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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无声无息的落定,单膝跪下低头参拜:“公子。”
手未顿,继续斟酒的动作,公子笑问,语气说不出的随和慵懒:“事情办得如何?”
小影低目垂眸,规规矩矩服侍在侧。
来人一身劲装,墨黑的紧身袍上胸口绣着朵血红的妖娆,如此装扮,正是花间阁的花仆的标志。
那花仆依旧保持跪拜的姿势,低头道:“一切如公子所料。秦笛已将信息散播出去,引得包括青牙派、铁总镖局、峨眉派、金银帮等在内前后大约数十个帮派的人蠢蠢欲动,四处打探我阁总部,暗中关注我阁动向。”
公子含笑点头:“甚好。”
思忖半响,又缓缓摇头:“人还是太少了。不如你不再帮帮他们,将‘未必知’也拉进来。”
花仆领悟:“公子,是否要将那阁中的那消息也放出去?”
公子的心情一如倾入杯中的琼浆,响的欢快:“为何不放?有人有意留下我们们影使的牌子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查?这是想利用我们们呢,只是他似乎忘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正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到底是谁想利用谁?
花仆应声:“是。”
公子瞅着杯中摇晃着的佳酿,想起一事:“那个号称失忆的人,可查出来了?”
花仆瞬间紧张,但更不敢隐瞒,只得如实上报:“还不曾。”
酒水里倒影着魅惑的眼眸,依旧在笑,可那笑意却完全冷了,变得锐利而冷冽。
冷的连带屋内的暖香也凝固了,旁边的小影暗暗握紧了袖下的手,目光低垂,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地上的白玉石,宛如雕像。
地上的花仆顶着压力,继续道:“有人总是百般阻挠,虽然还未查清他的身份,但是属下却查到另一件事。”
双眸微眯,公子不语。
花仆会意上前,附耳在旁。
“怪道你花了这么久还未查清,原来如此。”
唇角勾起,冰雪消融:“既然这样,就先不必打草惊蛇,好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花仆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属下的意思是,还用不用继续查?”
放下手中的杯子,公子起身:“查,怎么不查。只是这次要连带着那个叫韩飞的一起查。念你带了有用的消息回来,免去重罚,自废一条手臂,事完之后,再去刑堂领二十道鞭刑。”
声音云淡风轻的飘过,桌上原本完好的杯子瞬间化作粉末,飘得无影无踪。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其他安排照旧。切不可让那丫头发现什么。”
得知处罚,那花仆暗暗松一口气,右手毫不犹豫覆上左手,只听“卡擦”清脆一响,左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折起。
小影低眸不语,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想是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
公子随意道:“去吧。”
那人领命,和来时一样,瞬间消失在了房里。
公子倚回软塌上,把玩腰间血色玉箫上的流苏,目光有意无意掠过面前的小影,看她取过一只崭新的琉璃杯。
瞬间又回复先前慵懒散漫的样子,仿佛之前的压抑与狠厉如那化粉的杯子一般不复存在。
“我知道我的小影想问什么。”
酒水的声音顿了顿,小影抬眉,又迅速垂下:“公子办事,小影不敢逾越。”
公子不在意她的紧张,自然的接过酒杯:“无妨,有些事你应当知道,做事的时候才知道哪些动得哪些动不得。”
“公子说的是,小影明白。”
公子笑的蛊惑:“哦?公子什么都没说,小影就明白了?”
