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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了,等我将你的病治好,你若记起如何奏曲便为我吹上一曲可好?”
慕容钰卿想了想,突然笑道:“好。”
“好……什么好?”花晚照气喘吁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手上托着药盅,毫不客气地塞进慕容钰卿的怀里。
她才走一会这两人就又勾搭上了,哼,看她回去怎么收拾这货!
“堂主说晚上不必来这疗伤,可以陪你。”他冲花晚照亲昵一笑,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她被刻意拉高挡住脖颈的衣领,笑的不怀好意。
花晚照嘴角一抽,想好的话瞬间胎死腹中。
警告性地看了看一脸赞同的碧华,瞪眼怒视身体的人:“算你识相。喝了药赶快走!”掉头迈步。
慕容钰卿趁机将药盅交到碧华手中,头也不回赶上前去:“晚儿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花晚照一路行的飞快,身后跟着慢吞吞的慕容钰卿,奇怪的是,不论她如何加速,对方似乎始终比她慢出三步,不多不少。
羽楼前院,白降依旧出门未归。看守的侍卫见识她,也没阻拦,她径直入了后院。
“我说慕容公子,你总跟着我做什么?”花晚照拿捏着碧华的强调,回眸一笑,在梨花树下停住脚步,寒风吹落枝头积雪,像是开了满树的梨花。
人面桃花相映红,由于赶路此刻花晚照的脸颊敲到好处地泛着绯红。身披素白大氅,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慕容钰卿有一瞬的愣神。
“在下恰巧与姑娘住在一处,怎的说在下跟着姑娘而不是姑娘诱我至此?”妖媚的眼眸泛着狡黠的笑容,方才的错愕消失殆尽,转瞬染上翩翩贵公子的风流邪气。
“哟,瞧公子说的这话,这院子里房舍众多,小女子倒是不知公子住的是哪一间?”花晚照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句,和我玩游戏,好,今天本姑娘就陪你到底,看来不整治整治你都快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
“不知姑娘不住哪间?”慕容钰卿笑问,也不上前,俨然一副规矩守礼的样子。
“不好意思,好像是小女子先问的公子你。”想引我上钩,没门。
慕容钰卿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担心姑娘没有去处。”
“为何?”
“因为在下可以说这里所有的房屋都是在下的。”
花晚照双手抱胸,一脸得瑟:“真是不巧,这是白护法的院子,还轮不到慕容公子来指手画脚。”
想拿这个压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看到时候白浆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某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白浆兄规划入“自己人”的行列,想当然地以为白浆会站在自己一边。
可是她却忘了——“姑娘此言差矣。”慕容钰卿低声笑:“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堂主的。就算是白护法也不能为力。”
花晚照立时噎住,瞪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公子怎么就那么确定堂主会帮你?”
想到刚刚闯入暖泉池听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某人的脸色当即黑沉下来。我就说此妖孽行为越来越不检点了!现在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与别的女人有染!简直是活腻了!
慕容钰卿是何等人,听弦歌而知雅意,他瞧着花晚照有晴转阴的脸色,当即便知道这丫头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他有些无奈,心道自己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么,竟然被人这样想。
“那姑娘怎么就这么肯定白护法会帮你呢?”慕容钰卿眨眨眼,将问题抛了回去。
花晚照理直气壮:“我们们是朋友,朋友有难当然要帮。”
“哦,那在下与堂主也是朋友。”
“你们算哪门子的朋友!”花晚照气结,越加不满了,才见了几次面啊,居然都称朋道友了,是不是让你们再过个夜什么的,就直接升级到红颜知己了!
“你……你真是太不检点了!知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要避嫌的!今天要不是我闯进去了,你们俩是不是还打算花前月下相邀对酌一下?”
