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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惊愕地看着,忘了出声,也忘了呼吸。
青丝垂落,狠狠地向杨戬青筋暴突出的手腕咬去,停留,再一次感受着与他肌肤的相触,虽不再温暖,可她却喜欢到心头。
腥红的血液顺着晦暗的肌肤滴落,漫在蓝底白花的榻单上,浸入,泛出,几朵栩栩如生的血色梅花出尘傲立风雪。
抬头时,乔颜儿透白的唇上沾着夺目的嫣红,却笑得桃花盛开,五个深陷的牙齿印倒映在哭残的眼里,美丽绚烂。
“杨戬!如果颜儿回不来,就让我们们来世相逢,凭着这五个印痕,茫茫人海中,我定能认出你!”
终一咬牙,她起身埋头向门前冲去,却与霍地从天而落的来人撞了个满怀。
“师父!”她叫得弱弱。
玉鼎真人怪瞅了眼退开两步的乔颜儿,疾步上前细看杨戬,紧皱的眉头已是舒展,“丫头!你准备去nǎ里?”
乔颜儿心里酸酸的,“去nǎ里师父就别管了,颜儿如是回不来,就拜托师父给他下葬!”
这话说得凄凉,旁外人月楚都急得张开了双臂拦在了门边。
“你慌什么慌?”玉鼎真人眉头一挑,带着责怪的味,“想去兜率宫?”
小女人的视线与他对接,有几分倔强。
第三十四章拜访()
“那兜率宫可是在三十三重天,而且太上老君麾下的仙童门徒众多,他还有个法宝叫金钢琢,当年我那二徒弟都中了招,你此去还不一命乌呼吗?何况徒儿并没有死,只是运转周天不畅,导致一时闭过了气。”
“他……没死啊?”乔颜儿惊愕地退了两步。
玉鼎真人撂起玄色袍子坐在了榻缘,脸色阴沉,“没死!但离死也差不多。”
他顿了顿,“能不能醒来,一则要有起死回生之药作引;二则必得有同门内功相助;三则,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这不是假死吧?”
关于假死,乔颜儿自是懂,也就是身体内部在不能承受某种疾病亦或是压力之时,所释放出来的一种原始本能,确也如玉鼎真人所说,什么时候醒来,能不能醒来,也得看运气。
同门?自己不就是他的同门吗?
她转身,一脸的决然,“那还得去。”
“好。”欣赏之色荡漾在眼中,玉鼎真人凑近乔颜儿耳畔轻语几句。
呃!
“太好了。一举两得。谢师父!”乔颜儿先是呆住了,后是喜上眉梢,接着向玉鼎真人福了福身子,提力向空中飞去。
越过千山万水,她终于来到著名的花果山。
心急如焚的她顾不得欣赏传说中的圣地美景,喘了口气,点飞间直取水帘洞。
穿过水珠垂帘,立感清风袭面,叮咚的天簌之音萦绕在耳畔,确是另一番人间美景。
“大王!你多久没出去了,小的们给你准备了一台歌舞晚会,一会儿,你得出去瞧瞧。”幽深的洞内隐约传出一个苍老的猴子声音。
乔颜儿知道玉鼎真人所说不假。心里的高兴,使连日来劳累的她身子猝轻,几个点足落到了水中央的跳蹬上。
雪影倒映浅水中,一抹淡香扑鼻。
“你是谁?竟敢私闯人间圣地花果山?”通体黄毛的长臂猿突然回过头来,对她的到来很是惊愕,怒吼之声震耳。
两个像是头领的猴子也随即呲了一下牙,手中的长矛示威似地对准了乔颜儿。
“该来的还是来了!”身披明金线袈裟的斗战胜佛孙悟空盘腿打坐在虎皮作垫的大王石椅上,虽闭目,却道出这句高深莫测的话。
呃!果真是成佛了,料事如神。
“真君殿的乔颜儿拜见孙大圣!孙胜佛!”乔颜儿顿时心起敬意,忙拱手施礼。
她不敢冒然道出也是玉鼎真人徒弟的身份,怕这性格叛逆玩世不恭的猴子一时不能接受。
“胜佛就别叫了,俺老孙还是喜欢大圣这名号。”孙悟空倏地睁开了眼来,火眼金睛一闪,泛出好奇的金光,“杨戬手下不全是男妖吗?怎么多了你这么个可爱的小女子?”
乔颜儿眉头苦绉,“大圣,你即料事如神,何以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大师兄命在旦夕,等着你出手相助。”
“嘻嘻……大师兄?……那三只眼吗?”
