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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洼地人。即使你杀了我,你们也赢不了,这里永远属于我们,永远!总有一天你们一定回滚回去的,快滚回去,你们这些冷血人!”米色抱着必死的决心向呼列冲来,浑身发出了橙色的光芒,石斧遍体通红咆哮着咬向呼列。
“我也是洼地人。”呼列饱含深情地看着面目狰狞的米色,一动不动地说。米色慌忙停斧,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他惊讶万分,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说:
“证明给我看!”
呼列全身亮起了绿色的光,他伸出右手,黑色的血正在往下滴,是刚刚打米色那一拳留下的伤口。他应该知道,当他将对方打伤后自己也会受伤,如果米色流的不是黑色的血,那么他就会暴露身份,就一定会被处死。可他却拿生命作为赌注,只为了能够赢得一个同伴。
“为什么这么做?”米色惊喜异常,但仍有些不解。
“为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呼列意味深长的看着米色。
米色会意,这确实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会再有陆人昏倒在这里,即使有,也不会碰上这狂风暴雨,即使碰上,也不可能是由两个洼地人装扮的石头人共同押运,即使破天荒的出现了这种可能性,他们也不一定能认出对方,即使认出对方,他们也不一定有勇气相认,即使所有的条件都满足了,他们也绝不可能都了解这岗楼的秘密。
“你也知道苦苦一?”米色试探地问。
“当然,是我把你父亲的临终遗言亲手交给你坦乐大人的啊!”呼列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他激动地说。
“格力!你是格力?”米色欣喜若狂,眼角泛起了泪花。
“是的,坦乐大人。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自从知道您被派来做密探之后,一个计划就在我脑里反复的出现,于是我向仇偻申请来找你,共同完成这项任务。今天,我终于找到您了!”格力眼睛锃亮,越说越兴奋。
“什么任务?”坦乐急切地问道,心里已经猜出了仈jiu。
“这只有在找到苦苦一之后才能跟您详说。坦乐大人,我们只有今天一个晚上了,一定要找到苦苦一才行。”格力看看睡死过去的灯柯,似乎有话难言。坦乐会意,他点点头转身向墙壁走去,把所有的疑问与情感都克制在了摸索与寻找的动作里。格力也没再说什么,跑到墙边专心的寻找起来。
两队看似浑身灰白的巨蛙挥舞着极不搭调的银色大翅膀在微弱的晨曦中张牙舞爪的漫天而来。少顷,在雨后**的峭壁上方盘旋一圈之后,他们落在了已被大雨冲刷干净却依旧破败不堪的岗楼前。一位身穿黑色铠甲的人从巨蛙的身上跳了下来,看他的打扮让人分辨不出年代,总体看来材料十分前卫,而样式却很古老。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短剑,大概是个士兵头领。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把手伸向天空又迅速的向下挥去,其他巨蛙身上的士兵便动作一致的跳下了坐骑。他们列队向岗楼走去,直至走进岗楼的入口,才看到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灯柯,在这间又昏暗又狭窄的圆形小屋里再看不到第二个人。他们把灯柯背到坐骑上,又把岗楼里里外外重新搜查了一遍,这次,他们发现了石衣的碎片和令他们震惊的几滴黑色鲜血。他们匆忙登上坐骑,带着灯柯和这惊人的消息在清冷的空气中盘旋一阵后就向北方飞去。
乌拉守者已经在东殿的瞭望台上呆了一个上午了。他始终目视南方,灰色的眼眸恨不能穿透天边,马上见到未来的星宿使者。雾气慢慢的凝结在他银色的斗篷上,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显剔透。一条纤细的直线出现在了南方的天边,是他的飞骑队回来了。他嘴角略过一丝笑意,匆忙下了台,离开了殿顶。他打开一个阁楼的门,顺着殿内的旋转楼梯一直向下走去,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走廊终于到达了东殿大厅,大厅的守卫就像他一路走过来所见到的殿顶的或是楼梯旁的或是走廊里的守卫一样,都笔直地站在他们应站的位置上,昂首挺胸,全副武装。乌拉守者正了正衣冠,走到守卫中间挥了挥手,所有厅内的守卫便整齐的在全体立正之后快步退出了大厅。他转身坐到了厅内最正中的椅子上,等了没多一会儿,扛着灯柯的飞骑队队长便在门外发出了通禀。;