“你爱咋咋地,本姑娘不管了!”笑脸彻底拉了下来,一双乌亮的眸子此刻喷着隐忍的怒火,说完还很有个性地甩甩袖子,大步向屋里走去。
刚踏出一步,便撞上一堵肉墙。
“怎么了,怎么了,不是玩的好好的么,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啊。”花晚照被抱了个满怀,慕容钰卿一脸心疼的表情抬手拍打她的背脊帮着顺气。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慕容公子请你自重!”花晚照挣扎着想出来,天知道他刚刚是不是还抱了别的女人,她才不要被碰脏了自己的衣服。
慕容钰卿抱着不放;细声哄她:“方才堂主是想让我交她吹箫来着,nǎ里有你想的那么香艳。再说,放着家里美美娇妻不碰,谁愿意去碰那个老女人啊。她一不可爱,二不体贴,三不跳脱,nǎ里比得上我家晚儿。”
一番马屁话某人扯的脸不红心不跳,大有将花晚照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架势。
花晚照又羞又恼,方才的委屈气愤顿时消了少许,但嘴上依旧不依不挠:“哼,别以为说点好听的我就会原谅你。”
“你们不是闭关运功解毒么,怎么变成学吹乐器了。呵,慕容公子真是多才多艺,我怎么不知道您老人家还会吹曲子?”
言外之意,你怎么从来没给我吹过!竟然跑到别的女人面前去献世宝!
慕容钰卿立即道:“我赌解了后,天天吹给晚儿听。”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从nǎ里听说我会乐器的,想来她应该是调查过我的过去。晚儿来的时候她刚刚收功休息,nǎ里知道被你撞了个正着。”
语气有些哭笑不得。
花晚照扬眉:“怎么,埋怨我不该过去?”
慕容钰卿摇头如拨lang鼓,nǎ里还有方才偏偏公子的贵气,此刻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得自家娘子生气赶人。
见他信誓旦旦的惊恐样,花晚照这才稍稍满yi。
“这还差不多。”花晚照嘀咕道。
慕容钰卿不动声色呼一口气,搂着拍打她瘦弱的肩膀:“晚儿还生我气么?”
“哼,下次不准吹曲子给她听。”
“好,不吹了。”本来就没吹成,只是试了试音。
“也不准教她别的,尤其是气氛暧昧有肢体jiē触的!”
“好,除了晚儿,其他女人一律上黑名单。”
“不准在别人面前服软!”
“好。”
“毒解了后,你就赶快给我走,不要在这里招蜂引蝶了!”
“……”
本以为会听到下意识的答应,所以花晚照才突然插上这么一句话。可慕容钰卿却是每句话都过了脑子的,什么话该应什么话不能应心里一清二楚。
没听到头顶上方响起熟悉的声音,花晚照开始有些心虚。
“晚儿……”好听的声音带着蛊惑和疑问,怀抱一松,下巴被抬起,她被迫与那双不知何时变得深邃难测的眼睛对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慕容钰卿缓慢地问道。
这样的对视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花晚照自觉早已练就一身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是的。”她干脆的答道,眼神坚定目光不移:“慕容钰卿我告诉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娘子,那你就不能再去招惹别的女人。我喜欢上你了,所以讨厌别的女人同你走的太近。”
收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慕容钰卿明显错愕了,眼底的神色由不可置信转为欣喜,最后化作春水般的微笑,忍不住轻笑出声:“晚儿,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跟我表白么?”
第045章 夜探未必堂()
这真是史上最强悍的转移话题,花晚照在心理喟叹,没想到自己也有能骗过慕容钰卿的一天,不过这也不算是骗吧,她是真的喜欢他,比喜欢还要喜欢。
见她低眉不语,慕容钰卿却理解成了娇羞,更加开心了。
“我接受晚儿的表白,但是我不会自己离开。等毒解了,我会带晚儿一起走,放心,小小一个未必堂还困不住我。”
心中打翻了五味杂坛,等你武功和记忆恢复了,就不是困不困的住,喜不喜欢的问题了。说起来,我真是期待你那时的表现,不知道你会如何夺走我的小命,又会如何继续去圆你那个精致的谎言?