女子抬眸,再次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眼里依稀带着畏惧:“小影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情便好。至于其他的,小影不想,也没必要知道。”
似被她的话取悦了一般,眸中笑意邪气大盛,未接那递来的琉璃杯,公子起身,择了个葡萄随意含在口中:“小影做事,公子向来放心,这次也莫要让公子失望喔。”
小影跪应。
并不急着吞咽,柔软的舌尖滑过微甜的果皮,逗弄一般。眸中光华点点,如月色浸染的黑珍珠在灯火照映下折射出流光溢彩。
终于忍不住咬下,甘甜的汁水瞬间涌出,争先恐后地占满每一处味蕾。
薄唇微微勾起,仿佛正惬意地品着一出好戏,兴奋而欢愉。
第023章 打赌()
两人从清晨一直逛到傍晚,夕阳将沉未沉,印着天空晚霞火红连天,如同连绵万里的烽火台。
玩乐归玩乐,王勃心理总归还惦记着那些未算完的账本。现下见时辰渐晚,担忧着店里的工作,可又不知如何向眼前的女子说明,几番欲言又止。
花晚照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来自王勃的种种担忧与纠结。此刻她正提着新买的花包,包里装着各种小玩意。又摸摸这,瞧瞧那,看看表演,吃吃东西,忙的不亦乐乎。
躲开前面忽然涌起的一阵人流,花晚照鼓着腮帮子回眸。
“唔,听说前面有家小店,甜点做的特别好吃,我们们待会去尝尝,怎样?”
笑容甜甜,乌黑透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起来分外可爱。
可王勃正想着心思,没用心听她讲了什么,半晌才回过神,却有不记得她说了什么。
“晚照刚刚说什么?”
花晚照盯着他,大眼睛兴奋地忽闪忽闪:漫无目的地指指前面“我说,我们们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
吃晚饭?
看着面前异常高兴的女子,王勃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想。等你吃完晚饭一定又说要消食然后溜达两圈,等回去的时候估计街上就只剩下打更的了。还怎么算账?
这一刻,王勃简直觉得自己太了解花晚照了。
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问了句:“那我们们,什么时候回去?”
唉,看样子今天是算不完那几本账簿了。
奈何,默契这个境界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花晚照明显会错了意。哟,帅哥这是害羞么?古代的男生真是禁不起事儿啊,吃个饭而已,怎么脸都红了,真是让有一种抱住轻薄的冲动。
她nǎ里知道,王勃那是纠结气闷所致。等了半天,不见有人答话。王勃偏偏头,恰好对上某女赤裸裸的迷茫视线,大夏天的,不由的全身打了个寒颤。
她又想到nǎ里去了?压下心中的不适,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花晚照回神,一脸无辜拍拍抓完绿豆糕的爪子:“当然是吃完饭玩够了再回去啊。”
委婉沟通未果,王勃颇感无语,终于发现和此女玩含蓄是万万行不通的,咬咬牙,干脆和盘托出:“那些账簿怎么办?”
语气已带了些无奈与不满。
账簿?
花晚照明显没有拐过弯来:“什么账簿?”
弄了半天她已经把这事忘了!王勃咬牙,努力保持风度:“早晨说好要帮慕容兄核对的账簿。”
哦,闹了半天,原来是担心这事。
花晚照摆摆手不在意:“不是说好了,此事包在我身上的么?”
真是,慕容钰卿那死狐狸都不急,你急什么。
原来你还知道你说过这话。王勃无力摇头,叹口气,决定无视此女那句“包在我身上”,转身就往回走。
花晚照慌得伸手拉他袖子,软言安慰:“哎呀,哎呀,不是让你信我么。几本账簿而已,那狐狸能干的东西,我如何干不了?”
王勃这回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不欲在此lang费时间,一眨不眨地将袖子扯回,继续走。
花晚照赶忙跟上,拦了他正要说话,却被近处一道谐谑的笑声打断。
“是啊。花大小姐如此貌美机智,又有什么是你干不了的呢?”
听到那声音,王勃的身子瞬间有些僵直,脚步顿住面含歉意的看向来人:“慕容兄,好巧。”
花晚照上前一步,阻断两人的目光。嘴角抽搐。面色不善。
这算不算出门没看黄历,早不到晚不到,偏偏编排他的时候就到。
工作没完成,出来玩还被抓现行,王勃倍感尴尬,开口欲解释。
慕容钰卿笑容不减,随意用扇柄挡下王勃想脱口而出的话:“不妨。这不是王兄的责任。是在下拜托事情时欠考虑,没想到这天气好了。不仅出来活动的人多,就连吃饱撑着的母鸡也闲不住跑出来溜达。”
花晚照瞪眼,你含沙射影骂谁呢?
