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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钰卿喏喏地道:“我……我想睡这里,和晚儿一起睡。晚儿没让我睡空房。”
看他一脸被欺负了的委屈样,花晚照的怒火蹭蹭蹭地一蹦三尺高,nǎ里有人失忆成这样的!简直是极品啊,极品,他小时候真的是这幅德行么?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我还没让你躺下呢!你这回怎么那么自觉了!”
话音未落,慕容钰卿马上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由于起身太急促,引出一串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这回花晚照彻底风中凌乱了,什么要小心照顾病人的嘱咐统统忘的一干二净,一把推倒面前的人,扯过被子裹住,凶神恶煞地狂吼:“老娘说这话是让你起来么?你就不能消停点让老娘省省心!傻子都比你好伺候!”
慕容钰卿更加委屈了,干涩的薄唇好看地抿着,眼睛盯着花晚照不放,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很是楚楚可怜。
花晚照可不吃这一套,摆出这副样子还不就是给她看的!
“有什么意见,说!”
得到说话许可,慕容钰卿眨眨眼道:“晚儿刚刚说我是呆子,还说傻子比我好伺候。”
你什么耳朵,重点听不到说你坏话的记得比什么都牢。花晚照觉得哭笑不得,哄他:“那是说你可爱,呆萌呆萌的,傻子太严肃认真了不适合你。”
慕容钰卿立即道:“那晚儿是傻子。”
此人虽然失忆生病但绝对不能当做平常病人或普通智障儿童来对待,花晚照默默无言。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一傻子,脑残了才心甘情愿照顾你一个极品呆子在外流lang。
“谁让你不乖。”恶狠狠的。
“我没有不乖,我保证听晚儿的话。”
想到他所谓的“听话”方式,花晚照心中一百个不信任,天知道他又能自行扭曲成什么样。
“唉,好了,好了,刚刚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花晚照端起水盆向外走。
裙子被扯住。
慕容钰卿小声道:“晚儿……”
花晚照安抚地拍拍他冰冷的手指,宠溺地笑:“我不走,把水换了就回来。”
许是慕容钰卿体内毒素残留的问题,这一病竟病了好几日,尤其是半夜身子总是忽冷忽热的,可尽管难受,他却像个倔强逞强的孩子一声不吭,瞧得花晚照心疼不已,nǎ里还舍得再说什么重话,日日寸步不离,就连晚上也和衣卧在一起。
至于安乐坊的事情,由于照顾慕容钰卿抽不开身,她连夜赶了计划书出来交给纹娘去办,并告了几天假。纹娘以为是她身子的问题,也没多想,只嘱咐她多休息。
对于这些事,慕容钰卿当然是不知道的,连养了两三日的病,终于在第四天放晴的时候被准许可以下床了。虽然他多次表示自己已经痊愈能够帮忙了,可花晚照依旧给予忽略态度,再严厉警告某人不准出门后,独自拿着钱袋上集市采购去了。
她的想法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带他出门,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狗不听话还能挥鞭子吓唬吓唬,这货要是口无遮拦固执起来,第一个被气疯的准是她自己。
可惜她忘了,自己养的到底不是个智力残缺的小孩,慕容钰卿不当面同她唱反调,并不代表他的接受与认同。
第五日夜晚,花晚照洗完药碗,换了衣裳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晚儿要去nǎ里?”门被人用身躯堵住。
手上梳理头发的动作未停,花晚照接口道:“出去有点事,顺便把明早的早餐买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要乖乖的,不准出门,有人敲门也不要开,如果有人闯进了就像上次一样躲起来。知道么?”
慕容钰卿不开心地皱了皱眉,身子牢牢抵住门板:“我不要吃别人做的早餐,我要吃晚儿做的。”
头发被利索地高束起来,用青色的丝带抓紧,旁边垂下两缕发绦看起来清秀而不失干练,使她不笑的时候显得特别生冷果敢。花晚照左右打量一下装束,起身:“别闹了,昨天你还说喜欢孙大娘的包子,多吃了几个来着,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慕容钰卿固执道:“晚儿要走,又要留我一个人。”
“我什么时候留你一个人了?我只是出去一趟而已,又不是不回来。”语气略有不耐烦,拿手推他。
“早上是早上,晚上是晚上。晚儿不会功夫,一个人我不放心。”慕容钰卿不依,言辞灼灼。
虽然此人总爱闹脾气,耍小性子,但大多数时候并不会胡乱折腾,还是表现得很乖巧,对她的话几乎言听计从。花晚照听的心头一软,顿了顿,改用手覆上他微凉的侧脸:“我是去办正事,等你睡着我就回来了。要不我们们打个赌?你乖乖去睡觉,我就保证平平安安的回来,如何?”
