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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所知,没有谁的血液能短时间内起到突增真气的功效,况且,这个香味……”温和的话恰到好处的打住,花晚照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即使下着雨刮着风,撒着药粉的外圈,仍然围了一圈虫蚁,密密麻麻,迫于药粉的效力不敢上前。
虫蚁不会说谎,它们用最直接的行动,彰显着那血液的作用。
抱着慕容钰卿的手死死抠进掌心里,花晚照秀眉挑起,出口的话却是:“他是如何得罪‘未必堂’的?”
公子不是会做无用功的人,得罪却不赶尽杀绝,是另有目的还是疏忽大意?
白降的笑容微微敛了敛,:“十年前,他只身闯入总坛盗取云碧箫,我堂十二分舵主全部毙命,坛内三百四十八人全部死于非命。”
那日他随少堂主归来,整个坛内血流成河,宛如修罗场。
吃惊飞快地掠过眼际,花晚照低头喃喃冷笑:“原来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是个手染鲜血武功绝世的小魔头了。”那时他才十四岁啊,亏她居然还担心他的安危!
声音虽小,白降却听的清楚,眉头泛起轻微的褶皱。
“好!我答应你!”花晚照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有些狡黠:“你们堂主若能将慕容的病治好,令他恢复如初,我就答应死前把蛊皇献给你们。”
不知有意无意,“恢复如初”四个字,她咬的又重又慢。
有白降这个男人在,自然分担了花晚照诸多劳累,雇佣马车、客栈住店、吃饭购衣统统由他包办,慕容钰卿饮饱了花晚照的血,自然不一会儿就醒了。
不过颇为喜剧性的是,当时白降刚好安排了住店,回到车厢边,看着一边事不关己的花晚照只能伸手抱起了慕容钰卿。
于是,这是一个美男子公主抱另一个美男子行街走路的香艳故事。
也是一个美男子“睡意朦胧”从另一个美男子怀里醒来的经验故事。
一个紫衣妖媚,一个白衣翩翩,紫衣美人抬眉睁眼的一刻,客栈里的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和掉筷子的声音。
花晚照当场笑抽,脑子里尽是闪过些不纯洁的东西。
唉,不怪我方太腐,只怪对方太妖娆。
晚饭时,恢复状态的慕容钰卿一脸悲愤委屈状地扯着花晚照的衣角,眼睛却死死盯着对面的人:“晚儿,为什么出去一趟还带着别人?”
语气楚楚可怜,目光却冷冽冰凉。
哈,这货还记着下午被人“轻薄”的事情呢。
花晚照瞥瞥刚刚入座的白降,忍笑,咳嗽两声:“人家下午那是好意,你昏迷了我又搬不动你,只好让他代劳。”
“再说,你不是都砸了客栈出气了么?还差点伤着白降和客人。”
慕容钰卿哼哼道:“居然敢轻薄我。”要不是晚儿在,他一定会把那个什么左护法的手剁下来!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太久,白降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却仍带着和煦的笑容,温和却不虚假,他故意抿了抿唇,道:“那花小姐还是坐过来吧,万一不小心‘轻薄’到慕容公子,花小姐可没在下那么好运气能躲过慕容公子的袭击。”
花晚照会意,故意道:“唔,是这个理!”说着就要起身。
慕容钰卿一把拉住,看向白降的眼神更加不爽了:“晚儿是我娘子,莫非白公子也有兴趣做人媳妇?真是抱歉,我没这个兴趣,出门左拐清倌伺候,慢走不送。”
白降的原意只是再次试探他对花晚照的感情。
前几日跟踪所得,他对花晚照言听计从,心智单纯犹如孩童,而探报所查也指明慕容钰卿不过就是普通商贩,并无甚出奇地方,只是不知怎么惹上皇家的人才中了毒两人逃难至此。原以为他再厉害也不过如此,可刚刚醒来的那种凌厉之气,却绝不该属于一个普通商贩。
堂主的原意是解了他的毒留着好制约花晚照,但如今他有些犹豫了,这个男人真的应当救么?若不是他此刻因毒真气被制,白降毫不怀疑自己定避不开他突袭而来的那一掌。
他如果真的如自己所见如此在乎花晚照,那如果知道花晚照即将不久于人世,怎么可能不为其报仇?