第十三章 初到矿场()
在队长禀告完未找到米色和呼列而指出这个趴在地上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男孩就是要找的占灯柯时,乌拉守者仰头倚在了靠背上。飞骑队队长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紧张的盯着乌拉守者,准备随时应对突入其来的变故,谁知守者却异常平静地低声说道:
“他不是我要的那个人,快把他带走,把真正的那个人给我找回来。”
队长听到这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忐忑的说:
“守者大人,我们在抓到他之后曾跟首渐队长确认了一下,他说他就是占灯柯没错。请守者大人再仔细看看,此人确是大人要找的陆人占灯柯啊。”
守者听后沉思了一会,他站起身,仔仔细细看了看灯柯,最终疑惑不解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不可能是莱古斯,莱古斯应该是流着蓝色血的冷山人才对,而他却是流着红色血的陆人。他一定不是莱古斯,这其中定有隐情。”守者这样想着,对飞骑队队长说:
“你们的任务先到这里,快把这恶心的陆人带下去,他的味道太难闻了。”
“哦,是!”队长迅速背起灯柯。“敢问守者大人,您要把他安排到哪儿?”队长问。
“首渐没安排吗?”守者有些不耐烦了。
“首渐队长把他安排在了矿场,我就把他带到矿场去了。”队长见状赶忙说道。
“去吧去吧。”守者连连挥手,“等等!”队长转身刚要走,又被守者叫了回来。
“你派人去把米色和呼列找出来,我是说,找出来!然后,宣首渐来见我!”守者不知为何变得烦躁起来。
“是!”队长痛快的回应,迅速退出了大厅。
灯柯觉得身子在轻飘飘地向下坠落,他不断地舞动四肢想飞起来,可那是白废力气,终于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块岩石上。真实的痛感让他苏醒了过来,阵阵冰凉袭上心头,他开始浑身上下不住地打颤。睁开双眼,感觉头像被搁在了热锅里一样涨得就快裂了,眼前一片模糊,身体软弱无力,当这些基本的知觉已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说:
“感谢乌拉守者!我们会看着办的。只是如果能让他干活的话,怎么也得先让他好起来,我们这的草药可是很稀缺也很珍贵的呀。虽然陆人的价值比较大,可要是总把这样的陆人交给我,还没有经费补贴的话,那咱们的矿场可真是干不下去了啊。”
“场主,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只负责把他带来,你要是不满意的话,自己去跟乌拉守者说啊。现在建神殿,哪儿都缺经费,我们队里的那些蛙怪都快养不起了。连飞骑都没有了,飞骑队还飞个屁啊!”队长反过来跟场主发牢sāo。
“哎!不管怎么说,这笔费用,我们是没有的。如果他死在这儿了,我可不负责任。这话,你一定要转告守者!”场主伸手摸了摸蛙怪的头,将一块绿宝石放在了它嘴里。
“哼哼,这么一个陆人,死就死了,直接把他扔到乱葬坑去就行了,你当然不用负责任。我会把话转到的,你放心吧。我还有任务,先走了。”队长说完就飞走了。
场主挥手告别,“捞完就走,你们这些贪心的蛇!”他自顾自的嘟囔着,走到灯柯面前看了看,发现灯柯已经苏醒,就叫来两个场工吩咐他们把灯柯抬到北矿场去,就说是场主的安排。他早就想好了,北矿现在正好缺人手,不如把这陆人编到北矿去,让北场领来接这个烂摊子。
到了北矿场,灯柯没有见到场领。一个自称是副场领的人让那两个矿工把他抬进了一个矿洞里。身子刚碰到用石头搭成的床,灯柯立刻蜷成一团,身体不住地颤抖,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
“雅丝,你照看一下他,把你的药分给他一些。如果他有的救,你就一直照顾他,直到他好了,你们再一起去干活。如果他没救了,你就去告诉我,我就派人把他扔到乱葬坑去。”副领说完,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好像要把在灯柯身上花费的时间马上追回来似的。