孙悟空刚开始时还能规矩地说话,可三句话一出,猴子的顽皮本性又露了出来,毛茸茸的手在胸前悠然一扇,嬉哈一声,改了坐姿,脚也跷得老高。
口齿伶俐的他不待乔颜儿说话,又道:“你且道来,你怎么知道俺老孙在此?”
这些年,为避人耳目,他一直隐在深山,未曾公然回到花果山。
乔颜儿上前一步,“是你师父菩提老祖让我到这儿来找你的。”看了眼孙悟空,终觉得他无恶意,又道:“他……也是我师父?”
“哦!还有这等事?。”孙悟空怔了一下,跳了下来,围着乔颜儿上下打量,突然恶狠狠地凑近她,诈道:“休得胡说,师父怎么会收你这么个小妖女?”
看着两道夺命金芒,还有差点触到肌肤的猴毛,乔颜儿心中一凝,退开一步急道:“大圣!师父说:他刚来过此处,但只是在外面看了看你。”
“呃!”孙悟空哪能不知道这事,只是他生性顽皮,本想与玉鼎真人玩玩捉迷藏,不想,玉鼎真人在他佯装不知的情况下竟然离开了。
黄色袈裟飘落,一身明黄色简装,那个威风凛凛的齐天大圣再现,豪放依旧。
黄影一闪,快如闪电。
猝然带着雪影向洞外飞去,“即是小师妹!又是师父让你来的,俺说什么也要冒这个险了。”
动作速度之快,出乎乔颜儿所想,惊诧之色布满小脸,“大师兄!你知道要去哪儿吗?”
“怎么不知道,若不是轻车熟路,师父也不会让你来找俺老孙了。”
“大王!歌舞晚会……”
“留着等本大圣回来看……”孙悟空拉着乔颜儿驾上云,却不忘回着下面花果山传来的话。
果然神思敏捷,慧眼聪根!
乔颜儿彻底对孙悟空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她还是不放心地道:“大师兄!那金丹真的有用吗?”
孙悟空火眼金睛一瞪。
俏丽的小师妹小脸的泪痕犹存,我见犹怜。
他心底泛起了从未有的怜悯之心,正色道:“那是肯定的,凡人都能起死回生,何况是那异人三只眼!”
俩人转眼间来了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宫。
孙悟空神色诡异,招手向乔颜儿,“你过来。”
他接着向乔颜儿附耳低语。
“呃!师父不是说,凭着大师兄的名讳定能讨得仙丹,用得着这样吗?”乔颜儿秀眉一皱,满脸的疑惑。
“你懂什么?俺老孙好久没戏耍这老头了。玩玩!你配合一下。”孙悟空冲着乔颜儿就是一阵地挤眉弄眼,毫无正经样。
谁让他是大师兄,谁让他是无所不能的孙大圣。
乔颜儿无法,只得依了他之意,旋转间化着一缕清风跟随。
云雾弥漫的宫门前站着两个僮儿,青衣青帽,模样乖巧。
他们一瞅云中的人是孙悟空,当即变了脸色,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作揖施礼。
“不用了不用了,老熟人了。”孙悟空顿感面子挺大,嘻嘻哈哈地摆着手,“老君在没?”
“回胜佛!师尊正在打坐,待小的去禀报。”两个僮子又道。
“不必不必。俺老孙认得,自己去。”孙悟空虽然不喜欢胜佛这称呼,但他没道明,不待僮子推门,径直大大咧咧地向里面闯去。
第三十五章演戏()
瞅着一抹抹玉带飘浮环绕的巍峨殿宇楼阁,孙悟空连蹦带跳地挠着手背,故地重游,怎不兴致浓郁,“嘻嘻……这地儿一点也没变,果然是轻车熟路!”
两僮子知道他性情,早起了防范之心。
右面的僮子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向左边的僮子。
左面的僮子急跟随孙悟空而进,并挤到他前面陪笑作揖道:“胜佛大驾光临,哪能没有带路的,小的就给你带路。”
前面就是大敞的殿门,依稀能见悬挂的金色帷幔用玉勾拢成八字形,正中的贡桌上香烟缭绕,三柱香火袅袅冒著青烟,如人的魂魄、缠绕、升腾、消失。
孙悟空不耐烦地‘嗤’了一声,回过身来一把封住僮子衣领,佯装怒颜地逼近又白又嫩的小脸庞,“我说你这小僮子,莫非记挂着俺老孙上一次拿了你家主子的仙丹不成,竟这般当贼防着?”
