中的御剑之术,去往那九天之上看一看。
“如此神术还是不要落于纸笔的好。”随风本来想用纸笔将其誊写下来,可又觉得此术实在太过神异,自己悄然学会便好,若是誊写下来万一流传出去便是弥天大祸。
于是他索性便在自家的祠堂福地中住下,日夜精修此诀。好在他天资超绝,进境神速,日月轮换间不过十个昼夜,已然略有所得。
第一百五十一章 畅游九天()
一声清啸在山脚下回荡,清绝浑厚,直冲云霄而去。也不知震散了天边几许流云,自然也惊起了山脚下树丛中的一席云雀。身上一袭白衣的俊美少年从随家的福地之中缓步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身上如雪般洁净,一尘不染。看上去好像是从仙境中迈步而出,倒有些不似凡俗中人了。
随风止住吟啸之声,眉宇间一片的轻松。这些天来他夜以继日地钻研这御剑之法,足足用了一旬的光景,终于叫他有了些许心得。今日却是想试验一番,而且算算时日,他在此耽搁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如今是时候离开了。
随风小心地按照法诀中记载催动着体内的内息,一点一点地分出了一部分心神融入了纯钧剑内。
不知为何,纯钧剑仿佛随风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很轻松地便将随风的心神融了进去。只是融入心神容易,想要以真气去操纵它却是很难。随风足足试了十天,才摸到了一点门道。因为若是身处万丈高空之时,若是真气有一点紊乱,导致脚下所踩宝剑失去了控制,摔将下来,怕是连点点尸骨都找不到了。
“嘿,给我起!”随风一声大喝,手掐剑诀,将御剑之术全力催动。
“嗡——”一声剑吟声响,一道金光晃过随风眼前,腰间的剑鞘中已然空空如也。原本挂在此处的纯钧剑竟然凭空悬在了随风身前,吞吐着剑芒,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玄光,很是奇妙。
随风剑诀微微一变,似是受到他剑诀的影响,悬在随风身前的纯钧剑逐渐稳了下来,剑身上散发的剑气、光晕尽数收敛了回去。随风这才轻轻一跃,调到了剑身身上。随风刚刚站定,就看到纯钧剑猛地一沉,险些把随风从上面甩下来。吓得随风连掐法诀,这才稳住了形体。
待得纯钧剑彻底稳住了之后,随风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他毕竟初学乍练,虽然好容易悟透了其中的一点皮毛,但是实施起来与理论还是有些出入。站在剑身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身悬半空的感觉很是奇特,心里有些发毛,却又很是刺激。这种感觉很难言语,只能切身体会。
随风认准了北方,小心地以真气御剑,他想的是以御剑之法去往蓬莱一趟。去见见花久龚,毕竟当初若不是他将自己单传的回天功传给了他,那随风就绝不是此刻已然问鼎先天的少年高手了。就连他的关门弟子与诸多徒儿都没能继承他如此衣钵,仅凭着他与随天两人的生死交情便毅然决然地将功法传给了随风,如此大恩,实在是难以为报。
若非家仇的牵绊,随风定然第一时间去往了蓬莱,去探视一下花大侠。按照先前花大侠自己的说法,他与西域老妖的一战早在两年之前便完结了,本来还想着能够在其对决之前赶回中原来,没想到还是耽误了。
起初随风只敢驾着长剑,贴着树冠飞行,不敢升得太高。有好几次都没把得稳真气,从剑身上摔了下来。好在他飞得不高,又有轻功在身,倒也没有受伤。
不然可就酿成了千古笑话,一代少年天骄,却在演练御剑仙术之时落下云端摔死了。
待逐渐摸熟了其中法门关窍之后,随风才敢逐渐把高度升了上去。升到最后,俯观世间百态,山峦叠嶂,红尘万丈尽在自己足下,就恍若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从此再也不受这片天地的束缚了。
此刻尚是白天,加上随风脚下的纯钧剑发出的光晕并不强烈,在烈日之下,并不明显。随风低头看看脚下也觉得很是神奇,他之所以能够站稳身形,并非是将整个脚掌落在了剑身身上,而是在剑身的之外有一层以真气所成的无形气墙,随风双足便是踏在这道气墙上,扑面而来的劲风尽数在他周身三尺之外便消散于无形。
只有几缕稀薄的长风吹拂了进来,拂动着随风的发丝轻轻摆动,说不出的快意潇洒。
曾经如此远的长天白云尽数到了自己眼前、手边,似乎一伸手便能触到。随风驾驭着脚下长剑,迎着长风直冲而上,向着云端冲了过去。
洁白,周身上下无尽的洁白。到了此处,便再也无法辨别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