“我……”慕容钰卿的表情因为纠结而皱成一团,近看起来特别呆萌喜感,花晚照强忍住轻薄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清纯无暇。心理碎碎念:虽然面前站着个成年男子,可他的心智还是学龄前阶段啊!我是个正常的姑娘,千万不可以吓怀小孩。
“原来慕容不想我平安回来。”某人佯装失望就要抽出手。
“我赌!”慕容钰卿急急地道,生怕她反悔似地,一把按住欲离开的手,滑润的皮肤在掌心蹭了蹭,很是亲昵。
目的达成,花晚照乐得心花怒放,连被光明正大偷吃豆腐的事情都懒得计较了。
“好!那你快去睡觉吧,我出去了!”
第012章 临变()
“晚卿公子;不好啦,不好啦!”才踏进安乐坊的后院,纹娘便急急忙忙提着厚重的衣裙向她奔来,许是跑的太急绊着地上的草根,连人带物齐齐扑上。
她那大大咧咧毫无顾忌的样子毫无预兆地与过去的自己重叠,花晚照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侧身稳稳扶住:“怎么了?”
纹娘稳了稳气息,拉住她的袖子:“我本照着公子的安排去做,让云霜她们拿出胆子来摆场子,可是昨天来的李员外家的二公子,铁了心要云霜去伺候,我没办法只得依了,想着左右事后多补偿补偿她,却没料到今天晚上红凝在厢房里发现她的尸体,云霜她……她竟然上吊死了!”
云霜花晚照是见过的,她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因为父亲嗜赌还不起赌债被人强拉了卖进安乐坊来,长的粉面含春,婀娜多姿,纤纤玉指弹着一手好琴,窈窈身姿舞得一段妖娆。
当日花晚照来时,正撞见云霜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看上,想带上楼去玩乐伺候,被她用匕首和毒药救了下来,从那时起,云霜便对花晚照死心塌地,全力配合她训练其他舞女不说,更是在乐曲舞蹈演奏中担任骨干角色。
可是这样一个美丽鲜活的女子,一夜功夫就已香消玉殒,魂归天去了。
花晚照冷哼道:“那个畜生呢?”
“事发突然,姑娘们都被吓坏了,演出根本无法正常进行下去。可那位李员外的公子和其他客人正在厅里候着,挽卿公子您看这……这如何是好?”
云霜的死固然给纹娘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可是眼下她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生yi。
花晚照沉默半晌,当机立断:“我先去后厅顶着,给你一炷香时间,把所有姑娘收拾妥当带过来!”
所谓后厅,说白了就是为前台演出姑娘们准备的化妆更衣室,一般除了要上演的姑娘其他人都不会去那儿。
纹娘听的一愣,惊讶的脱口而出:“公子不会是想……”
“纹娘!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快去!还有,记得带根鞭子来!”未完的话语被人冷冷截断,花晚照大步流星地向后厅走去。
轻纱罩古楼,暖色渐染,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殿内灯火黯淡,殿上,袅袅云烟自麋兽香炉冉冉而升,似梦似幻。
远方,幽幽陈笛吹得红尘惆怅悲欢,沉沉灯火处,朦胧云霞里,一抹仙姿赤足踏着软纨绫罗缎缓缓舞来,白莲纱巾覆面,五茎莲华着身,朱唇轻启青丝抚处气如兰,巧笑嫣然星目流转正顾盼,烛火点燃纷纷扰扰的痴缠,梦回阑珊恩怨两聚散。
歌声不大,舞蹈不烈,满室迎宾竟无一丝杂音,目光灼灼呆看着台上独演的女子。
是仙是人还是神?
也许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这个女子能够带给他们的享受和欢愉。
歌歇舞收,舞女缓缓退入后台,少顷,殿下传来莫名的骚动,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世间之大,柳下惠不过一人而已。来逛青楼的男人,又有几个是耐得住性子守得住品行的?