戏演得不错!真是个狡诈的美猴王。
乔颜儿捂住小嘴一阵地轻笑,早顺着孙悟空的眼神直取大殿,而后向那幽深的过道飘去。
这老君殿论规格,一点也不比天阙云宫小,只是风格不同,一个金光闪闪,一个却布置得古朴清雅,无不流溢出道家风范。
九拐八弯,绕过厢房,直取丹房。
只见一个金黄色的巨大八卦炉耸立在房中,烟雾缭绕,炉火的火焰腾飞怒放,而周围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热气,仍是与外面一样的清凉,炉子两边的几案上摆放着五个发出淡淡光芒的金色葫芦。
这就是装九转金丹的葫芦吧?
乔颜儿左右看看,确定无一人时,伸手拔了塞子。
一道金光从中爆冲出来,刹时,屋内洋溢着万道金虹,霞光。
她急用小手悟住,小心思在这会儿转了转,只盼能与杨戬长存,永世相守。
却也不贪婪,倒了粒入嘴里,又到了一粒在掌心握着,小心地放好,便化为清风向过道而去。
“你这僮子怎这样烦,俺老孙好呆也是功成名就,难不成还要偷你家的仙丹……”
殿门前,孙悟空还与僮子胡搅蛮缠。
俩个僮子早吓得面如土灰,小腿在青色道袍里暗暗地打着颤。
“不是这个意思……胜佛!不是……”
乔颜儿向孙悟空做了个手势,示意得手,快溜。可孙悟空只瞅了她一眼,却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仿似与僮子较上了劲。
殿内的光线猝然暗了下来,只听得一声苍老颤巍的声音传出,泛着几分喜悦,却又有抹急躁,“胜佛驾到,僮儿不得无礼。”
太上老君来了,乔颜儿忙向外面闪去。
帷幔后闪出道骨仙风一身白袍飘飘的太上老君。
俩个僮子忙跪地揖礼。
孙悟空则侧昂着头不瞅他,那跷着的二郎腿还悠然自得地摇晃着,憋足了劲。
太上老君拂尘在胸前左右一晃,向孙悟空作了个揖,“久闻胜佛专心潜修,怎今儿这么有空?”
孙悟空呲牙暗笑,这才缓缓抬头,怒瞪了眼僮子,挑着眉连连摆手,“别提了,别提了,修了多年,今儿猛然心情大好,便想来拜访老友,一想,这天上只有你老君德高望重,这不,刚进来,你这僮儿好生无趣,兴致都被他们败了。”
太上老君一板脸,“僮儿!怎么招呼客人的?”
“师尊!”俩僮子的脸色更是难看,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下去。罚抄写道德真经一百遍。”太上老君知孙悟空牙尖嘴俐,向俩个僮子使着眼色的同时,又向他们怒吼一声。
他见俩个僮儿连滚带爬地远去,缓和了些脸色,回过头来,向这位难缠的高人小心地作揖,尔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敢不敢。胜佛过谦了,请到厅内一坐。”
“不去了不去了。俺还是去会会那个什么新提上来的镇殿将军……”孙悟空见闹得差不多了,自是懒得再虚与委蛇。
“胜佛!这就走啊?”
“不走,你的仙丹若是丢了,又栽脏给俺老孙。”他听着后面的叫唤,捂住嘴乐得跳了起来,一溜烟地消失了。
云端中,乔颜儿听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的孙悟空作戏声音,她等不急他了,现出身来向来时路飞去,路过金阙云宫时,忍不住看了眼,又向下面疾飞。
“墨梅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身后传来已是一袭白袍的小金乌声音。
乔颜儿不得不停下,小嘴紧抿的她不情愿地回头,“金乌殿下!怎么又是你?”
一袭白袍的小金乌依旧风流倜傥,温笑如春。
晃眼间,小女人眼里的白影竟变成了杨戬,眨巴眨巴,这才把俩人分开来。
“墨梅姑娘!这就叫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们有缘!”
“有什么缘?本姑娘有事,不奉陪了。”乔颜儿哪有心思与他调侃,转身就飞。
茅草屋内,玉鼎真人面色焦急,不时扇着扇子游动,猝见乔颜儿从天而降,忙迎了出来。
“怎么样,拿到没?他来了吗?”
乔颜儿略憔悴的小脸由于高兴,一抹红可爱地点缀两颊,浅浅的小酒窝