“知……知道了。”看着已经走远的副领,雅丝低声自语。躺在她身边的灯柯在一直哼哼着,雅丝摇晃了一下他的胳膊,算是初次见面打了个招呼。无意间竟发现灯柯的身体烫的惊人。雅丝又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简直就要着起火来了。
“这么高的能源,不吸收就太浪费了。”雅丝想着,从被褥下翻出了一块表面十分光滑的红色石头。她把石头放在了灯柯的额头上,灯柯顿时感觉一股清泉从上到下流遍了全身。慢慢地,他的头不那么疼了,身子也没那么冷了,只是好像更没有力气了。
雅丝看差不多了,就把石头拿回来,放回了原处。
“怎么样?你感觉好点了吗?”她回过头来盯着灯柯问道。灯柯眨了眨依旧模糊的眼睛,看到了一张爬满青chun豆的脸。
“我……渴。”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嗓音吐出了两个字。
雅丝会意,她跳下石床,从对面的石桌上随意拿起一个碗便向桌旁边的水缸中舀去。一会儿又跑回来,把刚刚放回去的石头重新拿了出来,这次还多带出了一个小袋子。几乎用不了几秒钟,灯柯就听到了水翻腾的声音。
“因为没有别人,我才把他拿出来用的。不过这里面也有你的贡献,我现在只是把它还给了你,这没什么。不过,你可绝对不能对别人说关于这石头的事,我看你像个老实人,才这么信任你,也是为了救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雅丝说着从袋子里抓出了一点草药放进了热水里。
“你发了高烧,应该喝点热水才行。别着急,我会把你治好的。只是,你好了之后要把你吃的药记上帐,不管是用矿金还是用宝石,总之,你要等价的还给我。”她把药水递到灯柯嘴边,逼着灯柯一口饮尽。灯柯第一次遇到这么啰嗦并且野蛮的女生,他只得照做,但药刚喝到嘴里,他就马上呕起来,他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雅丝慌忙捂住他的嘴,强制他咽下去,同时瞪大眼睛呵斥到:
“不准吐!你知道这需要多少矿金才能得到吗?你要是吐了,你就得加倍还我!”;
第十四章 矿洞里的朋友()
灯柯气喘吁吁的止住了吐,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从胃里扩散到了全身。他手心开始冒汗,雅丝把自己的被褥铺好,扶他躺了进去。
“可千万别蹬被子!要不你的药就白吃了。好好睡一觉吧,如果你明天就好了,那你的苦日子就来了。所以,即使好了,也要装作没好,这样我们都能再好过几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快点真的好起来,这样我的药就能多剩点了。”他一边给灯柯掖好被子,一边唠叨个没完。
“谢谢你。”灯柯感激不尽,虽然这酷似麻绳编织的被褥盖在身上又扎又痒,可比光秃秃的石板温暖多了。
“嘿!小子,等你好了之后用财富来感谢我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雅丝突然问道。
“我叫……占灯柯。”灯柯现在困极了,他说着说着竟睡着了。
“占灯柯?什么怪名字?好吧,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领床被子,你还需要什么吗?要不要给你领套矿工服,还有……一双鞋子?看你的脚应该需要一双鞋子,你的衣服也划破了。”雅丝说完,灯柯没有回答。雅丝纳闷的看看他,发现他已经睡熟了。
“呵呵,好好睡吧,可怜的孩子。”雅丝摸摸灯柯的头,然后她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仍然是很jiān细的声音。
“即使这样,也未必就能说明他不是莱古斯。”首渐懒散地站在那里,肆意地玩弄着手心里的火。
乌拉守者沉默地盯着那蓝色的火焰,过了一会儿,他说:
“莱古斯的血绝不可能是红的,这一定是个yin谋,我们被他们骗了。”
火焰逐渐熄灭,首渐低声问道:
“目的是什么呢?”
“目的就是让我们找不到真正的莱古斯。奇因一定背叛了我们!”乌拉守者愤怒地说。“他终究还是站到了星宿使者那一边。”
“不可能。那样他也会死去,难道我们用鲜血许下的诺言也无法让您相信吗?”首渐微微笑着,细长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守者。
“那真正的莱古斯在哪儿?”守者的言语间总透着摄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