*********多亏了潜伏在未必堂多年的卧底帮忙,菁菁终于顺利的踏进了未必堂的大门。撇去沿途密林里各种大小诡异的奇形怪阵不谈,未必堂里面也藏匿着众多守卫高手。
虽说不上密不透风,至少也是戒备森严。
菁菁身单力薄,不敢硬闯,多数时候都是掩藏着自身的气息隐匿在他处,等着巡逻的守卫离开后才敢动作。
未必堂分为宫、商、角、徵、羽五楼,花晚照和慕容钰卿正是住在白护法管辖的羽楼里。换而言之,菁菁若想接近那里,必须成功穿过前面四楼而不被发现。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虽然那日晓露同墨池达成了交易,但晓露并未将菁菁将夜探未必堂的消息告知墨池,其想法不言而喻,她还是无法彻底信任这个主动要求结盟的盟友。
墨池论地位是未必堂的右护法,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会心生异心,为了堂主同花间阁真心结盟么?
晓露不信,菁菁也不信。
索性跟着梦使多年,银针渡穴的功夫或多或少也学了几招,晓露封了自己身上几处容易散气的穴位,凭着轻功躲藏飞檐,一路下来倒也没出什么太大纰漏。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成功进了羽楼的地盘。
方才在徵楼并未发现白降的踪迹,想来他为了方便保护花晚照等人也住进了羽楼。仔细打量着守卫巡逻的路线和重复度,菁菁判断白降应该住在巡逻人员较少的外院,一来方便随时盯梢内院异动,而来也防止着外来入侵者的偷袭。
瞧着巡逻人员刚好离开,菁菁立刻施展轻功,连番几道墙壁悄无声息落尽内院花园。闪身而过,瞧见原来刚刚自己落的地方旁是一株落叶凋零的梨树。
几日未落雪了,梨树枝上原本厚实的积雪已身下薄薄一层,清冷惨淡的月光下,泛着银银光辉,仿佛镀上一层辉芒。
连探三间房子都是空的,行到第四间时,菁菁停下了脚步,房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声音悠长节奏,想是床上之人陷入了睡得安稳踏实,未被惊动。
门被落了锁,窗户开了半扇,似是留做透气之用。她使了个巧力,翻身跃了进去,窜上房梁。
床幔掩映,借着几乎没有的光线,菁菁勉强辨认出床上两人的身形,正是熟睡的慕容钰卿和花晚照。
前者搂着后者入怀,睡在靠门的位置,后者则被护在床里面。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红,菁菁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新潮再涌动,也不敢轻易泄露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泄露了杀气惊醒躺在床上那位。
传言慕容钰卿中毒失忆,武功尽废,此番随花晚照上未必堂却是不知病情是否好转,不管如何,菁菁都不敢轻举妄动,始终小心提防着。
她不能现在杀了这个人,也没法从他手中夺走花晚照并平安逃下山去。仔细斟酌片刻,她自怀里掏出一只布袋,里面装着上次未用完的银针。
慕容钰卿,我现在杀不了你,但并不代表你依旧可以平安活着。
淬了药力的银针在黑暗里闪了闪,携着力道直直射入帐内——毫无动静。
菁菁大喜,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得手!看来传言果然可信,此人武功尽失形同废人!
她从高高的梁上跃下,急急向帐中走去,掀了窗幔伸手探向慕容钰卿的脉搏。
“咔哒!”
腕间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菁菁大惊,身子下意识躲闪,奈何手腕已被制住,指力袭向喉咙,纤细的脖颈落入强有力的大掌,死死卡住,几乎呼吸不得。
“不知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慵懒与随意,听的菁菁一颗心急速下沉!
“你……你……”她努力张嘴发音,俏脸憋的有些发紫。
“嘘……”慕容钰卿轻轻打断;温柔:“我们们有事出去说,休要吵到晚儿休息。”
目光在熟睡的枕边人脸侧留恋地一扫,抬手,毫不留情地抛掷。
什么?!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的深意,她只觉身上一轻,喉间的桎梏松开,眼看着半掩的窗户被突如其来的劲风吹的大开,反应过来时,她已整个人摔到了院中,砸向那棵满是枯枝银雪的梨树。
“啃啃!”菁菁足尖在树干上借力,nǎ里还敢再留,顾不上火烧似的脖颈,急迅向院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