你才母鸡,你全家都母鸡!
抱胸而立,嘴上讽刺:“是啊,天气好了,什么动物都心如潮水蠢蠢欲动。智商高点的咱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偏偏有些动物美貌与水准完全成反比。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怕吓到小狗!”
慕容钰卿笑笑,像是完全没听懂她那话的含义,顾左右耳而言他:“姑娘是nǎ里人?”
花晚照挑挑眼角:“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容钰卿摆摆扇子,好脾气:“在下差点忘了,花大小姐贵人多忘事,家在何处这么复杂的问题想来您是不记得的。”
受到讽刺,花晚照想也不想开口反驳:“你才记忆力低下!我家住哪和你什么关系,不就是和你第一次相见的那个小镇么!”
妖媚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味道。眨眨眼,继续道:“令尊想必也是也是做小本生yi的吧?”
原以为他是想打击她家一穷二白没地位,却没想到不是这样。
花晚照疑惑顿生,这家伙到底安得什么心?
卖菜,种菜算不算小本生yi?
见她警惕地望着自己抿唇不答,慕容钰卿笑的亲切,上前一步道:“呈姑娘所言,在下不才,为了账簿的问题头疼了一天。想必这些事情对姑娘来说自是不足挂齿,还请姑娘客栈一请,为在下解决困扰。”
弄清他出现的原因,花晚照张口欲言,反被人抢先一步打断:“常言道,君子成人之美。在下愿意以一顿晚饭做赌注,请王兄和姑娘赏脸。”
王勃看看错愕不已的花晚照,轻叹一口气,无奈地上前一步:“账簿的事情还是交予我来吧。晚照只是贪玩了些,慕容兄就别再为难她了。”
被人有意或无意的接二连三鄙视,花晚照顿时觉的自己过的特窝囊。
来这里这么久,不是被秦笛打击碍手碍脚,就是被慕容钰卿嘲讽为添乱的母鸡,现在连自己一直看好的王勃也将自己当没用的花瓶看待护在身后。
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银牙一咬,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王勃,花晚照冲面前的**声道:“好!咱们一言为定。那几本账簿我若是在今晚尽数算完,慕容钰卿你可要连本带息给我好好伺候着!”
王勃皱眉,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一柄折扇打断。
脑中晃过下午秦笛交代的事,慕容钰卿面上笑得真诚无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024章 难得扬眉吐气()
豪言壮语谁不会说,重要的是能把所说的话真正的落到实处。
慕容钰卿显然深谙此理,所以始终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扇子,好奇也期待着花晚照会用何方法兑现自己的诺言。
相对于某人看戏似的态度,王勃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那些账簿他都看过,就算是常年对账的人都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更何况一个姑娘家?
而花晚照似乎早已屏蔽来自两人不同的目光与揣测,在吩咐管家拿来账簿的同时,心思也在不断翻转。
虽说刚刚遭遇鄙视,气血有些上涌,但到底不可能失了理智。答应归答应,她还是很聪明的为自己留了回旋的余地。
比如说,她答应的是今晚之前。
不说别的,在这个算个帐还要用算盘的时代,对于任何一个深谙四则运算且经历过无数次数学考试的现代人而言,怎能不在算数方面为自己扬眉吐气一把?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显摆机会,毫无悬念的赌局啊!
如果此刻不是当着大家的面,花晚照觉得她一定会双手叉腰仰天长啸。
说什么一个晚上算完,那完全就是为了防止某人暗中使诈的后备手段。若是平常数量的账簿,nǎ里要这么长的时间算完?几个小时都已经撑死了。可明显现在距离午夜还有相当长的时间。
正因为此,当花晚照掂量着那交到手里的三本账簿时,极力压制内心的咆哮,狞笑看向管事:“老人家,就这么多么?”
管事的被那狰狞的笑容所恐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瞥瞥慕容钰卿道:“其他的前几日王公子已经算的差不多,只剩这么多了。”
花晚照点头表示理解,也不急着拿笔记,支着头随意的翻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