唔,或许他可以建议堂主将她的死嫁祸到公子和花间阁的头上?
看白降一直不说话,以为他被慕容钰卿的话气着了,花晚照虽觉得好玩,也不得不象征性地训斥两句,慕容钰卿却是不依,两个人就自顾自拌开了嘴,可是伴着伴着又偏了话题,慕容钰卿凑着她的耳朵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她咯咯直笑。
真是甜蜜的不可思议啊。
白降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看着两人吵闹,突然就想了,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能开心的如此肆无忌惮?她从头到尾都为了慕容钰卿的病在奔波却对自己不闻不问,就算在他告知无药可解蛊时也仅仅是一愣神便恢复如常。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花间阁局势动荡她不管,公子野心勃勃她不管,甚至连自己的生死也不管,她难道不恨么?不恨公子,不恨夺走她一切的人么?如果恨,为什么还可以笑得这么灿烂?如果不恨,为什么宁可带着慕容钰卿奔波在外也不回去妥协?
许是看他愣神太久,花晚照终于意识到他们两太欢脱了,欢脱到把客人都忘记了。
正巧上菜小二也把菜布好了,她轻轻嗓子,打开慕容钰卿抓着她的手,冲白降笑道:“这一路还要有劳白公子照拂我和慕容,晚照先在此谢过啦!”
说着,以茶代酒饮下一杯。
白降回神,亦笑着回酒:“花小姐客气,能与二位同路,是在下的荣幸。”
慕容钰卿挑眉,潇洒道:“荣幸就不必了,指望阁下别总盯着我家娘子瞧就成。晚儿既然想劳烦你们治好我的病,我虽不喜欢欠人人情但更不想忤逆娘子的意思。这样吧,待我病愈,可允阁下一件事,上天入地,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为阁下办到,如何?”
白降有些惊讶他的话,但又一想,花晚照定是没把他们的约定告诉他,此刻若是不应,恐怕慕容钰卿会多疑。遂道:“好,慕容公子的病我家主子一定会治好,届时还望慕容公子履行诺言。”
慕容钰卿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回连花晚照也讶异了一把。他不是刚刚还处处针对白降么,怎么转眼就化干戈为玉帛啦?
“瞧什么?快点吃东西。”慕容钰卿毫不客气地大把大把夹掉白降吃的比较多的一些菜品,不一会儿花晚照的碗里便堆成一座小山。
唔,这货果然还是记恨着刚刚的事的。花晚照朝白降投去同情的一瞥,也拿起了筷子。
这边饭桌上安静了下来,邻桌的议论声便不由自主地钻入耳朵里。
“宪哥知道么?凤城外惊现大批花间阁花仆,均是被人一剑毙命,用的招式却是花间阁的‘花间错’,大家都在说,这是花间阁内部动荡、争权肃清的结果啊。”说话的是个衣着一般的男子,他正殷勤地向对桌人斟着酒。
对桌的男人贵气光鲜,心安理得地吃着菜,点头表示赞同:“这组织本就神秘,现在却反常地弄出这么大动静。我那在宫里当差的大舅子说,极有可能是皇帝默许干涉的结果啊。也不看看,这天下是谁的天下,nǎ里容一个莫名其妙的组织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呢?”
花晚照听的皱眉,这是谁的意思?真的是王勃么?
抬头,询问的目光正对上白降的双眼。
后者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温和的目光在慕容钰卿脸上扫过,压低了声音道:“露使现在同皇帝合作,试图收复花间阁落入公子手中的势力。公子却反常的迟迟不现身,原因不外乎有两。一是他有自己的计划,不是不动而是时候未到。二是……”
说到此处,白降目光有些闪烁:“有传言说,梦使死前曾制得一味毒药,专。制以身养蛊之人……”
花晚照不动声色地举起茶杯,眉眼低垂却不看他:“那你以为……”
“公子行事向来诡异狡诈,nǎ里有这么容易着道。当年的惨剧难道还不够他们吸取教训么?况且他非花信使不可能身含蛊虫,而蛊皇……”
白降的话恰到好处的打住,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似乎那样的笑容早已成为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
花晚照假意心领神会一番,亦笑着道:“我也觉得他那样的人,从来都是算计利用别人的,nǎ里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他们打着哑谜,慕容钰卿不爽了,居然有事情是他不知道而这个男的知道的!这个认知,让他在心里又狠狠地为白降记上了一笔:调戏我家娘子,杀无赦。
看出他询问的眼神,花晚照淡定道:“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待会再跟你解释。”
她继续冲白降道:“既然他都不见了踪影,你们还怎么打算对付他?”