昨日有李员外的二公子李靖开的好头,今日来的大都做好了霸王硬上弓的准备,姑娘嘛,而且还是青楼的姑娘,装什么清纯,说到底做的不就是伺候男人床上功夫的生yi。
纹娘刚上来,就听见此起彼伏的竞价声,竟然还都是自发的。
“哎呀各位公子们赶紧停停,咱这里负责歌舞的姑娘们都是不卖身的艺妓,您几位若喜欢大可以移驾到姑娘的房里听听歌唱唱曲什么的,其他的……”
纹娘话还未说完,便被一粗声瓦气的声音打断:“我说纹妈妈,咱爷就看上了刚刚那唱歌跳舞的妞了。给你个面子,你自个儿开个价,这妞今晚咱爷要了!”
说话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而他的主子正是坐在二楼雅间的一位公子,珠帘垂地,除了一道紫衣,看不清里面人的长相。
可这并不重要,大家都知道,李靖公子手下养了个力大无比的胖子,脑瓜子虽然不怎么灵活,但是贵在忠心事主,除了李靖的命令,其他谁也不听。
纹娘瞧得一惊,心道怎么又是这个难缠的主,害死了云霜不够,还要祸害别的姑娘么?!
其他人一听李靖意思,都失了争抢刚刚那姑娘的性子,但纷纷要求纹娘将其与作陪的姑娘都推出来,任人挑选。
纹娘nǎ里控制的住一群男人争吵喧闹的架势,场面顿时变的有些失控,甚至有人还企图越过安乐坊的零星护卫进到后厅去。
“啪!啪!啪!……”
三道穿膜透骨的声线裂空而来,打散了众人哄闹的喧嚣。循声望去,造成响动的正是方才舞蹈唱歌的女子,只不过此刻她手上拿捏的不在是宽大莲袖,而是一根漆黑的纹缎鞭。
“方才,哪位公子点名要奴家伺候?”朱唇轻启,碎玉断金的清冷。虽是问话,双眸却透过层层人群,穿透重帘,直射向紫衣男子。
一时间,无人应声。
大汉呆愣片刻,回神欲答,却被里面的人制止了。
半晌,帘子被人从里掀开,出来的是个随侍小童:“我家公子想请教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晚卿。”
皮鞭垂地,食指有意无意搭在鞭结上,轻纱之下的女子,正是花晚照。
情急之下,只能点了迷香用熏烟掩盖大半身形,以防止她拙劣的舞蹈技艺被人看穿。亏得她唱的一口好歌,否则还真不知道要如何顺利蒙混过关顺利进行后续计划。
而眼下,听见李靖手下的问话,显然说明她急中生智押对了宝。
童子道:“卿姑娘,我家公子对姑娘一见钟情,可有些话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还请姑娘移步厢房,一叙衷肠。”
听到这话,纹娘额前的汗水冒得越发厉害,想开口阻止却苦于无法。
花晚照倒没在意,或者说此语正中下怀,微微一笑,眸中顷刻间染了几分森冷的笑意:“奴家本以为李公子是位胆大的人,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同奴家说么?”
“真是可惜了,奴家只喜欢胆大的人,就如手中这鞭子一般,直接火辣,而不是像公子这般。藏着面容也就罢了,连说个话还要人传,费神的很。”
此话说的毫不客气,在场之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李靖只是随父亲回清平镇省亲来着,说起李员外,那可是京城里的高官,皇帝面前的红人!nǎ里是他们乡下小老百姓得罪的起的。可现在,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舞女竟然敢公然挑衅于他。
第013章 杀鸡儆猴()
珠帘前的童子听的甚是不喜,皱着眉头就要开口斥责,帘内却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卿姑娘好胆魄,这到激起本公子的兴趣了,只是不知姑娘的胆子到底有多大呢?”青衣男子依旧隐在幕后,声音却依稀透着不屑和轻佻。
花晚照道:“好说,倘若李公子有勇气在不劳外人的帮助的条件下下能消受起奴家的‘伺候’,奴家自愿领罚。”
“准了,那本公子就在这里候着卿姑娘。”说着,又对帘外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