白降却不肯轻易透露,摇着头低声道:“此处人多口杂,花小姐莫急,你总会知道的。”
“至于皇家干涉,那是必然的事。花间阁盛世时,无人敢动,江湖朝堂人人忌惮,可如今闹得这样,自然是树倒猢狲散,各方势力都想乘机收为己用。在下只是猜不透公子的目的到底如何?他如真的是想夺权,为何弄成这样还放任不管,他若不想夺权,那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何在?”
花晚照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不仅人滑的和泥鳅一样,连心思也滑溜的很。咱这种智商不够的人,还是不要乱猜了。吃饭要紧!早吃完早休息!”
智商?这是什么?白降疑惑地咬着筷子尖琢磨着。
第021章 同行()
白降的原意只是再次试探他对花晚照的感情。
前几日跟踪所得,他对花晚照言听计从,心智单纯犹如孩童,而探报所查也指明慕容钰卿不过就是普通商贩,并无甚出奇地方,只是不知怎么惹上皇家的人才中了毒两人逃难至此。原以为他再厉害也不过如此,可刚刚醒来的那种凌厉之气,却绝不该属于一个普通商贩。
堂主的原意是解了他的毒留着好制约花晚照,但如今他有些犹豫了,这个男人真的应当救么?若不是他此刻因毒真气被制,白降毫不怀疑自己定避不开他突袭而来的那一掌。
他如果真的如自己所见如此在乎花晚照,那如果知道花晚照即将不久于人世,怎么可能不为其报仇?
唔,或许他可以建议堂主将她的死嫁祸到公子和花间阁的头上?
看白降一直不说话,以为他被慕容钰卿的话气着了,花晚照虽觉得好玩,也不得不象征性地训斥两句,慕容钰卿却是不依,两个人就自顾自拌开了嘴,可是伴着伴着又偏了话题,慕容钰卿凑着她的耳朵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她咯咯直笑。
真是甜蜜的不可思议啊。
白降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看着两人吵闹,突然就想了,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能开心的如此肆无忌惮?她从头到尾都为了慕容钰卿的病在奔波却对自己不闻不问,就算在他告知无药可解蛊时也仅仅是一愣神便恢复如常。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花间阁局势动荡她不管,公子野心勃勃她不管,甚至连自己的生死也不管,她难道不恨么?不恨公子,不恨夺走她一切的人么?如果恨,为什么还可以笑得这么灿烂?如果不恨,为什么宁可带着慕容钰卿奔波在外也不回去妥协?
许是看他愣神太久,花晚照终于意识到他们两太欢脱了,欢脱到把客人都忘记了。
正巧上菜小二也把菜布好了,她轻轻嗓子,打开慕容钰卿抓着她的手,冲白降笑道:“这一路还要有劳白公子照拂我和慕容,晚照先在此谢过啦!”
说着,以茶代酒饮下一杯。
白降回神,亦笑着回酒:“花小姐客气,能与二位同路,是在下的荣幸。”
慕容钰卿挑眉,潇洒道:“荣幸就不必了,指望阁下别总盯着我家娘子瞧就成。晚儿既然想劳烦你们治好我的病,我虽不喜欢欠人人情但更不想忤逆娘子的意思。这样吧,待我病愈,可允阁下一件事,上天入地,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为阁下办到,如何?”
白降有些惊讶他的话,但又一想,花晚照定是没把他们的约定告诉他,此刻若是不应,恐怕慕容钰卿会多疑。遂道:“好,慕容公子的病我家主子一定会治好,届时还望慕容公子履行诺言。”
慕容钰卿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回连花晚照也讶异了一把。他不是刚刚还处处针对白降么,怎么转眼就化干戈为玉帛啦?
“瞧什么?快点吃东西。”慕容钰卿毫不客气地大把大把夹掉白降吃的比较多的一些菜品,不一会儿花晚照的碗里便堆成一座小山。
唔,这货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